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

  第1920章

  有些人總是習慣以惡意去揣度他看不慣的人或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即便對方沒有作惡,即便對方做的是一些行俠仗義的事情,甚至哪怕他們親眼看到對方為善……他們都會想,做善事?這是生平惡事做多了,怕死後會下地獄吧……

  上下嘴皮子輕輕一磕,他們便可以站在道得的制高點,去妄加揣測,去妄加定論。

  仿佛他們是這世間最公平的一桿秤,可以衡量所有的善惡是非,甚至他們以為自己是天神,可以指點眾生。

  這些人一個個站在人群之中,說著不用負責任的話,將他們看不慣的人或事,嫉妒的人或事,以借眾人之口通通推入到地獄之中。

  哪怕是錯了,他們也不會出來認錯,所謂法不責眾,悠悠眾口,所有人都錯了,而他又只是其中一個,又憑什麼就能給他定罪呢。

  在他們看來,滄瀾宗是有罪的,夏珏是有罪的,哪怕是宗主,長老,那些以身赴死的前輩們都是有罪的。

  這些人不該活著,都應該隨著滄瀾宗的覆滅,一同魂飛魄散。

  就像方才那人所說「能養出夏珏這麼個魔物,能是什麼好宗門?」

  這一刻所有人都紅了眼睛,他們選擇性的遺忘了,執法堂曾為悠悠眾生所做過的事情,他們忘了滄瀾宗對於兼濟天下的情懷。

  一件小事可以輕易的推翻所有的善。

  畢竟他們還可以說「誰知道,你們以前做過的事情是不是都在裝模作樣。」

  你的惡我看到了,你的善誰看到了?

  妄加揣測真的是天下最可怕的事情了。

  沒有人一個人一個宗門,可以無限去承擔這樣的流言蜚語,但現在滄瀾宗卻不得不擔著這樣的重負。

  當然,也有少數人,或許並不認同這所謂的大勢所趨。

  他們依然保留著自己的思想,只是他們卻不會和所謂的大勢去反抗去做鬥爭。

  就像方才那個開口的弟子,他想要表達的其實是,他看到有滄瀾宗的弟子在那些城池和魔物戰鬥。

  然而旁邊的人,卻不允許自己的思路被這人帶偏,於是這人原本的意思便硬生生的扭曲成了,滄瀾宗勾結魔物!

  那人不敢再開口,他只是個普通人,並不敢和天下人作對。

  於是他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烏合之眾對著曾經的天下第一大宗口誅筆伐,細數著子虛烏有的罪過。

  因為資質不夠,這裡許多人終生都只能做個散修,這些人平日裡也許會嫉妒宗門修士,畢竟這些宗門弟子有宗門護著,總不用像他們這般拼命才能得到一星半點的好處。

  在太平盛世的時候,這種嫉妒會被壓在心底,然而一旦世道亂了,某些戾氣某些不滿亦會隨著這漫天的魔氣漸漸浮出水面。

  魔氣可以滋生心魔。

  心裡有欲便會有魔,當心魔因某種欲被無限放大,這個人便只剩下了慾念和戾氣。

  滄瀾宗修士的出現,如同一滴水滴入到了油鍋之中。

  多數人雖然不敢輕舉妄動,卻也不忘了過嘴癮。

  他們似乎十分喜歡看平日裡的天之驕子落入到絕境的模樣。

  這些人啊,明明長著一張人臉,卻惡毒的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而人和惡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或許五長老他們早已習慣了,這些人的口誅筆伐,所以面對這般污衊,甚至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嘖嘖,人家同盟還說藥門和魔物有所勾結,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倒打一耙嘛。」

  「所以說啊,這滄境界的八大宗真的就沒有幾個是乾淨的。」

  藥門門主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看到的場面,不過臉上卻是沒表現出什麼來,甚至臉上還露出了幾分見到故人十分驚喜的表情「五長老,八張老,好久不見,有失遠迎啊。」

  五長老皮笑肉不笑「不敢勞煩您來遠迎。」

  東呈道君看到來人,也明白自己大概對那個小弟子做不了什麼了,他一甩衣袖,冷笑道「還以為滄瀾宗的人都早就學那烏龜縮進了殼子裡,沒想到竟還能在外面看到你們。」

  八張老則淺笑道「東呈道君去過平西城嗎?」

  面對八長老突如其來的疑問,東呈道君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八張老撫了下鬍鬚「那麼裂天島呢?」

  東呈道君擰眉顯然不知道這位八張老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那……八面山,水雲間,九邵城?」

  東呈道君忍無可忍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你到底要說什麼!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八張老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哦,這些你都不知道啊。」

  倒是藍子義三人瞬間明了。

  藍子義笑了,接下了八張老的話頭,瞬便也為東呈道君解了惑「這幾處都是魔界裂口最大的對應地,所落下的魔物也是最多的幾個地方。」

  魔物落下最多的幾處地方,這人一個都不知道,可見,在許多修士都出生入死的時候,他並未對滄境界做出什麼貢獻來,甚至他的門下弟子都沒有去過這些地方做過支援,不然身為天黎宗現在的領頭人根本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地方的存在。

  八張老淡淡道「所以說啊,東呈道君碰不到我宗弟子並不奇怪,畢竟我宗弟子多數都在這些地方對抗這些外來魔物。」

  雲朝挑了挑眉,秦銘的眉眼間也放鬆了幾分。

  不得不說,八張老的這一番含沙射影玩的妙啊。

  東呈道君的臉色青了,然後紫了……

  他明明怒氣衝冠,卻是一句也辯駁不出來。

  場面一度尷尬,這使得周圍人的議論聲都在無形之中小了幾分,當然其中最為尷尬的還要數混在其中的天黎宗弟子。

  因為但凡有一個天黎宗的弟子關注到這件事,也不至於被人一問三不知。

  甚至,就連藥門門主的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畢竟隊友中有個蠢貨,確實不是什麼值得人開心的事情。

  不過場面已經尷尬到如此,也總不能讓這群人大眼瞪小眼。

  他轉移話題,將目光落在五長老的身上「不知滄瀾宗幾位不遠前來,所為何事?」

  五長老見他這一副裝模作樣的做派,簡直要被氣笑了。

  「我所為何事,我以為你再是清楚不過了。」

  藥門門主搖頭苦笑「你們今日是都商量好了麼?怎麼聽你們的語氣好似我什麼都該知道一般。」

  「五長老,您有什麼事情便直說吧。」說到這裡那藥門門主驟然頓了一下,隨後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哭笑不得道「話說,你們不會還以為是我攛掇的其他人,去毀的你們宗門吧。」

  一提起這件事,五長老便控制不住的爆了青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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