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贏家

  此刻,白世南房內的打鬧也消停了下來,兩人披頭散髮地平躺在床上,小嘴微微張著,胸膛起伏不定,場面甚是旖旎。

  「蘿衣姐姐,你說現在局面變成這樣,白同學會同意讓我住下來嗎?」竹語攸擔憂地問道。

  其實她今晚想留下,除了想和白世南探討問題,也是為了打探白世南的態度。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要是不同意,你就哭給他看,就他寶貝你那程度,估計你眼淚還沒蓄好,他就該想法設法哄著你了。」綺蘿衣的語氣酸溜溜的。

  「蘿衣姐姐,白同學他不是那種偏心的人。」竹語攸也知道了白世南剛才嚴刑逼供的事情。

  「我知道,但我就是很羨慕嘛,他都捨不得凶你,凡事都會為你考慮。」綺蘿衣嘟著嘴,白世南對她可凶可凶了。

  「可我也很羨慕蘿衣姐姐你啊,太溫柔了總會給人一種不真實感,有時我也好想白同學凶我一頓。」竹語攸又何嘗不羨慕綺蘿衣和白世南的相處模式。

  「嘿嘿(*^▽^*)是這樣的嗎?」綺蘿衣撓了撓頭,臉上又笑開了花,確實白世南凶她的時候,她其實也樂在其中,就是跟竹語攸比起來的時候,她才會感到心裡失衡。

  「蘿衣姐姐,說遠了,我的問題剛才還沒說完呢。」竹語攸是真的羨慕綺蘿衣,換做是她的話,估計真的會哭給白世南看,可自己是做不到的。

  「哎呀,安啦,我問你,現在這棟別墅是誰租的?」綺蘿衣繞著彎子問道。

  「按理說是蘿衣姐姐你,但租金又好像是白同學出的。」竹語攸也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一開始不是綺蘿衣要租房嗎,怎麼變成白同學租房了。

  「對咯,一方面是他想撇清跟雨薇妹妹的關係,這個以後再說;至於另一個方面,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綺蘿衣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什麼意思?」竹語攸還是沒聽明白,在這方面她跟綺蘿衣比起來多少嫩了些。

  「你想啊,如果房子是我租的,那你想住進來,是不是得需要經過我的同意。」綺蘿衣一步一步引導著竹語攸。

  竹語攸點了點頭,但臉上依然寫滿了疑惑。

  「可如果房子是白世南租的,那你想住進來,需要經過誰的同意?」綺蘿衣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需要白同學...」竹語攸話說一半停了下來,陷入了思考,她好像明白綺蘿衣的意思了。

  「這下明白了嗎?我肯定是同意語攸妹妹你住下來的,但那個大豬蹄子可不知道這回事,所以他趁著這個機會以他的名義租下了這棟別墅,你猜他是想做什麼呢?」綺蘿衣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竹語攸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到了這裡,她也就不再擔心了剛才那個杞人憂天的問題了,白世南其實早就給出了答覆。

  但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多久,竹語攸眉宇間浮現出愁緒。

  「可是這樣對雨薇同學是不是太殘忍了?」竹語攸心有不忍地說道,按照她們之前的設想,如果是由綺蘿衣租下這棟別墅的話,綺蘿衣就能以主人的名義邀請任何人留下過夜。

  現在這租客換成了白世南,決定權自然就全歸白世南所有了,哪怕穆雨薇是房東也不管用。

  「你還替她操心?搞不好她才是這次最大的贏家啊。」綺蘿衣長嘆了一口氣,目光幽幽。

  ......

  陽台,夜涼如水。

  「阿嚏~」

  穆雨薇裹了裹身子,這陽台的晚風吹久了還是有點冷的,她可憐巴巴地看向了一旁的白世南。

  「幹嘛,我也就穿了一件睡衣,你不是準備讓我脫下來給你吧。」白世南注意到了穆雨薇求助的目光。

  「沒外套也可以抱著取暖的嘛,一點都不紳士。」穆雨薇癟著嘴,強烈控訴了白世南這種不解風情的行為。

  「呵,沒人強求你在陽台吹冷風,你大可以回房睡。」白世南冷笑一聲,這種程度的道德綁架根本不痛不癢。

  「哼,你以為我不想啊,誰喜歡大半夜跑到陽台吹冷風了,還不是一個人躺下的時候就會想到某個人冷酷無情的嘴臉,只能到陽台散散心,結果還撞上了那個混蛋。」穆雨薇越說越委屈,紅腫的眼眶又泛起淚花。

  「不是老早就告訴過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是你自己非得撞個頭破血流。」白世南語氣無奈。

  「就撞!就撞!」穆雨薇也來了脾氣,抱住了白世南的腰,頭一個勁地撞著他的胸膛,一邊撞還一邊哭了起來。

  「行了,本來就不聰明,再撞真成傻子了。」白世南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免得她真撞出什麼毛病來。

  「傻子就傻子,不是傻子誰才喜歡你這個混蛋。」穆雨薇被他按在懷裡,也沒有多少反抗的心思,粗魯歸粗魯了點,勉強也算是一個擁抱了。

  「那你倒是別喜歡啊...」白世南很想說上這麼一句,但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拍了拍她的背試著安撫道:「你撞也撞了,罵也罵了,差不多就回房間去吧,要是還嫌不夠解氣,給你再捶幾拳也不是不行。」

  「就我這點力氣還不夠給你按摩的,你要真想讓我解氣,就讓我咬一口。」穆雨薇磨了磨牙,兩顆小虎牙在月光下映射著寒芒。

  白世南下意識想拒絕,但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給你,咬完趕緊去睡。」白世南伸出了左手,遞到了穆雨薇的嘴邊,示意她趕緊咬完了事。

  「你等會可別喊疼,我咬人可疼了。」穆雨薇裝模作樣地抓過了白世南的左手,擼起了上面的衣袖,露出冷白色的手腕,還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趕緊的。」

  白世南不耐煩地催促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話音剛落,穆雨薇就踮起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了白世南的嘴唇,她可沒說過要咬白世南的手,咬嘴唇也是咬人的一種。

  只是一者是為了宣洩怒火,一者是為了傾注愛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