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纖纖那樣輕易答應當歐熙明的模特,沈繁星還是有些意外的。
畢竟要她相信一個在暗處自卑了那麼多年的女孩兒來說,跨出去這一步,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氣的。
馬上就是國際化妝比賽,一想到袁思現在正在暗搓搓地想要利用梁辰逸打壓,諷刺她,她忍不住還是打算去看看藍纖纖的狀況。
雖說比賽一定有輸有贏,但是,她可以容忍歐熙明以後輸一百次,也不希望輸掉這次比賽。
雖說實在沒有必要爭強好勝,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是個俗人啊!
既然她袁思純想要跟她斗,被強行拉上pk台,輸了面子上實在過不去。
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她不能讓別人質疑阿川的眼光啊。
這次的比賽對歐熙明重要,對星辰國際以及她,也同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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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沈繁星再次睡到自然醒,動了動眼睛,察覺到室外透進來的光線,她下意識地抬手搭在了眼睛上。
然而剛剛手剛剛抬起來,半路就被人握在了懷裡。
她下意識地微微用了幾分力,無果。
蹙了蹙眉,不滿的低哼了一聲。
剛想要睜開眼睛,就覺得面上一道陰影壓了下來。
鼻尖嗅到熟悉清冽的氣息,似乎還帶著乾淨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
剛剛洗完澡的,乾乾淨淨的薄景川。
沈繁星直覺睜開眼睛,肯定是滿眼赤果果的男色。
扯了扯唇,她緩緩睜開眼睛,近在咫尺的俊美無雙的臉瞬間擊中了沈繁星的心。
她一時間被這赤果果的男色迷的一時失神,視線直直盯著薄景川的臉,貪戀著眼前的美色,一時間沒有任何動作。
薄景川看著她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低沉磁惑的嗓音透著清淺的愉悅。
「早安,薄太太。」
聲音簡直太好聽了。
薄太太……
沈繁星眨了眨眼睛,被這個稱呼取悅到,緩緩勾起了唇,懶洋洋地窩在枕頭裡,蹭了蹭腦袋,伸手打了一個舒張,掀眸看著他。
「早安,薄先生。」
她一邊說著,將一隻手搭在了薄景川的脖頸上,溫熱的手觸摸著他的肌膚,指節揉著他柔軟的髮絲。
薄景川溫脈寵溺地笑了笑,看著她裸露在外的如玉一般的手臂和鎖骨,眸色動了動,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她。
一記綿長的深吻,沈繁星被吻地面頰通紅。
轉身,將臉埋進薄景川的胸膛里,嗅著男人身上清冽乾淨的氣息,還有他的體溫,整個人都被幸福和滿足充斥著。
薄景川任由她這麼纏著他,溫軟馨香的身體緊貼著他,格外的安靜。
直到懷裡再次傳來均勻平緩的呼吸聲,薄景川頓了一下,忍不住失笑。
這是,又睡著了。
迷迷糊糊大概又睡了一個小時左右,沈繁星才再次睜開眼睛。
身旁依然有男人陪著,沈繁星眨了一下眼睛,仰起頭,看著男人正靠在床頭,手機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翻看什麼。
「看什麼?」
她眼睛轉了轉,蹭著他的胸膛爬了起來,腦袋朝著薄景川的手機看去。
入眼的果然是她想像中的郵箱文件。
薄景川任由她看了去,伸手撫了撫她有些凌亂的長髮。
「餓了嗎?」
沈繁星點點頭,「餓了。」
薄景川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屏幕,「稍等一下。」
沈繁星不明所以,卻是翻身下床。
「我先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出來,房間門也剛剛好被敲響。
打開門,許清知端著托盤站在門口,一臉的不情願。
沈繁星被她的臭臉搞得莫名其妙,可是看到她懷裡放著食物的托盤,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這是被人當奴役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你這是什麼表情,看把你委屈的。」
許清知瞪了她一眼,側過身子進了房間,「單說給你帶點吃的沒什麼,可你家那口子威脅我,就太過分了!」
她用力將托放下,看著整優雅從容端坐在那裡的冷貴男人,忍不住咬了咬牙。
「搞得我好像不受威脅就不給你弄吃了一樣。我們可是閨蜜啊,他這樣做,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們之間的感情!」
薄景川伸手將托盤上的咖啡拿了起來,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姿態休閒清雅,「既然這樣,那我收回之前的話好了。」
聞言,許清知連忙變了臉色,瞪著薄景川怒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
薄景川淡淡掀眸看她,漫不經心的視線卻讓許清知立即揚起了笑臉,「執行長您更是君子中的君子,怎麼可能反悔呢?」
薄景川喝了一口咖啡,將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
「不是說我侮辱了你們之間的友情嗎?」
許清知連忙搖頭,「剛剛就是在開玩笑,不然我怎麼能當著您的面兒說那些話呢?開玩笑而已。執行長千萬別當真哈!」
沈繁星:「……」
她的清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狗腿了?
薄景川神色淡然,「那你要留下來一起吃嗎?」
吃你妹!
許清知心裡當即回了他一句!
這個男人,看起來衣冠楚楚,冷貴清雅,一副溫脈的謙謙君子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和陰險腹黑的大壞蛋!
可是,一想到他曾經答應過自己的事情,還是忍不住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吞進肚子裡。
反正他不說,她也得給繁星準備吃的,這麼一來,她還白白賺薄景川一個承諾。
一想到以後她的公司可能要靠著薄氏的光庇佑,她還是忍不住開心的。
畢竟在容城,想要讓知沁穩定發展,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想要靠黎墨?
許清知無聲扯了扯唇,心中一片諷刺。
拆散了兩情相悅的兩人,他心裡應該恨透了她。
別說幫她,怕是當初最想讓她付出代價的,便正是他吧。
如果有機會,他不落井下石,她估計就謝天謝地了。
所以找薄景川當靠山,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選擇。
也難得,薄景川並沒有拒絕她。
如今要反悔,她怎麼可能允許?
薄景川沒再說話,而是無聲地抬起手,手背對著她,朝著她揮了揮。
許清知臉上的笑僵硬的不能看,這個過河拆橋的死男人!
她佯裝沒有看到地轉頭朝著沈繁星看了看,「繁星,我剛剛看新聞,就你之前跟我說過得那個……藍纖纖吧好像,出車禍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