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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名男子再也忍受不住,紛紛選取各自鍾意的女子,抱在懷中,一時間,你情我愛,擁著女子,上了繡樓。其中,甚至是不乏有御靈師也同樣如此。
御靈師掙扎在生死邊緣,每時每刻都要提防著詛咒的侵襲,修行起來,可得力量,卻難得長生。在這樣的情況下,放縱身心,是很多御靈師的常態做法。
每每留戀於風月場所,這是再尋常不過。
本身的意志力,心境,都稱不上是最頂尖的。面對美色的誘惑,內心中的欲望,完全無法克制。
「舞蹈能引發人情慾,奏樂能撥動心弦,甚至是有催發自身慾念的作用,還有,這風月樓中的脂粉香氣,也有引發性趣的功效,整體的配飾擺設,都是如此。」
莊不周暗中也在觀察著風月樓整體。
不得不說,這風月樓,深得其中三昧,如何引發異性的興趣,堪稱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哪怕是意志堅定的,此刻,都是冷汗淋漓,閉上眼睛,伸手捂住耳朵,一副十分糾結痛苦的模樣。
「我去他的,老子不忍了,這麼多美女在前,要是忍得住,我就不是男人了,進了這風月樓,大不了,少活三年,今天就好好享受一個痛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名身軀魁梧的大漢,猛地將眼睛睜開,站了起來,一身肌肉都在隨之抖動。
風月樓中,普通人若是不克制,自然變成乾屍,一身精氣化為烏有。但對於御靈師來說,雖然一樣會在顛龍倒鳳中,失了精氣,可有修為在身,終究能保住性命,大不了就是折損一點壽元,死倒是不至於。
進了這風月樓,你要離開,只有兩種方法。
一種你就在這紅粉陣中過一場,付出精氣甚至是性命為代價。
還有一種,就是在這裡抵禦住誘惑,一夜中,坐懷不亂,心無動搖。這樣,自然可以離開風月樓。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此刻,就能聽到,在繡樓中,傳出的一聲聲高低起伏的歡愉聲,那就是一隻只貓爪在心上不斷的撓,越是想要屏蔽,就越是鑽進腦子裡,難以驅散。
「走你,今日老子就好好享受一回。」
這名大漢當場就走到一名身材妖嬈,胸大,屁股大的女子面前,一低頭,一伸手,攔腰將其抱起,一把就扛在肩上,大步朝著樓上走去,腳步間,那份迫不及待還是能看出幾分。
「我也忍不了了,進了風月樓,別的不管,先享受一番再說。」
有人帶頭,其他正在苦苦堅持的御靈師,紛紛放棄,及時行樂難道不香嗎。
何必苦苦支撐。
有些甚至迫不及待的就在大堂中,上演一出活春宮。那畫面,更加刺激人心中的欲望。淪陷者,絡繹不絕。
張金寶眼中光芒閃爍,身上一片火熱,在身下,已經有根筷子立了起來。顯然,這眼前的景象,對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哪怕是腦海中不時的會浮現出自家二哥慘死的景象,一想到時,身下的筷子就會消失,可在看到那些美艷的女子後,筷子又豎了起來。
豎起來!
倒下去!
豎起來!
再倒下去!!
這種折磨,對張金寶來說,那簡直就是一種天大的煎熬。
「妖女,妖女啊,不要看,不要想,不要聽。」
「為什麼就是擋不住,我不要變乾屍。」
張金寶一邊不斷嘟囔著,一邊額頭上的汗水,就沒有停下過。
「張兄,這你情況,再這麼下去,恐怕要廢了。」
莊不周看了一眼張金寶,臉上滿是怪異的說道。
這種情況,但凡是男人,恐怕都很難承受的了。
比酷刑還要殘酷。
「莊兄,救命啊,我這是把持不住啊。」
張金寶一臉糾結,這是要了他的命啊。
「堅持就是勝利。」
莊不周無奈,這種事情誰幫得了,只能用言語來鼓勵了。
「不行,要是沒有看到,聽到,我還忍得住,可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實在是忍不了,可我不想死啊。」張金寶心中那叫一個痛苦。
想與不想,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愛莫能助。
莊不周搖搖頭,看著周圍的糜爛之音,說實在,現在,他也感覺有些難受,雖然博覽群片,可這種本能,對於每個人都一樣,很難抵禦的,不過,他有王牌,真要抵擋不住,將心神投注到彼岸空間之中再說。
心神意志不在外面,任你有千般誘惑,萬種風情,都與我無關。
轉眼,又過去半個時辰。
坐在旁邊的張金寶,已經備受煎熬,突然開口說道:「莊兄,有刀嗎?」
「有把匕首,你要刀幹什麼。」
莊不周詫異的看向張金寶。
在這風月樓中難道他還想要對這邊的風塵女子動刀不成。
在這裡動刀,後果嚴重啊。
「這個你別管,莊兄你就把匕首給我。」
張金寶深吸一口氣,將手伸了過來。
「三思而後行。」
莊不周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將藏在身上的一口匕首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毫無疑問,這匕首是相當鋒利的。
張金寶握住匕首的手,顯得有些顫抖。
但看看四周風情萬種的諸多女子,張金寶額頭上冷汗淋漓,一咬牙,一狠心。
鏘!!
猛地拔出匕首,然後,一閉眼,朝著自己胯下一刀切了下去。
噗!!
血光四濺,一根不可名狀的物體落在地上。
「啊!!」
張金寶當場就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那慘叫,當真是讓聽者痛心,聞者流淚。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四周本來正在和佳人遊戲玩耍的人,不由的轉頭看了過來,這一看,哪怕是一個個色慾薰心,依舊忍不住額頭上冷汗淋漓,火熱的心臟都變得一陣冰涼。下意識的將雙腿用力一夾。
喉嚨中偷偷吞咽一口唾沫。
「這是誰,好,好兇殘。」
「我的乖乖,那是張家四少爺,張金寶,他怎麼敢這麼做,這不過是逛個青樓而已,幹嘛要自殘啊。」
風月樓中普通男子目睹後,都是當場倒吸一口涼氣,嚇得渾身都在哆嗦,這畫面,對於男性的衝擊力,太大了。
「狠,這是一個狠人啊。」
「敢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我秦守願稱你為最強,甘拜下風。」
一名風度翩翩的青年,看著張金寶,忍不住拱手一禮,面露肅然的說道。
面對張金寶這樣的狠人,哪怕是御靈師,也不得不欽佩。對別人狠那不算什麼,真正的狠人,是能夠對自己狠的,那才是萬萬不能招惹的狠人。這還只是普通人,要是張金寶成為御靈師的話,憑這股狠勁,絕對是會有一番大作為。
前途不可限量。
「還有誰?」
這一刀下去,徹底激發出張金寶體內的狠勁,猛地站了起來,完全不管褲子還在流血,一咬牙,大吼道:「還有誰?」
一聲大吼,風月樓中鴉雀無聲,連那些女子,都是目瞪口呆,風月樓屹立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可這種敢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一刀的狠人,還真是頭一回見。
「我連寶貝都不要了,看你們風月樓能拿我怎麼樣。」
張金寶滋著牙大叫道。
對於面前那些千嬌百媚的女子,完全不怕了。
啪啪啪!!
自樓上,傳來一陣鼓掌聲,伴隨著腳步,赫然能看到,三樓走廊之上,一名身穿粉紅衣衫,體態豐腴妖嬈的女子,頭上髮髻插著一根金釵,那金釵呈現出桃花圖案,桃花粉紅拂心動。輕輕靠著一根紅柱,輕笑著說道:「公子有大勇氣,大魄力,我風月樓也是欽佩,既然如此,公子可離開風月樓,這是一道紅樓命帖,你可憑藉這道命帖,從絕藝樓中,選取一門傳承。」
話音落下,素手一揮,一道鮮紅的命帖憑空浮現,朝著張金寶凌空飛了過去。
連寶貝都切了,風月樓還能說什麼,只能說,這樣的狠人,美色對其何用。
這丫的,完全是釜底抽薪,斬斷根源。
「哈哈,我活下來了。我張金寶真的活下來了。」
張金寶一邊痛苦,一邊狂喜。兩種不同的情緒,讓臉部的肌肉都變得有些扭曲,一張肥臉,都要擰成麻花了。
但他活下來了,哪怕是為了活下來,他連自己的寶貝都切了,可活著,才有未來,他可不想要跟自己大哥一樣,站著進去,躺著出來,來年就是一堆黃土。
現在,不僅活下來了,還得到了紅樓命帖,能夠選取傳承,這意味著,自己還有成為御靈師的機會。
切掉的寶貝,成為御靈師後,未必就不能再長出來。
這一刀值了!!
「莊兄,這匕首,還你。」
張金寶將染血的匕首朝著莊不周遞了過去。
「不用了,這匕首,對你有極大的紀念價值,還是送給你吧。」
莊不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金寶的身下,眼中閃過一抹欽佩,隨即就推辭道。
反正這把匕首他是不敢要了,怎麼看怎麼都有些心底膈應的慌。
殺氣有些大。
「莊兄拿著,說不定有用得上的時候。」
張金寶看了一眼莊不周某處,咧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