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小美人,這麼晚了一個人是想去哪裡啊?」
「一個人空虛寂寞冷,需不需要哥哥陪陪你?」
「小美人身子骨這麼瘦弱,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兩人眼睛裡閃著淫邪的光,搓著手就朝著她步步逼近。
孟雨萱心頭一驚,大呼不妙,咬牙轉身就飛速跑出去。
她跑得快,那兩個男人跑得更快。
「站住!」
「你往哪裡逃?」
幾乎只是片刻,孟雨萱就被他們給堵在了牆壁盡頭,眼前是男人,背後是牆,她根本無處可逃。
「救命!」孟雨萱瞪大眼眸,眼底儘是驚恐。
「你喊吧,你就算喊破嗓子也沒人會來救你的!」猥瑣的男人猖狂大笑,粗糙的大手一揮,就直接將孟雨萱給甩在地上,抬腳就準備跨坐在她的身上。
「不要!救命,救命!」孟雨萱扯著嗓子大喊。
殊不知這一幕直接被站在不遠處的江延懷給盡收眼底。
江延懷緊握茶杯,眼看著孟雨萱的衣服即將被人扯開,他猛然站起來就準備衝下來。
然而就在此刻,一個人影卻比他更快。
只見那人從牆上直接翻下來,手裡拿著棍子朝著兩個大漢狠狠地打去。二人雙手抱頭,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
「雨萱你沒事吧?雨萱!」雲蒙一臉關切地將孟雨萱給攙扶起來。
孟雨萱顫顫巍巍地將衣服給摟好,看清楚眼前之人,她如蒙大赦,緊緊將他抱住。
「謝謝你雲蒙,還好你來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孟雨萱聳著雙肩,嗓音哽咽,哭得梨花帶雨,叫雲蒙心疼不已。
「沒事沒事,有我在。」雲蒙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孟雨萱的後背。
孟雨萱鎮靜下來,知道自己現在渾身狼狽,連忙擼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趕忙將衣服給扣好。
「謝謝你雲蒙,對不起,剛剛是我失態了,我實在太害怕了。」孟雨萱扯著嘴角微微一笑。
同時往後退了一步,不著痕跡地與人拉開距離。
雲蒙心頭一暖,「別對我這麼客氣,你我二人都已經認識這麼久了,我幫你是應該的。」
「怎麼了?為何今日一個人出來,他呢?」雲蒙又繼續追問。
提起這個人,孟雨萱的眼神就黯淡了下去。
「雲蒙,你能陪我喝一杯嗎?」
美人有約,雲蒙自然不會拒絕,「好啊,佳人作伴好不快哉。」
二人尋了處酒樓,買上了兩壺梨花釀,準備來個一醉方休。
而從始至終,二人的所作所為,都被不遠處的江延懷給盡收眼底,甚至是越看,他這臉色就很是難看,牙齒都咬碎了幾顆。
但偏偏是沒上前去將二人給拉開。
默默地在背後生著悶氣,一聲不吭。
終於,看著兩人都醉倒在桌面上,江延懷這才緩慢上了酒樓。他目光冷冷的注視著躺在地上暈乎乎已經不省人事的雲蒙,直接抬腳從他身上跨了過去,然後將孟雨萱給攔腰抱起。
「雲蒙,接著喝!」孟雨萱暈乎乎的,說話都帶著鼻音,像是一隻剛斷奶的奶貓。
江延懷低頭,只見她臉頰泛著紅,像是剛成熟的桃子一樣嬌艷欲滴,便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入手滑嫩手感極好,讓他眼神一沉。
次日清晨。
孟雨萱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酸痛,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像是斷了片。記得不太連貫了。
孟雨萱伸出手來揉了揉額頭,忽然就發現自己不著寸縷,身上布滿了各種曖昧可疑的痕跡。
「想起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孟雨萱驚訝猛然彈開,剛好撞進江延懷那雙狹長陰沉的眼眸中。
只覺得昨天那被忽視的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叫她臉頰通紅髮燙。
「昨天…我們…」孟雨萱聲音細如蚊蠅。
江延懷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我喝多了…」
「你也知道你喝多了,你竟然還跟一個男人喝酒。」江延懷長臂一揮,直接將她拽入懷中,手腕像是灌了鐵一樣,鉗住她纖細的手腕。
孟雨萱眼神驚慌,反應過來過後,她心裡突然有些甜,語氣篤定的看著他。
「表哥,這是吃味了?表哥是看見我和雲蒙在一起喝酒了?」
江延懷抿唇,目光陰森森的,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
「我就算是吃味了又如何?」
說完這話,江延懷猛然將她鬆開,隨後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穿上衣裳。
「日上三竿了,再不起來娘待會兒又得來催了。」
孟雨萱不情不願地揉著自己的細腰,嘟囔著紅潤的雙唇,「我為何日上三更還不起來,還不是因為某人嗎?」
聽到這話江延懷身子一僵,隨後加快了穿衣的手,「晚些時候會有人進來給你送飯。」
說完這話,江延懷轉身離去。
看著江延懷那冷硬的臉和緊閉的唇,以及逐漸遠去的背,孟雨萱笑出了聲。
心裡竟有些說不出甜滋滋的感覺。
然而,這個感覺只持續了一瞬間,下一瞬間,她又想起江延懷即將娶妻的事情。一張臉瞬間就哭喪了下去。
「兒,之前你爹讓你娶妻的事也同我一起說了,剛好孫小姐今日有空,我約了她一起去蓮心湖遊船,你今日也收拾收拾去赴約。」孟雪琴笑臉盈盈,來到江延懷的書房。
江延懷正在執筆的手一頓,想起昨天孟雨萱雲蒙那相談甚歡的模樣,心裡更加的堵了。
「嗯,娘放心,我會去的。」
聽到這話,孟雪琴瞬間眉開眼笑,「好好好,你早些去,莫要人家姑娘家久等了。」
下午時分,日頭正曬。
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上,荷花盛開得正好,一片粉紅,含苞待放,被陽光曬著,荷葉綠油油的十分清爽。
只見那雅致的閣樓上,一男一女肩並肩走著,兩人皆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看著十分般配。
「江公子果然好才華,竟能對出這麼多首詩來。」孫香香滿臉讚嘆地看著江延懷。
江延懷微微一笑,表情疏離,「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難登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