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神權核心
自輝光之神降世以來，新輝歷時代的眾神們，一直執行著一套有跡可循的神術體系。
沒有被神明賜福者，無法使用對應的神術。
即使得到了神明的賜福，神術的使用也存在著嚴格的限制。
這份限制便是對神術施放次數的約束。
一定時間內釋放神術的次數達到上限，同樣會導致接下來無法使用對應的神術。
愈是高階的神術，可供施放的次數就會越少。
在這一點上，就連諾文其實也是被「限制」的。
他將神術相關的知識交給信徒們，信徒在施放時同樣要獲取對應神明的許可。
只不過諾文一直能得到許可，才顯得像是沒有被限制的樣子。
……
幻象女神這次發來的回覆連字號都大了不少：
「？！」
「你哪位？」
「我這回就睡了不到500年，新時代的神明就學會說話了？」
諾文一時語塞。
合著新輝歷的眾神們不搭理他，不是搞區別對待，而是他們真的不會說話。
他這個自稱的新神會說話，反倒成了個例。
「我哪位不重要，反正我有理智，能交流，這就夠了！」
「重要的是，到底為什麼你無法拒絕信徒們使用神術的請求。」
這回，幻象女神終於給出了諾文想要的答案。
「因為這回的凡人不知道在哪裡找到了上個時代遺留的神權核心，還是空白核心！」
「這不是他們應該掌控的東西！」
幻象女神也沒含糊，跟掃盲似的，乾脆利落地把「神權核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告訴了諾文。
一種傳說中誕生於舊日時代之初的奇特物質。
只有擁有神權核心的生命，才能擁有「將信仰轉化為神力」的資格。
換句話說。
神權核心是成為一位神明的必要前置條件！
這份答案對諾文的衝擊巨大。
因為它解開了困擾諾文許久的一個問題：
「先有神還是先有凡人。」
至少在過去的舊日時代，以幻象女神提供的信息。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先有凡人。
「神明的存在依託於凡人的信仰。」
「神權核心能夠錨定一位神明的信仰。」
即使只是一名凡人，在擁有神權核心後，如果懂得它的用法，就可以開始收集信仰轉化為神力。
將某種力量納入自己的掌管範疇。
最終成為神明。
幻象女神的描述里，神權核心是一種奇特的物質，無法被以任何手段摧毀。
以核心錨定信仰，將信仰轉化為對應的力量，也就是所謂的神力。
比如幻象女神，祂的神力範疇是營造篡改認知的幻象。
因此，祂的神權核心也可以被稱之為「幻象核心」。
問題在於——幻象核心不在女神的掌控之中，而在幻象教會最後的那31名信徒手裡。
這是最讓幻象女神崩潰的事情。
凡人施放神術需要對應神明的神力這個步驟，同樣依託於神權核心。
它就像一個轉換器，將信仰轉化為神力的裝置。
正常情況下，神明掌控著這道核心，也就意味著掌控自己的神力。
神明可以自行決定究竟是否給凡人以神力完成神術。
幻象女神則倒霉地遇上了一個不正常的情況，祂對自己的幻象核心沒有掌控權！
於是演變成了這樣的場面：
「凡人向我祈禱提供信仰，正常情況下，信仰通過核心轉化為神力。」
「我獲得更多的神力，可以將一部分回饋給凡人。」
「但現在，神權核心不在我的掌控里。」
「於是凡人在祈禱時，核心直接析出了所謂的【幻象碎屑】。」
「這東西的本質就是我的神力啊！」
「用這玩意施放神術，當然能釋放成功！」
「神術施放成功的次數多了！我也快炸了。」
字面意思上的炸了。
「凡人每次與神明產生交互，無論是祈禱，還是借用神明的力量，都會導致神明被虛空產生微弱的影響。」
「影響積累多了就完蛋啦！」
「最後的下場就是喪失理智，核心被污染，墮落成邪神！」
幻象女神的文字里都充滿了焦急的意味。
祂是真的急。
因為祂本來沒打算當什麼幻象女神。
她手欠，當初只是幫助了一次凡人，然後自稱是所謂的幻象女神。
沒有神權核心錨定信仰，凡人們再怎麼向「幻象女神」祈禱也不會有用，不會有所謂的幻象神術，更不會有真正幻象女神的出現。
可是，陰差陽錯之下，矮人們考古挖出的古代遺物里，碰巧了被這些凡人找到了一顆尚未被錨定力量範疇的「空白神權核心」。
最初的幻象女神「信徒」不知道這玩意的作用，只是順手帶在身上。
直到「信徒」進行了一次祈禱。
力量範疇指向明確；
神明本體指向明確。
核心被激活，幻象女神「誕生」了。
……
從幻象女神那裡了解完來龍去脈。
舊的問題得到了答案。
新的問題更多了！
最關鍵的一條：
「為什麼凡人向神明祈禱，卻會導致神明被虛空污染？」
幻象女神很快幽幽地給諾文發來了回覆：
「如果我們當時能知道原因的話，還有你們新輝歷時代什麼事……」
「虛空的影響積累到最後。」
「要麼被污染成瘋狂的邪神；」
「要麼自我毀滅，神權崩解；」
「要麼徹底封閉神國，不再接受信仰，不回應信徒的祈禱。」
「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持續了上千年的舊日時代，落幕於眾神的崩盤。」
「因為直到最後，依然沒有神找到污染的原因，以及，避免污染的方法……」
「這就是一種穩定存在的現象。」
「無法規避，無法阻止。」
「即使是最強大的那位神靈，依然沒能逃脫這份現象的束縛。」
諾文嘶的一聲，心頭巨震。
果然，屬於神明的秘辛，也只有神明才知道答案。
舊日時代消逝的原因是眾神崩了。
但諸神黃昏的誘因，合著鍋在凡人身上！
因為凡人動用神術，所以才會導致神明墮落！
轉念一想，諾文意識到問題。
「照這個意思，那新輝歷時代的眾神，最後的結局豈不是也一定會走向終末！」
……
真的沒故意灌水，這段劇情需要稍微寫細緻一點，很多跟神明有關的東西現在已經可以根據信息推理出來了。
還有3更，0點前會一起發出來！
果子再努力下，儘可能降低含水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