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她是我的珍寶

  溫玉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豎起小拇指跟任傑勾到了一起。👣🔥  🐍♡

  「一言為定!」

  「憐香?」

  只見憐香嘟著嘴,滿臉的不情願,可還是揮了揮手,醉人的香氣瀰漫而出,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此處移開,旅館中的眾人更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而溫玉娘則是以自身力量裹挾著任傑,一頭衝進永恆之刻區域,朝著湖底潛去。

  憐香則是在外邊為二人把風。

  呱呱顯得異常激動興奮,但心中卻又忐忑至極,是那種期待這一刻的到來,卻又因此畏懼的感覺。

  緊張的握著小爪爪,甚至話都不再說了。

  兩人就這麼來到了湖心,厚重的黃金礦床重新化作水流,露出了最核心的墨色水滴。

  任傑咽了口唾沫,滿眼期待。

  葉禾的寶藏,蜃妖噬月的真相,終於要浮出水面了麼?

  只見溫玉娘素手一揮,透明圓環消散於無形,就連那水滴外殼也隨之消散,露出了其中包裹著的事物。

  那是一方漆黑的硯台,長20厘米,寬10厘米,厚5厘米,宛如一塊紮實的板磚。

  硯池很淺,而黑硯的一側還篆刻有栩栩如生的荷葉,下方刻著兩個娟秀的小字。

  正是「初雪」。

  任傑瞪大了眼睛,原來之前下湖,自己驚鴻一瞥看到的東西,竟是塊硯台來的麼?

  呱呱張大了嘴巴:「是主人的荷葉墨硯?它怎麼會…」

  話還沒說完,只見呱呱的身影瞬間消失,而一縷墨色飛出,纏繞至初雪摺扇之上。

  摺扇被墨色牽引著,飛到了那方硯台之上。

  任傑一驚:「什麼情況?呱呱她…」

  然而溫玉娘卻搖頭道:「不必擔心,她沒事,只是有些事,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任傑眸光一黯,望著漂浮在墨硯上的初雪摺扇,緩緩攥緊了拳頭。

  溫玉娘淡淡道:「知道麼?這世上原本是沒有天鏡湖的,百年前,一方墨硯從天而降,砸落在這片大地之上,轟出了一方巨坑。」

  「山水,溪流朝低洼處匯聚,所以便有了天鏡湖。」

  「墨硯墜落之時,硯池中剩了一滴墨水,那滴墨,便是我的前身了,這也是湖水為何最終會化作墨色的原因。」

  「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名墨染,為墨色所染,點綴於山水之間…」

  任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狠狠的打了個激靈:

  「這一切…竟只是因為百年前一方墨硯的墜落麼?」

  「而那墨硯,是葉禾的墨硯?」

  墨染並未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硯台。

  下一刻,只見初雪摺扇猛的展開,水墨世界那一側朝上,呱呱的身影從其中躍出,然而也只是存在了一瞬。

  只見構成呱呱的墨色猛然分解,重組,化作一道水墨人影。

  其一身漢服白裙,裙擺墨字點綴,一頭青絲編織成辮,五官精緻,美不勝收,當真如同從畫中踏出的絕世仙子一般。

  耳垂上還戴著一隻琉璃耳墜,俏臉上露出溫婉的笑顏,望向任傑。

  任傑瞪大了眼睛,愕然的望著眼前的水墨人影。

  「你…你是呱呱?還是葉禾?」

  水墨人影笑著:「或許…兩者都是吧?時間過去太久,歲月磨滅了太多,我的力量所剩無幾了,很抱歉…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與你見面…」

  「好心任~」

  任傑心中一沉,果然是葉禾來的啊。

  「你還活著麼?為何世人皆將你遺忘?當年蜃妖噬月一戰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留下呱呱?還有那藏寶圖?」

  「只要做滿一百件好事,你就會回來,這約定是真的嗎?」

  任傑有太多的問題想知道了,索性一口氣問全都問了出來。

  葉禾笑著:

  「很開心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我會將一切全都告訴你的,來~」

  說話間,只見她上前拉住任傑的手,將他往前一拉,直朝著初雪摺扇中的水墨世界倒去。

  任傑直覺得一方世界朝自己迎頭撞來,緊張的閉起了眼睛。

  再度睜眼之時,人已經置身於水墨世界之中。

  世界中所呈現的,正是畫中的內容,一旁的葉禾也不再是水墨形態,仿佛成了真實的人,就存在於自己身邊。

  青山綠水,飛瀑流湍,溪流潺潺,放眼望去,便是那一望無際的草原。

  徐徐清風吹過,風柔和的像是少女的手輕撫過臉頰一般。

  葉禾望著身前的景色,眼中滿是懷念:

  「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會回到這裡,見到熟悉的景色。」

  任傑張了張嘴,剛想問話,可葉禾卻笑道:

  「別急,讓我先問你一個問題,蜃妖有再向人族大夏,靈族靈境投放幻境麼?」

  任傑搖著頭:「沒有…自蜃妖噬月之戰落幕後,百年歲月里,蜃妖幻境再也沒落在大夏的沃土之上。」

  葉禾眼中滿是感慨:「是麼?那…便好,已經過去百年了麼?百年…好長的一段時光啊…」

  只見任傑深吸了口氣:「你當年到底做了什麼?這是我的疑問,同樣是天下人的疑問…」

  葉禾狡黠的笑著:「沒人記得我…又何來疑問?」

  可任傑卻神色肅穆:「我記得!有人記得!他為了追尋你的答案,為了確認你曾經是否存在過,追尋了一生!」

  「呱呱一直在等你,等了你一百年!等你回來完成那個約定!」

  葉禾眸光一黯,望向溪流邊的那口古井:

  「呱呱就是我…亦或者說,是我從自我中剝離出來的一部分,承載著我對這世界保留的所有美好與天真…」

  「但她又不完全是我,獨立於葉禾之外,是我創造了她,她擁有自己的思想,性格,如同兒時的我一樣,永遠對未來抱有期待。」

  「她就像是被我藏在心底的珍寶,那份不曾在人前展現的柔軟,是我心靈的避風港,更時刻提醒著我,即便再難,也要繼續走下去。」

  任傑懵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葉禾。

  呱呱…並非只是葉禾筆下創造出來的畫靈那麼簡單而已麼?

  她竟然是葉禾將自己剝離出來的一部分?

  所以…跟自己相處了這麼久的呱呱,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算是葉禾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