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淼伸出手和胡叄擊掌,這下空調主臥基本是穩了。
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陶圩忽然插話道:「小胡,周淼是不是很難追?」
胡叄聞言狠狠的點了點頭,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以前我們學校里追他的女生可多了,但他總懷疑人家都只是喜歡他長得帥,而不是喜歡他的內在。」
田言樂得哈哈大笑,「他那個時候才多大呀,懂什麼叫內在嗎?」
「喜歡他長得帥就不是喜歡他了嗎?一樣是喜歡他呀。」蕭縝藝也不禁笑道。
胡叄無語的瞥了周淼一眼,「他呀,神經兮兮的。」
「哈哈哈,周淼好傲嬌啊。」田言越聽越想笑。
周淼在一旁笑而不語,也不辯解。
倒是張寒出來替他說話:「我倒不這麼覺得,一個16歲就能寫出《稻香》這種歌曲的天才音樂人,他的內心世界肯定是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的。」
「我跟他的第一次接觸,是他來參加我當時主持的一個節目,叫《私人訂製》,他在那個節目上根據孫皓的真實經歷寫了一首歌,叫《年少有為》,你們應該都聽過吧,很火的!當時他是17歲還是18歲來著?」張寒有些記不清了。
甄帥聞言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年少有為》我聽過,我超喜歡的,那是他18歲寫的?」
張寒點頭,「對,我是看著這首歌誕生的,當時看到歌詞我真的很驚訝,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齡閱歷的人能寫出來的。」
「後面接觸下來我就發現,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思維方式卻很成熟,我四十歲的人跟他交流溝通起來完全沒有代溝和障礙,就給人很成熟的感覺!」
陶圩好奇的問周淼,「小時候你爸媽是怎麼教育你的?我孩子今年也16歲了,整天還跟個二傻子似的。」
周淼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撓撓頭說:「也沒什麼特殊的教育,可能是我比較早熟吧。」
張寒擺擺手,「像周淼這樣就和教育無關了,這是天生的。」
周淼見話題逐漸偏轉,趕緊說道:「下面該誰了?」
田言聞言吐了吐舌頭,「到我了。」
她翻開紙牌,上面寫著:「好看!」
甄帥也翻開紙牌,「美麗,善良。」
張寒見狀說道:「好,周淼口中那類膚淺的人終於出現了!」
田言聞言不依的揚手要打他,「這不能叫膚淺!這是對一位女性最大的讚美!」
「行行行,你好看你說的都對。」張寒不愧是老油子,一句話就哄得田言樂開了花。
輪到最後一對,蕭縝藝翻轉紙牌,上面寫著:「有錢。」
場面頓時為之一冷,這位姐姐是真敢寫啊。
她的男友盧卡都傻了,這沒法接啊。
蕭縝藝很清醒的說道:「雖然我保養的很好,但不管怎麼說我今年也四十多了嘛,和小姑娘相比我已經算是年老色衰了,除了錢,別的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不過愛情嘛,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他喜歡我有錢有人脈,能給他的事業帶來幫助,我喜歡他年輕有活力,能給我帶來年輕人的激情和浪漫,只要我們雙方都能接受,其他的其實都不重要。」
張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好的,那盧卡你寫的是什麼?」
盧卡此刻很想把手裡的紙撕碎了衝進下水道,但綜藝錄製中,他還是強顏歡笑的露出紙牌。
「成熟,性感。」
他解釋道:「其實一開始縝藝最吸引我的就是這兩點,雖然她大我很多,但我們在思想和話題上並沒有代溝,反而很聊的來,而且她的身材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很棒……」
陶圩總結道:「感情是一種很私人的東西,它沒有絕對的標杆和模板,縱使外人無法理解,但只要兩個人自己相處的舒服,那就夠了。」
眾人對此都是十分贊同。
張寒拍拍手,「好,那麼結果已經很清楚了,周淼和胡叄記兩分,其餘情侶各積一分,讓我們恭喜周淼和胡叄獲得本周空調主臥的使用權!」
眾人有氣無力的鼓掌,田言更是唉聲嘆氣的說道:「啊!晚上怎麼睡啊!我可以去你們房間打地鋪嗎?」
胡叄笑嘻嘻的說道:「只要你男朋友答應,我們沒意見。」
田言看了甄帥一眼,「他這個大醋罈子,算了吧。」
眾人起身各自去洗漱,張寒追在後面最後叮囑道:「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會有客人過來,我們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迎接招待!」
周淼端著盆問道:「客人?誰啊?」
張寒神秘的笑了笑,「保密!」
「切~」周淼擺擺手,無聊,還賣關子。
不過剛走兩步周淼又拐了回來,悄悄地問道:「這個房間裡……應該沒有攝像頭吧。」
張寒一聽這話頓時懂了,拍了拍周淼的肩膀,「放心,攝像頭白天才會進去補拍一些鏡頭。」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洗漱完,胡叄整理床鋪,好奇的問道:「你剛才跟張寒在外面說什麼呢?笑得那麼猥瑣?」
周淼從身後抱住她,微微一頂,「我問他房間裡有沒有攝像頭。」
胡叄被他頂的一個趔趄,回身紅著臉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錄綜藝呢!你想都別想!」
周淼在她的脖頸間蹭著,像個小狗似的嗅來嗅去,把她弄得痒痒的不行。
「我們要拍好多天呢,你忍心看我這麼難受嗎?」
胡叄無力的推開他的腦袋,「你別鬧~都沒帶那個,不准動!萬一懷上了怎麼辦?」
周淼壞笑道:「我早就想到了,帶了好幾盒呢,你想要多少次都管夠。」
「呸!你才想呢,一天到晚腦子裡盡想這種事。」胡叄忍不住啐道。
周淼也不否認,把空調溫度打低,隨後抱著胡叄就鑽進了被窩,很快,老舊的大床就傳出了吱呀吱呀的輕響聲。
隔了一個大廳的西房裡,剛睡下的陶圩忽然抬起頭,豎起耳朵問道:「老張,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張寒聽了一會,笑道:「這小年輕精力就是旺盛,累了一天還有力氣交糧。」
陶圩聞言頓時明了,輕笑一聲繼續躺了下來,「我還以為什麼呢。」
半小時後……
張寒再度抬起頭,「他們到底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