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娘滿臉尷尬:「你這倒霉孩子,怎麼說話呢?還不快給神使大人道歉?」
周小易扣著手指,滿臉不好意思。
任傑笑道:「真不用這麼客氣,湖神大人能看到你們母女團聚就心滿意足了。」
溫玉娘擦乾眼淚,臉上擠出一抹微笑:
「讓神使大人您見笑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感激您好了,您跟您朋友入住的房費我已經退回去了,您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
「吃住全免,這是我唯一能為湖神大人做的事情了,萬萬不要拒絕。」
任傑一聽,當即來了勁頭子,上前一把抓住溫玉娘手,神情認真:
「請務必把房費退進我的卡里,那敗家娘們兒卡里錢太多了,裝不下,我這邊是空的,我能裝下!」
姜九黎:???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銀行卡能裝滿的啊?
溫玉娘一臉不知所措:「內個…這也是湖神大人的神諭?」
任傑:( ͡° ⇀ ͡°)✧「它也可以是…」
溫玉娘額頭暴汗:「先…先不說這個了,我為大家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全當是感謝湖神大人的賜福,大家先去等著,我忙活完就來…」
說完就將眾人領到了茶室,桌上已經有了幾道家常菜,甚至還特地為眾人泡上了當地特產的霧茶。
而後便去廚房忙活了,可見溫玉娘是真的很感激湖神。
剛一落座,姜九黎就迫不及待道:「你還沒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便朝著呱呱挑了挑眉。
諾顏拄著下巴:「快講快講~我對此也比較感興趣。」
任傑環視一周,輕咳兩聲,暗影結界頓時迸發,將茶室徹底包裹,隔絕外部一切探查。
「搞定了!」
現如今,因為呱呱的緣故,一行人不知道被多少雙目光盯著,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
只見任傑掏出初雪摺扇以及藏寶圖放在桌面上:
「事情是這樣的…」
任傑將初雪摺扇,呱呱,以及藏寶圖的事情全盤托出,當然有關於葉禾的信息並未透露太多,畢竟呱呱在場。
姜九黎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永恆小鎮的一切異常全都跟湖靈有關?並非是其他原因,而是湖靈準備啟靈而引發的異象?」
「而湖靈的誕生,也很有可能是因為當年摺扇主人埋藏下的寶藏?所以這也是呱呱為何能不受永恆之刻影響的原因?」
諾顏嘴角直抽:「那剛才剝奪他人聖泉效果的能力…」
任傑苦笑:「不是呱呱做的,是真正的湖靈弄的,借坡下驢,把咱們推上風尖浪口,為其吸引注意,擋槍。」
「不知道多少人全都在盯著湖靈靈魄,永生,自由,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尤其是將死之人…」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呱呱是湖靈靈神,我們怕是很難活著走出小鎮…」
舒鴿歪頭:「咱們完全可以借著神使的名義保護自身安全啊?只要湖靈還想用咱們做擋箭牌,就必定會配合咱們行動。」
「鎮上不少高手都是依靠不老聖泉續命的,而他們的命掌握在你手裡,你甚至可以用這點,要求他們來保護咱們!」
任傑搖了搖頭:「人心叵測,那些人可以是護人之劍,也可以是屠人之刀,人為了活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覺得他們不想要靈魄?就甘心被困在這片小小的彈丸之地?就算是他們怕死,不敢動手…」
「鎮外呢?他們那些續命之人背後的勢力呢?你能知道是誰動的手麼?」
聽任傑這麼一說,眾人的表情全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藍若冰白著俏臉:「我…我怎麼感覺自己今晚就要死了呢?」
任傑說的是事實,呱呱這靈神一出,無論真假,必定引發各方勢力行動,爭它一波。
呱呱蹲在任傑頭頂,弱弱的摳著爪爪,自己好像闖禍了哦~
任傑咧嘴一笑:
「也不必太過害怕,有呱呱在,先手就在我們手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更不能全指望著湖靈配合咱們行動,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真正的湖靈靈神究竟是誰,又藏在鎮上的什麼地方,暗中觀察這一切…」
就在這時,晴突然道:「外邊有人要進來…」
任傑當即道:「撤去結界…」
結界一撤,茶室的門就被突然推開,孔懷才往裡跌了兩步,一臉尷尬。
而溫玉娘則是站在門外,有些不知所措:「神…神使大人,鎮長到訪,我也不太好攔著,您看…」
任傑笑道:「鎮長大人?久仰久仰~呦?雲溪姐也來了,一起進來坐坐?」
孔懷才帶著雲溪進屋落座,眸光時不時的瞟向呱呱,陪著笑道:
「突然到訪,多有叨擾,此次前來,是專程為了感謝湖神大人當年的救命之恩的,若不是您,我早在四十多年前就死於魔口之下了…」
任傑笑道:「鎮長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不必掛懷,這次來還有什麼別的事兒麼?」
孔懷才面色一僵,看了看呱呱,又看了看任傑…
任傑淡淡道:「我想剛剛在湖邊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孔懷才尷尬一笑,這才道:「此次前來是想知會神使大人一聲,若是有任何指示,需求,可交給我去落實!」
「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全憑神使大人吩咐…」
任傑輕咳兩聲:「咳~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得說你兩句了,你怎麼管的兒子?在山口設卡也就算了,還利用職務之便,禍害良家婦女,甚至還想毆打殘疾人!」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您兒子那副德行,很難讓我對鎮長大人您有什麼好印象啊?」
一提起這個,孔懷才就是面色一僵:「犬子教導無方,讓神使大人見笑了,我回頭就好好管教…」
任傑咧嘴一笑:「回頭是什麼時候?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現在好了…您說呢?」
孔懷才:???
顯然,任傑這明擺著是公報私仇,但自己還能如何?
「去!叫人把那個不孝子給我叉過來!」
雲溪額頭暴汗,甚至有點覺得孔卓慘慘的,昨天就是任傑弄出了靈爆,嫁禍給了孔卓,讓他被龍奎的人打了一頓。
看來今天這頓揍也是逃不過去了啊?
任傑是不是好人云溪不知道,但他一定很記仇。
沒一會兒功夫,滿臉懵的孔卓就被巡邏隊五花大綁的給綁來了。
(꒪△ ꒪ ‧̣̥̇)「干…幹啥啊?」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三五人頓時衝上去,拎著棍子就對孔卓一頓暴打,甚至就連孔懷才都上去補了兩腳。
孔卓直接就被打懵了。
啥玩意啊?怎麼又打我?在鎮口挨了頓揍,晚上先被揍腫,又被龍奎的人揍,今天又被綁過來打。
為什麼老子一天到晚一直在挨打啊靠。
其不禁滿臉憤恨的望向自己老爹,都快氣瘋了。
孔懷才一邊教訓孔卓,一邊笑著:
「神使大人?現在您滿意了麼?」
任傑連忙擺手:「這叫什麼話?啥玩意叫我滿意不滿意?是鎮長您教導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讓你打兒子嗷。」
孔懷才臉一黑,那就是沒滿意啊,接著打!
孔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