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表哥又哄我!

  這會滿腦子都在想,表哥這會在做什麼?是不是又一個人坐在棋座前,左手與右手,自己與自己下棋?

  表哥性子淡薄得很,便是長安也不是一直貼身伺候著。Google搜索

  他總喜歡一個人呆在書房裡,雖然作畫,看書也不無聊,可這一天天,總是做這事,到底寂寞了些。

  虞幼窈彈不下去了,喪氣地爬在琴上,鼓了鼓雙頰,懊惱得很。

  春曉見姑娘唉聲嘆氣,有些擔心:「小姐是不是在院子裡呆悶了,不如去青蕖院尋了表少爺一道說一說話。」

  虞幼窈沒好氣地瞪她,氣呼呼地:「張嘴閉嘴表少爺,改明兒,你就去給表哥做丫鬟算了,省得一天到晚戳我的心窩子。」

  春曉便是再傻也該知道,小姐這是在生悶氣呢,連忙問:「小姐與表少爺吵架了?」

  表少爺疼小姐,可不比老夫人少,平常都是哄著小姐,生怕小姐委屈了去,說句不當的話,這兩人好得蜜裡調油,表少爺哪兒捨得與小姐吵架?

  轉念又想,這牙齒還能咬著舌頭。

  虞幼窈點點頭,又搖搖頭,有氣無力道:「沒有。」她決定單方面生表哥氣,忍著不去找表哥,這不算是吵架吧!

  嗯,怎麼覺得怪怪得?

  春曉聽得一愣:「沒吵架,那您惱什麼?」

  說得好像是她無理取鬧似的,虞幼窈氣鼓了雙頰,又瞪她:「你知道什麼,表哥可過份啦,他不告訴我生辰要送我什麼禮物,故意讓我乾急眼,你說過不過份。」

  春曉一聽,險些當場笑出聲來。

  姑娘這是讓表少爺慣大了性子,哪是真生氣,怕是因為表少爺沒滿足小姐的好奇心,小姐便來了氣性,就想作一作。

  春曉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嗯,表少爺也真是,明知道姑娘好奇心大,也不告訴您,要送什麼禮物給您,讓您心裡頭想著,怕是要茶不思,飯不想,寢食不昧了。」

  虞幼窈用力點了頭,覺得還是跟前的丫鬟最了解她了。

  可聽春曉說了表哥不對,虞幼窈心裡又覺得不對味了:「其實,表哥也沒有很過份啦,也是從前表哥每回送我東西都不大一般,所以我對表哥送我生辰禮物,就特別期待,也特別好奇。」

  剛才還理直氣壯了,說表少爺過份。

  這會兒,卻由不得旁人一道說了表少爺去,春曉努力憋著勁不笑。

  哪有人,提前問別人送什麼禮物得?!虞幼窈張了張嘴,這話卻是沒好意思說出來,便覺得這氣性真是好沒道理,也不禁紅了臉:「算啦,看在表哥為我準備了生辰禮物的份上,我就不與表哥置氣啦!」

  春曉背過身去,可勁兒地笑。

  虞幼窈打青梧樹下站起來,碧色的衣裙鮮嫩得很,襯得虞幼窈鮮妍極了:「走,去青蕖院找表哥去。」

  話音方落,虞幼窈就聽到軲轆的聲響。

  抬眸一瞧,虞幼窈頓時笑彎了唇兒:「表哥,你來啦!」

  一邊說著,小姑娘拎著裙子,已經跑到表哥的面前,周令懷抿唇輕笑:「過來瞧一瞧表妹的棋藝長進了沒有。」

  虞幼窈歪了歪腦袋:「表哥可不行笑話我。」

  周令懷又笑,打袖子裡拿了巴掌大的玉盒遞給了她:「雖然生辰禮物,是不能提前告之於你,不過生辰之前,倒是不妨送你個小玩意兒。」

  虞幼窈瞪大了眼睛,接著就笑起來,捧著玉盒沒急著打開:「表哥,表哥,這盒子裡是什麼?」

  周令懷沒回答:「打開瞧瞧就知道。」

  虞幼窈不依,拉著表哥的袖子,皺著小鼻子撒嬌:「這回,我要表哥親口告訴我。」

  可算是有氣性了,周令懷也沒拒絕:「就是自己雕的小玩意兒,也不值當什麼,也就玩個新鮮。」

  虞幼窈可算是高興了,連忙打開盒子來瞧。

  裡頭是一塊黃玉墜子,彎彎的一道月牙,上頭鏤雕了雙魚戲蓮,兩條魚兒擺著尾巴,在蓮葉間嬉戲,活靈活現,卻是精巧極了。

  虞幼窈捧著玉盒,撅著嘴兒:「表哥又哄我!」

  沒頭沒腦的話,著實讓周令懷聽得一愣,便也想著,自己剛才到底又是哪兒得罪了小姑娘去,便見小姑娘唇兒一彎,耳邊聽得小姑娘聲音歡快:「表哥雕藝這樣好,還說不值當什麼,差點真將我唬住了。」

  周令懷鬆了一口氣,又是無奈得緊:「你這丫頭……」

  差點被唬住的人是他吧,還真當她生氣了。

  虞幼窈拿著墜子翻來覆去的地瞧,越瞧越喜歡:「表哥是知道我弄壞了娘送我的一個長命鎖,那鎖上就是雙魚戲珠,所以便自己雕了個雙魚送我,又擔心雕了一樣的,讓我賭物思人,心裡不痛快,所以就將雙魚戲珠,改成了雙魚戲蓮送我。」

  卻是將他的心思,瞧得透透地,周令懷輕笑:「你喜歡就好。」

  虞幼窈扯著表哥的袖子,小臉兒帶了一點心虛:「表哥,我、我之前沒與你置氣,就是有那麼一丁點,」她抬起手,兩根指頭比劃了一條針眼大的小縫兒:「惱!」

  周令懷沒說話。

  虞幼窈偷瞄了表哥的神情,討好地笑:「不過,表哥費心為我準備生辰禮物,我還是很高興的,方才正要去青蕖院找表哥,表哥就過來了,表哥,」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表哥,拉著表哥的袖子:「你說,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周令懷沒忍住笑了,抬手輕彈了小姑娘的額頭:「慣得你!」

  虞幼窈笑彎了唇瓣:「我以前可不是這樣,讓表哥慣壞了性兒,表哥可得對我負責,往後也要一直慣著我才行。」

  周令懷表情微頓,小姑娘眼裡如水般的剔透,偏生眉目間橫生了一抹瀲灩,叫人一眼瞧了,便如水照心湖,連心裡頭也是一片漣漪瀲灩,於是輕點了一下頭。

  虞幼窈「咯咯」地笑:「表哥,我去屋裡尋一條紅繩,將墜子穿起來,戴在身上。」

  小姑娘高高興興地跑回了屋裡,周令懷笑意微露,也不禁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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