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冽淡香,沈繁星一雙眸子再次變得微紅。
「我一直以為過去那些事情對我來說已經習慣到了一種微不足道,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的地步,那些人的諷刺輕蔑,我都不在乎,因為我問心無愧。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心裡好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
薄景川緊緊摟著她,側頭在她的耳畔吻了吻。
「恭喜。」
「嗯。」沈繁星摟著薄景川的雙臂越發的用力。
背負了六年的污點,她因為這些東西,不知不覺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甚至每一步,都走的比別人艱難!
現在,她終於可以輕鬆地面對每一個人,不用再承受暗地裡輕蔑的眼神和指指點點,不用再做任何事前,都先把那些一直跟著自己污點考慮在先,做出風險評估來費心思想應對對策。
不用接受任何人的質疑,不用……
顧慮太多!
然後可以徹底的放開自己,去追隨另外一個人的腳步。
「為什麼急著讓我回國?」
沈繁星抱著他好久,才又問道,在f國碰到戚墨寒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整個歐洲滿地跑,誰想到他那個時候恰恰就在f國!
「你負氣離家,萬一不回來怎麼辦,嗯?據說,別人家的老婆都是這麼跑的。」
沈繁星被他逗笑,鬆開他的脖子,近距離看著他。
「我的彩禮還沒有收到呢!要跑也得等彩禮拿到手之後再跑啊!」
薄景川挑眉,俯身抵上她的額頭,「十萬塊都這麼惦記?」
「嗯……十萬塊怎麼也夠跑路費了。」
薄景川黑眸一眯,放在她腰間的手攬緊了些。
低沉又危險的聲音砸在她的耳膜和心上。
「你敢!」
聲音沉沉的還帶了幾分冷氣,沈繁星眨了一下眼睛,薄景川涼薄的唇便落了下來。
沈繁星的眸子裡閃過淡淡的笑意,微仰著頭,承受著男人壓下來的吻。
男人的吻充滿了霸道,幾乎像是在懲罰她一樣,牙齒咬著她的唇,看似每次都要用力撕咬下去,結果每次又只是不輕不重地掀著她的唇,輕輕拉扯著。
習慣了薄景川不會真正讓她受傷,沈繁星更是有些惡作劇地朝著挑釁他,成功領悟到了得寸進尺的要領。
偶爾伸出舌尖舔一舔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惹得薄景川眸色一次比一次晦暗深沉。
在薄景川一次比一次深重的吻中,她又開始節節後退。
薄景川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追逐著她的唇,吻便落在了她的唇角和下巴上。
他一直托著她的腰,以保證她不會猛然跌落在身後的軟塌上。
雖然不至於受傷,但是如果突然跌下去,總是要難受的。
兩個人不斷地追逐中,薄景川在得逞的僅一次中,似乎是被沈繁星的挑撥惹惱一般,很扣住她的腰身,便毫不猶豫地用力吻了下去。
霸道的主動權根本讓人無法抵抗,加大的力道和深度讓沈繁星退無可退,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吻著,最後被他帶領著,下意識中回應追逐著她。
沈繁星被吻得呼吸有些困難,最後身子還漸漸仰躺在了軟塌上。
薄景川一手仍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卻在撐在她的耳側,最後掀著她的唇拉扯輕咬了一番,才緩緩放開她。
夤夜般的黑眸中潛藏著濃稠的情慾,他近在咫尺地看著她,只是一雙眸子,便讓沈繁星的心頭湧上一股熱流。
她輕輕喘息著,一雙臉頰緋紅一片,剛剛被男人又咬又啃的唇水潤又紅腫,星眸隱隱顫動著,看著男人的眼睛。
「還躲嗎?嗯?」薄景川吻著她的臉頰,不厭其煩地流連在上面,最後又滑過她天鵝頸般的優美的脖頸。
沈繁星微仰著頭,但他吻到的每一個地方都像是帶著一團小小的電流,一下一下,像是海邊一層一層涌到岸邊的海浪一般,都朝著小腹涌去。
然後在那裡匯聚到一起,又直衝她的大腦,讓她的理智一度要崩塌。
可如果讓她去主動去跟男人索要,這種事情,無論如何她是做不出來的。
緊緊咬著唇,她一把推開薄景川的肩膀。
撐著身下的軟塌微微揚起了身體。
「下飛機了。」
薄景川深深地看著她,最後黑眸中閃過一抹寵溺,然後將她從軟榻上拉了起來。
「嗯,回家。」
回家兩個字讓沈繁星的眸子僵直了一下,片刻後又很快被一層笑意掩蓋。
「嗯。」
她的身上還穿著薄景川的親手給她設計的禮服。
剛柔並存的美麗還是讓薄景川的眸子裡閃過驚艷。
雖然在直播中已經見識過,但是親眼看到,還是感覺不一樣。
優雅,冷艷。
無與倫比的絕色。
察覺到他的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沈繁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禮服,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怎麼樣?好不好看?」
她說著,站在地上轉了一圈兒,冰紗下擺在她的動作中掀起一圈漂亮的弧度。
薄景川滿意地點點頭,「這件禮服還是很成功的,我想我應該服裝設計師出道了。」
沈繁星黛眉輕蹙,「難道不是因為我這個模特很出色?」
薄景川挑著眉,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笑道:「關鍵還是衣服吧。」
「再見。」
沈繁星徹底冷了臉,提著裙擺轉身就走。
看著她一副完全大受刺激而負氣的樣子,薄景川忍不住低聲笑了笑,幾步便追上了沈繁星,擋在了她的身前。
「嗯?又見面了。」
沈繁星哪裡見到過薄景川這幅模樣,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幼稚!」
薄景川一把將她環緊在懷裡,一起下了飛機。
沈繁星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性子要跟薄景川鬧,兩個人下了飛機之後,看到不遠處停著的那輛黑色轎車,沈繁星眸子閃了閃,臉上的笑意淺了幾分。
「薄景川,我回來之前在f國遇到了一個熟人。」
上了車,沈繁星思索了一陣之後,還是打算跟薄景川坦露一切。
一些事情,她也不想一直悶在自己的心裡。
「嗯?」
薄景川的唇角牽起一絲笑意,心底一直縈繞著的陰霾漸漸散去。
她只要願意跟他坦白,任何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六年前沈家把我扔到非洲之後,我自己一個人跑到了歐洲……然後遇到最可怕的事情……」
【你們為啥老是擔心男女主虐的問題呢?我說過了,不虐……一些看起來很像虐的小地方,你們何嘗不想它其實是寵的提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