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從舞蹈房出來,就被人叫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她轉過頭,看向走過來的人,大致猜到她是誰。練舞的人氣質多多少少有點不一樣。
沈熹:「李老師好。」
李老師提著包走過來:「聽說你明天不來了?」
沈熹低下頭,想不到陳寒已經跟李老師打招呼了。她隨便扯了一個理由說:「感覺距離我住的地方有點遠……」
李老師臉色遺憾,倒也不多說什麼,只留了一張名片她。
「謝謝李老師。」沈熹接過名片,朝李老師揮揮手,快步走下樓梯。一級級樓梯,發堵的情緒漸漸暢通起來,至少她不會因為是自己水平不夠而難過了。
——
何之洲還沒有過來。
星星舞蹈培訓機構大門過來就有一個公交站點,沈熹就坐在那裡等何之洲。一邊等一邊給李老師發簡訊,希望能替她跟孩子們說句抱歉。
沈熹發完簡訊,終於吁了口氣,她把手機放回包包里,抬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陳寒,以及她的新朋友。
陳寒下午比她多一節課,差不多是這個點結束。沈熹扭過頭,看都不想看一眼。
陳寒沒有走向公交站,而是立在校門口等著,同時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語氣帶著一絲不樂意的埋怨:「你怎麼來不來啊?」
大概過了兩分鐘,一輛白色豐田從就大路開過來,牛氣哄哄地停在了大門口。
陳寒用餘光掃了眼公車站的沈熹,心裡多了一股暢快。車裡的男人追了她兩個月,外地人在S市跑業務做小生意,年收入遠遠高出那些城市白領們。只是她依舊不滿意他只是個外地人,也不滿意他的學歷和工作。
只是此刻,她覺得暢快,至少她有一個隨叫隨到的男人。她覺得沈熹和夏維葉都活得十分有優越感。優越感是什麼?無非是她有的,但她沒有的。
沈熹還真沒有那種開著小車隨叫隨到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騎自行車,長得帥,眼睛深沉仿佛會說話,他是高材生,他是S大的何之洲。
沈熹拽著頭,心裡再好奇也堅決不讓自己往陳寒那邊看一眼。直到一道熟悉的男聲線飄過她頭頂——「沈熹,你脖子扭到了麼?」
沈熹轉過頭,何之洲已經騎著車停在她前面,他剛左邊的單行道穿過來。身上還穿著上班的衣服,是她給他買的那件暗紋襯衫,簡簡單單裡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清雅貴氣。
不遠處的豐田還在倒車,她已經坐上了何之洲的自行車后座,先騎出了陳寒的視線。
沈熹抱著何之洲的腰,下午起起伏伏的情緒終於有了傾訴的對象。她坐在自行車后座把整件事情完整地跟何之洲說了出來。
何之洲騎著車說:「該!」
沈熹也覺得自己挺活該,不過還是跟何之洲耍賴了一番:「何之洲,到底誰是你女朋友啊!」
何之洲在前面笑了:「這個還需要說麼,難道我還搭錯人了?」
沈熹仔細品品何之洲剛剛的話,樂起來了。
大家都是去市中心,自然同一條路。很快,白色豐田追上了何之洲的自行車,裡面開車的是一個平頭年輕男人,超過時故意按響車喇叭,連按好幾下。
臥槽!沈熹問何之洲:「何大哥,你打得過他嗎?」
「什麼?」何之洲剛問,沈熹已經氣不過地朝車裡的男人豎中指,她鄙視他!她見過開法拉利拽的,沒見過開小豐田還拽成這樣子!
她對何之洲說:「何大哥,我們超過他。」
何之洲:「……」
沈熹眨了下眼睛,低頭看看何之洲腳下的腳板,貌似有點困難呢。何之洲突然不說話,沈熹懷疑自己剛剛沒腦子的話傷到了他男性的尊嚴,趕緊加了句:「有句話你聽過麼,寧願坐在自行車後面笑,也不要坐在寶馬車裡哭。」
何之洲還真沒有聽過這樣的話,不知道是哪個弱智的人說的。他對沈熹說:「你把他車牌記下來。」
沈熹反應過來,連忙記下車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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