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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向元側耳傾聽,並沒有打斷的老者的話,靜靜的聽著。
不僅他在聽著,莊不周同樣藉助影子刺客,默默傾聽著,這很有利於了解鎮西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在半年前,天氣突然炎熱起來,一連幾個月沒有下一滴雨,村中那口幾十年來從沒有幹過的水井竟然枯竭了。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滴水未下,田地里的莊稼都已經被渴死掉了。唉,現在每天都有人被渴死。這附近幾個城鎮早已經因為這乾旱死了不少人了。唉!!」
老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話語中帶著無窮的悽苦。
「要不是彼岸的出現,大家能夠自彼岸中獲取到糧食,只怕現在,鎮西府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沒有水,真的活不了。」
「我們這些人,現在也只能求老天爺趕快下場大雨吧,不然,這日子再也沒法過了。」
水是生命之源,嚴重缺水的情況下,死人已經是常有的事情,哪怕是有糧食,也支撐不了多久。
乾旱,整整半年多的乾旱,田地里的莊稼已經不用去奢望了,今年的收成肯定是顆粒無收,大地被曬的乾裂開來,因為缺水而死亡的人數已經不在少數,無數人因此苦不堪言。
可這種天災,是誰也無法阻擋的。
多少人痛哭哀嚎,想要外出逃難。
老者他們往地下挖,不是挖什麼金銀財寶,而是希望能在地下挖出點水,哪怕是一點濕潤的泥漿也好,在這個時候,對他們而言,水就是最珍貴、最寶貴的東西。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啊!!
張向元聽到,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接著問道:「沒想到這裡竟然會遭受如此大的天災,難道這附近的朝廷和鎮西府的官員沒有出來賑災嗎?」
「鎮西府太大,剛開始還有賑災,但持續時間太長了,據說,府城那邊,有御靈師在呼風喚雨,可卻杯水車薪,解決不了真正的問題,現在據說,朝廷那邊,準備祭祀。」
老者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祭祀?不知道祭祀的是誰。」
就在這時,一道話音插了進來。
讓老者與張向元不由的抬眼看了過來,隨即,一道騎著黑驢的身影映入眼中。
「你是.......」
老者遲疑著詢問道。
「我是一名雲遊四方的修士,我姓莊,莊不二。」
莊不周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仙師當面,老朽肉眼凡胎,還請勿要見怪。」老者聽到,連忙見禮,神色間帶著一絲拘謹。
這世界,對於御靈師並不陌生,時常遭受到詭異侵襲下,想要不知道都難,對於御靈師,普通人都會口稱仙師,那種敬畏確實顯而易見的,御靈師大多都是契約詛咒遺物,本身遭受詛咒侵襲,性情脾氣上,往往不是那麼的和善,神道修士就很聰明,他們往往不顯露身形,以神靈為名。作為眾生心靈的寄託,高高在上,超然於外。
御靈師與神道,似乎被分割成兩個不同的體系。
感觀上就會有不同。
這一點,莊不周敏銳的感覺到了。
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這是整體環境的問題,不是他可以隨便改變得了的。
別人管不了,只能做好自己。
始終如一就好。
「張向元。」
張向元看向莊不周,在他眼中,有些看不透,不過,顯然可以肯定,這是一名修士,實力的話,似乎並不弱,在修士眼中,自己的障眼法,變化之術,未必就真的天衣無縫。
但他也沒有自爆身份的意思。
說出的也是自己的本名。
「聽說鎮西府遭遇乾旱,百姓民不聊生,所以,過來看看,聽老丈說,鎮西府準備祭祀,不知道這祭祀又是怎麼一回事。是祭祀龍王還是誰。」
莊不周淡笑著問道。
「祭祀的是赤蝗神。」
老者搖搖頭說道。
「赤蝗神?這是什麼神,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莊不周好奇的問道。
「以前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天災不斷,就有一個傳言,這是因為,鎮西府觸犯了赤蝗神,降下了天災,致使乾旱連綿,滴水不下。甚至有蝗蟲肆掠,顆粒無收。」
「只要號召整個鎮西府的百姓,建立祭壇,虔誠的祭祀赤蝗神,請求赤蝗神的寬恕,才能收走天災,降下甘霖,普度眾生。大家才有活命的機會。」
「現在,鎮西府很多人都在祭拜赤蝗神,希望他暫息怒火,收走天災。」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期待之色。
真的期待著,這次的祭祀,真的可以讓赤蝗神得到寬恕,收走天災,給大家一條活路,真的可以的話,哪怕是日日信奉,香火不斷,也是願意的。
「那赤蝗神以此威脅百姓,絕非善神,而是惡神,此神豈能任其猖狂,依從於他的意願,反而是助紂為虐,助長其囂張氣焰,到最後,只會變本加厲。」
張向元毫不猶豫的說道。
神色間,露出一抹異樣。
這鎮西府的災難,有可能是來自惡神,這就值得沉思了。但他的心中還有一絲興奮,要知道,擴大信仰,爭奪信徒最直接了當的一種方法,那就是........神戰!!
赤蝗神要真的是弄出天災的罪魁禍首,那他要是能夠鎮壓赤蝗神,絕對能瞬間獲取海量的信徒,香火願力,會直接爆炸。而且,在這過程中,他有著極大的優勢。
他是水神,在乾旱之時,求他可比求赤蝗神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他可以降雨,解除乾旱。
「可這種天災,我們普通老百姓又有什麼辦法,據說,那些仙師都沒辦法祈來甘霖。拿天災沒有辦法。如今,只能活馬當死馬醫。萬一要是真的有效果呢。」
老者神色黯淡的說道。
莊不周默然,這就是沒有力量的老百姓,這種無奈,卻是誰都能夠感受得到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在和老者聊了一段時間後,自然知道對於正在遭受乾旱的他們,水就是最珍貴的東西。
「我乃萬靈感應水神座下神侍,吾神慈悲,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大家受苦,你們看。」
張向元目光看向村子內的一口古井,微微一笑,對著那口古井直接一指,一道神光隨之綻放,緊跟著,就聽到,在古井中,傳來井水涌動的水聲。
「水!!」
「是水,井中有水了,快看,我們的清泉井又有水了。」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是原來的井水。」
伴隨著一聲呼喊,大批村民紛紛朝著古井聚集過去,圍了水泄不通,看著井中的井水,身軀都激動的在顫抖,有水,就能活下去,這不僅僅是水,這是一條條人命啊。
「多謝神使!!」
「多謝神使賜水。」
在大喜的同時,紛紛朝著張向元毫不猶豫的跪拜下去,大聲呼喊道。
「不用謝我,我只是遵照吾神的旨意,這一切,都是萬靈感應水神的神恩。」張向元微笑著說道。
「是,是,是,感謝萬靈感應水神,賜我等救命井水。」
大批村民紛紛答應。
一個個,無形中,對萬靈感應水神產生一種冥冥中的聯繫,一絲絲信仰絲線連接到張向元身上,提供著一縷縷稀薄的願力,不過,這願力卻很精純。
村民們渴望有水,而萬靈感應水神給予了井水。
這就是因與果的關係。
一來一去,如同還願後的願力,自然精純,不蘊含多少雜質。
能看的出,這清涼村的村民,已經成為他的信徒,至少暫時是,接下來是不是,那就要看張向元自己的手段了。
「只要大家日夜禱告,信奉吾神,這口清涼井,將會永不枯竭,源源不斷的冒出井水。」
張向元繼續說道。
「太好了,我們一定日夜為萬靈感應水神祈禱,香火不斷。」
諸多村民聽到,紛紛表態道。
無形中,對其信仰變得更加虔誠起來。
輕易間,已經無法再撼動。
隨後,張向元與莊不周離開了清涼村,走在大道上。
莊不周淡笑著說道:「道友好手段,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萬靈感應水神,走的是神道之路。來到這鎮西府,是準備開道場,傳教義,發展信徒。」
「莊道友慧眼,果然,張某這障眼法還是瞞不過道友的眼睛。」
張向元聽到,並不感到奇怪,他的樣貌,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毫無破綻,在修士眼中,那就很難遮掩過去。被發現,並不是太過奇怪的事情。
「莊道友對神道有偏見?」
莊不周笑著搖頭道:「別誤會,我對神道可沒有什麼偏見,普通百姓,尋求心靈寄託,這並沒有什麼不好,張道友又不是惡神,我也沒有多管閒事的打算。神道本身就有存在的道理,同為修士,沒有高低之分。不過,這鎮西府,恐怕最近是風雲匯聚,不會缺少那些牛鬼蛇神。就那赤蝗神,只怕更加不簡單。」
張向元要傳播信仰,那就絕對錯不開赤蝗神。
神道之爭,比任何事情都要兇險得多。
對信徒,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發動神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