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任傑那傾盡所有的一拳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體內所有火力經過冰稜鏡的12次加成,威能已經暴增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驚世的火力於瞬間徹底釋放。
只見落拳點周遭的冰封大地猶如碎裂的蛋殼一般隆起,無盡的火光順著裂縫噴涌而出。
形成了無數道蜿蜒曲折,直衝天際的火焰天幕。
緊接著,大地如同被煮沸了一般,整個地面被硬生生抬起三米,赤紅之光於裂縫中噴涌而出,而後瞬間爆開。
「轟!」
就宛如神陽墜地那般,膨脹的高溫等離子火焰吞噬一切。
大地被融化,殘破的高樓,廢墟皆化作岩漿,那被定身的巨量蝗蟲,瞬間就被高溫汽化掉。
那火球越漲越大,百米,千米,火球邊緣甚至出現了九道白色氣環。
恐怖的亮度將整座錦城都映的亮如白晝。
而膨脹的火球在抵達極限後,也隨之炸開,化作通天火柱卷擊著高天,甚至都觸碰到了頂部的鋼鐵蒼穹…
大地震動不休,當火光散盡之時,餘震甚至依舊不曾消彌。
只見戰場之上已經多了一道直徑數公里的熔岩巨坑,坑中鮮紅色的烈焰熊熊燃燒著。
坑外目之所及,一片焦土,猶自冒著白煙…
空中無盡黑灰飛揚,被燒成焦炭的蟲屍如落雨一般墜下,掉在地上化作碳灰。
而此刻,任傑就站在那巨坑的中心,緩緩將胳膊從地里拔出,身上纏繞著熊熊烈焰,血肉模糊的胳膊飛速復原著。
一頭黑髮被炎風席捲的飛揚,身周火星閃爍。
望著任傑那於火焰中的背影,雖纖瘦,可卻挺拔,仿佛能撐起整片蒼穹一般…
閻羅殿前,陸沉,千流,姜九黎她們全都瞪大了眼睛,震撼的望著這一幕,頭皮發麻。
喂喂餵~
這究竟是什麼級別的破壞力啊?
也太蠻不講理了吧?
這傢伙真的只有五階?
只是出去了五天而已,實力就已經暴漲至這種程度了嗎?
這恐怖的破壞力堪比人間兵器啊?
千流咽了口唾沫,自己不是沒設想過任傑到了五階究竟會有多強。
但他實在沒想到,會強成這個樣子。
超綱般的強大簡直讓同輩之人感到絕望,甚至都沒有想要去追趕他的勇氣。
千流已經看不到任何能贏任傑的可能了。
陸沉苦澀的咂了咂嘴:
「有沒有搞錯,如今的任傑…只是單純的一段魔化而已,遠遠沒有火力全開…」
不是任傑不開,只是以他如今的實力,殺蟲群,根本不必施展多段魔化了,這些蟲子,還逼不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祝安一臉的欣慰之色,就連沈辭也滿眼感慨,當初的那個小傢伙,已經成長至這種高度了麼?
甚至…已經強過我了…
青玖同樣滿眼的震撼,唯有她自己清楚這一擊的含金量,任傑做到的根本不是同階無敵,而是越一階無敵!
試問天下人,誰能做到?
小老大也太猛了點兒!
從最開始的懷疑,到淵下之行的逐漸認可,到現在的不可置信。
她對任傑的態度逐漸轉變著,而任傑也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
只見任傑縱身一躍,再度升空,展開雙臂,暴喝一聲:
「你們…休想再殺錦城一人!」
「紅蓮花海•綻!」
數之不清的赤紅蓮子於任傑體內衍生而出,以極高的速度射向四面八方。
而後爆開,一朵朵仿佛用鮮血澆灌的巨大業火紅蓮綻放,一朵壓著一朵,轉瞬之間,戰場已化作一片絢爛的赤紅花海。
附近的所有倖存者都已被救出,任傑可以毫無顧忌的無差別地毯式轟炸了…
望著那漫天火光,陸沉眼睛都紅了。
「還愣著做什麼?殺啊?如果連逐日的勇氣都沒有,出去別說自己是天驕!」
「任它驕陽再奪目,凌雲之志死難改!」
「殺!!!」
陸沉提刀怒吼著沖了出去,千流咬著牙:「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拼了!」
姜九黎一把抽出星辰長劍,眼中殺意凜然:
「即便做不成驕陽,我也要做那明耀夜空的絢爛繁星!殺!」
一道道身影沖了出去,殺向蟲群,沈辭祝安皆衝出,青玖揮手召喚出巨大的狐鬼,縱橫戰場,所向披靡。
而人群中,葉淮,吳雲清,雲筱三人,望著於戰場之上衝殺不休的任傑熱淚盈眶。
當初那個死活都不願加入鎮魔司的小鬼,如今正在為錦城而戰啊?
其已化作驕陽,切切實實的指引著人們前進的方向…
那個小鬼,長大了啊?
或許我們無法陪他飛向高天,但至少…至少要陪他走完這一程!
「殺!」
「殺啊!」
城內的情況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由於夜鬼們瘋狂施救,城中大部分倖存者都集中到了閻羅殿以及畫中世界。
鋼鐵蒼穹內的蝗蟲數量也急劇減少著,殺光也只是時間問題…
但危機仍未解除,那柄名為高天的利刃,始終懸在眾人的頭頂。
……
城外的情況不容樂觀,並不是百舸不能把高天之城放在地上,只是沒了這層緩衝,以高天之城的結構強度,落地必碎!
而且光是扛住就已經拼盡全力,更別提輕拿輕放了。
實際上,百舸要保的並非是高天之城,而是其上承載著的大夏陵園。
如今錦城上空,葵環繞著萬米夜鬼,一打四,仍舊死戰不退!
哪怕祖龍他們四個已經竭盡全力的去躲了,依舊全都被崩壞業刃斬中。
身上燃起了熊熊業火,一個個被折磨的幾欲發狂。
哪個妖主的雙手不是鮮血淋漓?
而四大妖主中,就屬蝗女最慘,她是蟲群的主人,是她指使蟲群攻城殺人,那些蟲群的業果有大部分是要算在蝗女身上的。
這也就導致她的業果是其他妖主的數倍,甚至十幾倍!
其身上業火被點燃的瞬間,蝗女不禁發出了悽厲的慘叫,感覺自己要被業火焚燒的劇痛折磨瘋掉。
再加上其祭咒在身,有那麼一瞬,她甚至都看到了自己的太奶在朝自己招手,腦海中的走馬燈不斷浮現,回顧自己這漫長的一生…
「救我!救救我!快踏馬救我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