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劉姐跟姐夫項目做完了,我這邊趕緊倒了兩杯水給兩位。
不一會,劉姐夫手機響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剛才我坐在姐夫對面,看到他面相有一絲絲鬼氣,這是最近碰見什麼事了。
劉姐也一臉不高興道:「一天天就這事那事的,自從調走以後,到現在經常不在家,現在可好,一個電話人又跑了!」
我笑著說:「沒辦法啊!工作上的事情最重要的!姐你也不容易啊。」
姐姐點點頭,說:「是啊,我這一天,又是老的又是小的,難得出來一趟他又著急忙慌回去,我這還要打車回去!」
「哎呦我的姐,這還打啥車啊,咱們這屁大點地方我送你!」我把桌子收拾乾淨,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在車上劉姐也簡單的聊了一下,他老公在別的市是個小領導,剛調過去,事也多的很,今天剛好放假就回來了。
他老公最近肩膀疼的厲害,她就想著帶過來做個舒緩。
這剛做完單位有事就走了。
劉姐嘆了口氣說:「哎,我這當媳婦的怎麼就命苦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個男人就只管他的事業,連孩子都不能照顧……」
我笑笑說:「沒事,姐,這以後孩子大了就好了,到時候沒啥事你跟姐夫就不至於兩地分居了。」
劉姐搖了搖頭說:「算了,不想了。一一啊,今兒謝謝你把我送回來哈,我先走了。
」
劉姐擺擺手,轉身走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也響了,一看是我那老叔,哎~感覺每次接他電話都沒好事。
「餵老叔?有什麼事嗎?」我問。
「嗯,你今天在哪呢?」
「哦,我準備去大學那邊的店裡呢。」
老叔聽後語氣小心道:「哦,知道了,你一會來我所里一趟唄!」
我道:「可以不去不?」
老叔道:「看你抗不抗揍就完了。」
啪嗒掛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心說我招誰惹誰了?
雖然煩躁,
但是不敢拒絕,老叔那邊的脾氣暴躁起來,我真擔心挨揍!
我慢吞吞的到了所里,敲開老叔辦公室的門,只見老叔黑著臉站在窗戶前抽菸。
我咽咽唾沫,低聲叫了句:「老叔。」
「嗯,坐吧!」
「不用了,我就不耽誤您工作了。」我說。
「你裝傻充愣呢跟我在這?」他指著旁邊的椅子讓我坐下,並且親手泡了一杯茶。
我訕訕的接過茶,喝了一口,發現味道還可以。
他坐下來盯著我看。我被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問:「老叔,來個痛快的吧!你這樣太嚇人了!」
老叔一下笑道:「有點事得你幫個忙!」
我謹慎的問道:「啥事?」
老叔道:「我一個師兄,在別的市,他們所里的檔案室出了點事,你去看看。」
我道:「啥玩意?我靠!不去!」
他眉毛一挑說:「咋的,不敢去?怕我坑你?」
我撇嘴道:「你沒少坑我!你們幹啥的,我靠!你這不是讓我洗乾淨脖子又送別人那邊去了麼?」
「行,你不去,你等著吧,下次有啥事你可別讓我給你平。」他威脅的說道。
我頓時就眯了,從小到大老叔對我是真的好,我也幫他解決不少事,什麼調皮搗蛋只要我老叔出面,沒有解決不了的。
算了,我也認命了,直接跟老叔道:「說吧,又是哪個倒霉蛋,」
老叔嘿嘿一笑道:「給你電話跟地址,你直接過去就行。」
說著發給我一條消息,我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個叫李明的名字和地址,還挺詳細的。
我抬頭看向老叔,他也正一副奸詐的表情看著我。
我突然感覺渾身一哆嗦,說:「老叔,我知錯了,求您了,我去還不行嘛?」
「嗯嗯,乖乖的回來請你吃好吃的。」
我直接無語。
我離開所里就開車朝目的地而去。
兩個小時後,我按照信息的提示來到了當地的所門口。
撥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接的電話。
我問:「請問是李明嗎?」
「我是,你找誰?」
我說:「哦,我是宮一一,是老張介紹的,他跟我說你有事,讓我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嗯,你在原地待著等我五分鐘!」
然後就掛斷了。
我當時心想,嗯,我可乖。
其實掛了電話人應該就往外走了,
五分鐘後我終於見到他。
我這一看,哎呦~!這不劉姐夫嘛?也算半個熟人不是。
趕緊把怦怦跳的小心臟揣回肚肚裡。連忙迎上去道:「劉姐夫我是宮一一。」
他淡定的點點頭說:「嗯,進去說。」
他把我帶進屋內,關上門,然後問道:「你不是開美容院的??」
「呃……這個偶爾乾乾,那個啥都干,啥都干。」我說。
他聽後鬆了口氣道:「還行,也算熟人介紹的,我也就不跟你磨嘰了,我只能跟你說下大概情況了。」
劉姐夫喝了一口茶,然後慢慢的說道:「我是今年年初的調令,然後就來到這個地方,畢竟是這種地方,我們都是共產黨員,我們也都是唯物主義者,很多事情都是不信的,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清明節,局裡的文員放假一天,但是局裡的一個小伙子手頭有一個案子,需要查一下檔案,沒辦法,就往檔案室走。
中間路過了證物科,小伙子聽見裡面有人哭。
小伙子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因為那裡面的鑰匙是固定的人才有,而且要開門是需要打報告的。
現在局裡沒幾個人,小伙子想著是有人在裡面,於是透過玻璃一點一點看過去。
透過昏暗的玻璃,小伙子看到一個人,準確的是一個紅衣服的女人,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