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195章 別人幫不了你

  第195章 別人幫不了你

  蘭逸華看了眼被盛家人眾星捧月的盛美卓,往蔣瑜走去,「阿瑜,恭喜。」

  盛美卓可不讓蘭逸華搶了先,她踩著高跟鞋飛快追上,「阿瑜,開業大吉,這是我以及我一家人的心意。」

  盛美卓給出一張銀行卡,蘭逸華卻拿出一把銀行卡。

  「阿瑜,這是我們蘭家每個人的心意,恭喜『知足常樂』生意興旺。」

  蔣瑜「……」

  她不是打發走了一家嗎?怎麼又來了?

  「謝謝!謝謝!」

  在蔣瑜猶豫間,鄭秀替她收下了一張和一把銀行卡。

  今天開業,所有進帳一律不往外推,

  「蘭先生,盛小姐,今天道賀來賓免費足療按摩,兩位要不要體驗一下?」

  蘭逸華想拒絕,他逼迫自己練習了這麼久,仍然不喜被人觸碰。

  但盛美卓同意了,「可以啊!我正好體驗一下足療店按摩的感受,臥床時我是有感覺的,那時被按的,只有痛苦。」

  她的話讓人很不好接。

  同情她吧?又是她自作自受,不同情她吧?好像太冷血。

  鄭秀喊來帥氣的迎賓哥哥,叫給兩位來賓叫兩位技師。

  技師叫來了。

  一男一女。

  男人高大帥氣,就是腿有些瘸,女人身姿挺拔,就是戴著墨鏡。

  「你!」

  盛美卓神色倨傲的一指男人,「你給我做按摩。」

  「小姐,請!」

  帥氣男人往電梯方向引手,墨鏡女子也招呼蘭逸華。

  蘭逸華硬著頭皮跟著墨鏡女子往電梯走去。

  臨進電梯前,他還回頭看蔣瑜,只見蔣瑜正與那幫貨車司機相談甚歡。

  「進來吧你!」

  盛美卓一把把蘭逸華拽進電梯,「在所有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你比我還沒資格認阿瑜。」

  蘭逸華望著自己衣袖上蒼白纖瘦的手指,他居然沒有噁心感。

  難道,這女子真是他曾經的伴侶?

  盛美卓倒是嫌棄的鬆開手,還甩了甩。

  蘭逸華的目光移至盛美卓臉上,「你,你知道我的記憶為什麼丟失嗎?」

  「知道。」

  「那你知道我該怎麼尋找嗎?」

  「知道。」

  「請你告訴我。」

  「不可能!」

  「你有什麼條件?」

  「我沒有任何條件!」

  盛美卓的眼裡有著水光,「你自己找不回就永遠找不回,別人幫不了你。」

  蘭逸華皺眉,「一點點的提示,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

  盛美卓眼裡的水滴落下,「蘭逸華,你若恢復記憶,你便知道我為你背負了什麼?

  你若恢復不了,這輩子,你就這麼糊塗的活下去吧!阿瑜她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

  蘭逸華怔怔的望著盛美卓的淚水,心裡突然堵得很難受。

  直到出了電梯,他才想起自己與兩個陌生男女同乘電梯,居然沒犯噁心。

  喂!還有一個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是陌生的女人,你忘了嗎?

  盛美卓率先對三樓服務員道,「要一個偏僻安靜的包間。」

  服務員給了11包。

  在蘭逸華也想要包間時,又被盛美卓給拽走,「我倆值得占用兩個包間嗎?」

  進了包間,盛美卓吩咐男技師給蘭逸華按,女技師給她按。

  在技師詢問過力度大小之後,包間就徹底安靜下來了。

  盛美卓是神色認真體驗技師手法。

  蘭逸華是在等待自己的潔癖發作。

  直到男技師說按摩結束了,他都沒有想甩人想嘔吐的欲望。

  蘭逸華轉臉望向旁邊的按摩床,此刻盛美卓正被女技師折按腿部。

  是因為她嗎?

  可是,可是他為什麼沒被男技師折按腿部?

  想叫男技師給自己補上折按腿部的環節,但男技師已經離開包間,乾脆利索,非常像阿瑜的風格。

  不愧是阿瑜培訓出來的技師,難道,他不犯病,也與技師有關嗎?

  女技師向盛美卓輕聲說按摩結束,也利索的走出包間。

  「舒服!」

  盛美卓翻轉身子,「如果技師都是這種手法,阿瑜的這個店子肯定會客似雲來。」

  蘭逸華有同感,「阿瑜教的,怎可能有差的?」

  盛美卓睨他一眼,「你把你家人全趕回去,別來打擾阿瑜。」

  「你家人不也來了?」

  「除了今天開業,我只來了一次,阿瑜不喜歡多出來的陌生父母,她討厭被人過多打擾。」

  「你,你可知阿瑜的病?」

  「知道。」

  「那她……」

  「她自己不知道。」

  盛美卓望著房頂,眼角的淚水不停滑落,「阿秀瞞著她的,阿秀對她好到令我慚愧。

  我只能按照阿瑜的想法,儘量少來打擾她,少給她增加煩惱。

  你也把你的家人趕走吧!他們稀罕的是女孩,不是阿瑜。」

  蘭逸華盯著盛美卓的淚水發愣,這女人,明明人前一副傲氣凌人的模樣,為何人後卻處處透著脆弱?

  一樓大廳。

  蔣瑜應付完貨車司機後,去應付蘭家人。

  秀姐替她接了一把銀行卡,她不能一句話都不說。

  見阿瑜走過來了,蘭俊伸出手臂上前迎接。

  蔣瑜猶豫了一下下,就把手挽在了他的手臂上。

  蘭俊的嘴角都快扯到耳後了,「阿瑜,你見過太爺爺的,太爺爺身邊的兩位老人是太伯爺爺……」

  一圈介紹下來,蔣瑜有些懵,她是過來說聲感謝的,不是來認識蘭家人的。

  更懵的是,蘭家人來了這麼多人,不僅沒有一位嫂子嬸子伯娘奶奶等等女性,居然也沒有一個姐姐妹妹?

  是蘭家看不起女性嗎?

  不應該呀!自己就是女性,如果看不起,怎麼會全族出動來向她道賀?

  還連八十多歲的曾祖輩都來了。

  不愧是第一個接觸到阿瑜的蘭家人,介紹完所有人後,蘭俊解釋說,

  「除了幾位實在走不開的叔叔伯伯們沒來,家族中所有女性也沒來。

  是因為那邊不放,應該說被扣押做了人質,政府怕我們有來無回,這是人口和經濟上的雙重擔心。

  我們蘭家所有人都想親眼來看看蘭家七代內唯一的女孩子,便自私的把家中女性給留下了。」

  蔣瑜「……」

  蘭家七代唯一的女孩子?她嗎?

  「那個,要不,叫你小堂叔重新做一次那什麼基因檢查,別弄錯了,萬一的話,可就應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句話。」

  「錯不了。」

  蘭俊能感覺到阿瑜突然變得局促不安,他安慰說,

  「蘇秘書親自在衛生局盯著的,在你的血液一到手後,便立即送回了星島。

  在基因結果沒出來前,我小堂叔就決定,如果你不是,他也要認你做乾女兒。

  他不僅不排斥你的觸碰,他還對你有親切感。

  如果你是他的乾女兒,我們蘭家人仍然會鄭重來見你。

  這麼多代,不是沒想過認乾女兒,但都沒有投緣的,沒有一位叔叔伯伯遇到他們真心想要當作孩子保護的女子。」

  蘭俊的這番解釋,不但沒能讓蔣瑜釋懷,反而更加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