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子,她有沒有騙我,我自然都看在眼裡。
江延懷冷哼一聲,隨後側眸,擋在孟雨萱身前。
「至於和你的事情,雨萱的繡技一向精湛,我不認為她會輸給你,同時你們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不少人都等著看,若是雨萱未戰先敗,豈不是更滅我們江家的威風?到時候傳了出去,父親也不會開心。」
江延懷冷聲冷語開口道,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孟雪琴先是想起來什麼,隨後也冷靜了片刻。
「是啊,這樣終究也滅了我們自家的威風…」
孟雪琴一時間也沒在質疑,一旁的繡娘春秀見狀,瞪大了眸子,臉色漆黑如墨,幾乎要氣得窒息。
「好啊,好啊,你們一家子都是好樣的,竟然把我逗得團團轉,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們!」
春秀娘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了,孟雨萱站在江延懷身後,看著眼前曠闊的臂膀,第一次覺得自己仿佛找到了一個落腳點,雖然只是一葉扁舟,但也能讓她安心好些日子了。
「罷了罷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在做主,你把她帶走吧。」
孟雪琴看著眼前這一對璧人,不由得懶懶地扶額,心中滿是滄桑。
出了正廳的門後,孟雨萱臉色欣喜,看著江延懷,第一次覺得這人如此順眼,開口說道,「今日的事情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我恐怕難以下台,要被他們逼著道歉,我是萬萬不肯的。」
孟雨萱想到這裡,就有些落寞。
終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江延懷聞言,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也是聽說了你和那位繡娘的事情,這才趕了過來,我也給你訂製了一幅針線,你看看還喜不喜歡。」
說著,他從袖口袋中掏出了一幅被裝在木盒子中的針線,光看外觀就華麗無比,每一根針都是用上好的鋼材製造,堅硬鋒利,又不失針線的綿軟細膩。
「真是好!」孟雨萱做了這麼久的針線活,哪裡還看不懂好壞?瞬間就欣喜不已。
一旁,江延懷見她喜笑顏開,一張冷漠了許久的臉也終於有了動靜,微微勾唇一笑算是回應。
夜裡時分。
祠堂。
江哲跪在祠堂中,整個人都跪得神智不清醒了,臉上滿是虛汗,在昏暗無比的祠堂中看著眼前豎立的一塊塊木牌,只覺得糟心。
「真是個老棺材!竟然還罰我跪!簡直迂腐,全聽信了小人的一面之詞!」
江哲氣得牙痒痒,隨後突然腦中浮現出孟雨萱的臉,不由得更加氣憤。
他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孟雨萱會泄密了!
這個小娘們!真是囂張啊!
動不動就把他的消息傳出去,簡直不要臉,虧他之前還救了她,簡直忘恩負義。
想到這裡,江哲眼中的怒氣越來越重,幾乎到了要勃發的地步。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動靜。
是小廝過來送飯菜了。
「二少爺,你的飯。」
小廝說完,將手中還溫熱的幾個菜放在地上。
卻不曾想,剛才還奄奄一息的江哲,此刻突然站起身來,直接從祠堂沖了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小廝見狀,也是一愣,隨後大喊道,「二少爺,不准出去啊!老爺有命令,你要在這裡跪一整晚啊少爺!
只見那小廝撕心裂肺地喊著,卻不見江哲回頭。
江哲一路狂奔,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孟雨萱的院子中。
此時燈光已經昏暗,孟雨萱早已經睡下,突然聽見外面出現動靜,不由得警惕起來,兩眼一黑就被一個黑影撲住了,孟雨萱極力掙扎,呼喊著求救。
「來人啊…嗚嗚…救命啊!」孟雨萱每次發出聲音都會被這個黑影捂住嘴巴,她借著房間中微弱的光線看見了眼前人的長相…
居然是江哲?!
他怎麼會在這裡!
孟雨萱臉色有些發紅,看著眼前的黑影,只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江哲見狀,更加賊心四起,「你個臭娘們,叫你去告發我!現在我就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正要撕開孟雨萱的衣服,關鍵時刻門外傳來了動靜。
孟雨萱還在不停的呼救,只見江延懷站在門口,聲音冷冽,「江哲,你在做什麼?」
他說完立馬沖了上去,一把將江哲從孟雨萱的身上扯了下來,瞬間一拳擊中了他的腹部,江哲被打得眼冒金星,幾乎沒有再動的機會,就被江延懷壓在身下拳拳到肉的打著,沒過一會兒就已經遍體鱗傷。
江延懷起身看著手上沾著的血跡,有些不爽地甩了甩手,隨後在看向在床上滿臉淚痕的孟雨萱,走上前去開口安慰道,「沒事,我來了,我就住在你邊上,你有任何動靜我都能發現,不用怕。」
江延懷說著,將孟雨萱摟入懷中。
孟雨萱只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安全感十足的懷抱,臉色也好了一些,只是聲音依舊有些發顫,「江哲發瘋了嗎,為什麼突然這樣,我做錯什麼了嘛。」
孟雨萱聲音有些可憐,配著她慘白的一張小臉蛋,看起來還真的楚楚動人,江延懷見狀都有些我見猶憐了。
「行了,我會處置好他,這次的事情我絕不會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說到這裡,江延懷的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幽光。
「你,給我滾起來,我帶你去見江槐。」
江延懷冷笑一聲,直接將江哲從地上給提了起來,此時此刻的江哲早已經昏迷過去,臉上嘴角滿滿都是鮮血,看起來實在是狼狽不堪。
「你沒問題嗎。」孟雨萱看著江延懷背對著的高大身影,不由得開口詢問。
「相信我。只是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不能帶著他去打擾江槐就寢,以免對他的責罰打了折扣,明日一早我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離開這裡。」
江延懷冷言冷語說著。
很快,到了次日一早,江延懷帶著被綁起來的江哲送往了江槐的主臥。
江槐聽聞此事,剛開始還不相信,但奈何認證物證據在,證據確鑿,他沒理由在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