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踏馬管到底是誰的名字了,不想死就聽我的,一人一個,快啊!」
此刻的隱者是真的怕任傑他們追上來,塔一聽會死,濃濃的求生欲直接就爆發了,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還是按隱者說的做了。
她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但這一身的本事還沒扔掉。
只見塔直奔著上頭了的唐朝衝去,抬手一揮,一座高塔囚籠便已浮現,將唐朝囚禁其中。
濃郁的毀滅之風於塔內吹拂而出,瘋狂的剃著唐朝的血肉。
此刻的唐朝紅著眼睛,發出痛苦的嘶吼。
而另一邊,隱者直取紀緣,紀緣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射出道道紅線,用以防禦。
但兩人之間的等級差距還是太大了,所有的紅線全都穿透了隱者的身子。
她的脖頸被隱者一把扼住,而後浮現出來,轉頭望向結界內的學員,滿眼猙獰。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結界打開,不然你們這兩個導師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快,老子沒在開玩笑!」
所有學員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兩位執行官,按理說應該追殺任傑去了,怎麼還殺回來了?
而正在給王樹掛治療的陶夭夭,一見兩人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聰明的她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當即叉腰道:「你殺吧,導師涼了的話,正好我們開學不用寫作業了…」
「而且…殺了你們手中僅有的兩位人質的話,你就沒有籌碼用來威脅我哥了吧?」
「我勸你最好留著!」
紀緣:???
其嘴角直抽,一臉的笑眯眯,額頭青筋暴跳,這小丫頭,可真是導師的好學員呢~
此次若我不死,非得留作業留死你不可啊!
隱者臉都綠了:「你這什麼破學生?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嗎你?」
「好好好!不開是吧?那老子就闖進去,你以為這破結界攔得住我?」
他掐著紀緣的脖頸就往結界裡闖,他的皆隱之霧都能讓戰錘成員進去,他自己當然進得去。
手裡只掐著兩個人質還不夠保險,要抓就得抓重要的,分量才夠重。
而陶夭夭則是急切道:「他沒反駁我,也沒敢殺人質,足矣說明問題了,想辦法拖時間!」
「他們如此狼狽,還需要抓人質,看起來像是在逃命,在我哥那邊的行動應該不是特別順利!」
「咱們還有機會!」
剛剛陶夭夭說的那些,只不過是試探情況而已,而隱者的反應便足矣說明問題了。
隱者的心裡已經在罵娘了,這妹妹怎麼跟哥一樣?鬼精鬼精的?
此刻隱者正在往裡擠,夜未央本能的站在了所有人身前。
而就在這時,只見梅錢一把將夜未央扒拉到一邊。
「讓我來!我來插他!」
「要不再讓我噴他一口也成,我血黑!」
反正都已經要倒八倍霉六天了,也不差這幾天,而且戰車已死,祭咒的空位留出來了,他完全可以再換一波。
隱者的臉都綠了,突然想起了戰車的慘狀,這小子怎麼又滿血復活了?
就是因為他噴了自己一口,自己才倒了血霉的,若是再被噴一口,今天還能有活路了?
他本能的就想跑。
而一旁困住了唐朝的塔見到這一幕,不禁滿臉的懵懂。
「進去…抓人質,就能活是吧?」
其抬手一個毀滅風暴轟在了樹冠結界上,扛到了現在的結界終是到達了它的極限。
被瞬間轟爆,一個毀滅之雷就劈了下來,將王樹給劈糊了,樹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而塔抬手間,便釋放出了巨量的毀滅之蝶,朝著那些學員飛去。
其本人也抬手抓向姜九黎,速度極快。
她只是隨便挑的,不知為何,她本能的覺得,這小姑娘值得一抓。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天災,十階惡魔,執行官,全都一股腦的涌了過來。
只見陶夭夭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雙眼緊閉,高喊道:
「哥!!!」
下一瞬,時空仿佛靜止了一般,一道巨大的傳送陣於王樹殘骸之下展開。
這自誕生之日就不曾被天光照耀過的淵下,於這一刻,徹底亮起來了。
只見葵的身影猛的於傳送陣中浮現,立於學員中央。
鋼鐵之翼狂展,身子前傾,雙手握著崩壞巨劍,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一襲黑婚紗於毀滅之風下飛揚。
而此刻任傑就坐在葵的肩膀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拄著下巴,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望向隱者跟塔,眼底的龍紋閃耀。
如那蔑視眾生的深淵之主,只不過,此刻的他,站在陽光下!
深淵因他而天明!
「哥…來了!」
這一刻,所有學員全都震撼的望著這一幕,那道隨意坐在黑新娘肩膀上的身影,宛如不滅的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所有學員的腦海里…
陶夭夭的眼中滿是驚喜之色,姜九黎一雙大眼中,閃爍著晶瑩,心好似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
他…果然回來了!
而頃刻間,傳送陣上的所有學員,包括被挾持為人質的唐朝跟紀緣全部都被傳送走,消失在了原地。
葵手中的崩壞巨劍掄圓了,直接對著身前橫斬而下。
恐怖的崩壞之力綻放,黑紅之色的劍光於虛空之中拉出了一道圓月印記,如漣漪一般斬了出去,碾碎了一切。
一劍斬出,距離最近的隱者跟塔身子再度被碾碎。
就連那空間颶風都被一劍撕裂,衝上來的那些十階惡魔,還有那無盡群魔,被當場腰斬,一分為二。
一時間整座廢墟層中氣浪翻飛,煙塵滾滾…
而所有學員全都被傳送至縫屍人腳下的傳送陣內,包括唐朝跟紀緣。
此刻,所有學員皆面露震撼的望著這一幕,一時間竟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們設想過無數任傑回歸地方式,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歸來竟會如此炸裂。
只見任傑從葵的肩膀上跳落在地,揚起的煙塵吹亂了他一頭黑髮。
任傑就這麼抬手將髮絲捋至腦後,耳垂上隱釘閃耀,身上露出的深淵刻印散發著無比深沉的魔意。
他就這麼雙手插兜,昂首望向重新凝聚著身軀的隱者兩人,燦爛一笑:
「你們兩個…該不會真以為能活著走出我的深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