荒古大陸,東荒聖域。
凌州,天河城。
在一座富貴堂皇的府邸內。
「父親!這小畜生竟敢私自偷藏神藥,應當是對我們藍家產生怨恨,想背叛逃離,孩兒親眼所見,句句屬實!」
「老爺!老奴也剛從大公子居所的柴房內,搜查出一個紫木盒,確實如藍少爺所言,裡面是一株長生大藥。」
眼前的指責與憤恨聲,讓臉色毫無波瀾的少年神情更加冰冷。
一位身穿衣裳華麗的長袍,滿臉陰狠的中年漢子。
佝僂著身軀,卻散發出逼人的煞氣,眼神兇狠的盯著身前少年。
「王道玄,你告訴老夫,這是為何?」
月余前,因王道玄兄弟白狼,咬死了少城主范仁的寵物妖獸「白月狐」,使他慘遭城主府范家侍衛追殺。
一路追逃至荒古禁地太玄聖山,這才有幸躲過一劫。
之後,王道玄在禁地太玄聖山,偶然獲得機緣,採摘到一株神藥「神靈草」,還有半卷玄奧經文。
他想以一株神藥,與養父藍心宇商量,來換取白狼的性命。
不料途中被龐管家給發現了。
「小畜生,現在人贓俱獲皆在,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肯定是那頭畜生,得罪了少城主范仁,藍家沒有及時伸出援手救你,因此心中驟起怨恨,想脫離藍家的掌控擺了。
父親,孩兒之前就說了,像這種被畜生餵養的野種,就是一頭沒有感情的野獸,應該處以極刑!」
藍家少爺藍凌楓,一臉尖酸刻薄的怒罵。
因為藍家在天河城內,能有如今的地位。
全靠王道玄一人採摘靈藥扶持起來。
讓他這位藍家少爺,在藍家府邸根本沒有一絲的存在感。
少年心性的妒忌積壓已久,隨即爆發,言語間便是處處相逢針對王道玄。
引起了一旁護衛頭領沈清逸的注視,眉頭微皺,手握刀柄,撇了一眼王道玄。
瞧見王道玄微微的搖頭,頓時面無表情地低頭不語。
這一幕,沒人察覺到護衛沈清逸的小動作。
「大公子,九年前,你應該知道自己身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
如果不是老爺,好心把你從那頭野狼口中解救而出,難以想像如今,你會變成什麼模樣?
卻未曾想,你竟然敢背叛老爺,真是一頭餵不熟的野種。」
「本以為九年過去,你應該能夠摒棄獸性,習得人性,卻還如同野獸那般,獸性難消!」
這位老者姓龐,是藍家的老管家。
是不是藍心宇養的一條忠心老狗,誰知道呢?
這次事件,也全是因他而引發的禍事。
至於面色陰狠的中年男子...
則是藍家家主藍心宇,也是王道玄的養父,泉海八品修為,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王道玄是從一個科技十分發達的世界穿越而來,發現這裡是一個玄幻的修行世界。
之後。
便勵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修士,探索長生大道。
前世王道玄因習練武術,出現差錯,穿越至此。
醒來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名嬰兒,躺在一頭白狼的懷中酣睡,融合原身蒼白的記憶,這才發現自己是被人遺棄的孤兒,自小就被東嶺山脈的一頭白狼叼著養大。
在九年前,王道玄六歲。
母狼帶著小白狼和王道玄出來覓食,被突如其來的採藥人藍心宇撞見,設計殘忍獵殺。
因此,幼小的王道玄與小白狼,就這樣被他強行抓住,帶到東嶺山脈的一座偏遠小城《天河城》。
從那一刻起,王道玄就對天發誓,以後必定要為狼媽報仇雪恨。
之後,以養父自居的藍心宇,包藏禍心收養王道玄和小白狼。
這九年藍心宇便以小白狼的性命,威逼王道玄去往東嶺山脈,各種危險絕地,採摘靈藥。
讓藍心宇一家,從窘迫到如今的富貴堂皇,成為了天河城內有名的世家。
眼前三人的獨角戲,也演的差不多了。
目光一致,厭惡的看著王道玄。
藍家能有今日的成就,仿佛不是眼前少年的功勞,而是王道玄就應該似的,為藍家發光發熱付出一切。
如今這位以養父自居的漢子,發現眼前的工具人。
也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還因此得罪了城主府少城主范仁。
就準備和工具人撇開關係,才有了現在的一齣好戲。
「老爺,大公子負責府中採藥之事,理應履行職責,如今行這般苟且的行為,更別說他還對老爺私藏逆心,按照家規,必須嚴懲!」
龐管家義正言辭的冷聲說道。
藍心宇皺著眉頭厲聲道:「王道玄,你畢竟是我收養的義子,於藍家也有過大功,只要你老實交代,老夫定不會為了此事,為難責罰於你。」
「王道玄......」
聞言此話,使王道玄呆愕的愣住,皺著眉,額頭漂浮黑線。
抬頭冷笑:「藍心宇,從你這種人面獸心的嘴裡,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義子,你捫心自問,在你的眼裡,拿我當過是你的義子嗎?
我這九年睡的是柴房,吃的是下人剩下的殘羹冷飯,乾的活,也是在絕境中徘徊。」
「九年前,還記得你住的是什麼嗎?是茅房!吃的是野菜樹皮,如今你住的是富貴豪宅,吃的也是山珍海味滿嘴流油,這些都不算什麼!在三年前促使你功法提升,讓藍家在天河城內占有一席之地,這又是誰的功勞?」
「孽畜!」聞言此話,使藍心宇立刻發出一聲怒喝,打斷王道玄的言語,嘴唇發抖,臉色鐵青。
被氣的是火冒三丈,沒想到這個小畜生,居然一點臉面都不給老夫餘留。
老夫心善本想留你一命,在壓榨你更多的價值。
既然事實也已捅破。
就算如你所說那又如何,休要怪老夫心狠。
「你既然這麼在乎那頭畜生,那就讓老夫看看你是多麼的愚蠢。」
「來人,把那頭畜生拉出來,剝皮挖心。」
「是!」
龐管家立即聽從命令,安排家奴去地牢,羈押出白狼。
只因小白是母白狼唯一倖存的獨子,王道玄自小便與小白狼共同長大,餵養也是同一個母親的奶水。
在他的心中,一直把小白狼當成是自己的兄弟,一人一獸感情深厚。
自從藍心宇得知後,便以小白狼的性命,作為籌碼要挾王道玄去一些危險之地,採摘靈藥。
所以他這九年來,一直忍氣吞聲,被藍心宇牽著鼻子走,不敢有絲毫懈怠。
瞧見龐管家的離去,王道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語氣凌厲道:
「你敢!」
此言一出,藍心宇心中的怒火更甚,眼前的小畜生竟然忤逆自己。
「為了一頭畜生,竟敢當面忤逆老夫,看來老夫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以為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不成。」
臉色冰冷的王道玄迎頭望向天空,嘴裡充滿寒冷的殺意道:
「看來時機已到!也該送老匹夫上路了!」
「哈哈!」
「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在老夫面前隱藏實力,豈能逃過老夫的察覺。
就這點能耐,還想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竟敢與老夫為敵,痴心妄想!」
「既然是你自己要急著找死,休怪老夫沒有給過你機會。」
「沈護衛,還不動手!」
沈清逸側眸見王道玄點頭,隨即應道。
「是!」
頓時抽出腰間大刀,刀刃寒光閃爍,刀身與刀鞘磨蹭發出一聲輕響。
「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