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遭受了此等悲劇。
葉殊聽到之後也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打算怎麼報復他們?」
這話,也算是在測量一下張阡她心中的想法。
倘若她選擇原諒,逃避這些,葉殊並不會多說。
而要是她選擇另外一條路的話,葉殊說不定會給予幫助。
「七天之後,九州大會上,我要以全新姿態,擊潰於他!」張阡狠狠地咬著牙。
葉殊:「誰?」
張阡堅定不移道:「我義兄,張百仁!」
「哈哈哈!」
而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遠處的巷道里傳來一陣放肆的大笑聲。
這個聲音一出現,張阡就渾身顫抖起來,怒不可遏地指向巷道里同樣身穿道袍,頭戴青雲巾的男子。
「沒想到,你竟然跟蹤我!」
男子約莫三十多歲,一見到張阡就眉飛色舞,興奮不已。
「阿妹,怎麼能說是跟蹤你呢?為兄不過是想過來收回你手裡的法印,沒想到竟撞到,你然和一個男人大訴苦水,可真是一齣好戲,我就忍不住在暗地裡觀摩了一番!」
「不錯不錯,的確是有些意思!」男子拍拍手,「沒想到這位道友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就是眼睛瞎了,竟還看得上阿妹這個醜八怪,貧道甚是服氣!」
葉殊皺眉。
聽他的口氣,好像這個傢伙,就是張阡口中的義兄,張百仁。
沒想到,剛說到這傢伙的份上,他就突然冒出來。
原來,剛才這傢伙在暗地裡觀察,可謂是不得不陰險!
「你嘴裡很臭,需要我幫你清理一下嗎?」
葉殊斜了他一眼,目光不善。
張百仁見此,也立刻收回笑容,冷著一張臉說道:「道友,你應該從阿妹口中得知貧道的身份了吧,你說話還是注意點,小心些。」
葉殊仔細打量了一下他。
發現他身穿著龍虎山正兒八經的天師道袍,比起張阡身上那一件只能算得上弟子服飾的道袍,要華貴不少。
看來,他已經獲得了真正的天師傳承,成功出山。
而他的成功,葉殊相信其中絕對有張阡的一份力量。
「九面陰陽是吧,你拿著這一份不屬於你的力量,站在這裡,哪兒來的臉面威脅我的?」
葉殊凜然不懼道:「我也老實交代了,我乃天煞殿魔子,葉殊!」
「魔宗?魔子?」
張百仁臉色凝重幾分,嘴角揚起一抹譏諷:「呵呵,沒想到啊,阿妹,你走投無路,投靠男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投靠魔修!」
「汝之所為,人所不齒也!」
「我……」張阡低下頭。
葉殊見此,看不下去,指著張百仁叫道:「你他媽怎麼這麼賤!還有臉在這裡罵人!」
「你說什麼?」
張百仁被罵的愣在原地。
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個人竟然罵他賤。
「老子說你賤呢,狗東西!耳朵裡面裝的是屎嗎?」
葉殊擼下袖子,叉著腰洪亮罵道。
「你竟然如此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龍虎山天師!」張百仁難以置信。
葉殊冷笑道:「你能成為天師,你以為是你辦得到的嗎?沒有張阡的九面陰陽,你算什麼東西?」
張百仁旋即怒了,「她本就是一介女流,根本不配在我們龍虎山修行,讓她修煉至今,也算是我們龍虎山大恩大德,所以這九面陰陽也是我理所應當所得的,有什麼不對的?」
聞言,張阡抬起頭來,目眥欲裂,剛才的軟弱,煙消雲散。
「張百仁,你竟是如此認為的?」
「現在你連大哥的你都不叫了,竟敢直呼其名。」張百仁冷笑一聲,旋即說道:「我也直說了,當初要不是我父親,把你救回來,你早已經死在了山腳底下,所以說你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為我們一家的功勞,所以你都是該回報給我們的!」
張阡聽到此話,身體再度顫抖起來,她手情不自禁地捏起法決。
「喲,看你的意思還想跟我打一架不成?可別忘了你現在沒有九面陰陽,還沒有天師傳承,想與我作對,無異於找死!」
張百仁見她這樣,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對於他而言,他擁有九面陰陽,外加上天使傳承,對付一個體內受損的張阡,絕對擁有九成九的把握勝利,張阡無法構成威脅。
倒是對面那個男人,看不出高低,聽說是天煞殿的魔子,應該有一番實力。
他把重心都放在了葉殊身上。
「我印象中的天師可是救死扶傷,普度眾生的高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還在這裡欺負女人。」
葉殊毫不留情對他說道。
張百仁撐著腦袋,笑得滿臉春風,「欺負女人?呵呵,有意思,當初這女人騎在我們頭上拉屎的時候,你是一眼沒看見。」
「你放你媽的屁!」
葉殊突然暴躁出聲,「別人我不知道,那你說她騎在你的頭上拉屎,你純粹是一派胡言!」
張阡如此溫和善良,即便是剛才被這個畜生這樣說,也沒有過於激進。
讓他相信她會做出那種欺壓他人的事情來,根本不可能。
「葉殊……」張阡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為自己出頭,他還記得自己欠了三個人情,這下又不知道該怎麼償還。
張百仁被罵的面紅耳赤,「呵呵,道友,還說貧道嘴臭,看來有些人的嘴巴比我還要噁心。」
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把桃木劍來,看準葉舒,眼中一股火氣。
「動手?奉陪!」
葉殊反應很快,也抽出太銀劍,「我倒是想看看龍虎山正統天師到底有多厲害?」
「早就聽聞魔道天煞殿的惡名,貧道想今天懲惡揚善一回!」
張百仁手舉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帶著雷光,空氣中發出噼啪聲響。
「住手!」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們二人成功阻止。
忽然走出一個黑衣人。
他複雜的看了一眼張阡,然後走到張百仁面前。
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張百仁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紅印,而他的桃木劍也成功掉在了地上。
「爹!」張百仁眼裡全是委屈,什麼時候父親會向著外人。
除一個人例外!
那就是張阡!
「義…父……」
張阡心情複雜的看著那個背影,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