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皎月掛夜空。
在漆黑的院牆角落陰影之下,藏著一個肉眼凡胎無法捕捉的魅影。
他正在聆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眉宇之間有一股凝重。
「嫂嫂,到點了,他們都入睡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該辦正事了?」
一個男子的聲音急不可耐,仿佛有什麼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葉殊似乎都能看見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猴急。
「白宇,你個混球!我現在可是有身孕,你要是再這樣亂來的話,孩子出了事那可怎麼辦?」
忽然,房間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使得葉殊將旁邊牆漆都給抓了幾條路子。
「周嫂?是你!」
這個說自己懷孕的女人聲音,不是白柔柔的大嫂周琴,還能是誰?
沒想到,這個房間內居住的人,竟會是她。
而白夫人叫自己晚上過來的目的,也就是過來偷窺他們二人!
聯想到夜深人靜,這個時候,他們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不朝那方面想去。
「白宇,這個人的名字,也就是黃叔口中說的那傢伙?」
「曾經被伯父看好,想讓他和白柔柔聯姻,也被譽為白家當世天才的白宇!」
「竟會是他,半夜三更,出現在周嫂的房間裡!」
葉殊強壓心頭震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只能靜觀其變,繼續聆聽裡面的動靜。
「你肚子裡的孩子?哈哈,周琴,你怎麼還這麼痴情,真的喜歡白浪的話,怎麼可能會和我玩了這麼久,你還真想生下他的孩子不成?」
「白宇,一碼歸一碼,白浪死在魔門宴之後,我的身份地位都難保,更何況你們旁系如今勢大,我身為嫡系兒媳,沒有點立足手段,活下去都難。」
「你不是還有我嗎?等今後我們旁系執掌大權之後,你就跟著我就行。」
「真有這麼簡單不成?你是不知道二妹帶回來的那男人有多可怕。」
「怎麼?那傢伙不就帥氣一點,難道你這騷婆娘又開始控制不住了?」
「你個傻鳥,你懂個屁!那傢伙可是魔子,天煞殿魔子葉殊!」
「什麼!那傢伙……竟然是他!」
「不對,天煞殿規定得清清楚楚,宗門子弟都不能談情說愛,他們怎麼可能會走到一起。」
「呵呵,你可能就不清楚了吧,人家願意為了白柔柔,寧可不要魔子身份,也要雙宿雙飛,可真是一個痴情種啊!」
「你個騷婆娘,還說沒有動心,是真的見一個愛一個,外界傳的真沒有錯,你這肚子裡的孩子說不定都不是白浪的,是某個野種的。」
「野種?呵呵,白宇,我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那你這個狗東西,就是野男人!」
「你說什麼?你得意思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隔壁。
葉殊臉色一震。
周琴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白柔柔大哥的種!
雖說聽到他們鬼鬼祟祟的聲音,早有預料,但聽到這一聲之後,還是令他無比無奈。
本還以為白柔柔能藉此脫離泥潭,看來這沒有這麼簡單。
隔壁又繼續傳來聲音。
「滾,別來煩我。」
「不是,我的寶貝兒,你怎麼早點不說這件事,要是我早點知道的話,那不就更好了嗎?」
「和你這種野男人說有什麼意思?」
「不是,這可是我的種!你知不知道,外面因為你懷孕鬧得沸沸揚揚,家主在白天的時候可是在我爹面前耀武揚威,你知不知道?你當時都在現場,你別告訴我,你看不見!」
「呵呵,我自然知道,但你不知道,其實這件事我早已經和大長老說過,一切都在意料當中。」
「雖說現在讓白岩耀武揚威,但過兩天老祖出關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我挺著肚子來到老祖面前,告訴他,這是你的種,他們老兩口絕對氣都要氣死!
甚至老祖會因為嫡系斷子絕孫,將家主的位置,直接交給旁系!
我現在就問你,你說哪樣爽些?」
「哈哈,那當然是後者要爽一些啊!高,不愧是我爹,他這樣安排,連我都不知道。」
「你們父子二人真是壞透了~」
「嫂嫂,你還不是這樣的賤女人,和我大哥白浪結婚多年,如此冷淡,卻對我這一個外人一見面就恨不得脫光衣服,你還有臉說我們?」
「白宇,我就是喜歡這種刺激感~」
「騷娘們,你真的太騷了,快讓我看看你的屁股,是不是懷了孕之後,又圓潤了些。」
「你輕點,我懷孕了,這可是你的種!」
「我的又怎麼了嘛?大不了再生一個哈哈,我還沒玩過這一款,真的刺激!」
「唔……輕點。」
……
房間裡逐漸傳出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躲在隔壁陰影處的人,悠悠地長吐了一口氣。
聽完裡面人的對話,他一下子解開了兩個疑問。
一個是白夫人為什麼讓自己半夜三更地來這裡偷窺。
原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媳婦和其他男人偷腥。
只不過她像是不願意拆穿,亦或者不想讓親近的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派了自己這個半吊子女婿過來,幫個忙,一探究竟。
另外一個就是管家黃叔為什麼會在吃飯的時候,莫名其妙說到白宇。
原來和嫂嫂偷情的人,正是這個旁系子弟白宇!
他竟然和周琴早就有這種勾當,甚至這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白宇的!
如此說來,外界傳聞的還真沒有說錯,周琴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還真是借種得來的。
「沒想到,沒想到啊,他們竟然早就知道這件事。」
「只不過,不願意直接說出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葉殊摸著下巴琢磨。
這件事情,家裡面都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白夫人,另外一個是老管家。
但唯獨有一人,絕對被蒙在鼓裡。
那就是當今的白家家主白岩,他絕對不知道這個事情!
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吃飯的時候,和葉殊說讓他們回宗門的話。
「合著,全家人就他一個人不知道啊!」
葉殊大為震驚。
他應該明白白夫人和管家的用意,是不想讓白岩傷心。
但是,這樣下去,能是一個辦法嗎?
「果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