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吳翎和沈建國都不在家,爺爺也回老家住兩天。記住本站域名沈熹看小月一副想出門約會的樣子,直接放了她半天假,然後叮囑說:「約會回來,順便幫我帶一碗西街口的涼皮吧。」
小月好久沒出門約會,一下子就忘記時間,也忘了沈熹還在家苦苦等涼皮。
最後等不到涼皮的沈熹,摸著咕嚕咕嚕直響的肚子,發了一條表達飢餓的微博。她剛發微博沒多久,就接到了林煜堂的電話,他開門見山問她:「還沒有吃晚飯?」
沈熹老實回答:「沒人在家,小月出門給我買涼皮還沒回來。」
林煜堂:「到我家吃吧。」
沈熹哪好意思,軟軟地拒絕說:「不用啦,小月快回來了。」
林煜堂換了一個方式:「或者我讓李嫂過來給你做點吃的?」李嫂是林家的保姆,林阿姨的同鄉人。
「真不用,我自己能解決,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沈熹笑呵呵換了一個話題,問林煜堂實習情況。林煜堂只是簡單說了說,她聽出了「前途無量」的感覺,「堂堂,你真是太厲害了!」
林煜堂笑了:「厲害什麼,之前在學校還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在公司……」
林煜堂不再說下去,沈熹稍稍想想也能猜到堂堂在外頭如何辛苦,肯定沒有在家那麼順坦,她拿著手機說:「堂堂,如果累了就回家吧。」
「熹熹,我是一個男人。」
我是一個男人。林煜堂一句話就堵住了沈熹下面的話。
沈熹眨了眨眼睛,眼睛有點乾澀。想起小時候有次堂堂摔倒了,膝蓋流了好多血。她比堂堂先哭起來,哭到一半停下來問他:「堂堂,你怎麼不哭啊?」
當時堂堂真疼得厲害,但他告訴她:「熹熹,我是一個男孩子。」
歲月里清秀男孩已經變成了的男人,要獨自面對人生了,不像她還在家裡吃吃睡睡。沈熹心情複雜,有慚愧,更多是自豪——那個陪她一起長大的男孩走上獨立的人生路,他放棄舒適的生活,選擇外面劈荊斬刺、負重前行的生活。大家都說理想很空,很扯淡,那是因為沒有努力過……
家裡的門鈴響了,沈熹以為小月回來了。她快速穿鞋開門,結果外面不是小月,而是送外賣小哥。可是她根本沒有訂外賣啊!
沈熹一邊簽收一邊問外賣小哥:「誰訂的快遞啊?」
小哥拿出訂單紙看了看:「一位何先生在網上訂的單啊,地址就是這裡。」說完,把訂單紙遞給沈熹看。
沈熹聽到何先生,就知道是誰了。
沈熹吃外賣前,先發了一個微博,滿滿都是幸福即視感,剛發了微博,壯漢就來評論了。壯漢每天混跡在「在河之洲」和「晨光熹微」下面,插科打諢,賣萌求存在感。
原因只有一個,壯漢跟沈熹一樣無聊,每天也是混吃等死的狀態。
——
何之洲和林煜堂都在S市,工作關係還見了一次面。原因是S&N需要與林煜堂所在的公司簽訂代工合同,這個合同正巧是林煜堂所在實習組負責,所以就在飯桌上碰面了。
飯後,何之洲和林煜堂一塊到酒吧繼續喝酒,兩人都穿上了正式襯衫,彼此看不順眼。林煜堂舉了舉手中的酒,開口說:「昨天我媽打電話給我,問我知不知道熹熹交男朋友了,我說知道,我媽罵我不懂珍惜。老實說,我喜歡沈熹喜歡得不容許她受一點委屈,可我媽,我爸,包括沈叔叔沈阿姨,都認為我對沈熹只有青梅竹馬的感情,你說奇不奇怪?」
何之洲神色淡漠,不發表意見。
林煜堂襯衫只開兩顆扣子,他原本在飯桌就喝了不少酒,現在又兩杯酒下肚,一張清俊白皙的臉變得紅紅的,他趴在吧檯吐出一句:「何之洲,我比你更喜歡沈熹。」
「是嗎?」何之洲終於回應了,淡淡開口,「我想你知道這一點,也是在沈熹與我一起之後吧。」
林煜堂僵住了。
何之洲把杯中的酒喝完,將空杯放在吧檯上說:「我們走吧。」
喧鬧的酒吧里,何之洲和林煜堂簡直都是嫩得能掐出水的社會新人。他們前腳剛要走,後腳就有女人來搭訕,何之洲拿起椅背上的西裝,涼涼地掃了一眼,搭訕的女人立馬自覺往後退。
林煜堂和何之洲住在S市不同區,兩人走出酒吧,涼涼的夜風就往襯衫里灌進來。天氣預報已經報告了好幾次颱風預警。
林煜堂被風吹得清醒許多,臨走前對何之洲說:「謝謝你的提醒,如果我還有機會,就沒你什麼事了。」
林煜堂最擅長心平氣和,在這樣濃濃的夜色里,說出這話的時,眉宇間還是多了一份戾氣。
「哦,我可不是當什麼好人。」何之洲走了兩步,側過臉說,「我能提醒你,就不可能給你機會。」
——
何之洲回到公寓,洗澡出來與沈熹視頻,直接光著上半身。視頻里的沈熹捂著眼睛:「何大哥,你快把衣服穿上!」
何之洲套上一件T恤衫,問她今天做了什麼。
沈熹一一匯報,然後再次感慨好無聊。她通過視頻看了看何之洲住的房間,發問:「何大哥,你住在家裡麼?」
「不,我一個人住外面的公寓。」
沈熹托著下巴,她好想搬過去一塊住啊!白天她和他一塊兒出門工作,他上班,她打暑假工;晚上一塊兒回來做飯,洗碗,出門散步。
沈熹想想就羞澀起來,故意問:「公寓有幾個房間啊?」
何之洲用毛巾擦拭短髮,回答:「還有一間小的。」
沈熹更心動了。
何之洲眼底有笑意,仿佛看到了沈熹心中所想,直接問她:「要過來玩幾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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