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璃眸光一沉,「有什麼不敢的?爹,您不要覺得他們不敢明目張胆下手,那日我們同大伯母去普濟寺,途中還驚了馬,若不是我們命大,怕是不能活著回來見您了。」
不是她非要說出來讓自家爹擔心,而是想要以此提醒他,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楚明大驚,連忙問怎麼回事,楚月璃搖搖頭,讓楚月嵐去解釋,而她則要給楚君山配藥。
楚月嵐心領神會,一邊安撫楚明,一邊將他拉到桌邊坐下,而後慢慢與他說。
楚月薇見狀,一時不知該待在哪裡,讓楚月璃以別打擾我解毒為由,趕去了楚月嵐身邊。
而後,楚月璃用意念取了空間水出來,餵楚君山喝了一些,又用銀針過了一遍穴位,便見楚君山的臉色漸漸有了緩和。
但因為考慮到不能讓人懷疑,她並沒有立即讓楚君山全部好起來。
一家人就這樣守在一起,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楚君山依舊還在睡,徐氏卻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趕了來,一來,就指著楚月璃呵斥,「多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避嫌,一整晚都待在弟弟的院子裡,這傳出去,還要不要名聲了?」
楚月璃站在門口,沒讓他們進去,一是怕他們進去吵著楚君山,二是實在覺得這些人噁心,不想讓他們進去髒了地皮。
「祖母教訓得極是,璃兒記住了,保證下不為例,不過,祖母這麼早趕過來,是來看君山的嗎?我一直以為,祖母是不喜歡我們的,沒想到,祖母卻是如此關心君山。」
徐氏被楚月璃一說,整張老臉不由紅了紅,她才不是來看楚君山的,她巴不得他死了,她來,其實是另有目的。
不過這會兒,她說不出口罷了。
而邵氏見她說不出,立馬站了出來,當著楚明的面,態度倒是又變得和藹可親了,「璃兒啊,聽說你昨夜打了琴雙?」
楚月璃眨巴眨巴眼睛,「琴雙?琴雙是誰?」
邵氏見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倒也沒氣,將琴雙喚了出來,指著她道:「這就是琴雙,怎麼,璃兒沒有印象?」
楚月璃瞧著琴雙依舊紅腫的雙頰,看上去就像是個豬頭般,忍不住笑了一聲。
這一聲,倒是惹得徐氏更加火冒,「楚明,你看看,教的什么女兒,一點教養都沒有!」
楚明打從心裡就不喜歡徐氏,甚至可以說是恨,所以對於她的話,他只能表示沒聽見。
徐氏見狀,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歧視,更是氣得想打人,「我問你話呢,你聾了?」
楚明這才掀了掀眼皮,「璃兒自小在鄉下長大,鄉下沒那麼多規矩。」
這句話,直說的徐氏一愣,愣是接不上了。
她為何會自小生活在鄉下,這跟徐氏自己,有最直接的關係。
「就算如此,也不能當著長輩的面撒謊。」
楚月璃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祖母,我怎麼會撒謊呢?我確實對這位長得實在不咋地大的姑娘,沒有印象啊。」
「楚月璃!」
徐氏氣得已經開始直呼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