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悠從拐角後突然出現,葉瀾根本急剎不住,說起來兩個人都有責任。【記住本站域名】
若說為何葉瀾的過錯更大,該是他撞人之後,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便揚長而去,頂多是道德層面的譴責更多些。
長樂卻挑眉:「誰說我把葉瀾打成重傷的?」
「啊?外面都在說啊,葉小侯爺被您用鞭子抽的,床都下不了。」
其實傳言更甚,說葉瀾被長樂打個半身不遂,以後也不知還不能站起來,可慘了。
長樂無語道:「這種話你也信,他們侯府上下又不是死人,尤其那個靖安侯夫人,會由著我把他兒子打個半死?」
嘶,這麼說是有點道理,顧清悠為自己略顯欠缺的智商表示慚愧。
說起這個,長樂面色變得有些古怪:「若我說,在我到靖安侯府之前,葉瀾已經墜馬受傷,你信嗎?」
顧清悠著實意外:「墮馬?我看他騎馬騎的挺好的呀!」
拐那麼急的彎,還撞了人都沒墜馬,那是啥時候墜馬的?
長樂卻不肯說了,只說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她去侯府的時候,葉瀾已經躺在了床上。
「那你還用鞭子抽他?」
嘖,再為葉瀾默哀三秒鐘。
長樂摸摸鼻子:「他自己摔的不算數,我抽他才是給你報仇!」
顧清悠表示很感動,但大可不必。
見長樂神情懨懨的,顧清悠想到之前畫的設計圖,神神秘秘道:「我行動不便,勞煩郡主去將案上那疊紙拿來吧?」
「在哪?是這個嗎?你又想出了什麼好東西?」
長樂說著,隨手將桌上的畫紙展開,待看清上面的圖案,面上十分罕見的紅了紅:「這~這是小衣?」
但未免也忒小了些……
看到傳聞中浪蕩成性的長樂郡主,只因為一件內衣就羞紅了臉,顧清悠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心疼,明明也只是個小姑娘呀`
嗯一聲道:「郡主是不是也覺得這樣式輕浮?但你可不要對它有偏見,這個叫文胸,穿上以後可以讓女子的胸部更加挺拔。」
長樂低頭看看鼓鼓的胸前,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我應該用不上。」
若非她說的誠懇,顧清悠都以為她在凡爾賽。
將內衣的作用仔仔細細介紹一遍,最後不無可惜道:「雖然內衣好處多多,不過這個款式,怕是只有青樓的花娘們能接受了。」
「那倒也未必。」
長樂承認,第一眼看到這圖紙的時候,確實有點想歪了,加上顧清悠的講解,她仔細翻看了一遍圖紙,也發現了這內衣跟平時的小衣有很大不同。
「確實更適合以色侍人的女子穿……」
顧清悠頹然:「是吧?唉~」
一想不能賺到那些貴婦的錢,她就更難受了。
卻聽長樂哼道:「但以色侍人的女子,可不止青樓有。」
「還有哪?」
長樂指了指某個方向。
臥槽!皇宮?
顧清悠原本以為能想到青樓,已經是打開了格局,沒想到卻沒完全打開。
「前段時間國公夫人不是往宮裡舉薦了些秀女嗎?皇上留下好幾個,你可以先給她們穿了試試。」
一番話讓顧清悠摩拳擦掌,剛進宮,就算當初再怎麼不願,如今也會想方設法固寵,畢竟她們不似民間女子,實在過不下去還有和離這條路可以選。
「郡主呀郡主,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
來這裡幾次做生意,長樂都給了不少好建議,有時候顧清悠都忍不住感嘆,穿越雖然是老天給開了綠色通道,但並不會給人加智商,作為現代人,她頂多就是見識的東西多點而已。
內衣這東西,對尺寸要求極高,所以顧清悠得先拿到宮中那幾名女子的尺碼。
人是薛蘭舉薦去的,想拿尺碼輕而易舉。
然沒過幾天,宮裡就出事了。
準確來講,是中宮出事了。
西北那邊尚未傳來進一步的消息,宮中卻曝出皇后設下苦肉計,陷害孟貴妃的傳聞。
聽說是皇后宮中一個大宮女忽然自縊,臨死留下血書一封,言皇后見孟貴妃得寵,其膝下二皇子又日益露出鋒芒,擔心太子之位不穩,得知皇上要賞賜孟貴妃月季,便提前命人將紙紮的小人埋在了孟貴妃的花園裡。
因為是大太監鄧通親自發現,所以孟貴妃幾乎沒有喊冤的機會。
巫蠱之術禍亂宮闈,按例當賜死,可皇上不知是出於偏愛,還是為了平衡朝局,亦或是對此事持有懷疑,雖然暴怒,卻只是將孟貴妃打入冷宮。
後來皇后臥病在床,一是為了坐實自己被人詛咒,導致大病不起,更多的,可能是對皇上的態度拿捏不定,惶惶不可終日,乾脆便稱病不出,博取同情。
聽到這個反轉的時候,顧清悠正在吃飯,筷子上的紅燒肉顫都沒顫一下,吧唧扔進了嘴裡。
「自古以來後宮不就是這樣嗎?只要沒被斗死,就得往死里斗,看來孟貴妃在冷宮這段時間也沒閒著,還是說,孟閆送去的那些秀女起了作用?」
長樂坐在她對面,聞言賊兮兮的湊近道:「也可能是你送的那些內衣起了作用呢?」
為了不引人懷疑,顧清悠讓薛蘭給秀女們送內衣的時候,自然是連同孟閆那些秀女一起送了。
顧清悠捏著筷子,只管往嘴裡扒飯:「管她呢,反正那兩口子都不是好玩意兒,讓他們多折騰會兒,也就沒空盯著別人了。」
西北隱患還沒除去,宮裡越亂,給宋恆業的時間就越充足。
不過這次皇上沒有像上次那樣勃然動怒,只說皇后身子不宜操勞,暫時收回鳳印,隋妃同皇后最為親厚,遣去中宮貼身照料。
而孟貴妃這邊,自然是從冷宮出來,恢復貴妃之位。
一時間,宮中風向大變。
「皇上竟然沒把鳳印交給孟貴妃?」
長樂冷笑一聲:「怕是事情撲朔迷離,皇上誰都不敢信了。」
「反正都是媳婦兒多了惹的禍,若是從始至終只有皇后一人,哪來這許多麻煩?說白了,還是自作自受。」
顧清悠恨不得皇上焦頭爛額,說話口氣自然也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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