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雅她們家的製衣廠開了很多年了,現在設備老化嚴重,產量不足。」
「也不足以支撐動享在江浙地區的需求。」
「我問了一下瑩姐,就算多這一家代理廠,也不影響動享後續的招標。」
蘇婉說的時候深深的看了白陌一眼。
不知不覺他已經擁有了一句話改變一個小企業命運的能力。
想當初,自己還找過一些水軍在網絡上幫他宣傳過製衣廠的代銷模式。
這才不過三個月的時間。
蘇婉做事很有分寸,這一點白陌很清楚。
對她也足夠的信任。
只是附和了一聲。
「你安排就行。」
蘇婉點了點頭,對著白陌問道。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幫她嗎?」
蘇婉說完後見白陌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看出來了他真就不好奇。
只能嘆了口氣。
「最近動享勢頭正盛,網絡上出現了很多不好的言論,你注意點。」
「剛剛我問過她了,她們那家製衣廠情況有點特殊,幫他們一把,關鍵時候能夠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手準備去應對那些流言蜚語,但是人心難測,多一點安排總是沒錯的。」
白陌感覺今晚的蘇婉有點興奮,話都比以前多了不少。
以她以前的性子,只會默默的把這些事都安排好,誰也不告訴。
下午吃飯的時候都還沒有這種感覺,看來是她媽媽來了之後,跟她說了什麼。
白陌不敢唐突的去問,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這個姑娘,懂事得讓人心疼。
問了也不會說的。
白陌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剛打算走,卻被叫住了。
「白陌,如果回到那天,你還會那麼決絕的擋在我面前嗎?」
蘇婉的臉上帶著複雜的情緒。
白陌仔細想了一下,高中三年和蘇婉有什麼交集。
印象深刻的就那一次吧。
當時還進了醫院來著。
「回得去再說吧,行了,我先走了。」
白陌說著打算離開。
他大致猜到蘇婉想說什麼了。
仔細想想,時間也對得上。
那人快出獄了,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報復。
前世,當時的蘇婉在首都大,他去不了。
就只找到了白陌。
也就有了黃毛替白陌擋刀的事。
蘇婉這時在後面對著白陌的背影說道。
「如果還有下次,你自己記得先跑!」
白陌揮了揮手,算是應下來了。
如果不是蘇婉提醒,白陌都快把這事忘了。
事情的起因還是在蘇婉的母親那啊。
她還是個記者的時候,曝光過某製藥廠違規使用違禁藥,那些人報復不到她,就從蘇婉這下手。
這也是蘇婉母親和她父親分居的最主要一個原因。
白陌回到了宿舍,那群室友還沒回來。
多半是和侯文雅她們寢室還有什麼活動。
畢竟第一次聯誼,大部分時間聊得還挺開心的。
多玩一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後續。
白陌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打開那個盒子了。
大盒子裡面還有兩個小盒子,像套娃一樣放著。
一個盒子裡面是防曬霜之類的。
另一個一打開,就看到了引入眼帘的『護舒寶』三個字。
白陌剛拿出來,門就被人推開了。
「臥槽!」
先進來的是謝明輝。
看到白陌把護舒寶拿在手裡叫了一聲後又退了出去。
吸了兩口氣後,才再次進來。
白陌手裡已經沒有東西了。
「陌哥,你放心,我啥也沒看到。」
馬亮和熊超很是疑惑。
白陌卻是一臉淡定。
「沒看到就行,不然只有滅口了。」
這下子那兩人更疑惑了。
謝明輝猥瑣的笑著走過去悄聲問道。
「陌哥,你是痔瘡犯了嗎?」
「我以前痔瘡的時候,也戴過,挺好用的。」
「滾蛋!」
白陌不屑的吼道。
「這是軍訓期間的鞋墊,懂?」
「啊?」
謝明輝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你這麼說,好像也是...」
「有多的嗎?」
白陌連忙回絕道:「沒有,自己找人送吧。」
「要是沒人送,就自己去買。」
「別介啊,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
幾人在宿舍里鬧騰的正嗨,候啟睿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手裡還抱著幾人的軍訓服。
「按照你們報的尺寸拿的,先試試合不合適。」
謝明輝過去接軍訓服的時候,順道攬住了候啟睿的肩膀。
殷勤的笑道。
「猴子,我們知道你肯定會為我們著想的。」
「能不能幫個忙...」
候啟睿推了推眼鏡,沒有先答應下來。
「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幫。」
「就是...那個...幫我們去買點衛生巾。」
謝明輝說完後見候啟睿看他的眼神變得詭異,連忙解釋道。
「當鞋墊用,吸汗又柔軟!」
候啟睿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罵謝明輝是個變態。
謝明輝長嘆一口氣。
「看樣子是得快點找個女朋友才行...」
白陌這時剛剛洗漱完,進來打趣一聲。
「不是去追侯文雅嗎,什麼情況了?」
見白陌提到這事謝明輝就嘆了口氣盯著他。
「陌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為什麼侯文雅會對你鞠躬還感恩戴德的?」
白陌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後說道,「什麼叫瞞著?」
「只是我的很多事你們還不知道而已。」
「要是哪天知道了,你們肯定會臥槽一聲。」
「然後很榮幸居然和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室友。」
熊超和謝明輝聽到後不屑的切了一聲。
然後各自去忙活了。
顯然覺得白陌是在吹牛。
就馬亮若有深意的看了白陌一眼。
「陌哥,軍訓完了我打算去做兼職,有推薦的嗎?」
宿舍四人,馬亮的家庭條件是最差的。
聊天的時候就說起過。
他母親早逝,他父親帶著他還有一個弟弟,全靠種田為生。
也正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讓他的性格有點小小的內向和自卑。
不過他很坦蕩的接受現實。
更是相信自己只要努力的話,就一定能改變這種窘迫的。
和同齡人比起來,明顯成熟很多。
白陌對宿舍幾人的感官都還不錯,能幫就幫一點。
於是建議道:「兼職很多情況下就是最廉價的勞動力。」
「做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錢。」
「有那功夫,還不如想想做點什麼,自己創業。」
「大學校園裡面遍地是黃金,去批發市場買零食回來賣都能賺錢,就看能不能吃那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