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囚禁九年,覺醒

  荒古大陸,東荒聖域。

  凌州,天河城。

  在一座富貴堂皇的府邸內。

  「父親!這小畜生竟敢私自偷藏神藥,應當是對我們藍家產生怨恨,想背叛逃離,孩兒親眼所見,句句屬實!」

  「老爺!老奴也剛從大公子居所的柴房內,搜查出一個紫木盒,確實如藍少爺所言,裡面是一株長生大藥。」

  眼前的指責與憤恨聲,讓臉色毫無波瀾的少年神情更加冰冷。

  一位身穿衣裳華麗的長袍,滿臉陰狠的中年漢子。

  佝僂著身軀,卻散發出逼人的煞氣,眼神兇狠的盯著身前少年。

  「王道玄,你告訴老夫,這是為何?」

  月余前,因王道玄兄弟白狼,咬死了少城主范仁的寵物妖獸「白月狐」,使他慘遭城主府范家侍衛追殺。

  一路追逃至荒古禁地太玄聖山,這才有幸躲過一劫。

  之後,王道玄在禁地太玄聖山,偶然獲得機緣,採摘到一株神藥「神靈草」,還有半卷玄奧經文。

  他想以一株神藥,與養父藍心宇商量,來換取白狼的性命。

  不料途中被龐管家給發現了。

  「小畜生,現在人贓俱獲皆在,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肯定是那頭畜生,得罪了少城主范仁,藍家沒有及時伸出援手救你,因此心中驟起怨恨,想脫離藍家的掌控擺了。

  父親,孩兒之前就說了,像這種被畜生餵養的野種,就是一頭沒有感情的野獸,應該處以極刑!」

  藍家少爺藍凌楓,一臉尖酸刻薄的怒罵。

  因為藍家在天河城內,能有如今的地位。

  全靠王道玄一人採摘靈藥扶持起來。

  讓他這位藍家少爺,在藍家府邸根本沒有一絲的存在感。

  少年心性的妒忌積壓已久,隨即爆發,言語間便是處處相逢針對王道玄。

  引起了一旁護衛頭領沈清逸的注視,眉頭微皺,手握刀柄,撇了一眼王道玄。

  瞧見王道玄微微的搖頭,頓時面無表情地低頭不語。

  這一幕,沒人察覺到護衛沈清逸的小動作。

  「大公子,九年前,你應該知道自己身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

  如果不是老爺,好心把你從那頭野狼口中解救而出,難以想像如今,你會變成什麼模樣?

  卻未曾想,你竟然敢背叛老爺,真是一頭餵不熟的野種。」

  「本以為九年過去,你應該能夠摒棄獸性,習得人性,卻還如同野獸那般,獸性難消!」

  這位老者姓龐,是藍家的老管家。

  是不是藍心宇養的一條忠心老狗,誰知道呢?

  這次事件,也全是因他而引發的禍事。

  至於面色陰狠的中年男子...

  則是藍家家主藍心宇,也是王道玄的養父,泉海八品修為,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王道玄是從一個科技十分發達的世界穿越而來,發現這裡是一個玄幻的修行世界。

  之後。

  便勵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修士,探索長生大道。

  前世王道玄因習練武術,出現差錯,穿越至此。

  醒來發現自己成為了一名嬰兒,躺在一頭白狼的懷中酣睡,融合原身蒼白的記憶,這才發現自己是被人遺棄的孤兒,自小就被東嶺山脈的一頭白狼叼著養大。

  在九年前,王道玄六歲。

  母狼帶著小白狼和王道玄出來覓食,被突如其來的採藥人藍心宇撞見,設計殘忍獵殺。

  因此,幼小的王道玄與小白狼,就這樣被他強行抓住,帶到東嶺山脈的一座偏遠小城《天河城》。

  從那一刻起,王道玄就對天發誓,以後必定要為狼媽報仇雪恨。

  之後,以養父自居的藍心宇,包藏禍心收養王道玄和小白狼。

  這九年藍心宇便以小白狼的性命,威逼王道玄去往東嶺山脈,各種危險絕地,採摘靈藥。

  讓藍心宇一家,從窘迫到如今的富貴堂皇,成為了天河城內有名的世家。

  眼前三人的獨角戲,也演的差不多了。

  目光一致,厭惡的看著王道玄。

  藍家能有今日的成就,仿佛不是眼前少年的功勞,而是王道玄就應該似的,為藍家發光發熱付出一切。

  如今這位以養父自居的漢子,發現眼前的工具人。

  也已經沒有利用價值,還因此得罪了城主府少城主范仁。

  就準備和工具人撇開關係,才有了現在的一齣好戲。

  「老爺,大公子負責府中採藥之事,理應履行職責,如今行這般苟且的行為,更別說他還對老爺私藏逆心,按照家規,必須嚴懲!」

  龐管家義正言辭的冷聲說道。

  藍心宇皺著眉頭厲聲道:「王道玄,你畢竟是我收養的義子,於藍家也有過大功,只要你老實交代,老夫定不會為了此事,為難責罰於你。」

  「王道玄......」

  聞言此話,使王道玄呆愕的愣住,皺著眉,額頭漂浮黑線。

  抬頭冷笑:「藍心宇,從你這種人面獸心的嘴裡,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義子,你捫心自問,在你的眼裡,拿我當過是你的義子嗎?

  我這九年睡的是柴房,吃的是下人剩下的殘羹冷飯,乾的活,也是在絕境中徘徊。」

  「九年前,還記得你住的是什麼嗎?是茅房!吃的是野菜樹皮,如今你住的是富貴豪宅,吃的也是山珍海味滿嘴流油,這些都不算什麼!在三年前促使你功法提升,讓藍家在天河城內占有一席之地,這又是誰的功勞?」

  「孽畜!」聞言此話,使藍心宇立刻發出一聲怒喝,打斷王道玄的言語,嘴唇發抖,臉色鐵青。

  被氣的是火冒三丈,沒想到這個小畜生,居然一點臉面都不給老夫餘留。

  老夫心善本想留你一命,在壓榨你更多的價值。

  既然事實也已捅破。

  就算如你所說那又如何,休要怪老夫心狠。

  「你既然這麼在乎那頭畜生,那就讓老夫看看你是多麼的愚蠢。」

  「來人,把那頭畜生拉出來,剝皮挖心。」

  「是!」

  龐管家立即聽從命令,安排家奴去地牢,羈押出白狼。

  只因小白是母白狼唯一倖存的獨子,王道玄自小便與小白狼共同長大,餵養也是同一個母親的奶水。

  在他的心中,一直把小白狼當成是自己的兄弟,一人一獸感情深厚。

  自從藍心宇得知後,便以小白狼的性命,作為籌碼要挾王道玄去一些危險之地,採摘靈藥。

  所以他這九年來,一直忍氣吞聲,被藍心宇牽著鼻子走,不敢有絲毫懈怠。

  瞧見龐管家的離去,王道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語氣凌厲道:

  「你敢!」

  此言一出,藍心宇心中的怒火更甚,眼前的小畜生竟然忤逆自己。

  「為了一頭畜生,竟敢當面忤逆老夫,看來老夫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以為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不成。」

  臉色冰冷的王道玄迎頭望向天空,嘴裡充滿寒冷的殺意道:

  「看來時機已到!也該送老匹夫上路了!」

  「哈哈!」

  「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在老夫面前隱藏實力,豈能逃過老夫的察覺。

  就這點能耐,還想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竟敢與老夫為敵,痴心妄想!」

  「既然是你自己要急著找死,休怪老夫沒有給過你機會。」

  「沈護衛,還不動手!」

  沈清逸側眸見王道玄點頭,隨即應道。

  「是!」

  頓時抽出腰間大刀,刀刃寒光閃爍,刀身與刀鞘磨蹭發出一聲輕響。

  「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