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我靠!!!

  虞幼窈又羞又怕,下意識低下了頭:「大、大舅母臨行前交代過了,便是有婚約在身,也、也要保持一些距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大舅母再三交代她,攜手同游倒也無妨,但肌膚之親,是萬萬不能嘗試。

  須知食色性也,男人一旦食味知髓,就會得寸進尺,千方百計誘哄女子犯錯,大多女子便是受了些這方面的教養,卻也是隱晦著來,也都是雲山霧罩,要到成親之後,才能真正體會,不清不楚地,反而愈發好奇。

  如此一來,便也不如男子見識大。

  認知上的缺乏,加之好奇心也盛,便很難真正理解,背後的影響和後果,很難抗拒,男人的濃情蜜意。

  這會兒,殷懷璽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一親芳澤之後,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得勁,仿佛被螞蟻啃咬了一般,從骨頭縫裡,都透了一股癢意,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兒,又從腦門倒灌,盤踞在下腹,令他身體緊繃到了極致。

  這一瞬間,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深覺自己從前十九年統統都白活了,迫不及待想要再嘗一嘗,這擺在眼前的鳳凰肉。

  「乖一點。」他乾脆伸手挑起她的下頜,一低頭,就要親下去。

  便在這時,一道閃電張牙舞爪一般,當頭撲來,隨即一聲炸雷,宛如當頭棒喝。

  虞幼窈嚇了一跳,身子止不住輕顫:「要下雨了。」

  我靠!!

  殷懷璽一把將半倚在大樹上的虞幼窈拉進了懷裡,密密實實地她護在懷裡:「別怕,前面有一個山亭,我們去避一避雨。」

  端午節是春夏交替的時節,天氣反覆無常,雷雨天氣也是常有的事。

  虞幼窈羞得不敢抬起頭來見人,眼兒一直盯著地面,不敢去殷懷璽。

  黑雲鋪天蓋地,滾滾而下,天幕仿佛承受不住黑雲的重量,就要塌下來似的,壓得人心中沉悶,仿佛要窒息一般。

  蔥翠的山林,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山亭就在前邊不遠處。」殷懷璽拉著虞幼窈的手,拎起地上的採藥籃子,帶著她快步往林子外面走去。

  山間草木豐盛,虞幼窈穿了小靴,身上的裙子也往上縮了幾寸,可因為走得急,便是拎著裙子,裙擺也時不時,就會被草木勾住,走得非常吃力。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坐落在山峰上,有一座八角亭子,山亭是以山石、木頭壘建而成,透著古樸,應該有不少年頭,附近怪石嶙峋,一片聳立。

  虞幼窈只顧著去看山亭,一時沒看腳下的路,被腳邊的小樹枝勾住了裙子,身體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啊——」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小心點。」殷懷璽回身扶她,連忙彎身將絆住裙子的樹枝扯開,這時一陣大雨,「嘩」聲而下。

  頭頂的大樹,擋住了雨勢中,仍有淅淅瀝瀝的雨水,透過樹隙落下。

  「快跑!」殷懷璽眼疾手快,脫下披風罩在虞幼窈的頭頂。

  虞幼窈也顧不得什麼儀不儀態,拎高了裙擺,兩人一鼓作氣,借著披風遮擋,一路跑進了進山亭。

  一進了亭子,虞幼窈就像跑了五里路似的,一時間頭暈眼花,胸悶氣短,白玉般的臉兒一片嫣紅,氣喘吁吁地扶著石桌。

  殷懷璽將四周的擋風竹簾放下來,遮擋了扑打到亭子裡的風雨,又連忙取了一條巾子,遞給了虞幼窈:「趕緊擦擦身上的雨水,免得一會兒著涼了。」

  雖然,山中的樹木擋了雨勢,這一路又被他用披風罩著,虞幼窈沒怎麼被雨淋到,但山中風吹雨打,仍然有雨水打到她身上,額頭鬢角的碎發貼在臉上,模樣有些狼狽。

  他擔心虞幼窈生病。

  虞幼窈身上衣料輕薄,被雨水一打,就有些潮濕,穿在身上又冷又涼,連忙接過巾子:「哪裡來的巾子?!」

  殷懷璽回道:「原是打算,你在山裡玩累了,就到山亭小歇一會兒,順帶著用些點心,吃食,就提前做了準備,」

  馬車裡的東西,帶得齊全,這邊也只準備了一些吃食、用具,巾子也是順帶的。

  虞幼窈這才看到了靠近圍欄處,擺了兩個竹籃。

  巾子柔軟吸水,虞幼窈埋頭擦了擦潮濕的衣裳,正要把頭髮擦乾,卻突然看到,殷懷璽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肯定是只顧著不讓她淋雨,把披風都罩到她頭頂,結果把自己淋成了落湯雞。

  她連忙又將巾子遞迴去:「你先擦吧,你身上都濕透了。」

  「你先擦,」殷懷璽將大巾子推過去:「我是男子,又是習武之人,身強體壯,淋一會雨不算什麼。」

  「還是你先擦吧,」虞幼窈一臉固執地將巾子擋回去:「我剛才沒怎麼被雨淋到,身上的帕子還是幹得,用帕子擦一擦也使得,人食五穀雜糧,風寒可不會因為你是男子,身體強壯,就不找伱,要多注意些。」

  殷懷璽嘴角一抽:「再這樣推來擋去,等寒氣入了體,我們乾脆一起生病算了,這也是有難同當。」

  虞幼窈忍不住笑了起來。

  殷懷璽直接拿走她手中的巾子,將她按到了石凳上坐下,站在她的身後,一一取下她頭的首飾,將烏亮的頭髮放下。

  頭髮被雨水打濕,還沒有濕透,但若不趕緊擦乾,肯定是要生病的,殷懷璽挑起一縷濕發,細心地幫她擦乾。

  虞幼窈安靜地坐著,殷懷璽動作很輕,一縷一縷地,輕柔又耐心,仿佛這是一件無比重大,鄭重的事。

  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突然就想到,從前在虞府里,她就時常幫著「表哥」擦頭髮。

  她明知道,這樣不妥當,卻仗著年歲小,仗著祖母縱容她和「表哥」親近,仗著青蕖院都是表哥自己的人,仗著沒人知道,一點也不在意什麼,禮不禮數,規不規矩,那時候在她心中,是真將「表哥」,當成哥哥一樣。

  她理所當然地認為,兄妹之間便是親近一些,也是理所當然。

  後來隨著年歲漸長,回想起從前的親近,漸漸就變了味道,她曾經對殷懷璽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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