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馬車承軸部分,用精鐵鑄造,用料結實,有很好的減震效果,兩馬四輪也極大地提高了行車的緩衝性,能在高速之中兼顧一定的平穩和安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柚木車廂,木質細密、硬度大,便是日曬雨淋,冬冷夏熱,木質不翹不裂,有很強的減震、防震性能,極大的提高了馬車的舒適性。
車廂壁上堅硬的地方,都裹上了綿羊皮。
綿羊皮有兩層毛,外皮比較粗糙,能抵禦日曬雨淋,但內層的絨毛皮,柔軟有彈性,堅實又耐用,可以起到一定的減震作用,也能避免顛簸撞傷。
車廂里安置了固定座椅,將人牢牢地固定在座椅上,以減少馬車疾行,帶來的撞擊感和顛簸。
還設了帶圍欄的固定小榻,可供休息。
已經是方方面面,面面俱到。
但虞幼窈仍然被顛了一個七暈八素,頭昏腦脹,整個人昏昏沉沉地。
春曉沒覺得馬車顛簸,見小姐實在太難受了,連忙將小姐,打小榻上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並取了水囊,餵小姐喝了一些水。
夏桃心疼小姐,掀了掀車簾向外看了看:「這都走了兩個多時辰,馬車怎麼不停下來歇一歇腳?過一會就到了午膳時間,總不行讓我們,自己在車裡解決吧,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罪?」
水裡加了靈露,喝了一些水,虞幼窈精神了一些:「行軍途中,該怎麼走,什麼時候歇腳,殿下自有安排,我們聽令行事就行了,有一句話叫軍令如山,」說到這兒,她的語氣鄭重了一些:「最多五日就能抵達錦州,忍一忍就到了,不要惹事。」
最後四個字,她刻意加重了一個音,透了一點警示,甚至是警告的味道。
行軍途中最忌軍機殆誤,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往往能釀出可怕的後果,她們不懂戰事,老老實實聽話就行了。
帶上夏桃,是因為夏桃機靈,會來事,到了軍中能幫她儘快地適應軍中的生活,這是優點,但也是缺點。
在軍中服從才是第一準則。
小姐自己都沒喊苦,她這個做丫鬟的,心疼歸心疼,哪兒資格抱怨,夏桃立馬低下頭:「小姐,奴婢知道了。」
虞幼放軟了聲音:「普通百姓,一天只吃兩餐,一般在上午巳時(9-10點)和下午申時左右(16-17點)左右,軍中也是這樣在安排,所以大軍不會停下來,給我們用午膳的時間,馬車裡準備了一些熟食,大約過一會兒,行軍速度就會放慢,我們先用一些墊一墊肚子。」
一日食三餐,那是達官貴人家才有的待遇。
便是行軍打仗的戰士,一天也只有兩餐。
夏桃陡然鬆了一口氣,連忙轉了話題:「小姐,你怎麼知道,過一會兒,行軍速度就會放慢?」
虞幼窈道:「大軍走了兩個半時辰,在這段時間內,行軍速度也不是一成不變,大軍保持了一個半時辰的高速疾行,後面半個時辰,大軍一直處於緩慢減速的狀態,等速度減到了一定的程度,大軍的速度一定會慢下來。」
夏桃聽得一臉迷糊,她怎麼沒感覺,行軍速度放慢了?
春曉也不大懂,忍不住問:「這是為什麼?」
虞幼窈也不是很懂,但心中也有一些猜測:「我想應該是,為了一直保持行軍速度,不耽誤行程,同時也為了在行軍途中,保留戰士們的體力,以應對一些突發狀況,畢竟戰場上瞬息萬變,誰也不能保證,大軍在行軍途中能一帆風順,隨時保留戰士們的戰鬥力,這很重要。」
長久趕路,是個人都吃不消,疾——快——慢的行軍模式,在行軍的途中,也兼顧了體力恢復。
夏桃恍然大悟,頓時感覺馬車真的慢下來了:「這樣慢行軍會保持多久?」
「我猜,大約半個時辰左右。」虞幼窈有些不確定,慢行軍的過程中,戰士們可以喝水,吃些許乾糧,幫助體力恢復,允許脫離隊,解決一些私事。
這時,門外響起了殷懷璽的聲音:「接下來,大軍會保持半個時辰的慢行軍,可以趁這段時間,吃用一些東西,解決一些私事,或者到車廂外面透一透氣,大軍在天黑之前,才會安營紮寨。」
夏桃瞪大眼睛,小姐簡單神了。
這時,虞幼窈掀開車窗,拉開車簾。
四目相對。
殷懷璽坐在一匹黑頭大馬上,馬兒頭細頸高,四肢修長,額前一縷棗紅色的鬃毛,宛如一族燃燒的火焰。
是一匹神俊的冷血馬。
而騎乘在它身上的男人,更是英武神俊。
坐在馬車裡的虞幼窈,長發攏在頭巾里,銀灰色的細軟貂毛,圈住了脖子頸,越發襯得她臉兒精緻小巧,透著一種透明的蒼白,顯得十分脆弱。
殷懷璽幾乎後悔,要答應帶她去錦州:「前面路勢比較平坦,馬車裡顛簸又憋悶,你要不要下來騎馬?」
虞幼窈眼兒一亮:「可以嗎?」
殷懷璽頷首:「慢行軍自然可以。」
虞幼窈連忙探身上前,拉開了車門,掀開車簾,彎腰出了馬車,就聽殷懷璽吹了一聲哨子,不一會兒,就見一匹雪白神俊的馬兒疾衝過來。
「是雪山,」虞幼窈激動不已:「你怎麼把雪山也帶來了?」
雪山還是她在連城時,殷懷璽送給她的,是一匹血統十分高貴的雪山馬,殷懷璽讓她取名,她覺得雪山通體雪白,神俊漂亮,就直接取名雪山。
只是虞幼窈平常呆在府里,騎的並不多。
「猜你路上可能有機會騎到它,所以就一起帶來了。」見雪山奔到馬車旁邊,殷懷璽翻身下馬,扶著虞幼窈下了馬車。
虞幼窈一隻腳踩上了馬蹬,抓緊了馬鞍,腳下一用力,乾淨又俐落地翻身上馬,渾然不是剛學騎馬時,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為了方便出行,她穿了一身窄袖胡服,搭了一雙羊皮小靴,肩膀披了一頂,擋風的灰鼠貂毛及腰斗篷,頗有幾分英姿颯颯。
虞幼窈雖然養在閨中,可無論是見識,還是眼界,都非一般女子可比,一舉一動間莊重有禮,儀態天成,卻也透著一股子疏朗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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