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夢面容一滯,像是沒能料想到葉殊態度如此強硬。
「這位哥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只要你承諾放過耶律大哥,我可以保證,讓他親自為你道歉。」
「是耳聾了是吧?」葉殊露出不耐煩,朝前一刺,想一舉將對方腦袋戳一個窟窿。
「你!」
汝夢敏銳地朝右旋轉幾周,這才躲了過去,她大驚失色,對方還真出手了,並非事在開玩笑。
「難道你為了這點情緒泄憤,讓我們魔道內鬥,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葉殊咧嘴一笑:「誰阻止我,我就殺誰,就這麼簡單。」
他不改攻勢,飛身就是一斬,而這一斬還動用了三昧真火,附庸在劍身上面,熾熱無比,在空氣中划過一道烈焰長虹。
這次,汝夢並沒有躲開的機會,一劍被斬到胸口。
隨著慘叫聲響了起來。
汝夢化為一團火焰,劇烈燃燒,整個人在場上瘋狂逃竄,配上她的慘叫聲,十分恐怖。
就這樣,她很快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還以為你有一些本事,沒想到這麼不經打。」葉殊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本事不精,還學大聖人,勸我們放下怨念,在我看來,殺人,就該先殺你們這些幫忙的,最噁心人。」
這番話一出,讓現場之人不寒而慄。
汝夢敢出面阻止,就看得出來,她是白骨洞拿得出手的弟子。
然而卻被葉殊一劍給燒死,這樣的實力差距,嚇退了許多想要插手的人。
「這火,有些不太對勁。」
而位於寶座上的李城主看著葉殊使出的三昧真火,皺起眉頭。
他摸了摸袖子裡的幾座小雕像,唯獨朱雀上沒了溫度,靈氣。
這也是讓他剛才最感到疑惑的地方,怎麼一次試煉結束,自己的法寶沒了靈性了?
現在一看葉殊使出的招數,他恍然大悟!
不會剛才試煉地時候,就是這小子動了什麼手腳這才導致的吧。
他看著葉殊,喉結動了動,有些牢騷想埋怨兩句。
但還是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洛九嫣的方向,用餘光掃到她的臉。
也很驚異。
不過是那種驚喜的驚。
李長生還是腆著臉問道:「我說,洛姐姐,不知道您是否見過此等奇火?」
洛九嫣在葉家與朱雀交過戰,怎麼可能不認識?
只不過當初的朱雀還沒吸收好神涎,三昧真火遠不如現在純粹。
想必,這是葉殊他們的收穫。
「不認識。」洛九嫣冷冰冰回答道,沒有多餘的感情。
「這。」李長生嘆了口氣,也算是料想如此,無動於衷。
就在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長春天聖主,忽然身子朝前傾斜幾分,長著一張獨特老虎臉,身穿白羽衣的他,有些坐不住。
因為葉殊朝著耶律塗塗步步緊逼。
耶律塗塗可是他最看好的孩子!
倘若真有一個意外,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姓洛的,叫那小子趕緊住手!」聖主朝著洛九嫣憤怒出聲。
但眾所周知,洛九嫣除了她師父之前對她的威脅之外,從來不害怕別人威脅她。
反倒是,她美眸一凝,如兩把尖刀,鋒利地看向聖主:
「畜生東西,你這是對本座說話的態度?」
「姓洛的,你罵本王什麼?」聖主勃然大怒,從寶座上站起來,他身上的羽衣都豎在空中,氣勢猶如上古凶獸般恐怖,普通人見一眼都能被他的模樣嚇破膽。
「你不是畜生?那又是什麼?」洛九嫣好奇地打量起他的面目,甚至笑了一下,面紗之下的容顏美輪美奐。
「你這女魔頭,敢罵本王!」聖主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虎嘯聲,整個玉台都顫抖幾分。
別人怕洛九嫣,他可不怕!
他向來爭強好勝,在洛九嫣沒出現之前,一直都是魔道第一人的存在,在洛九嫣出現之後,這才被對方的威風給蓋住。
雖說,正面交鋒,他與洛九嫣十打九輸,往往都是以他落敗而逃收場。
但是,擁有強大的生息法決,聖主能在洛九嫣的狂轟亂炸之下保留性命,甚至能穩穩逃脫,這可是其他人想方設法,都無法辦到的地步。
所以,只要他一天不死,就絕不帶怕洛九嫣一天的!
「兩位,你們可別繼續說下去了。」
見二人快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作為東家的李長生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就當給李某一個薄面,翻開這頁如何?畢竟,還是大局要緊。」
聖主可不領這個情,怒道:「塗塗他要被那小子給逼上絕路了,本大王又豈能坐視不管?」
李長生很同情地點點頭,這件事放自己身上的話,看著閨女李漁落要被殘害,也不可能會忍氣吞聲。
於是,也勸一勸洛九嫣:「洛姐姐,咱們可是在此之前立下規矩,無論如何,有什麼恩怨,在這次大會之後解決。」
「可是,你要是再讓你的愛徒亂來,那我可就管不住聖主他,到時候……」
「別多說了。」洛九嫣打斷他的話,古井無波地說道:「那狗東西因為違反宗門規矩,在不久前,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你們想要讓他停手,自己去說,要本座去放下面子,給你們求情?不好意思,真辦不到。」
聽著這不近人情的話語。
李長生額頭多了幾條黑線。
這件事他也聽說過,還以為是傳聞,這次從洛九嫣親口說出,他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唉,這可如何是好?」他嘆息一聲。
倘若再不阻止葉殊,聖主會違反大會規定出手,到時候此次大會,會亂的不行。
而就在這時候,底下傳來一陣騷動。
「耶律塗塗被困死了!」
「我親眼看見,他被火火給燒沒了!」
原來是剛才,耶律塗塗眼瞅著躲不過去,只能在原地使出龜縮術,想要不動如山,恢復實力。
但葉殊有了經驗,直接從三昧真火覆蓋在他身上,來了個瓮中捉鱉。
沒過多久,對方化為了一灘血水,打濕了地面。
眾人唏噓不已,這長春天的天驕,竟也被那姓葉的小魔頭給乾死了。
只是,葉殊本人看見這灘血水,臉色並不好受。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