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殺我嗎?來啊!都踏馬來啊?殺!你們有能耐殺一個看看?哈哈哈哈~」
這一刻的任傑狀若癲狂,肆無忌憚的狂笑著,眼瞅著他把自己脖頸都喇出血了,方舟縫屍人他們一個個臉都白了。
臥槽臥槽!你悠著點,別真一時興起,把自己給嘎了啊?
如果任傑說的是真的,那可就太恐怖了。
八百多隻十階惡魔,還能自由選擇投放地點的話,那根本不是一個種族的事,必是席捲整顆藍星的災厄。
造成的死傷,以及慘烈程度,絕對不亞於最初的大災變了。
閆律的臉是徹底綠了,這尼瑪還怎麼殺?
殺了任傑,自己這日子也別過了。
不管是誰滅了任傑,他報復的對象都是全世界?
這哪裡是什麼深淵刻印?分明就是一枚定時炸彈啊?
可愚者卻並未被任傑嚇住,而是獰笑一聲:「你…怎麼知道,這就不是我想要的了?」
「在盪天魔域投放十階惡魔?你是覺得我的手下還不多嗎?」
「如果你想的話,請你赴死,那是我愚者之幸!」
可任傑卻挑眉道:「哦?是嗎?」
「誰說…我要在盪天魔域投放的?山海境那邊山清水秀的,裡邊的妖都很熱情,說話也蠻好聽,我超喜歡那裡的!」
「我覺得將那裡作為投放地就不錯,欸~聽說他們的動物新城又建起來了?」
方舟滿眼懵批:「啊?啊…是!是有這麼個事兒來著,我給你報下經緯度哈~」
此刻,遠在萬里之外的山海聯盟議事廳中,五大妖族頂流勢力的話事人全部匯聚於此。
通過各種渠道,遠程關注事態發展,畢竟這事兒是山海聯盟挑頭髮起的,找的塔羅牌做事。
甚至還給了大量的資源,賠了塊地。
那邊打的這麼熱鬧,山海聯盟高層怎麼可能不關注?
大夏官方,神聖天門,百鬼閻羅一起出手,就已經很讓山海聯盟震驚了。
而死了倆執行官,廢了一個,俘虜兩個,任傑屁事沒有,這踏馬更讓山海聯盟震驚好麼?
就連塔羅牌都吃癟了?
而且大夏跟盪天魔域起衝突,兩方乾的好好的,任傑咋就直接調轉矛頭,要往山海境投放八百多隻威境惡魔啊?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可還行?
天知道任傑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可真是要了妖命了,以後還叫個屁山海境?直接叫山海廢墟算了!
只見桐雀一腳丫子踹在祖龍屁股上:「快!快踏馬阻止他!不玩兒了,這局咱不玩兒了還不行麼?」
祖龍臉都憋紅了,我怎麼阻止?
我爪子那麼長,能伸到那邊去?
可眼瞅著任傑就要抹脖子,來一把大的,愚者那凝重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妖族這邊的妖主們全都急了。
「說!快說啊你?」
只見祖龍瞪著眼珠子,當即嗓門拉滿,用出了龍吼功道:
「呔~那小子,休要抹脖,我山海聯盟撤回委託!」
「愚者,這活兒我們不給你做了,收手吧!」
啊愚,不然外邊有可能全是十階惡魔啊?
祖龍的聲音愣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傳了過來。
可愚者依舊不為所動,全當沒聽到。
然而任傑卻歪頭道:「啥啊?大點聲,我踏馬聽不見!」
「這次是你們委託塔羅牌搞的是吧?好好好!我現在就死,都憋攔著我!」
祖龍:!!!
「別死!我求你別死!愚者!資源給你們了,地也給你們了,你倒也不用這麼信守承諾,這委託也不是非完成不可!」
「你們塔羅牌就不能有點惡魔的樣子麼?做生意能不能別這麼講誠信?」
愚者:???
祖龍能不急嗎?
問題是盪天魔域玩兒的起,他山海境玩兒不起啊?
任傑眯眼道:「光說不做有個屁用?我刀都架脖子上了,你就光動動嘴?沒有點誠意嗎?」
「我只查三個數!」
「三!二…」
祖龍都急瘋了,回頭看向各大妖主,妖主們眼睛也全都急紅了,再猶豫一會兒家沒了。
「快!說他想聽的,快點!先穩住啊?」
只見祖龍吼道:「塔羅牌!你們要是再不撤兵,我山海聯盟就率兵同人族一起,攻打盪天魔域!」
任傑的臉上頓時舒坦了起來。
方舟跟縫屍人全都張大了嘴巴,一臉懵批的望著任傑…
還是你會玩兒啊?
山海聯盟恨你入骨,巴不得殺了你,結果你現在卻逼的人家出兵保你,甚至還站在了同一立場下?
只見任傑淡淡道:「其實吧…深淵裂口也不一定非得投放在山海境,聽說…靈境帝靈一脈那邊也不錯?」
「但…我有這個,倒也不必那麼麻煩…」
說話間,任傑掏出了那枚散發著綠光的樹王嫩芽…
下一刻,靈境慧靈一脈迸發出巨大的青色通天光柱,一尊遮天蔽日的樹影於虛空中浮現…
此刻…愚者的面色多少有些難看起來。
任傑眯眼道:「即便盪天魔域兵強馬壯,也不好同時跟三族開戰的吧?」
「這股壓力,你愚者頂得住麼?」
如今的任傑,就好比手裡掐著一枚核彈,你不幫我?我就炸你丫的。
大家都別玩兒了,老子直接掀桌子!
事實上,任傑還是說謊了,他並沒有任意選擇深淵開口位置的能力。
實際上是他死哪兒,深淵就會開在哪兒…
但真真假假,各大種族高層,包括愚者在內,又如何明辨呢?
只有核彈點燃的那一刻,才知道其具體的殺傷力。
而只有任傑死掉的那一刻,深淵刻印的真相才會暴露。
深淵詛咒的確是詛咒,但用好了,同樣也是威懾敵人的武器。
愚者眯眼道:「好手段,但…你真的捨得死嗎?釋放深淵…這個時代的確會因你而終結…」
「但…人族也必定跌落深淵,萬劫不復!」
任傑嗤笑一聲:
「呵~我都死了…還管他身後事如何?如果這時代里沒有我任傑的位置,那麼這個時代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愚者獰笑一聲,緩緩壓低了身子:「有意思…可你又怎麼證明,你所說的是真的呢?」
任傑絲毫不讓,眯眼笑道:「我沒法證明…死亡降臨的那一刻,事實會說明一切!」
「愚者…你…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