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討厭被打擾,不爽地抓著何之洲的手,示意他嚴肅一點。Google搜索
何之洲靠在沙發上,打算聽沈熹講下去。
沈熹說:「你騎著白馬拿著金色的長弓,對著天空嗖嗖地放箭,特別威風凜凜。」
「西天取經又變成了后羿射日?」何之洲笑了。
沈熹也笑。她騙何之洲,是希望他能從專研的牛角尖出來。面對難題,她和何之洲是典型的兩個人。何之洲是必須要解決問題,而她是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不去管它們。
「所以我猜測吧,你肯定是上輩子殺生太多了,這輩子老天爺就讓你做一回女人呢。」沈熹托著半張臉說。
何之洲望著沈熹:「那你呢?」
沈熹轉轉眼睛:「會不會是上輩子是個大好人,所以老天特意安排你幫我過四級呢?」
何之洲抽了抽嘴角,懶懶地靠在沙發上。
沈熹跟何之洲比起來,完全是一個樂天派,她蹲在地上期盼地看著何之洲:「何大哥,如果我們沒有很快換回來,你能不能幫我考個公務員揚眉吐氣啊?」
「公務員?」何之洲雙手抱胸,說話毫不留情:「你以後在家肯定是一條蛀蟲了,怎麼,還想當國家的蛀蟲?」
沈熹不開心地撅起了嘴巴。
何之洲伸出一根指頭,面無表情地將沈熹撅起的嘴巴按下去。
沈熹再次撅起來。
何之洲又按,最後按得指尖濕潤,心猿意馬。
沈熹察覺到了怪異,連忙站起來坐好,過了會,百無聊賴地問何之洲:「何大哥,你來過網吧麼?」
何之洲點了下頭:「來過,高中時候尤其是家常便飯。」
沈熹崇拜地看著何之洲:「那你怎麼還能考上S大呢,林煜堂整個高中都可認真了,基本都是在做題。」
何之洲對視了沈熹一眼,沈熹的眼神讓他很有傾述欲。他不習慣說自己的事,也不喜歡在女孩面前故作幽默。不過此時,他就是一個在中意女孩面前吹噓的幼稚男人。
「我高三那陣子愛上遊戲,基本天天呆在網吧,然後有一次我被教導主任當場抓回了學校。」何之洲說,他再次回憶起那段日子,心裡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然後呢?」沈熹嘴巴張得大大的。她雖然成績差,一直是不惹事的乖學生。
何之洲笑了笑:「寫1000字檢討,然後周一國旗下檢討。」
沈熹聽得入神,想不到何之洲會有這樣的經歷。她還以為他跟林煜堂一樣,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的模範,不是班長就是學習委員。
「那你檢討了嗎?」沈熹問。
「檢討了,不過那份檢討真挺為難我的,後來我們班主任幫我代寫的。」何之洲嘴角上翹,望著沈熹。
沈熹聽到這,就覺得何之洲在吹噓了,班主任怎麼可能幫他寫嘛。
何之洲繼續說:「因為檢討結束就是校表彰大會,我作為年級段第一,還要上台說學習感想。」
沈熹樂呵起來了,腦里浮現何之洲讀完1000字檢討下去,又走上來分享學習感想的拽樣,怎麼想教導主任的臉都要綠了。
沈熹笑得肚子疼,何之洲眉眼也帶上了細碎的笑意。他已經走過那段年少輕狂的時光,但第一次與人說起這些往事,他仿佛重新看到了那年那個孤高自傲、傲世輕物的自己。
自視甚高到,甚至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不需要親人、朋友,甚至是愛人。
……愛人?何之洲轉頭看了眼旁邊的沈熹:愛人,是不是就是——他想愛的人。
——
林煜堂請凌潮汐吃了晚飯,凌潮汐只吃了小碗。他直接反胃得一口也吃不下,滿腦子都是何之洲那句憤怒又無奈的「林煜堂,你混蛋」。
他混蛋?
他哪裡混蛋了?何之洲挖了他牆角,他反過來說他混蛋?!
林煜堂心情焦躁,也有點噁心,但從頭到尾又不敢回憶何之洲那段濕漉漉的眼睛。
瘋了!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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