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醫院。
看到搶救室里走出一位醫生,徐斐然急忙上前詢問:「我朋友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道:「此時已經沒有大礙,幸好你及時餵他吃下丹藥,否則他可能已經死了。」
「這小子的身體異於常人,傷勢恢復得速度非常快,又吃了療傷丹藥,估計過幾天就能出院。」
「對了!」醫生看向徐斐然,問道:「你餵他吃的什麼丹藥,竟然能保住垂死之人的性命,藥效簡直匪夷所思,實乃我生平僅見啊!」
徐斐然聞言這才放下心,回答醫生:「我給他餵的小羅寶丹。」
「居然是小羅寶丹!傳說中能夠醫死人、肉白骨的丹藥!」
醫生滿臉震驚,又道:「這便不奇怪了!小羅寶丹可是號稱仙丹,一粒就能換一棟樓,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徐斐然沒有閒談的心情,小跑進病房。
洪淵已經醒了,臉色很蒼白,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原來是你啊。」看到走進病房的徐斐然,洪淵虛弱一笑,自己彌留之際,那位將自己抱在懷裡的女人,原來就是她啊。
徐斐然擔心的問了句:「你感覺怎麼樣?」
「很痛啊。」洪淵苦笑道:「身上就和裂開了一樣,渾身上下到處都痛。」
徐斐然開了句玩笑:「怎麼每次見你,你都搞得這麼狼狽。」
「我招人恨唄。」洪淵自嘲一笑,說道:「以前在大樹底下好乘涼,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現如今樹倒猢猻散,所以我就遭到反噬了。」
徐斐然聞言沉默,年少喪父喪母,無人庇佑,後面的路當然不好走。
洪淵稍稍往上挪了挪身子,背靠在病床,問道:「你怎麼會到江淮高中找我?」
徐斐然解釋道:「我先去了你家,洪瀾說你在江淮高中,所以我就打車過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也怪我剛清醒,腦子還不清楚。」洪淵更加詳細的問道:「我是問你,你怎麼又來了江淮省?」
徐斐然聽到這句話,不好意思的將頭扭動一邊,假裝看向窗外的風景,然後說了句:「我過來旅遊。」
洪淵笑問道:「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還有心情到處旅遊啊?」
徐斐然早就猜到洪淵會這麼問,說出早就編好的理由:「我前兩天突破到了七星武師,爺爺讓我勞逸結合,所以我就出來旅遊了。」
洪淵被龍傲天一頓暴打,但也因禍得福,得到大量靈氣,一躍從七星武者突破到九星武者。
「今天真的多謝你。」洪淵誠摯感謝一句,又道:「我此時的傷勢太重,要不然高低得給你磕了兩個頭,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你就不要貧嘴了。」徐斐然笑了笑,說道:「你要是感激我的話,等你傷好了,陪我到江淮省各處看看吧。」
「我們江淮省這個窮鄉僻壤,還真沒有你們江南省好玩,你到這來旅遊,算是來錯地方了。」洪淵又開了句玩笑。
「你亂說!」徐斐然說道:「江淮省有很多好玩的景點,九華天柱山、大小蜀山、翡翠天鵝湖、紫琅書院……」
洪淵笑道:「這些都是騙你們外地遊客的,我們本地人從來不去。」
「我才不信咧!」徐斐然哼了聲,忽然想起一事,問道:「要不要跟洪瀾和洪湖說一聲?」
「跟他們倆說幹嘛。」洪淵嘆了口氣,說道:「我傷得這麼重,還是別讓兩人擔心了。」
徐斐然點了點頭,說道:「我一會給她打個電話,隨便編個理由,告訴洪瀾這兩天你不回家了。」
「我妹很聰明,你最好編個令人相信的理由。」
洪淵話畢,又問道:「醫生說,要不是你餵我吃了很厲害的丹藥,我已經性命不保。究竟是什麼丹藥,應該很貴重吧,售價要多少錢?」
「你啊想給我錢嗎?」徐斐然忍不住笑了,「我勸你還是別想了,估計把你賣了,你也湊不齊那麼多錢。」
洪淵其實也知道,絕對是價值連城的丹藥,否則當時醫生就不會那麼說。
聊到丹藥,洪淵就想起來了,「你是怎麼餵我吃丹藥的呀?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呀?」
當時,洪淵先是聞到一股香氣,嘴邊感覺很溫潤,然後一個柔軟的東西就貼到了自己的嘴唇。
徐斐然聞言,臉龐頓時漲得通紅,「我就掰開你的嘴,然後把丹藥放進你的嘴裡啊。」
當時自己不停往外吐著血水,還能咽下丹藥嗎?
洪淵有點不信,又問:「那我吞藥的時候,為什麼感覺喉嚨痒痒的呀?」
「我怎麼知道呀!」徐斐然的臉色更紅了。
看到徐斐然不好意思,洪淵也不開玩笑了,而是再次感激:「今天真的謝謝你,以後要是有用得上的地方,但憑驅使。」
「你還是努力提升境界吧。」徐斐然低下頭,愧疚道:「我本來想幫你報仇,但是沒能成功。」
「多謝你的好意,但這個仇,我自己報!」
洪淵放在病床的右手,緊緊抓緊床單,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語氣顯得平靜,但剛說完話就猛烈咳嗽,噴出點點血水。
徐斐然見狀,滿臉擔憂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先養好身體,不要動怒,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洪淵抿著嘴唇,重重地點了點頭,好似下定決心。
……
洪淵只在醫院住了兩天半,星期二的早晨就出院了。
因為自身出色的恢復速度、又吃了小羅寶丹,他身上的傷痕已經全部癒合。
雖然外傷好了,但更重的內傷還沒恢復,但也不影響洪淵打坐吐納。
他又吐納了三天,身體就好了個七七八八,已經不影響走路跑步。
原本危及性命的重傷,洪淵前前後後就只用五天,便基本上痊癒。
這幾天,徐斐然待在洪淵家,說是為了保護洪淵,免得龍傲天來斬草除根。
徐斐然是個非常勤奮的人,她和洪淵一樣幾乎每天都在修煉。
她從四歲開始練槍,六歲上學,這些年除了學習、便是在練槍,然後十八歲之後,又多了個打坐吐納。
這樣苦行僧的作息,洪淵覺得自己肯定吃不消。
但徐斐然說大易府的孩子,幾乎都是和她一樣生活。
洪淵恍然,這可能就是世家大族和普通人的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