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同學,你當然是自己走進來的啊……」
王老師監考多年,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學生。記住本站域名聽力做完就睡著也算了,醒來還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真想問候她一句:「同學,請問你是猴子請來逗比的麼?」
還是睡傻了,忘了自己在考試?
沈熹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從天堂掉下人間,還在地上砸了出了一個大坑。老天爺為什麼要對她如此殘酷……就不能等何之洲考完再換回來麼?
就算等她洗澡洗完也是好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熹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所以她用腦門撞了撞桌面,「嗵嗵嗵……」她不要呆在這裡,她要撞回去!一定要撞回去啊!
王老師:「……」
他看得好心疼啊,真是一枚讓人心疼的學渣啊!以至於他覺得將她叫醒考試都是一種犯罪。還不如讓她沉浸在美夢裡,不用醒來面對「正在考試」的現實呢?
不過她前面做聽力的時候不是挺淡定麼,跟小雞琢磨一樣,一眨眼就一個,難道是亂寫的?
王老師商量說:「同學,如果真的不想考,要不你繼續睡吧……」
繼續睡?嗚嗚……她怎麼還睡得著!
沈熹終於花了五分鐘適應自己突然出現在考場的現實,然後她拿起了筆,堅強勇敢地面對剩下的空白考卷。
聽力已經結束,迎接她的是大片大片的閱讀,但她最討厭閱讀了!沈熹把眼角的淚花擦乾淨,開始做題。
做著做著,她看到試卷最下面有兩個字,應該是何之洲留下來的,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加油」。
沈熹撅起嘴巴,心裡哼哼唧唧:他有時間給她寫加油,為什麼不多給他做一點呢……雖然這樣想,不知不覺,一種另類的甜蜜悄然爬上她心頭。
好吧,她會加油的……
——
何之洲在聽力做到一半的時候,就出現了注意力無法集中的情況,同時外頭的狂風暴雨拍著窗戶玻璃「啪啪」作響,仿佛要破窗而入。他撐著額頭逼著自己聽清每句英語對話,直到最後,戴著耳塞的耳朵嗡嗡作響,他心裡有產生了某個預感,然後他用最後時間給沈熹留個訊號,寫下兩個字——「加油」。
有個瞬間,他失去了意識,再次睜開眼,他又有點不想面對這樣的自己——就算是自己的身體,但好久不見了、又是光禿禿地呈現他眼前,他真有點接受不了。
還有後腦勺怎麼那麼疼……沈熹對他做了什麼!
何之洲真的是四腳朝天地躺在男澡堂的小小單間裡,頭頂的花灑咕嚕咕嚕地噴灑熱水,他側過頭,身旁還躺著一塊黃色肥皂……他花了幾秒時間思考:難道沈熹是因為撿肥皂滑倒的?
突然,隔壁傳來一道擔心的聲音:「嗨,隔壁浴友,你還好嗎?」
何之洲沒有回他。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問題——沈熹居然跑到公共浴室來洗澡!
過了會,隔壁又飄來一道試探的聲音:「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把我的肥皂遞過來了麼……」
何之洲看了眼地下的肥皂,嫌髒,不太想撿。他站起來,揉了揉後腦,確定自己眼睛不花呼吸順暢後,對著肥皂就是一腳,直接將肥皂踢了過去。
「嗖——」
調皮的肥皂一下子滑過五六個單間。沈熹沒有完成的事,何之洲幫忙完成了。
「我的肥皂!!!」隔壁只洗了半個澡的東北男生徹底崩潰了,一聲沉痛的呼叫之後,他痛心疾首地質問:「浴友,你踢過頭了!」
何之洲懶得搭理他,關掉熱水,他打開左上方的小衣櫃,取下沈熹帶過來的褲子和衣服——都是一些暖色調的衣褲。然後,他發現一個問題,他可以接受沈熹穿這樣的衣服,現在自己將這條七分小黃褲穿上去時,內心不是一點點糾結。
穿戴完畢,他提著換下的衣服走出了單間,不顧隔壁浴友商量的祈求聲:「親,商量個事唄,你能幫我把肥皂找回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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