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沈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人像小雞一樣拎起來,何之洲在空中一舉,她立即失重三秒,最後被降落到了白色把杆上——不准她動!
「別鬧……」何之洲開口說,看她的眼神有無奈,明顯也有故意欺負的成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舞蹈房四周都是壓腿用的把杆,距離地面一米二高。把杆只有一根鋼管,與落地鏡距離40厘米。屁股落在這樣的圓杆上,沈熹即使從小練舞也坐不住,雙手本能地抓住何之洲的肩膀。
同時,何之洲的手也放在沈熹腰上,穩住她,也是控制她。
呵呵,他以為逮小貓小狗啊!沈熹抬起頭,繼續義憤填膺地看著何之洲;然而,何之洲看她的眼神卻格外清雋如水,她在他黑幽沉靜的眼瞳,看到一個炸毛之後、急需順毛的女人。
她和他對望了兩秒,之後的一個瞬間裡,空氣都仿佛安靜下來。
最後還是沈熹敗下陣來,撇過頭去。
曖昧的氣氛即將轉瞬即逝,何之洲默默地轉了下頭。他面容看起來沉靜而從容,一副清風雅月、人品高潔的模樣,心裡卻有個聲音不停叫囂著:「吻下去,吻下去,吻下去……」
談戀愛這事講究時機,同樣的事情,如果氣氛好會事半功倍。現在,如果他再不吻下去,好氣氛就錯過了……何之洲有點急了,心裡不停地催促自己,但還是沒表示,依舊紋絲不動站立著。
舞蹈房十六排格柵燈散發出的耀目光線將他心裡灼熱的念頭,照得「噼里啪啦」作響。他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有些事並沒有那麼信手捏來,想來就來。
這次不比上一次,沒有大海遮掩他的臆想,潮聲掩蓋他的心跳……
「何之洲,我要下去……」沈熹坐在把杆上搖了搖何之洲,耳邊的紅暈已經完全褪去。
曖昧氣氛也徹底煙消雲散了。
何之洲把一切看進眼底,心裡埋怨自己錯失剛剛的良機,然後他遺憾地鬆開沈熹,鬆開了沈熹,鬆開了沈熹……
真的鬆開了!
沈熹真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她太相信何之洲,覺得他再過分也不會這樣耍她,導致何之洲鬆開她時,她沒有任何準備,整個身子往前一傾,就要往下摔去——「嗚嗚!」
她驚慌失措地抓住面前的人,「啪啦」一聲,何之洲胸前兩顆襯衫扣子被她扯下來,掉落到地上,就在她幾乎跟著紐扣一塊兒落地時,何之洲快速穩住她,然後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這一慌一亂,沈熹只覺得有一隻兔子在同一時間鑽進了她的心裡,在裡面不停地活蹦亂跳。她先心跳加快,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被何之洲欺負……
「在河之洲!」她這樣叫他,用四個字表達生氣之情,氣呼呼地嬌嗔著。
「我在。」何之洲這樣回應,然後狠狠地看了沈熹一眼,低下頭,直接封住了她的嘴。這一回,他沒有一秒的思考。
這一回,也才是他和她真正的初吻……
何之洲吻得很認真,這是他一貫做事原則,他還有點強迫症,自己認真就算了,還要沈熹跟著他認真——不准她推開,不准她亂動,不准她心猿意馬。
只准沈熹抱他,回應他,腦里想著他……
有風從舞蹈房的大窗戶灌入,吹起大片大片的黃色窗簾,窗簾卷著風,像一隻搖搖欲飛的金色蝴蝶。外面星光雖少,月明如水。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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