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內襯

  「之前也是你說的讓我故意輸給你,今日意外頻頻我才沒能達到你的要求,對不起為何你要如此對我?為何翻臉不認人了?」

  春秀費力哭著,雙手緊緊攥著孟雨萱衣裙的一角,眼中霎時閃過一道寒芒。

  孟雨萱見狀,心中瞭然冷哼。

  這一幕,真是一齣好戲啊!她轉頭看見孟雪琴等人,b不由得更是想笑。

  春秀是這般費力地哭著,旋即一把扯下了她的外裙,露出了裡面純白的內襯。

  而內襯純白的布料之上,清楚地刻畫著哲的名字。

  那是她春秀一針針,一線線,在無數個日日夜夜手縫上去的刺繡。

  而此時的江延懷本就在氣頭上,轉瞬看見刺繡後,更是怒不可遏,眼神狠得像是要吃人骨肉般,至今孟雨萱還難以忘懷當日的情形。

  而此時,只見春秀紅唇微不可見地輕輕揚起,手指用力一扯,孟雨萱紅裙之下的白色內襯就瞬間顯露了出來,顯眼至極。

  霎那間,春秀眼中報復般的快感燃到了極致,可待她抬眸之際,看見的卻是一件純白簡單的女子內襯

  尋常女子穿著打扮,裡頭的中衣必然厚實棉柔,而孟雨萱今日所穿,則是不同於往日的衣衫。

  而在裙擺的斜下角,還能看見隱隱的江延懷字樣,顯然——

  這是男人的衣服,且還是來自江延懷的貼身衣物!

  孟雨萱見狀,故作驚慌地呼喊著,「呀,春秀姐,為何如此啊?再怎麼樣,也不能直接扯下衣裙吶…」

  她紅唇輕啟,杏眼瞪大,而心中的快感,卻如潮水般湧上。

  春秀的心跌入了谷底,她驚的無以言說,呆愣在原地,不敢動彈,手中的衣裙更像是燙手山芋,一把丟在了一旁。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穿的是這件中衣,你怎麼…!」她的頭搖成了撥浪鼓,拼命晃著手,極力撇清關係,心中更是驚愕不已。

  與此同時,站在一側的江延懷自然也看見了孟雨萱身著的中衣,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無聲的溫暖擊中,眼中更是盪起了鮮少可見的笑意。

  他緊了緊摟著孟雨萱的手,再一轉眸,看向春秀的眼神宛若淬了火一般,如千尺下的寒龍被觸了逆鱗,怒而生火。

  「呵,這就是你們的大家風範?眾目睽睽下,一把扯下我嬌妻的外裙,當真是有失禮節。」江延懷冷聲開口,渾身的寒氣排山倒海向春秀襲去。

  「你這樣的愚鈍毒女,不配和雨萱這樣的人比試!你簡直是個毒婦!」寒著臉,江延懷下達了最後通告,旋即抬手輕輕一擺,身後守著的羽林軍們便傾巢而出,踏著正規的軍步,將攤在地上的春秀給拉出繡鋪之中

  「救命,我不要走,我不要,雨萱幫幫我!雨萱幫幫我!」春秀任不死心,瞪著雙眼大聲呼喊著,盼望著孟雨萱還能像以往一樣為她求情。

  可此時,孟雨萱卻將這些個話當做耳旁風,充耳不聞,只淡淡合上了眼,像是困極了般。

  江延懷垂眸,看著身側難得聽話安靜下來的女子,心中的角落融成了一汪水,面帶清淺的溫柔,一把輕鬆抱起了身側的女人,薄唇輕啟。

  「走,我們回家。」

  江延懷不愧是練過的,一身的肌肉硬朗結實,光是被摟著,也能讓人有種無可言喻的安全感。

  孟雨萱微微探出頭來,轉眼就看見了屋內一排打掃房間的下人,瞬間紅了耳根,也不顧其他,就想推開江延懷緊箍著的手,逃離他的懷抱。

  可誰知摟著她的男人見狀,手腕越發用力,如同堅硬的盔甲般籠罩著她,無法撼動絲毫。

  孟雨萱一張臉都憋紅了,可依舊無法讓江延懷鬆手,眼看著下人們的目光越發赤裸,她的臉也如火燒般。

  江延懷眼神一凌,厲聲開口道,「你們全都下去,不用打掃了!」

  將軍府的下人似乎早已習慣主子的喜怒無常,幾乎沒有猶豫,立馬撤出的房門,還順勢帶上閉緊了門。

  孟雨萱看著他們魚貫而出,這才好受了些,渾身也鬆弛了下來,毫不客氣地窩在江延懷堅挺的懷中。

  江延懷看著懷中安穩眯著眼的小女人,心中患得患失的感覺越發強烈,他的眼帶著幾分寒芒,冷冽開口。

  「你是不是想逃?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江延懷字字剛勁,咬牙切齒,像是怒極了般。

  孟雨萱聞言,顯然是沒反應過來,紅唇微張,杏眼睜得溜圓,有些愣住。

  可摟著她的江延懷卻依舊沒停,眼中的占有欲仿佛將他的理智吞噬。

  「你認清自己的定位,你孟雨萱一輩子都只能是我江延懷的女人,絕不能離開我分毫!更別妄想從我手中逃脫!」

  江延懷雙手不知不覺收緊,攏著懷中略顯嬌柔的女子,偏執地想將她鎖在自己身邊,將她當做金絲雀兒般關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中,今生今世只能是他的妻,永生永世都不能離開他身邊!

  「我勸你放下逃脫的心思,否則別逼我打造出一對鎖鏈,將你日夜困在雀籠中。」他唇角一勾,清澈純黑的瞳孔中如漩渦般,將孟雨萱拉入其中。

  孟雨萱只覺得訝異,這樣離經叛道的偏執話語,在江延懷的口中說出卻仿若理所當然,只是家常便飯似的常事。

  孟雨萱只能微微垂眸,苦笑一聲,「今日的事情多謝你了,只是我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不公平的結果,她們換了我的內裡衣衫,我早就發現了,因此這才換了一件,這才沒有被他們逼近死胡同中,但多少還是丟了人了。」

  孟雨萱說著,默默垂眸,眼中滿滿都是無奈和自責,江延懷聞言,卻是大手一擺。

  「今日的事情很多人都是見證,春秀所作所為上不了台面,之後霄擎天應該還會安排一次筆試,到時候你再去,力壓群發!看她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江延懷聲音發寒,臉色難看,孟雨萱聞言,這才默默點頭,隨後二人乾柴烈火,一夜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