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衣裙明麗而張揚,女子行走間裙擺翻動如煙,趁著如花美顏,時不時對身側男子露出淺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男子如常穿著青色長衫,儒雅不失魁梧的身姿惹得街上一眾女子側目。
兩人一前一後,女子不時駐足,似要等男子跟上來,而男子卻始終落後她一步,笑容溫潤有禮。
如青黛山水伴著詩意,讓周圍一切淪為陪襯。
顧清悠扶著窗欞頓了頓,正要輕輕關上窗戶,男子卻似有所覺,抬頭朝這邊遙遙望了過來,見到她的一瞬間,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愣,隨即微微頷首示意。
再躲顯得小氣,顧清悠只好報以一笑,薛蘭見她要關窗,想岔開話題緩和一些,道:「今天溫度適宜,開窗戶透透氣也好,這包廂都關了一個冬天了,有股子霉味。」
她說罷起身,走到顧清悠身邊,想要呼吸下新鮮空氣,視線卻被街上那對亮眼的身影吸引。
「還是關上窗戶吧,忘了底下就是大街,吵吵嚷嚷的,打擾咱們說話。」
薛蘭說著十分自然的推上窗戶,重新走到桌邊坐下,假裝不經意看看女兒神色,並未發現什麼不妥,才稍稍放心,說道:「你那手工坊備貨怎麼樣了?天一天熱起一天,再不問世,可就過了氣候。」
顧清悠隨她一起坐好,端起茶杯慢慢喝著,聞言道:「怎麼會呢?除了給夫人們定製的披肩,手工坊準備最多的還是玩偶,跟氣候也沒什麼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古代又沒空調,到了夏天熱的人滿身冒油,誰還願意抱個毛乎乎的玩偶?」
顧清悠想想也是,而且商品儲備的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工人們的薪水跟原材料積壓成本太高,只怕不好周轉,便道:「嗯,反正有現成的鋪子,把東西擺上就是,最近接的那些披肩訂單,我每家都附贈了一隻遮陽帽,反響不錯,我準備讓工人們大批量的做出來,應該會有不錯的銷量,估計到不了年底,規模又得擴大一圈。」
如今薛蘭已經認同了女兒做生意的能力,滿意點頭道:「生意好了雖好,但也謹記一點,貪吃嚼不爛,我看你手工坊暫時也先不要再擴建了,先穩定住再說吧。」
顧清悠記在心裡,兩人有聊了些別的,便依依不捨的惜別。
薛蘭走了以後,顧清悠獨自在包間坐了一會兒,也出了門。
結果不知該說巧還是不巧,隔壁的包間門同時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顧小姐,好巧。」
宋恆業自裡面走出來,面上帶著和煦的笑,顧清悠本能看向他身後,察覺到這舉動有些明顯,又趕忙低下頭,招呼道:「二公子。」
「悠悠,你怎麼也在?」
長樂自宋恆業身後走出來,看到顧清悠後明顯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就斂去驚訝的神色,笑著同她打招呼。
顧清悠道:「跟朋友喝了杯茶,可巧就遇到了你們。」
「哦,我跟小宋將軍在談生意呢,」長樂過來握住她的手搖了搖:「你說巧不巧,你茶飲店不遠處那間茶葉店竟是小宋將軍開的,我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索性讓他給咱們的茶飲店供茶葉,大家有錢一起賺。」
「啊,那很好啊。」
看樣子宋恆業並未跟長樂說已經跟她合作的事,顧清悠也就不多提及,附和幾聲,正要找個藉口離開,長樂卻將她拉住道:「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吃個飯?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館子,叫福來順,做的東西尚可,咱們可以邊吃邊聊。」
「不必了。」
「不必了。」
顧清悠看向宋恆業,面上一熱,擺手道:「我、我店裡還有事,得趕緊回去忙。」
她既然看出長樂對宋恆業的心思,自然不願意當電燈泡,只是沒想到宋恆業也一口回絕,氣氛就有些尷尬。
長樂看看異口同聲的兩人,笑容僵在臉上,抿了抿唇,問宋恆業道:「悠悠忙我知道,小宋將軍也不來,是不是不肯賞臉?」
宋恆業閒賦在家,除了偶爾去趟茶葉店,平日幾乎不出門,聞言微微蹙眉,卻沒說話。
長樂見狀自嘲一笑:「也罷,就本郡主的名聲,若被人看到跟小宋將軍同桌而食,只怕會引來閒言碎語,是長樂唐突了。」
顧清悠看出她不高興,只好道:「郡主說的哪裡話,你是什麼為人,我們都清楚的很,斷不會聽信旁人抹黑的。」
「無妨,反正本郡主也不在乎那些。」
長樂無所謂的擺擺手,神色卻明顯暗淡下來,顧清悠在心裡嘆口氣,看向宋恆業,對方似乎無動於衷,只好道:「郡主是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要不這樣,咱們去點幾個菜,送到茶飲店吃?這樣我既可以陪你吃飯,又不耽誤算帳,好不好?」
長樂知道她在給自己找台階,也就順勢道:「也好,還能喝杯奶茶,不然我也是要讓外送小哥去買了送來。」
「那二公子呢?」
宋恆業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在下正好要去趟茶葉鋪,再回府吃飯只怕趕不及,那就厚顏叨擾一番。」
顧清悠本只是客氣一下,反正他剛才已經拒絕了,沒想到這會兒又改口,頓時被噎住。
長樂嘴裡湧上苦澀,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我去點菜,你們先回去不用等我。」
「郡主走慢些,我同你一起去!」
顧清悠不知宋恆業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剛謝絕長樂,轉頭就答應她的邀請,這不是無形中打長樂的臉嗎?
而且,這也未免太容易讓長樂誤會,哪裡還敢跟他一起走。
「那館子跟茶飲店一東一西,要走不少路,還是在下去吧。」
宋恆業腿長,幾步就走到兩人身前,長樂正鬱悶,扭頭不去看他。
顧清悠做個夾心餅乾,心裡叫苦,忙道:「那就有勞二公子,我們走的慢,就先回去。」
長樂聞言,率先下樓,頭也不回的走了,顧清悠小碎步跟上去,知道這個時候不說話才是最安全的,便緊緊抿著嘴,只擔心把她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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