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姑姑被拖下去後,周貴妃再次坐不住了,掙扎著要從軟塌上下來,糖心好說歹說勸不動,最後還是皇后成功制止,「你身子不適,就先躺著。」
周貴妃哀哀戚戚的,將目光落在惠嬪身上,「皇后娘娘,岑姑姑是惠嬪的人,本宮不信她不知道實情,這件事情就算是呂小姐被人陷害,那這背後之人,也定然是惠嬪沒錯,還請皇后給臣妾做主!」
她說著,傷心地哭了起來。
皇后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那邊,呂婧婧吃了琉璃偷偷給她餵的解藥,已經清醒了過來,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後,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皇后娘娘,臣女也不知道怎麼了,方才......方才......」
方才她只是在坐著吃酒,然後周貴妃朝她倒了去,她想伸手去扶,哪知突然握著一把匕首,就這樣......
這裡面,太多不對勁了。
皇后見她急於解釋,忙安撫,「放心,此事本宮會查清楚的,暫時與你無關,你且坐著休息。」
沒人過問她為何突然清醒了,因為注意力全在岑姑姑與惠嬪身上。
呂婧婧一臉惶恐,在安輓歌的攙扶下,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接下來,被打了十個板子的岑姑姑便被帶回了寢殿,她年齡並不算很大,十個板子,倒也承受得住,動作緩慢地跪在地上,先是有意無意瞧了周貴妃一眼,而後才看著皇后,「皇后娘娘饒命,奴婢已經知道錯了,但是惠嬪娘娘的話,奴婢又不敢不照著做,奴婢家裡還有七十歲的老母要照顧,還請皇后娘娘念在奴婢初犯的份兒上,饒命吧。」
這一次,岑姑姑看上去似乎情緒就飽滿了些,不過這些話,卻將惠嬪惹急了。
「你胡說什麼?岑姑姑,我自問帶你不薄,你為何要出賣我?我就說今兒個早晨一起來見不到你人,原來你是背著我幹這種壞事去了,說,你背後的主使者,到底是誰?」
岑姑姑吞吞口水,似乎有點害怕,「娘娘,您在胡說什麼呢,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咱們就認了吧,興許皇后念在六公主的面子上,不會太為難您。」
她這麼說,就等於是承認,背後指使她的,就是惠嬪。
惠嬪急得眼睛都紅了,「你還胡說,到底是誰,用什麼收買了你?岑姑姑,這麼多年了,我從未虧待過你你心裡應該清楚,你母親病了,是誰求皇上讓你出宮去探望的?是誰拿了銀子給你,讓你買點補品抓點藥的?我不求你記住這些恩典,但你如此反過來污衊我,良心可會安?」
楚月璃乍一聽這話,有點想笑,但隨後又覺得,原來惠嬪的本性還是不壞嘛,只是信錯了人,才害得自己如此下場。
岑姑姑的眼裡明顯閃過一絲掙扎與痛苦,而後像是下了決心般,繼續道:「娘娘,老奴早就勸過您了,您也是有六公主依靠的人,不用太在乎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就算是個皇子,也不一定比得上太子與四皇子的,何況,無論男女,都礙不著娘娘您的路啊。」
這話就更絕了!
楚月璃都忍不住想給岑姑姑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