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追著林棗想八卦,林棗實在太累了,幾乎閉著眼睛衝進了臥室。
有什麼好八卦的,還不是睡覺,頂多比上次少了些不適,多了點讓她羞於回想的東西。
孟淮安出現,林棗緊張,孟淮安一走,生活又恢復了正常。
孟淮安離開的第一個星期,秦露經常會問問林棗兩人有沒有聯繫。
孟淮安離開的第二個星期,秦露打聽的次數漸漸變少。
孟淮安離開一個月後,秦露已經懶得問了。
倒是林棗背台詞背到男女主第一次發生和諧關係時忽然想到了孟淮安,點開手機日曆軟體算算日期,她驚喜地問秦露:「表姐,孟淮安已經一個月沒找我了,是不是對我已經失去了興趣?」
秦露真的不知道了,她看過那麼多小說那麼多電視劇,真沒見過這種套路。
非要解釋,秦露能想到的唯一解釋便是孟淮安真的喜新厭舊了,可她的表妹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這麼可愛,孟淮安只泰坦尼克了兩次就吃夠了,這tm簡直是對表妹的侮辱!所以秦露拒絕不肯接受這個解釋!
要不是最近並沒有看到孟淮安車禍或重病的新聞,秦露更想偏向孟淮安出了什麼意外導致他沒空來找表妹的說法呢……
——
這天下午林棗沒有安排,中午從公司回來,表姐妹倆去超市買了食材,準備做頓好吃的。
兩人站在大廳里等電梯,電梯從負一層升過來,梯門打開,裡面站著一身黑衣的韓律。
林棗、秦露都很吃驚。
雖然大家住鄰居,但表姐妹倆最近生活比較規律,基本早上八點多出門,傍晚六七點回來,有時候晚上再出去上兩節課。韓律的工作比較特殊,完全服務於孟淮安,可能早上五點多就要去接孟淮安,晚上十點多將孟淮安送回別墅再回家。
所以,大家很少見面。
六目相對,林棗朝韓律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韓律上下打量林棗一番,皮笑肉不笑:「看來林小姐最近過得很不錯。」
結合他的動作,林棗聽出了一絲深意。
臉色微變,林棗艱難地問:「你是說我胖了?」
她克制飲食很久了,每周只周末稍微放縱一下,難道這樣都能長胖?
韓律:……
他是看她氣色很好,絲毫沒有被老闆冷落的可憐女人的樣子,林棗想哪去了?
怪不得把老闆氣得看見漂亮女人都要沉一沉臉,這種沒心沒肺的傻氣換他他也氣。
韓律不想再跟林棗說話。
他的目光落到了秦露身上。
這個表姐也很有意思,上次躺在他沙發上睡覺,被他叫醒後就跑去關心她的表妹了,當時韓律急著去送老闆,時間緊迫沒注意到什麼,送完老闆回來,他才發現他的沙發上多了幾層口水圈。
他的客廳就四五樣家具,秦露難道不知道她有睡覺流口水的毛病?
秦露感受到了韓律的「殺意」。
她莫名其妙:「我得罪你了?」
韓律拿出手機,將那晚拍的沙發口水照給她看。
秦露:……
林棗見表姐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好奇地探頭。
秦露一把就將表妹推一邊去了,然後瞪著韓律道歉:「行,是我對不起你,我賠你一個沙發罩行了吧?」
韓律不需要,瞥眼兩人手中的購物袋,問:「中午你們自己做飯?」
秦露懂了:「是啊,你要一起吃嗎?」
韓律這才露出一個虛偽的招牌微笑:「謝謝秦小姐。」
林棗面露猶豫。
不是她不歡迎韓律,只是上次她們請韓律吃飯,結果一連三個月都沒有露面的孟淮安突然就出現了,這次會不會重蹈覆轍?
但,表姐做飯,她說請誰就請誰吧。
幾分鐘後,秦露讓林棗陪韓律看電視,她一個人在廚房忙活。
林棗倒了杯水給韓律,然後自顧自打開了電視機。
韓律看了她幾眼,忍不住問:「過去一個月你跟老闆有聯繫嗎?」
按照韓律的推測,老闆剛剛開葷,短時間內應該會頻繁約會林棗,為什麼來過一次公寓就沒動靜了?如果不是那晚老闆在這邊待了快四個小時,韓律都要懷疑是不是林棗的個人衛生也有問題,嚴重刺激了他那患有輕微潔癖的老闆。
林棗搖搖頭,跟著警惕起來:「怎麼了?」
韓律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老闆最近不太對勁兒。從他第一眼見老闆開始,韓律就知道老闆是個高冷威嚴的豪門子弟,但高冷懾人不等於一直處於憤怒的狀態,相處這麼久,韓律已經能透過老闆的冰山臉判斷出他內心的喜怒了。
上個月老闆沒有遇到什麼生意上的難題,唯一的異常就是他與林棗的關係。
出於職業道德,韓律不能從林棗這裡刺探更多,只簡單問:「老闆一個月不聯繫你,你就不好奇他在忙什麼?」
林棗不好奇,能忙什麼,肯定是些大生意。
看著小女人一副老闆與她毫無關係的樣子,韓律忽然冒出一個猜測。
「這一個月,你有主動聯繫過老闆嗎?」
林棗還是搖頭,她躲孟淮安還來不及呢,主動聯繫那個大忙人然後再挨罵?林棗又不是受虐狂,再說了,她也沒事需要聯繫孟淮安。
電視劇不好看,林棗換了個綜藝節目,裡面正好兩個笑星在搭戲,林棗目不轉睛地地看著,人家演了多久她的嘴角就翹了多久。
韓律佩服!
飯做好了,秦露叫了兩次林棗才戀戀不捨地暫停節目,笑著坐到了餐桌旁。
秦露盛了一碗米飯遞給韓律,遞的時候問:「你們老闆今天不忙了,居然放你回來吃午飯?」
韓律看著懸在他面前遲遲未落的碗,淡淡道:「老闆回B市了。」
秦露這才放下他的碗。
三人只有林棗需要嚴格控制身材,稍微放縱一下林棗就去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掃眼孩子氣的表妹,秦露悄悄問韓律:「遠親不如近鄰,你就給我透個信兒唄,你們老闆對我們家小棗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律想到自己這次短暫的三天假期,外賣吃夠了,剛好可以來鄰居家蹭飯。
於是,他非常隱晦地提點秦露:「那要看林小姐的意思。」
秦露眯了下眼睛……嗯,不是很懂!
韓律卻不再多說,專心吃飯,吃完就走了。
秦露瞅瞅對著綜藝節目傻樂的表妹,決定隨便表妹處理吧,表妹不想多見孟淮安,那就保持現狀好了。
——
B市。
孟淮安回來第二天,同好友賀錦年約好去攀岩。
賀錦年同樣是B市頂級豪門家的繼承人,風流倜儻,如果說孟淮安高冷得像一座冰山,賀錦年就風流得像一朵人體桃花,走到哪兒都要用他那雙超級電眼迷暈一片女人,但賀錦年找女伴有個標準,即女伴的cup必須是C+。
在國外讀大學時期,孟淮安曾嘲笑賀錦年不該找女伴,應該直接去找奶牛。
賀錦年反過來嘲笑他萬年冰棍。
既然是好友,剛剛見面,賀錦年敏銳地注意到孟淮安身上似乎多了一種變化,只是他還沒敏銳到看出好友終於脫處了。
「誰這麼厲害,惹到我們孟二爺了。」坐上孟淮安的黑色超跑愛車,賀錦年驚奇地拍了拍孟淮安肩膀。
孟淮安薄唇緊抿,默默地發動跑車。
黑色超跑非常拉轟地沖了出去。
賀錦年吹了聲口哨,愜意地靠著椅背。
路上賀錦年接了一通電話。
孟淮安斷斷續續聽了幾句。
賀錦年先是笑著說:「我跟朋友去攀岩……男的,鐵哥們,說了你也不認識……」
慢慢的賀錦年不笑了:「他又不是我司機,我讓他說話他就說。」
最後賀錦年不耐煩地掛了電話:「愛信不信,分手吧!」
孟淮安冷笑,這種電話他聽過太多次了。
賀錦年煩躁地跟他抱怨:「你說這些女人,明知道我是花花大少還往我這裡找安全感,md跟她們說實話她們還不信,真是,沒有女伴空虛,找個吧,這麼多年也沒遇見個稱心的,惹急我我出家當和尚去!」
孟淮安只當沒聽見。
賀錦年的手機又響了。
他沒接,放任鈴聲隨風飄蕩。
鈴聲響了三次,賀錦年才懶懶地接聽:「……真的信了?……那好,乖乖在家等著,明晚我去找你……不吃,吃了好幾頓了,早膩了,換個新花樣。」
再次掛斷電話,賀錦年無奈地嘆口氣:「傻女人,知道我愛吃魚就天天給我做魚吃。」
孟淮安抿唇。
以前他會相信賀錦年是真的在嫌棄女人蠢,今天他怎麼覺得賀錦年更像是在炫耀?
窮追不捨的電話,做男人愛吃的食物……
想到在睡過兩晚後卻可以整整一個月都不聯繫他的林棗,孟淮安猛地提速。
兩個小時後,孟淮安率先攀到山頂。
天藍如洗,孟淮安仰面躺在地上,身體疲憊到了極點,胸口的那團鬱氣卻依然無法排出。
他歇夠了,站起來活動身體,賀錦年才氣喘吁吁地爬了上來。
「行啊,天天忙成那狗樣還有這麼好的體力。」
癱在地上,看著孟淮安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腿以及被汗濕的攀岩服勾勒出來的腰背肌肉,賀錦年很是羨慕地道,跟著又自我反省:「唉,我得學學你,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性而為了,再過四年就三十了,得開始注意保養了。」
說到這裡,賀錦年突然嘿嘿一笑,望著孟淮安修長的背影道:「我說,別怪兄弟沒提醒你,二十多歲是男人的黃金時期,你小心寶刀藏得太久還沒來得及大展神威就生鏽了,到時候讓你千挑萬選的女人失望。」
孟淮安眼裡掠過一絲諷刺。
失望?
他沒看到林棗失望,只聽她擔心腰酸耽誤舞蹈課了。
……又想罵人了,難道舞蹈課比跟他在一起還重要?
孟淮安強忍著才沒將手裡抓的一塊兒石頭丟出去。
不能丟,太幼稚。
休息過後,兩人去了山下的度假酒店。
晚上賀錦年出於禮貌,叫孟淮安去酒吧。
沒想到從來都不屑跟他去酒吧的男人竟然接受了他的邀請。
「你沒事吧?」
看著好友冷峻陰沉的英俊側臉,賀錦年收起玩笑,正經地問。
孟淮安沒理他。
賀錦年明白了,好友真的遇到麻煩了。
他耐心地等著,有濃妝艷抹的美女過來搭訕,賀錦年直接揮手趕走。
跟兄弟比,女人算個屁。
孟淮安連續喝了三杯酒,才轉著空杯,面無表情地問:「你睡過那麼多女人,有沒有睡完一星期甚至一個月都不主動聯繫你的?」
賀錦年:……
雖然好友的表情很嚴肅,但他真的控制不住啊!
捂著肚子,賀錦年旁若無人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賀錦年:哥們別傷心,女人都是p,認真你就輸了。
孟老闆:嗯。
後來,賀錦年看到林棗,偷偷跟孟老闆商量:你這個p挺香,讓我行不行?
孟老闆:不行。
#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