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勇追所愛

  第443章勇追所愛(求月票)

  一向高高在上的殷主將,主動向他討教扎燈籠的手藝,他突然就覺得,這位殷主將除了本事大,還是個真性情的人。Google搜索

  和他當年有得一拼!

  常寧伯看殷懷璽的目光,又透了幾分欣賞,仿佛遇到了知己,迫不及待就要將自己,這一手「扎燈籠能討媳婦兒」的手藝,傾囊相授。

  常寧伯扎燈籠是為了求娶喜愛的姑娘,他嘴裡這個「喜愛」,可能跟他認為的不一樣,殷懷璽連忙道:「你誤會了,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扎燈籠……」

  常寧伯「哈哈」一笑:「你甭解釋了,我都明白,你想親手扎個燈籠送給一個姑娘,對不對?」

  他當年學會扎燈籠後的第一個燈籠,就是送給了隔壁家他喜歡的小姑娘。

  不是,你到底明白了什麼?

  殷懷璽覺得他這話有些不對,一向智計無雙的,自認能算透人心的殷世子,生平頭一次,竟然看不透常寧伯一個大老粗。

  被常寧伯這態度,搞得腦大,殷懷璽輕撫了一下額:「你怎麼就知道,我扎燈籠是送給姑娘的?」

  常寧伯一副「這哪兒有不好猜得,我都是過來人」的表情:「花燈這娘們兮兮的東西,都是娘們才喜歡,不都是拿來送姑娘家的嗎?哪男人會專門親手做個燈籠,送給男人的?!」

  殷懷璽斜眼看他:「如果我沒記錯,我這個燈籠好像就是常寧伯親手扎的!」

  常寧伯「咳咳咳」地假咳了幾聲:「我這不是、呃不是特意扎個燈籠,表達一下對殷主將的的敬仰之情嘛,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殷懷璽無語。

  常寧伯湊過來:「殷主將,你就甭否認了,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誰啊!你親手扎燈籠,一準是送給姑娘的。」

  他又不是傻子,哪兒能看不出來,殷主將在提到「既是祖傳的手藝,便也只好作罷!」這話時,一向淡薄肅疏的臉上,便也透了幾遺憾和悵然。

  這表情,簡直和他當年一時衝動入了軍營之後,過中秋節時,不能將紮好的燈籠,送給自己喜歡的姑娘時的心情一模一樣。

  殷懷璽強調:「我今年十五歲。」

  常寧伯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十五歲算個啥,我九歲就會自己扎燈籠,給自己討媳婦兒,我扎得第一個燈籠,就是送給她的,她當時才六歲,提拎著燈籠,說我扎得燈籠真好看,我就說,那你長大以後嫁給我,我以後每年中秋都給你扎燈籠。」

  提起了往事,常寧伯就有說不完的話。

  殷懷璽嘴角抽了又抽,忍不住問:「你做到了嗎?」

  常寧伯點頭:「那當然,我可是大老爺們,答應的話,肯定要做到,就算中秋節的時候,碰到了戰事,沒在她身邊,我也會親手扎個燈籠,等戰事平定之後,親手送給她,後來,」常寧伯聲音微頓,突然變得沙啞:「她走了,每年中秋節,我就扎了燈籠,燒給她!」

  殷懷璽微微一愣,這才想到常寧伯的嫡妻,已經去世十年之久,不到五十就喪偶,換作旁人少不得也要續娶。

  但是常寧伯一直沒有續弦。

  常寧伯拍了拍殷懷璽的肩膀:「小子,年齡不是問題,身體不是距離,喜歡的姑娘,要搞到自己手裡頭才行,什麼配不配,那全是什麼放屁,你要相信,在這個世間,只有你才能對她好,一輩子不離不棄,別人都不是你,你怎麼知道,別人會待她,比你對她更好?」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意有所指地瞧了殷懷璽的腿。

  已經腦補了一出——

  我喜歡她,但是我殘腿,我病弱,我命不久矣,我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之類的大戲。

  作為一個過來人,又是一個長輩,他又怎麼能容許,這個難得擁有真性情的少年,這麼自暴自棄?!

  肯定要好好鼓勵他,勇追所愛!

  殷懷璽雖然猜不到,常寧伯心中所想。

  但是!

  他又不是傻子,常寧伯說得這樣直白,他就是一個字一個字掰開了來讀,也能猜到幾分意思,但是無語了!

  算了!

  他不跟「喪偶」的鰥夫一般計較,殷懷璽撫了一下額:「你不是要教我扎燈籠嗎?」

  誤會就誤會吧!

  雖然此「喜愛」,非彼「喜愛」,但是他確實「喜愛」虞幼窈,意思也是不差,而且他和虞幼窈之間的事,也沒必要解釋給外人知道。

  虞府里,虞幼窈得了表哥送的紅絲硯,對練字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用了早膳之後,就一頭扎進了書房裡,用紅絲硯發墨,一口氣抄了一篇《保壽延安經》。

  抄完了之後,虞幼窈這才覺得,手腕又酸又脹,仿佛不是自己的。

  但是,她一點也不覺得難受,看著一張一張用紅絲硯發墨,抄寫的佛經,心裡只覺得歡喜無比。

  硯台易得。

  心意難求。

  最難得的還是,這一塊稀世珍貴的硯台背後,表達的那份同樣稀世珍貴的心意。

  她感受到了!

  虞幼窈將抄好的佛經,裝進了盒子裡,喚來了春曉:「院子裡的萬壽菊開了吧,抱一盆去祖母屋裡。」

  春曉連忙去院子裡,挑了一盆開得最好的萬壽菊,同虞幼窈一起去了安壽堂。

  虞幼窈指揮丫鬟,將萬壽菊擺在顯眼的窗台處。

  萬壽菊顏色橘紅,開得鮮艷,往屋裡一擺,屋裡頭都光亮不少,不經意睃上一眼,心裡也跟著明亮了些。

  虞老夫人笑了:「快過來坐。」

  虞幼窈坐到了祖母身邊,將捧在手裡盒子,拿給了祖母:「給祖母抄了一篇《保壽延安經》。」

  虞老夫人連忙打開了盒子,將一沓經文取出來瞧。

  一排排行楷小字,卻端正平穩,令行齊整,又不似楷書刻板。

  字行間行如流水,風神灑落,雖字不相連,但氣侯相通,寓剛健於阿娜之中,行遒勁於婉媚之內。

  虞老夫人見之歡喜:「多好的字啊,我還記得,你表哥沒進府的時候,你一手字寫得跟狗爬了似的,我老勸你,好好地把字練好,你就是不聽,你表哥教了你這才幾個月,就練出了風骨氣韻。」

  周令懷可真是個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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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

  ?殷懷璽:算了,不跟「喪偶」的鰥夫一般計較!

  ?未來某一天——

  ?殷懷璽:嗯,真香!喜歡的姑娘,要搞到自己手裡頭才行!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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