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悲傷中回過神來的幾人終於是注意到了站在眾人身前的葵。
感受著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威壓,以及那無可匹敵的崩壞之力。
那股濃濃的壓迫感讓幾人幾乎喘不過來氣。
黑婚紗,崩壞巨劍,鋼鐵之翼?
這是什麼級別的怪物啊?
花海,櫻花樹?這裡真的是淨土!
而且現場為什麼有三尊執行官?縫屍人也在這裡?他一個人能壓著三尊執行官打?
他啥時候這麼猛了?
在大家躲進畫中世界的這段時間裡,任傑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這尊黑新娘,該不會是對面一夥兒的吧?
只見良辰二話不說,對著初雪摺扇就要往裡鑽。
「你把俺們當放出來幹啥啊你?就算咱們是兄弟,也不用真的同生共死啊?好死不如賴活著,被困在畫中世界裡苟活一輩子也挺好的。」
「裡邊至少還有女學員,我會主動承擔起這個小烏托邦里,人族繁衍重任的。」
秀豆的臉也綠了,控制著元澤朝著初雪摺扇狂撞:
「嗚~我果然是克大哥的命,大哥您一路走好,小弟就不送了嗷!」
而羅依則是一把將小手伸進方青雲的衣服里:「快!咱們抓緊時間,分分鐘的事兒,還來得及!」
方青云:???
什麼玩意就來得及啊?
人生自古誰無死,要留清白在人間!
你說清楚啊你?
見完全慌了神,拼命想要逃回畫中世界的幾人,任傑不禁翻了個白眼。
淡淡道:「葵!」
只見葵一個轉身,掄起崩壞魔劍,壓低了身子,做出進攻的動作。
只一個字,就讓場中安靜了下來,良辰方青雲幾人的下巴哐哐砸在地上,滿眼駭然。
不是…什麼意思?
任傑…正在命令這尊怪物?
這這這…嘶~
唯有陸沉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葵,眼中滿是震撼之色:「傀儡師手上的王牌,崩壞的鋼鐵新娘?我在歷史書上見到過…」
「她她她…她怎麼…」
只見任傑眯眼道:「去殺了他們三個!」
葵默默點頭,鋼鐵之翼展開,傳送陣圖綻放,瞬間消失在了原地,手持崩壞巨劍,朝著三位執行官暴力斬下。
掀起的狂風吹亂了花海,揚起了幾人的髮絲。
這一幕,讓幾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方青雲的聲音都高了八度:「她…她真是崩壞的鋼鐵新娘?傑哥?你能控制她?」
任傑並不否認:「不是控制,只是一個嶄新的誓言罷了。」
「她守護我,我…照顧她…」
良辰已經徹底懵批了,崩壞的鋼鐵新娘,成為了任傑的守護神?
校霸的貼身保鏢?
只見任傑昂首道:「不必再逃命了,屬於我們的反攻時刻到了!」
「我要讓這世界上的所有生靈都知道,想殺我任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說話間,任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眼底深處,有龍紋浮現…
「這淵底之地,已於黑暗中沉淪太久…」
「是時候,迎來屬於它的黎明了!」
說話間,任傑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就在他睜眼的剎那,淵底之地的穹頂上,無盡的陽光灑落,金色的陽光瞬間填滿了整座崩壞的空間。
到處都變得明亮起來,所有人都站在了溫暖的陽光下。
這一刻,所有人都一臉震撼的望著任傑。
尼瑪啊!
一睜眼,天就亮了?
這淵底之地自誕生之日起,似乎就從來沒被陽光如此照耀過吧?
這是什麼高逼格的技能啊?
睜眼天亮?那閉眼天黑不?你以為自己是燭龍啊你?
只見任傑雙眼直接鎖定了審判,臉上泛起一抹獰色。
「現在…輪到我來審判你了!」
說話間任傑便已抬手,一柄絢爛的冰晶長弓浮現,散發著滾滾寒氣。
堅冰用出,弓身變得極其堅硬緻密,泛起幽幽藍光。
而任傑抬手拉弓,那冰之長弓愣是被拉滿,弓如滿月。
一根冰晶箭矢浮現,下一瞬,箭矢之上燃起了鮮紅之色的紅蓮業火。
箭鋒對準了審判所在。
不知為何,幾人望著那一抹紅焰,本能的感覺到危險,渾身汗毛倒豎,就算是死也不想沾染到這東西。
只見任傑額頭青筋暴跳:
「葵!縫屍人!」
兩人哪裡不知道任傑是什麼意思?
巨大的煉成陣直接於審判腳下成型,一根根龍頭鎖鏈衝出,將審判的身體牢牢捆住,於虛空之上吊起。
與此同時,縫屍人的金色傀儡絲衝出,射入他的身體,瘋狂湧入!
「鎖!」
這一刻,審判在兩人的雙重控制下,連動一下眼皮都是奢望。
只見任傑將焰閃附加於箭矢之上,地動萬象啟動,以審判作為錨點,瞬間松弦。
「紅蓮的箭矢!」
松弦的剎那,弓如霹靂弦驚,紅蓮箭矢就宛如一顆火紅色的流星一般,撕開空氣。
當場射在了審判的胸膛上,卻根本沒破開他的防禦,冰晶箭矢碎裂。
可那一抹業火,卻點燃了審判自身的業火。
「轟!」
熾烈的紅蓮業火如火山爆發一般噴出,將審判化作一隻熊熊燃燒的人型火炬。
「啊啊啊啊!」
就聽審判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瘋狂掙扎著,業火焚身之痛,根本不是人能夠受得了的。
造成主要傷害的並不是任傑的業火,而是獨屬於審判的業火,任傑只是將它引燃了而已。
由於是百分比傷害,審判被燒的皮開肉綻,渾身焦黑,甚至散發出陣陣肉香。
但相比於肉體上的疼痛,更狠的則是精神上的折磨。
業果在被不斷地焚燒掉,而審判真正怕的是,自己這一身罪孽離自己而去。
如此一來,他便不能罪未償,命不絕了。
「不!不要!不!」
「任!傑!」
審判歇斯底里的大吼著,眼中滿是對任傑的驚天恨意。
可下一瞬便被葵一劍把身子斬碎了。
然而即便審判再度凝聚而出,他的業火仍不會熄滅。
業火會一直燒到自身業果耗盡為止。
這下審判是真的慌了。
所有人望著審判都懵了,不是…那踏馬可是十階威境強者。
你的攻擊到底是怎麼傷到他的?
你才四階巔峰啊?
欸?啥踏馬時候升到四階巔峰的啊你?
我們就一會兒沒看住的功夫,你丫的吃金坷垃了啊?
而且這一身炫酷的紋身是怎麼肥四啊喂!
陸沉:!!!
(¬益¬ꐦ)「你丫的還不如死外邊了!」
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嫉妒使他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