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煙提出想見莫原初,肖晨很快就給安排了。
「聽說,當年雲煙她媽媽對莫原初很是尊敬…經查,她媽媽發覺的那幾座墓,出土的東西,也多數被掉包了,而且,一部分已經找到了,即便我們知道她媽媽是被利用,但是莫原初不承認不鬆口,她媽媽一時還難以洗脫嫌疑,真是的,人都死了這麼些年了,還要背上這樣一個名聲,怕是地下都不安生。」
楊國俊嘆了口氣,和肖晨在外頭等著。
「總會真相大白的。」
那些人背負了太多的人命,總要付出代價。
「那個珺夫人到現在都沒消息,該死的,能藏到哪裡去?」
「別急,照雲煙說的,他們遲早會安耐不住的。」
肖晨很少抽菸,這會兒卻點了一根煙,將車窗搖下靜靜看著窗外發呆。
「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沒休息好,黑眼圈有點重,對了,最近忙得忘記問你了,那次從墓地回來之後沒事了吧?還真挺邪乎的,我還特意找這方面的人打聽了,說是在墓地遇上這樣的事還是要當心些,不過還好是自家老祖宗的墓,應該沒什麼大礙,以防萬一,買個心安,回頭等忙完了,找個大廟燒燒香去。」
楊國俊也很久沒見肖晨抽過煙了,知道他心裡一定裝了什麼事,但是哥們不說他就不多問。
不過,有件事,他今天得提提。
「沒事,最近事多,沒休息好吧。」
肖晨抽了兩口就將煙滅了,抬手揮了揮,想起洛雲煙不喜歡聞胭味。
「肖晨,你和雲煙到底怎麼回事,按說,你們兩的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多問,但是這些天相處,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和她之間不是正常夫妻的關係,甚至連戀人都算不上,你們兩真結婚了?」
別說他懷疑,老爺子他們也懷疑了,還特意私下問了句,不好親自問,但是擔心肯定是有的。
肖晨愣了下,隨即低頭,「這麼明顯嗎?」
「還要多明顯?我跟你說,老爺子他們都擔心,你說說,你們到底結婚了沒?或者說,你們到底什麼關係。」有時候,一紙婚書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本來他是不想問的,畢竟是他們的私事,但是他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兄弟對人家有情,但是…那個似乎看不出來。
「夫妻關係啊,結婚不是鬧著玩的,她是我也是,行了,別操心了。」
肖晨不欲多說,因為無從說起。
「我倒是不想操心…,別怪我沒提醒你,聽說在此之前,她和方家那個方向南有過一段,聽說方向南對他還沒死心。」楊國俊白了對方一眼。
「和方向南無關,她那性子,一旦選擇分開,那就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方向南再不死心也沒用。」
「這倒是,雲煙看著不是個拖拖拉拉的脾氣,兄弟,雲煙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態度我是看的明白,你對她有心,兄弟我也希望你們能做一對有情人,白頭偕老,等這些事忙完,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你小肖爺的婚禮,怎麼也得風風光光的。」
「放心,少不了你的喜酒!」
肖晨打起精神笑了笑,沒錯,他承認,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對雲煙上心了,喜歡自己的老婆,很正常吧,至於她…
等這些事結束,他得好好跟她聊聊了。
他不要舉案齊眉,他要夫妻恩愛。
至於那些莫名其妙的夢境,他不想去琢磨,也不想去理會。
他只知道,她是他肖晨的老婆,這就夠了。
牢房內,被看守起來的莫原初聽說有人要見他,還猜想著會是誰,看到洛雲煙的瞬間一臉疑惑。
洛雲煙盯著一張易容的臉,莫原初一時根本沒認出來。
莫原初看了一眼轉身就走,連口都沒開。
「你跟著玉敏珺這麼多年,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你應該記得馮曉吧?」
前面的話,莫原初還是無動於衷,但聽到馮曉兩個字的時候,他終於有了反應,停下扭頭看著洛雲煙。
「你是誰?」
洛雲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上前坐下。
「她一直敬你為師,尊你為長,可你呢?一直在暗中利用她,就為了幫玉敏珺找什麼轉世珠,你們挖了多少墓?她瘋了,你們就都跟著發瘋。」
聽到轉世珠三個字,莫原初瞬間瞪大眼睛。
「你…你是誰?」
說著從到窗前,隔著玻璃死死盯著洛雲煙。
這件事,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她為什麼知道,她是誰?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找轉世珠嗎?我查了一下你的資料,你從小就痴迷考古,後來也學了這方面的專業,但是一直沒機會…是玉敏珺在後面一點點幫襯,讓你成為考古界首屈一指的人物對吧,她對古玩,尤其是唐宋時期的東西有獨特的見解,讓你十分佩服…」
洛雲煙依然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是靜靜陳述者,從莫原初的反應來看,洛雲煙知道,她今天來,應該能有所收穫了。
莫原初被抓回來之後一直不做聲,一是知道,不管他交代多少,他的結果恐怕都難以改變,二是因為,他對玉敏珺帶著幾分不一樣的情愫,雖然幫著對方做事,但是他對對方是十分崇拜的,他們這些搞學術的,碰到在專業領域勝過他們的人,內心深處會有一種崇敬的心態。
「你為什麼知道轉世珠?」
莫原初仿佛沒聽到別的,只聽到這一句話,眼睛就死死盯著洛雲煙。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我只問你,你想不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找轉世珠,想不想知道,轉世珠的來歷?想不想知道,武王墓的墓主身份?」
對眼前之人一番研究之後,洛雲煙大概知道,要怎麼才能讓對方鬆口。
那就是解開他心中的謎團,一直渴望知道的答案。
他追隨玉敏珺,一個個墓挖著,有一半原因,就是想揭曉答案。
「你知道?」
果然,莫原初的眼睛明顯亮了。
那渴望的眼神,恨不得從裡面衝出來。
「知道,也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也得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放心,我不問那位夫人的事,我只問你一件事,你照實說就是。」
「什麼事?」
「馮曉的事,說說你是如何利用她,如何害死她的。」
生身之恩,總要替她討一個公道,讓她死的明白。
「我為什麼要信你?」
倒也沒有完全糊塗,還知道反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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