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沒想到,你們竟帶回四師兄與三師姐的兒子。」
「且還告訴我,三師姐就是兵臨莊家堡的那位魔族聖女。」
此時此刻,從封鄴口中得知一切的趙沐陽,心情可謂是複雜無比。
對上他充滿感慨的微妙眼神,宋織也是同一種複雜心情。
師尊收她為徒時,可沒說三師姐是魔族聖女,四師兄是莊家堡現任家主。
她老人家更沒提前說明,老三和老四搞了cp,還生了一個兒子。
趙沐陽懵逼,宋織這個靈仙派的純新人,才是真懵好嗎??
「師妹,接下來怎麼辦?」
「四師兄已經被三師姐活捉了。」
「你說,要不要冒險請師尊出來主持公道,拯救四師兄於水火之中啊?」
要知道,幾十年前,四師兄就和三師姐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的。
這一次,兩人見面就開打,沒人鎮壓調解,指不定鬧出大問題。
趙沐陽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忍不住憂心忡忡起來。
宋織攤手,表示她也沒主意。
整個靈仙派中,除了趙沐陽這個六師兄,她實際上跟誰都不熟。
就算要找救兵,她也不知道該找誰。
*
「小織,我找肖見躍他們打聽了一圈,清風鏢局內部,尚不知大漠洲被魔族侵入之事。」
「外界也未曾聽說,瀚元宗召集其餘六宗禦敵的風聲。」
「想來只要阻止得當,一切都來得及。」
封鄴將手中的傳訊符推給宋織,一邊口述得到的消息。
宋織低頭認真查閱,一旁的趙沐陽便老實的住嘴收聲了。
他其實還想問問宋織,是不是真的進階金丹了?
不過,現在看五師兄對師妹的態度,隱隱有馬首是瞻的意思。
想來,師妹確實進階成功了。
掐指一算,他們分別也才九日時間。
短短九日,宋織就從築基大圓滿進階金丹。
這升級跟喝水一樣簡單,真是讓人又羨又嫉。
可惜他火種缺失,又只是個三靈根資質。
便是勉勵追趕,也絕對追不上宋織的。
身為師兄,還真是莫名的惆悵啊。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或許,瀚元宗和蘇芷莊賢明他們,也在等紅雲帳傳出消息。」
「一旦三師姐和四師兄兩敗俱傷,東洲幾大宗門,就一定會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堂而皇之的進出大漠洲,將局勢徹底攪亂。」
作為瀚元宗的前內門大師姐,宋織對大宗門的擴張手段,再熟悉不過。
「不過,三師姐與四師兄,畢竟有過一段情緣,所以,他們很有可能會握手言和。」
「這次,沒有桑域這個不死半魔,作為莊霂勾結魔族的直接證據,蘇芷他們,就極有可能另闢蹊徑,將主意打到焱鋰礦天坑之中。」
「五師兄,六師兄,我們不能坐著乾等了,必須儘快見到四師兄,讓他處理好天坑之事。」
當然,在處理之前,莊霂須得先給他們一個解釋。
畢竟,那焱鋰礦天坑,不僅是藏污納垢那麼簡單。
裡面是真的設有魔族祭壇,侍奉了邪惡魔物。
*
宋織的警醒和推測,獲得封鄴的極力肯定。
事不宜遲,一行三人一邊給水逸心發傳訊符通知他,一邊拖著桑域往莊家堡內城飛去。
……
不得不說,宋織在瀚元宗近百年的時光,並非虛度。
她對瀚元宗以及蘇芷的手段,至少有五六分的了解。
在宋織他們意識到不能坐以待斃時,大漠洲邊遙城不遠處的季家,此時正在密會從東洲來的貴客。
貴客身邊跟隨的一男一女,儼然就是先一步逃離天冷的蘇芷和莊賢明。
他們簇擁著一個黑髮白眉的道人,正坐在季家宴客廳中,與季家家主季虹熅商討要事。
道人名號為如風真君,元中修為,在瀚元宗內,屬於掌門一派的堅定擁護者。
所以,此次接到蘇芷上報的消息後,掌門賀慶宗,便將如風真君派到了大漠洲。
莊賢明和蘇芷未能帶出魔族聖子的頭顱,這一舉動,讓如風真君倍感遺憾。
為了站在道德制高點介入大漠洲,如風真君便想通過極炎秘境底下的傳送陣,直接傳入天坑。
屆時,一些人在西漠等著接應,他們則實地考察,收集證據。
如此,就算魔族聖女與莊家家主握手言和,他們也能靠確鑿證據,將莊霂釘死在恥辱柱上。
*
「季道友。」
「此是季家崛起之機,還望道友果斷抓住時機。」
「我們瀚元宗與其餘五宗,不會介入大漠洲之分,只是想除魔衛道,還大漠洲一個清淨罷了。」
「那魔族聖女,難得現身於修真界中,若我等正道此時不趁機出手,待魔族聖女進階化神,修得天魔體。」
「以後我們修真界,就真的人人自危,悔之晚矣了!」
魔族骨子裡就是爭強好勝,搶掠進擊的惡劣天性。
魔界這些年,之所以與修真界和睦相處。
一是魔淵這頭,修真界駐起了強勢防線,由萬佛門化神真尊親自鎮壓。
第二則是因為魔界聖尊肇(zhao)祁魔尊,在八百年前的傾天之禍中受傷。
一直閉關潛修至今。
所以,兩界才能勉強保持和睦。
*
如風真君或危言聳聽,或威逼利誘,手段用盡。
那留著美鬢的季家主,卻始終不曾真正表態。
最後被逼得無法了,季虹熅終於鬆口,說是去請示請示季家老祖。
「還望季道友,將利害關係告知季前輩。」
「若季家願意助我等一臂之力,扳倒叛黨莊家後,我代表瀚元宗允諾,屆時一定助季家一統大漠洲,成為煉器家族之首!」
如風真君表現的通情達理。
一旁的蘇芷和莊賢明,兩個親歷天坑的當事人,也在見縫插針的積極幫腔。
季虹熅表面上露出心動又猶豫的姿態,轉身進入到季家老祖的洞府後,他便恢復了往常的冷靜。
「敢問老祖,此事何解?」
當初鬆口放蘇芷進入極炎秘境,取棘炎母石的,是季家老祖。
現在,將季家拖下水的,正好又是那個蘇芷。
季虹熅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他是季家老祖的直系血脈,自有恃寵而驕的倚仗。
果然,便是聽到季虹熅帶著質問語氣的話語,元後修為的季家老祖,也不曾動怒分毫。
他愛憐的看了眼已有兩百餘歲的孫兒,口中輕嘆一聲,幽幽回道:「當初放蘇芷進入秘境,我不過是順天而為。」
「如今,我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剩下的事情,便理應交予天道處理。」
「若瀚元宗門人再登門,你便讓那蘇芷,將我季家的棘炎母石先還回來,如此,我們就鬆口,讓他們進入秘境,借傳送陣一用。」
季家老祖嘴邊溢出一絲輕笑,神情肉眼可見的歡愉起來。
鑰匙已經給了該給的人,接下來,他只需養好身體,等著登天梯重鑄便可。
仟湖修真界未來可期。
他也算是出了一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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