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再次去侯府
疫病的消息傳開，城裡一片慌亂，百姓都先驚弓之鳥，聞之色變。
「這安靜的…」
程子亦都驚詫不已。
「這就是語言的力量吧。」
洛雲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想著這會兒城中百姓不知要在心中如何罵她了。
「確定不先去那兩個郎中處看看？」
「他們是郎中，自己什麼症狀應該比較清楚，先去侯府看看吧。」
程子亦點頭，帶著洛雲煙朝著永樂侯府走去，以為洛雲煙終究是侯府的嫡女，多少還是有些掛念的，不過昨兒個他才聽了有關她和永樂侯府的事，聽說她帶著一幫人闖進了永樂侯府，還把永樂侯府的大夫人強行帶走了，聽說是為了讓大夫人參加她的喜宴，為了臉面上過得去。
不過聽聞永遠只是聽聞，剛才他看到那大夫人了，好似不像外頭說得這般。
「走吧，好像有人守著，但不是虎林軍，那個統領我正好認識，走吧。」
一個落魄侯府，用的上虎林軍，這幾個都是在這兒撐場面擺擺樣子的。
洛雲煙冷笑，「有勞程公子了。」
程子亦一笑，「都喊我出來了，就不用這麼客氣了，我能來，也是好奇不必謝，誰讓我好奇心重。」。
程子亦說完率先上前跟守著侯府的官兵說了幾句，官兵還勸說了一番，但最後還是點頭放行。
看他進去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叮囑小心。
進去之後，發現侯府幾乎看不到人，門房都每一個。
「聽得侯府有疫病，估摸著都聞風喪膽，能跑就跑了，侯府本來待遇就不怎麼樣，這會兒誰敢捨命留下？這兒的官兵應該比虎林軍動作慢，估計下人跑的沒幾個人，走吧。」可能是想著圍了武全王府和她的宅子，不圍這兒說不過去，當然，聽說是疫病，估計皇上都害怕。
看程子亦的表情，洛雲煙隨口說著。
「待遇？」
跟著洛雲煙進了侯府，這裡她熟悉，他跟著就是了，她要用的不過是他的身份。
「月錢！」
洛雲煙解釋了一句。
「侯府連月錢都……」
程子亦不由搖頭，之前也聽說永樂侯府衰敗，但沒想到竟落魄到這樣的份上，連著下人的月錢都得省。
「是啊，一個空架子罷了。」
洛雲煙冷笑了一句，可惜，他們不自知，還覺得自己這個永樂侯府多臉面呢。
好容易看到一個老婆子挽著一個包袱走來，看樣子也是準備跑路的，只是外頭被圍著，她能往哪裡跑。
看到洛雲煙愣了一下有些遲疑，雖然著男裝稍做修飾了，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像的。
「我是程府程子亦，聽說你們府里有人犯了亦病，上頭讓來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侯爺呢？犯了病的病人呢？」
程子亦說話的時候朝著皇宮方向拱手，聽得程子亦說明來由報了家門，老婆子臉色這才稍稍好轉，這幾個人攔在這兒，聽著是貴人，也不敢不回話，轉身指了指身後道：「程公子，您還是快些走吧，前面大夫人院裡的人幾乎都病了，侯爺和老夫人都在那邊的江園。」
「知道了，不必跑，這病還沒確診呢，說不定不是疫病呢，你現在也別亂闖，外頭有官兵守著，找個地方待著吧。」
程子亦說完便帶著人朝長廊走去。
洛雲煙一直沒做聲跟在一旁，直到走遠了才無奈嘆了口氣。
「往左邊。」
「怎麼會同時這麼多人病了？」
程子亦還是奇怪。
「程公子這麼聰明，肯定想到了些什麼，我這個疫病罪魁禍首都沒事，他們能說疫病?到底怎麼回事，一會兒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程公子之所以答應，一般是好奇，一般可能是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另外還有一點原因，是怕此事是那些人所謂對嗎？」
程子亦神情微動含笑不語，算是默認。
這個女人，當真聰明，難怪能讓歸寧道人收為徒弟。
「你便是看了，就能看明白嗎？你該帶個郎中來，還好本公子思慮周到。」
說著扭頭看了一眼一直跟著他的中年男子，這是早有準備。
洛雲煙跟隨一看，微微一笑道：「原來程公子也再有準備，我既然來，自然能弄清楚怎麼會是走吧。」
她也是郎中。
怎麼弄清？
程子亦還是有些沒轉過來，難道是她知道具體情況？
一路上暢通無阻，根本沒瞧著人，走到大夫人院門口，看著上鎖的門，洛雲煙眉頭一皺沉著臉讓錢江將門砸開。
「這不會是永樂侯讓人幹的吧，這裡面的人就算是沒病也都嚇出病來了。」
「在他們眼裡，裡面這些下人的命根本不值錢。」
這裡社會制度等級分明，哪有什麼人權之說，這位程家公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這個人還算不錯。
門被砸開，就看著裡頭有人往外沖，錢江立刻攔住。
「郎中來了，大家都別慌，這裡一共有多少個人，有幾個得了病的。」
程子亦大聲說這話，試圖穩住大家。
一聽說郎中來了，好歹是安靜了些。
「我們一共六個人，她們四個都病了，有一個要死了。」
一聽著有人要死了，大家面色都變了，洛雲煙也變了臉，趕緊問在哪裡。
一看是菜嬤嬤，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也不等大家反應，她便上前蹲身給對方把脈查看。
這一番操作，看得程子亦都傻眼了。
難怪不帶郎中來，原來是她自己會醫術？
她會醫術？這倒是真的沒想到啊。
「你們看，郎中都來了，別慌，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疫病，我們看過了外頭的，機會確定不是，要不我們也不敢來，暫時沒病的不用慌亂，先到那邊待著，這邊病了的先讓郎中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眾人連連點頭，之前他們都已經絕望了，現在有人管他們，還有郎中，瞬間情緒安撫了許多，也沒人管這些人是誰了。
見著人都穩住了，程子亦也讓自己的郎中上前幫著看病，他則朝著洛雲煙走去。
「怎麼樣？」
看了一眼雙目閉著臉色有些發紫的老婆子，程子亦小聲問了句。
這要是真死人了，恐怕會造成更大的恐慌，真是的，事情沒弄清楚，皇上怎能讓人興師動眾出動虎林軍，哎！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皇上不過是想趁機……
只是武全王府若是連這點事都應付不來，何意為續到今天，看看，現在都不用武全王府，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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