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好。Google搜索我是沈熹,中國H市人,請問需要幫忙嗎?」
女孩抹掉眼淚轉過臉,努力笑了笑,那是一張如何傷心的臉,仿佛被世界拋棄了一般。事實的確這樣。江一遇是她的世界,可惜現在她的世界已經住進了其他女孩,她已經被驅除出鏡。
女孩叫丁然,她和江一遇是高中到大學的男女朋友。後來江一遇先出國了,在國內努力申請學校,直到終於可以過來時,江一遇已經有了楊佳媛。一個能在衣食住行照顧他、陪他度過各種節日的女孩。
「他讓我理解他,可是誰來理解我,我在國內放棄了好的工作舒服的生活每天只睡六個小時,就是為了早點過來陪他……」說到這,丁然已經泣不成聲。
沈熹說不出好的安慰話,丁然用未來的幸福當了畢生的賭注,但是她輸了,輸給了近在尺咫的溫暖。
沈熹想到何之洲,何之洲說:「這樣的情侶在波士頓很多。」
什麼情侶?
沈熹問何之洲:「何之洲,你之前是不是知道江一遇在國內有女朋友?」
何之洲對別人的生活並不關心,不過他也不隱瞞自己知道的,點了下頭:「之間見過幾次面,有些事可以看出來。」
沈熹有點沮喪,江一遇和丁然的故事讓她產生了不少的負能量,她原本以為的一份「難得一遇」的愛情,結果是「還不如不遇」。
同時,沈熹的波士頓假期快結束了,她提早收拾好了行李。
何之洲回來看到差不多收拾好的行李箱,神色有點恍然,不過很快恢復自然,他碰了碰她的頭又放下:「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真快。
離開波士頓的最後一天,沈熹又在樓下的糕點房撞上了推開門進來的楊佳媛,兩人都有點尷尬,直到楊佳媛開口:「一起喝杯咖啡吧。」
糕點房只有兩張桌椅,沈熹靠在鐵藝的椅背,十分緘默,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楊佳媛問她:「你覺得我做錯了?」
沈熹從小就是一個是非觀念極重的人,心眼直得很多人一眼就能看明白。愛情在她的理解很簡單,她不明白楊佳媛明明知道江一遇在國內有女朋友,為什麼還跟江一遇在一起了。
「如果沒有我,江一遇和丁然還是會分手。」楊佳媛這樣說。
沈熹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楊佳媛繼續說:「不信?」
沈熹抬眸,直接明了:「如果是江一遇,我信。」
楊佳媛笑了:「沈熹我挺喜歡你的,喜歡你的憨直。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也給你提個醒,你對江一遇嗤之以鼻,可是你能保證何之洲不會成為下一個江一遇麼?」
何之洲變成江一遇?如果何之洲成了江一遇,她倒是符合丁然的角色,可是……沈熹從包里拿出卡付了咖啡錢,臨走前說:「何之洲不會成為江一遇。」
她轉過頭,隔著落地窗的街頭,何之洲正停好車下來,簡單的襯衫長褲穿在他身上依舊十分惹眼,姿態挺拔、傲氣天成。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他仿佛看到了她,直接立在對面等她,沉靜又帥氣。
沈熹凝望了何之洲一眼,揚了揚唇角的笑意。簡單地喜歡一個人仿佛只需要年輕的勇氣,如同摸著石頭過河,深深淺淺只有過了河才知道,腳下是沙石會不會尖銳地劃傷了腳,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清楚明白,如果想要看到對岸的風景,她必須趟過了這條河。
所有的愛情故事裡,似乎都有這樣一條河,大家各自做出不同的選擇,可是她還是相信,何之洲會陪著她一起過河。
有些事,她從來都是相信著,從未懷疑。
沈熹走出糕點房,她正要穿過大街到何之洲那邊,何之洲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動,他走過來牽上她的手,掌心溫暖有力。
街頭人來人往,不同面孔不同膚色,陽光正好,每張面孔都顯得明靜清晰。
人那麼多,世界那麼擠。沈熹反過來握了握何之洲的手掌,說:「何之洲,你牽好了,可別丟了我。」
何之洲笑了笑,隨後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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