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所圖?

  宋成業被堵得無話可說,畢竟孟貴妃說的沒錯,他同顧清悠已經再無瓜葛,就算沒有孟閆,將來也會有別人,他總不能把顧清悠所有的追求者都趕跑吧?

  但到底是不甘心,換做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連他都看不上的孟閆,便繼續冷著臉道:「顧氏就在這裡,娘娘倒不如問問她自己的意思?」

  笑話,她連自己都不喜歡,能看上孟閆有鬼了。【記住本站域名】

  終於輪到顧清悠說話,看他們你來我往那麼久,早他麼憋壞了!

  顧清悠理理衣裳起身,清冷的眸子看向上首,語氣不卑不亢:「娘娘,民女自問蒲柳之姿,又是國公府的下堂妻,不堪良配,恐怕要辜負孟公子一番錯愛。」

  孟貴妃優雅的拿起帕子,在唇角沾了沾,笑道:「顧小姐何必妄自菲薄,本宮相信能被寧國公力排眾議定下的女子,定有過人之處,即便曾和離,也只是與侯爺性格不合,並不能證明什麼。」

  這話聽起來是在誇讚顧清悠,實則捧高宋濂,薛蘭挑眉,她就知道,孟貴妃今日這齣,到底還是在打國公府的主意。

  只是,自國公府出面替孟家舉薦秀女之後,兩家無形中已經結為了同盟,孟貴妃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顧清悠也想到這點,除了氣憤她擺自己一道,也好奇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著下面兩人如出一撤望向自己的目光,孟貴妃又是嬌嬌柔柔一笑,說道:「何況本宮聽說,自離開國公府,顧小姐同國公夫人的關係反而日漸親密,足可見顧小姐人品貴重,能讓國公夫人刮目相看。」

  她自認將顧清悠能想到的託詞一一堵死,灼灼目光看過來,似乎在等她回答。

  而顧清悠卻仍舊堅決道:「承蒙娘娘跟孟公子厚愛,但民女剛剛和離,尚未有再次成婚的打算,上京的好女子比比皆是,相信孟公子遲早會找到自己心儀的姑娘。」

  連續被拒絕兩次,孟貴妃的臉色已經不好看,底下的人也都開始竊竊私語,有人鄙夷,有人同情。

  貴妃都說到這個份上,顧清悠還端著,也不知哪來這麼大的自信?

  雖然在大部分人眼中,孟閆並非良配,但對一個國公府的下堂妻來說,也足夠感恩戴德燒高香了,偏顧清悠不識抬舉,得罪了貴妃,只怕今後在京中的日子不好過。

  最重要的,今日這一出,基本斷絕了顧氏今後的姻緣,畢竟誰也不會傻到去跟貴妃的弟弟搶女人。

  宋成業看著孟閆的眼神卻充滿得意,怎樣,就算是老子不要的女人,也輪不到你。

  孟閆袖中雙手緊緊握起,再看顧清悠時,幾乎是掩飾不住的憤怒,若非現在姐姐在宮中寸步難行,孟家之前四處奔走幾近虧空,而顧清悠又有一副斂財的好手段,他哪裡會紆尊降貴瞧上一個棄婦?

  而這女人,竟如此不識抬舉,剛當眾拒絕自己?!

  他眼中的忽明忽滅沒有逃過薛蘭毒辣的目光,心思幾轉,也大致想通了事情脈絡。

  心裡的火焰便燒進眼眶,連帶著語氣都咄咄起來:「感情最是強求不得,既然悠悠無意,娘娘就不要逼迫她了吧!」

  聽得這話,孟貴妃並無想像中那般惱怒,反而掩唇輕笑,順水推舟道:「國公夫人說的是,倒是本宮心急了。」

  說罷,又給孟閆一個安撫的眼神,寬慰道:「也是閆兒太猴急,不過見過顧小姐兩次,便念念不忘,須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若想獲得芳心,還得多下點功夫才行。」

  顧清悠皺眉,這意思,後面還得糾纏她?

  正欲開口,孟貴妃已經轉移了話題,對著場上其他夫人貴女道:「也不知其他姑娘公子們,可否尋到有緣人,若是有,不需羞澀,只管告訴本宮,本宮定親自去皇上跟前請了聖旨,為良人賜婚。」

  顧清悠心中輕呔,孟貴妃此舉,不過是想試探,今日赴宴的官員,誰願意接受她遞過來的橄欖枝,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些。

  不說中宮是否定罪,反正太子尚未受到任何牽連,說明皇上心中應該不願更換儲君,誰能保證這件事後面不再發生翻轉呢?

  在場都是揣著八百個心眼子來的,誰也不想做出頭鳥,免得日後被中宮記恨,是以孟貴妃說完,場面幾乎是瞬間冷了下來。

  孟貴妃明顯不悅,但今時不同往日,誰讓她之前太過相信皇上對她的感情,將前來示好的人都笑而遣之,如今想要修復關係,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後面的宴會平平淡淡,沒過多久,孟貴妃便以大病初癒為由,早早離場,諸人也都紛紛起身告退。

  臨走,長樂隨著顧清悠一起上了薛蘭的馬車,將本欲同乘的宋成業趕了下去。

  宋成業憤憤不平,但誰讓對方現在是國公府的債主,只得不情不願的讓出位置,隨著葉賢一道走了。

  關上車門,顧清悠一直挺著的肩膀攸地耷拉下來。

  「這姐弟兩人到底安的什麼心?為何獨獨就瞄上我一個下堂孤女?」

  她鬱悶的絞著帕子,就像原本走著陽關大道,卻被一坨不知打哪飛來的狗屎糊在了鞋底,又黏又臭還很難清理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長樂看一眼薛蘭,對方雖然在閉目養神,但微微跳動的眼皮卻昭示著主人翻滾的心境。

  今日那姐弟倆一唱一和,親手斬斷了悠悠今後所有桃花,實在可恨!

  虧她幫著孟家舉薦秀女,沒想到卻演了一出農夫與蛇的故事,讓她心裡如何不憋屈?

  見兩人皆板著臉,長樂暫時放下自己心事,開口道:「甭管她們什麼圖謀,今日你已經當面拒絕,孟貴妃便是再強勢,也不能綁著你同孟閆成親,今後不理他們就是了。」

  顧清悠無力的靠在車廂上,只覺太陽穴處突突的疼,抬手捏了捏,嘆道:「我只是奇怪,剛從冷宮出來,就不能安分一點嗎?我與她素未謀面,為何要在我身上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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