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發現她跟楊青柳是一夥的,瞬間面色不好。
楊青柳的弟弟,嗤笑她:「你還找幫手了啊?楊青柳,你厲害了啊!以前可沒看你有半個朋友。」
孟雨萱拿起一側的棍子當武器,大聲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適才我就瞧見,有官爺在外面巡邏。」
剛開始楊青柳的弟弟不相信,正要罵人,眼光就瞧見外面還真來了巡邏的。
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有官爺在這邊路過,孟雨萱住在這裡,自是清楚。
楊青柳的弟弟打算開溜,臨走之際,還霸道的提醒:「楊青柳,我改日再來,銀子你最好是給我準備好了。」
孟雨萱氣不過,答道:「她不會給你銀子的,你也不要來了。」
適才被弟弟追著罵追著打,楊青柳沒落淚,此時被孟雨萱護著,她倒是熱淚盈眶了。
人走後,她寬慰落淚的楊柳青:「好了,沒事了,人走了。
楊柳青傷心得很,失落地搖頭。
在看到孟雨萱之際,她突然更難受了:「我家裡的這些事,你不應該管的,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有多渾蛋!」
他渾蛋,孟雨萱是見識過了。
臨走之際,他還用很陰狠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她膽子似乎變大了。
在他等她的時候,一絲膽怯都沒。
許是以前,在侯府以及跟趙霽月交鋒的時候,更可怕的事情都遇到過吧。
「我不礙事的,倒是你,你本身會一些拳腳功夫,我看你弟弟倒是半點功夫也不會,你怎的就如此被動?」
孟雨萱很是不解。
楊青柳為難的苦澀一笑:「我家裡就只有一個弟弟,他是家裡的獨苗……」
原來如此啊。
人家的家務事,自己也不好多過問。
孟雨萱安撫了幾句之後,幫著整理了一下酒鋪,正想要邀楊青柳去自己那用膳的時候,隔壁傳來阿四的大喊聲:
「著火了,來人啊,救火啊。」
春桃看過去,一眼就看到她們繡坊著火了,連忙奔走過去,走了幾步才想起要告知孟雨萱,一轉頭見她已經出來。
孟雨萱眼看著已經從內開始燒起來,著急萬分:「你趕緊去報官!」
「是。」
火勢這麼大,不像是突然著火的,一定是有人惡意點火。
找官府來一方面可以調查情況,另一方面也可以幫忙救火,一旦火蔓延開,這周圍的鋪子,怕是都要保不住。
孟雨萱趕緊過去救火,楊青柳也顧不得傷心過來幫忙。
江延懷是跟其他官員一起趕過來的。
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之下,火沒有蔓延,可整個繡坊里的東西卻都毀掉了……
看著烏漆嘛黑的繡坊,想到自己如何選鋪子,如何挑商品,如何用心刺繡,如何一點點的開始經營……
一幕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現在……都沒了。
「姑娘,這是火摺子,有人故意縱火啊。當時我正在那算帳,突然就見猛起大火,火勢實在是太大了……這是有人惡意要毀掉鋪子啊。」
阿四傷心落淚。
鋪子才沒開多久,不是遇到有人來砸店,就是有人來縱火。
想來都是淚。
江延懷不忍她傷心,低沉著嗓音承諾:「事情我會調查清楚,你且放心。」
孟雨萱傷心得都不想說話了,整個人七魂六魄好似都丟了。
好不容易起來的鋪子,用光了她所有的積蓄,這才開始稍許有些盈利,如今卻……只要一細想就痛得無法呼吸。
江延懷自責自己最近太忙,沒顧得上他。
他除了在調查母妃的事情外,對侯府的事情也在關注,孟雪琴也不知道怎麼的,故意捅破江哲賭博的事,江槐一怒之下把人送去國子監。
去那,對江哲而言,堪比去大理寺的牢房。
過於注重自己的事,以至於都沒好好關注孟雨萱了。
「我一直以為,你搬出來了,就會安全,沒曾想……總之我一定會調查出真相的。」
江延懷聲音有點低,內疚得很。
孟雨萱並不覺得這件事他需要自責:「跟你沒關係,是我命不好。」
這話,江延懷就不愛聽了:「你是我的女人,怎會命不好,日後不許這麼說了!」
楊青柳也能很自責,她是因為來幫自己的忙,才沒照看好鋪子,又知道孟雨萱的繡品,但凡是好的,在鋪子裡都是一些樣品,不會全放出來。
是有損失,可因還有一些東西在庫房,所以也不算全軍覆沒。
只是這鋪子,暫且怕是開不了了。
繡坊里,燒得跟黑炭似的。
「孟姑娘,你若是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在酒鋪里弄出一半的空間給你,咱們合夥做買賣。」
楊青柳大大方方道。
孟雨萱雖感恩,卻覺得不妥:「這不合適啊。」
「怎的不合適,我那酒鋪也應該改一改了,以前都是一些大老爺們去買酒,日後我改成酒坊,買一些雅酒。」
江延懷覺得這個法子不錯。
兩個女人可以互相幫襯。
他也可放心。
知曉孟雨萱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骨子裡很有主意,江延懷便沒多問,卻也知曉,如今孟雨萱雖然有些庫存,可沒有多的銀子了,跟楊青柳合作,是最合適的法子。
只要她仔細一想,便會想明白。
果真,楊青柳稍許勸說了一下,孟雨萱權衡之後,就答應了:「如此,麻煩楊姑娘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們日後是一起做生意!」
楊青柳很喜歡她,能跟她一起做生意,心裡歡喜。
這一次開業,比起之前,孟雨萱想要弄得濃重一點。
一來是沖沖喜,二來是她也需要多賣一些物件,讓自己手中多一些流動資金。
她採用了買兩件打九折,買三件打八五折的營銷策略。
她的繡品本來賣得就好,如今這些品質又好又便宜,第一天開業就吸引了很多人,當天算帳之際,結結實實賺了一筆。
孟雨萱的心情,總算是陰轉晴。
有人歡喜有人愁。
孟雨萱鼓足勁想要大幹一番,由於她的生意太好,被對家眼紅了。
對家特意跑過來,陰陽怪氣地指桑罵槐:
「知道的是在賣繡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賣色相呢。哪裡不好開鋪子,選在酒坊中賣繡品,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為了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