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放我下去!」江若涵的睡意瞬間沒了,她握著手用力捶打他的身子,對阮逸風來說卻不痛不癢。
「你不起來,我就直接扛你下去。」男人一巴掌打在她的上,嘴角一直掛著邪魅的笑意。
江若涵羞惱的紅了臉,「你放我下來,我要換衣服。」
「同意跟我去了?」
「是!」
她敢不去嗎,不去也會被扛著去,還不如順從一點,不讓自己那麼丟臉。
江若涵換了衣服,穿著柔軟的平底鞋下樓。李嬸也迅速給她收拾了一箱行李,放在了後車廂。
阮逸風扶著她上車,自己坐在她身邊,然後吩咐司機開車去機場。
他們的飛機是早上八點的,因為要趕飛機,所以起得很早,連早餐都沒有吃。
不過好在李嬸準備了早餐放在飯盒裡,讓他們坐在車上吃。
江若涵靠著車門坐著,跟阮逸風保持了一點距離。
她裹了裹寬大的長外,戴上墨鏡,靠著椅背打算再睡一會兒。
昨晚沒有睡好,現在她都是困著的。
阮逸風打開飯盒,裡面有熱氣騰騰的小籠b和她最愛吃的南瓜餅。
他拿了南瓜餅湊到她嘴邊,要餵她吃。
香噴噴的南瓜餅近在咫尺,江若涵卻一點食都沒有。
她微微別開頭:「我不吃,你吃吧。」
「不吃怎麼行,你不吃,你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吃。要營養均衡,孩子才會發育好。」阮逸風搬出了大道理,江若涵不吃都。
她伸手接過南瓜餅,自己吃,不需要他餵。
吃了一塊,阮逸風又給她一個b子,江若涵咬了一口,露出b子裡的香菇豬肉餡。
突然聞著這個氣味,她就吃不下了。
勉強咽下嘴裡的b子,她把剩下的丟進飯盒裡,「我不想吃了。」
「吃那麼點?再吃一個。」
「我真的不想吃!」
阮逸風打開一盒牛,上吸管遞給她:「喝點牛。」
江若涵推開他的手,秀氣的眉頭皺著,搖頭表示不吃。
阮逸風並沒有生氣,他放下牛問她:「你想吃什麼,我們現在就去買。」
「什麼都不想吃,我想睡覺。」江若涵看向窗外,小臉半埋在寬大的衣服里,沉默的不再出聲。
阮逸風看她臉不好,知道她是真的沒有食。
他不感慨,懷孕期間的女人是有點難以伺候。
有的時候,她們想吃的東西稀奇古怪,有的時候,她們又什麼都不想吃。反正她們的胃口,全憑肚子裡的寶寶決定。
還好,他家的這個寶寶沒有太折騰人,至少不會大半鬧著要吃東西,或者在大冬天吃冰淇淋。
褚昊焱可是跟他分享過,說他女兒還在老婆肚子裡的時候,就十分折騰人。
每天晚上半,他睡得正香甜的時候,他老婆就會醒來嚷著說要吃這,要吃那。
他往往半爬起來,開車去給她買吃的。
可是大半,誰還在賣吃的?
為了買到吃的,他會在外面尋找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買到東西回去,結果宮美睡著了,又什麼都不吃了。
雖然褚昊焱被折騰得夠嗆,不過他甘之如飴。
最讓褚昊焱無法忍受的是大冬天的,宮美居然要吃冰淇淋。孕冬天吃冰淇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出問題了怎麼辦。
偏偏宮美非要吃,不吃就不吃飯。
褚昊焱私下跟他分享這些經驗的時候,說得很是滄桑,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同他的未來。
當時他聽了,只是隨意的笑了笑,完全不以為意。
江若涵的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沒錯,但他安排了很多人照顧她,所以褚昊焱的那些經歷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安排的人會照顧好她,不需要他親自來。
然而現在,阮逸風卻有幾分羨慕褚昊焱。
他也想為江若涵做點什麼,不過不用想他也知道,她什麼都不需要他做。
忽然之間,阮逸風有點醒悟了,有的經歷即使對他來說也是可而不可求的。
他垂眸了唇,拿起江若涵吃剩下的b子,一口嘴裡吃掉。
等江若涵回頭的時候,發現飯盒裡的食物都沒了。
b括她吃剩下的半個b子!
她詫異的心想,他把它們都吃了?
「怎麼了?」阮逸風側眸問她。
「沒事,要到機場了吧。」她淡淡收回視線,墨鏡下的眼睛沒有任何緒。
戴墨鏡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以不讓人看穿她心裡的想法。
「還有十分鐘,你可以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阮逸風幫她把座椅往後調了調,讓她能更舒服的躺著。
江若涵不適應他今天的舉動。
今天的他對她好了很多,照顧她,她很不習慣。
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閉上眼睛假寐。
車子到了機場,他們安檢後直接去登機,幾乎是踩著點子上的飛機。
飛機飛上了天空,江若涵坐在窗邊,看著藍天白雲,還有刺眼的金陽光,不知不覺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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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去的城市是市,是上次她逃跑後落腳的地方。
市機場。
一亮黑轎車緩緩停下,宮少勛戴著墨鏡從裡面走出來。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男子,一個是他的助理,一個是他的手下。
助理提著他的行李箱,他們一起走進機場大廳。
「二少,你放心的去參加比賽吧。等你拿了冠軍回來,我們為你大肆慶祝。」手下笑著對他說。
宮少勛嚼著口香糖,好看的薄唇微動:「記得我交代給你們的事,不要懶!」
「不會,我們一定儘早找到嫂子。」
宮少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助理一起去安檢。
手下在大廳目送他進去了,才準備離開。
而另外一邊的出口,江若涵和阮逸風一起走出來,身後跟著幾個助理。
宮少勛的手下準備上車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的江若涵。
他疑了一下,感覺那女的很像他們二少要找的女人。
不過他也只見過她一次,時間間隔太久了,都不記得她的長相了。
手下不想放過任何機會,他走上前,想近距離的確認一下。
阮逸風卻是一眼就發現了他的動作,他對幾個助理使了一個眼。
立刻有兩個人上前擋住他:「你要做什麼?」
他們把他當成了意圖不的人。
「別誤會,我只是看到了一個人。」手下衝著坐進車裡的江若涵大喊,「嫂子,是你嗎?」
吼完手下就後悔了。
嫂子根本就不認識他,他開口叫人家嫂子,她不把他當瘋子看待才怪。
江若涵微皺眉頭,她側頭看去的時候,阮逸風嘭地一聲把車門關上,隔絕了她的視線。
「開車!」他冷冷吩咐司機。
司機不敢逗留,立刻開車離開。
「你認識他?」阮逸風陰陽怪氣的問她。
江若涵取下墨鏡,神淡然:「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他為什麼會叫你嫂子?」
「我怎麼知道!」
「我記得你上次逃走,就是來的市吧。你在這裡住了大半個月,認識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阮逸風步步逼問,就像在審問犯人。
第83章親自下廚
江若涵的眉頭越皺越深,「我想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這些。」
下巴陡然被捏住,阮逸風轉過她的頭,她看到他的眼底有濃郁的陰沉。
「說,那半個月你做了什麼事!」
江若涵不知道他到底在發什麼瘋,她用力拉開他的手,小臉冰冷:「關你什麼事!我做了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告訴你這些!」
「我是你的男人!」阮逸風霸氣的宣布,就好像在宣布『我是你的主人』一樣不可一世。
江若涵對他冷冷一笑,抿唇不想跟他說話。
司機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早已升起了中間的隔離玻璃。
得不到她的回應,阮逸風更加氣憤,「你怎麼不說話!你別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查不出來!等我查出了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
江若涵嘲諷的笑道:「那你就去查吧,隨便你怎麼查。」
她什麼都沒有做過,她才不怕他去查。就算真做過什麼,她也不怕。
他以為她是她的誰!
阮逸風緊緊抿著薄唇,坐好身子自氣憤。
死女人,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知道,現在你就嘴硬吧。等我查出來了,我看你怎麼狡辯!
阮逸風一上都沉默不語,渾身散發出的低氣壓幾乎能凝結空氣。
江若涵徹底將他無視,他不出聲她還樂得清閒。
車子沒有駛去酒店,而是來到位於半山腰的別墅區。
這裡的別墅不多,但每一幢都具風格,山上的綠化做得很好,風景優美。
車子緩緩在一幢小洋房前停下。
阮逸風開門下車,也不管江若涵,自顧走進別墅里。
司機提著行李出來,恭敬的讓江若涵走前面,他跟在後面。
「這是什麼地方?」江若涵走進廳,淡淡問阮逸風。
「這是我借的別墅,以後幾天我們就住在這裡。」阮逸風對她說,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去樓上。
這裡的樓梯是孫樓梯,刷了r白的油漆,復古又時尚。
來到二樓,阮逸風推開臥室的門,帶著她走去陽台。
陽台很寬很大,欄杆外面吊著許多花盆,花盆裡種著白和黃的小雛菊。
雛菊正盛開著,風一吹,花朵搖曳,十分好看。
阮逸風從後面擁住她,江若涵放眼望去,能看到兩家歐式風格的別墅,還能看到山上種著的杜鵑花和許多潔白或者大紅的花朵。
「這裡的環境是不是很不錯?」男人的臉貼上她的臉,微笑的問。
這會他也不生氣了,愜意的和她享受這裡的風景。
江若涵深吸一口氣,感覺這裡的空氣很清新。
她拉開阮逸風環在她腰上的手,走開幾步,遠離他:「我以為你是到這裡來出差。」
她的疏遠,讓阮逸風微微沉了臉。
他的雙手撐上欄杆,「我是到這裡來出差。」
「可是我感覺你是來度假的。」
「你現在懷了孩子,需要靜養,這個地方很適合你居住。」他是為了她,才特地尋了這房子。
哪怕只在這裡出差幾天,他也要讓她住得舒適。
江若涵看他一眼,完全不能體會他的用心。
「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昨天晚上本來就沒有睡好,一大早被他挖起來奔b,她的小臉上已經布滿了疲憊。
阮逸風也知道她需要休息,他點點頭,指了指裡面的臥室:「好,你就在這裡休息,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帶你去吃東西。」
「樓下有食物嗎?」江若涵皺眉問他。
她不想坐車出去吃飯,今天她很累,只想呆在一個地方不動。
阮逸風點頭:「樓下的冰箱裡有食物。」
「你不用管我了,我可以自己煮東西吃。我不想出去,你去忙你的吧。」江若涵轉身走進臥室,掀開被子坐在。
用品都是新的,她鞋子和外,放心的躺下,蓋著被子睏倦的打了一個哈欠。
阮逸風看她那麼累,有幾分後悔不顧她的意願帶她來這裡陪他了。
可是放她一個人在家他又不放心。
她現在患了抑鬱症,不讓她出來走走,她長期在家裡悶著,腦子隨時都會胡亂想。
其實他也學過心理學,知道對待心理疾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病人身心開朗。
多出去走走,到玩一玩,他們才能忘掉不愉快的事。
想到這裡,他又認為他帶她來這裡的決定是正確的。
阮逸風關掉通往陽台的玻璃門,拉上落地窗簾,然後悄聲退出房間。
江若涵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睡去。
這一覺她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都是下午兩點了。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她一醒來肚子就咕咕的叫。
江若涵揉了揉乾癟癟的肚子,心想她得起來做飯吃了,否則會餓壞肚子裡的孩子的。
穿著鞋子下樓,她頓時聞到一股淡淡的炒雞蛋的味道。
誰在廚房做飯?
江若涵走到廚房門口,看到高大的男人背對著她,正握著小鏟子在平底鍋里翻炒雞蛋。
炒了幾下,阮逸風用筷子夾了一塊來嘗,濃密的劍眉微蹙,又咸了!
他把炒好的雞蛋統統倒進垃圾簍里,去清洗鍋子,打算重新做。
江若涵走進廚房,發現垃圾簍里全是丟棄的雞蛋和雞蛋殼。
他究竟浪費了多少雞蛋?
阮逸風轉頭看到她,英俊的面孔不見絲毫尷尬之:「去坐著,我馬上就能做好。」
江若涵有點驚訝他會親自下廚給她做吃的。
可是他確定,他做的東西能吃嗎?
他又能確定,多久才能做好?
江若涵挽起袖子,拉開冰箱,看著裡面滿滿的食材,不知道要做什麼。
阮逸風過來關上冰箱的門,不讓她亂動:「今天我做飯,你去休息。」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做。」江若涵拉開冰箱,淡淡回絕他。
「我說了今天我做!」阮逸風又嘭地一下關上冰箱的門,死都不讓她跟他搶著做飯。
他那副樣子,就好像做飯是一件非常香餑餑的事似的。
江若涵知道他不講理起來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她側眸問他:「你做什麼給我吃?」
「雞蛋。」
「還有呢?」
阮逸風眉心微皺,「你想吃什麼?」
她想吃的可多了,問題是他都不會!
「你會做什麼?」
「你想吃什麼我就能做什麼。」自尊心強大的男人不可一世的說,就是不允許她小看她。
江若涵知道他在說謊,而她又不能不給他面子的說:你就吹吧,你連雞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估計說出來,他會更加和她抬槓。
「你多久做好?」她換個方式來阻止他下廚好了。
阮逸風抬腕看了一下手錶,不確定的說:「半個小時……不,十五分鐘!」
「好,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做不好就換我來。」說完她就走出廚房。
阮逸風馬上轉身開始重炒雞蛋,這十五分鐘,可是決定他男威嚴的時刻。
他必須做好,一定要做好!
江若涵在廳里坐著看電視,她忍著極度的餓等著十五分鐘過去。天知道,她是真的好餓好餓啊。
可是阮逸風不知道她餓,他那個人做什麼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又怎麼會從別人的角度去想問題。
江若涵喝了一杯水,稍微緩解了一點餓。
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七分鐘了,還有八分鐘……
還有五分鐘……兩分鐘……
時間剛一到,江若涵立刻走去廚房。
「阮逸風,時間到了,你的雞蛋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去坐著,馬上就可以吃。」阮逸風把她擋在廚房門口,推著她去餐桌前坐好。
江若涵往裡面瞄一眼,發現他在煮東西,熱氣騰騰的,有點像模像樣。
她懷疑的看他一眼,轉身去坐好。
阮逸風很快端著平底鍋出來,把鍋放在餐桌上的孫墊上,然後揭開鍋蓋。
江若涵看過去,頓時滿頭黑線。
他居然做了最簡單不過的水煮雞蛋!
他的智商是負數嗎?只會做這個嗎?
阮逸風已經在鍋里加了冷水,這會兒雞蛋也不燙了。
他捻起一個雞蛋,在桌上敲碎,然後用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緩慢的把蛋殼剝開,再把白皙光滑的雞蛋遞給她。
「肚子餓了沒有,快吃吧。」他嘴角含笑,好像給她吃的是豐盛大餐。
江若涵也不伸手去接:「你就給我吃這個?」
「……你先吃著,墊墊胃,我再去給你煮麵吃。」他強裝鎮定的說。
江若涵站起身子,淡淡道:「你吃吧,我去煮麵。」
阮逸風的臉頓時陰沉下來,「你不吃我給你做的東西?」
「我不愛吃這個。」
「我記得你以前也吃這個。」
「我現在不愛吃。」江若涵走去廚房,完全不在乎他陰沉的樣子。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親自給她做吃的,還親自幫她雞蛋殼。他的細心體貼,就像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舉動。
可是他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是他的妻子。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和他的身份,更不會忘記過去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每一分痛苦和屈辱。
阮逸風,我對你的恨,不是一個水煮雞蛋就能消減半分的。
你就是給我煮一輩子的水煮雞蛋,剝一輩子的雞蛋殼,我都不會接受你的好意!
江若涵來到廚房,拉開冰箱把面拿出來,然後燒水。
在等水開的時候,她就去切西紅柿,打算煮一個西紅柿雞蛋湯。
正在她練的切著西紅柿的時候,阮逸風端著平底鍋進來,動作粗魯的把煮的雞蛋統統倒進垃圾簍里。
還b括那顆他為她剝殼的雞蛋。
潔白的雞蛋滾進垃圾簍,立刻就髒掉了。
江若涵瞥他一眼,他對她冷冷唇:「這種東西,我也不愛吃!」
丟下平底鍋,他轉身大步出去。
這是他第一次心血來想著下廚給一個人做吃的,可是對方根本就不領,完全不在乎他的好意!
既然她不稀罕,他又何必稀罕!
丟掉好了,以後都不會做了!
江若涵盯一眼那些煮的雞蛋,只是感覺可惜了。
今天有個人在千方百計的浪費食物,要是哪天他沒有飯吃了,就會知道這些雞蛋有多珍貴。
江若涵很快煮好番茄雞蛋湯,又煮好了面。
她把面挑進碗裡,倒上煮的湯,再放點鹽,一點調和油,端著麵條出去吃。
阮逸風坐在廳看電視,見她只端著一碗麵出來,他全身的氣壓更加寒冷陰沉。
江若涵坐在小飯廳里,攪合了面,食指大動的開吃。
她太餓了,所以吃得特別香甜。
飯廳和廳其實是一體的,只是飯廳在角落裡,距離廳有一段距離。
不過阮逸風還是聞到了麵條的香味。
他也一整天沒有吃東西,這會肚子同樣很餓,但他沒有食。
他瞥一眼江若涵,拉回視線繼續看電視。
可是電視上演的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
江若涵很快吃好,她端著碗起身,走去廚房把碗清洗了,然後出來走上樓。
阮逸風盯著她消失的背影,心裡更加鬱悶。
她怎麼可以只顧她自己的肚子,完全不在乎他的肚子!
以前他回到家裡,她都會尋著機會給他做飯吃。可是現在的她,完全不管他的事,為什麼她對他的度前後差距那麼大。
是因為他的心裡沒有她,對她不夠好嗎?
現在他已經決定和她在一起了,也開始對她好,她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阮逸風一向高傲自大,女人對他來說就是手指頭的問題。
雖然江若涵不會因為他手指頭就撲進他的懷裡,可他都說出要和她在一起的話了。
甚至開始對她好,還親自下廚給她做吃的。
這些事,他還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做,連顏悅都沒有享受過。
他付出這麼多,她難道不該感動,不該看到他對她的好嗎?
若是換成他對其他女人這麼做,估計對方都哭得一塌糊塗,對他死心塌地了。
江若涵以前也很愛他,她對他的愛還在吧。
他對她好,她應該會再次愛上他,對他死心塌地吧。
可是為什麼一切都跟他想像的不一樣呢?
阮逸風怎麼都想不通,心想著女人的心真難琢磨。
就在這個時候,顏悅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他盯著手機屏幕,心深對顏悅的感覺越來越淡。
曾經對她那麼熾烈的愛,竟然沒有經受得起時間的考驗。
也在無的歲月中慢慢的變淡了。。。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阮逸風才接通。
顏悅給他電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要說,無非就是關心他吃飯了沒有,在做什麼之類的。
一直都是她在問,他在答。
阮逸風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去廚房。
他也打算煮碗面吃,這個時候出去吃太麻煩了,他想著明天該找個傭人過來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
不過這次出來,他是打算過二人世界的。
找個傭人會打擾他和江若涵單相的時間,算了,還是別找了。
阮逸風走進廚房,揭開鍋蓋,驚喜的發現裡面還有很多麵條沒有撈起來。
旁邊的湯碗蓋著蓋子,他揭開蓋子,湯碗裡裝的是番茄雞蛋湯。
這是江若涵給他留的!
阮逸風的嘴角不翹了翹,對顏悅說話的聲音也愉悅了很多,「悅悅,我還有事,先掛了,回去再說。」
他收起電話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撈麵條吃,而是轉身大步朝樓上走去。
江若涵正站在陽台欣賞外面的風景,這裡賞心悅目的景,讓她暫時忘記了一切,眼裡和心裡滿滿的都是這裡的美景。
阮逸風推門進來,看到她柔美纖細的背影,眸不深了幾分。
他走到她身邊,拉過她的手,嘴角揚著好看的弧度:「麵條是給我留的?」
江若涵掙扎一下,沒有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
「不是,是我煮太多了,吃不完。」
「口是心非。」阮逸風心很好,自然不信她說的話。
江若涵淡淡別開視線:「信不信隨你。」
「你為我煮麵條,我要怎麼獎勵你?」他拉近她的身子,手順勢摟住她的腰。
江若涵秀美微皺:「我說了那是我剩下的,不是給你煮的!」
「真不是給我煮的?」
「對!」
阮逸風微微斂去嘴角的笑意,眸幽暗的盯著她。
江若涵心想,他又要發怒了不成。
就在她以為他會對她發火的時候,他的頭突然地下——
不遠的山坡上,一位攝影師正拿著照相機到捕捉鏡頭。
忽然,他的鏡頭中出現了一幕景。
白小洋房的陽台上,一男一女擁吻著。
陽台外圍一排盛開的小雛菊,在風中搖曳生姿。
擁吻的男女就像電影明星一般,身材,氣質都極好。
他們親吻的瞬間,畫面唯美令人心動。
攝影師毫不猶豫的按下快門,將這美麗的一刻定格住,然後永久保存。
江若涵掙扎著推開阮逸風,口因為氣憤不停的起伏。
如果她知道給他留麵條的結果是被他這樣對待,她一定不會給他留。
第84章讓她去死
江若涵掙扎著推開阮逸風,口因為氣憤不停的起伏。
如果她知道給他留麵條的結果是被他這樣對待,她一定不會給他留。
她忿忿的抹掉嘴唇上他殘留的氣息,冷著一張小臉,轉身走進臥室。
阮逸風則是笑得很愉悅,他跟著進去,拉住她的手。
「我就知道是你為我留的。」
江若涵氣憤的甩開他的手:「我都說了不是!好,你不相信是吧,我現在就去把它倒掉!」
阮逸風猛地沉了臉:「不許去!」
「你管我!」她急匆匆的朝外面走,男人上前拉住她,投降的說道:「好,不是你給我留的,行了吧!」
江若涵這才停下腳步,指著門口道:「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你才起。」
「我現在又困了!」
阮逸風被她氣到了,他臉發沉,可是一想到她懷了孩子,她還給他煮了麵條,他又無法生氣起來。
「你休息吧,不過不要睡太多,可以去樓下的花園走走。」
江若涵抿唇不語,他看了她幾秒,轉身離開,去樓下吃他的麵條。
晚,酒吧的b廂里,許漫趕來的時候,桌上已經空了兩個酒瓶了。
醉醺醺的顏悅抱著第三瓶,往酒杯里倒滿酒,舉起杯子對她憨憨一笑:「漫漫,你來啦。來,陪我喝一杯。」
許漫走到她身邊,能聞到她滿身的酒氣。
「悅悅,你這是做什麼?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我這裡難受!」顏悅放下酒杯,指了指口,然後用力拍了拍。
她的眼裡蓄滿了淚水,全是傷心的淚水。
「漫漫,你不知道,風今天出差了。他帶著江若涵一起出差了……今天早上我是跟在他們身後,跟著他們去的市。不過他們不知道我在後面……呵呵,我的跟蹤技術很好吧……」
許漫微皺眉頭,心裡為她難受著。
「悅悅,阮大哥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顏悅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繼續呵呵笑道:「我跟在他們後面,看著他們去了市半山的別墅……那裡的別墅好美啊,陽台上還開滿了雛菊,真的好美……他帶她去那裡度假,就他們兩個人……他從來沒有帶我出去度假過……」
說到這裡,顏悅轉身抱住許漫,嗚嗚哭了出來。
許漫立刻慌了手腳,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顏悅哭得這麼傷心。
她安的拍打她的身子,安她別哭了。
可是顏悅越哭越難受,淚水都浸許漫的衣服。
「漫漫,如果我知道風現在會喜歡上江若涵,當我一定不會選擇堅持治療……我還不如就在那個時候死掉,起碼可以讓風記住我一輩子……嗚嗚,漫漫,怎麼辦啊,我感覺好難受,我討厭江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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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漫也很氣憤,她本來就是一個容易激動的子。
顏悅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她的事。現在顏悅這麼難過,她比誰都著急。
「悅悅,你不要難過,阮大哥最愛的人是你。
他只是一時被江若涵給住了,你放心吧,他早晚會玩膩江若涵,然後全心全意愛上你的!」
顏悅拼命的搖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能感覺到,他現在在乎江若涵比在乎我多!他再也不會全心全意的愛我了……」
「會的,你要對自己有自信,也要相信阮大哥!你和阮大哥十幾年的感,江若涵她根本就沒法比。」
顏悅還是一個勁的搖頭,她抓緊許漫的手臂,憤恨的說道:「如果沒有江若涵這個人就好了,要是沒有她,風的心裡就只會剩下我!你說是不是?」
許漫的心臟跳動了一下,雖然她也想著江若涵去死。
可真要動手殺人,她還是有幾分心虛的。
顏悅抓緊她的胳膊,尖銳的指甲刺痛了她的手臂,許漫猛地回過神。
「對,你說的對,如果沒有她,阮大哥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
顏悅放開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好,我就等著她自殺。她不是患了抑鬱症嗎,她不是滿腦子都想著跳樓自殺嗎?我就等著她跳樓好了,等著她自殺……」
說到最後,顏悅又開始傷心的落淚。
許漫本就有心利用江若涵的心理疾病對付她,經過顏悅這一提醒,她恍然醒悟。
是啊,江若涵本來就有病,她跳樓自殺了也不會有人懷疑。
何不利用她這一點,讓她去死呢?
「悅悅,你說阮大哥和江若涵現在在市的什麼地方?」許漫聲音發緊的問。
顏悅醉醺醺的倒在她的身上,的嗯了一聲:「你說什麼?」
「我問你阮大哥現在住在市的什麼地方?」
顏悅絞盡腦汁想了一下,斷斷續續的回答她:「在……」
睡了一覺醒來,江若涵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自己在陌生的房間裡。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適應陌生的地方。
昨晚阮逸風沒有和她睡在一個房間裡,他是想進來睡,可是她沒有答應。
江若涵穿好衣服去洗漱,然後開門走出去。
樓下,阮逸風正好提著早餐進來。
他一身休閒裝扮,腳上是拖鞋,江若涵就知道早餐不是他出去買的,是有人買好了給他們送來的。
「過來吃點東西。」他一眼就看到了樓梯上的她,江若涵走下去,阮逸風把早餐擺放好,買的幾乎都是她愛吃的。
她在桌邊坐下,拿起一個小饅頭咬了一口。
阮逸風坐在她對面,把一杯著吸管的豆漿放在她面前:「一會兒我要出門理點事,你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打算在附近走走。」這裡的環境很不錯,她可以出去散散步。
阮逸風點點頭:「不要走太遠,中午的時候我帶吃的回來。下午帶你到去玩玩,這裡有些地方很不錯。」
江若涵低頭喝豆漿,沒有吭聲。
阮逸風深邃的眼眸看她一眼,也沉默的吃東西。
他吃的速度很快,吃完後他坐著不走,看著她吃。
「你不是要走了嗎?」江若涵微微抬頭。
阮逸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傾身靠近她,認真的說道:「這次回去後,我就和顏悅解除婚約,然後我們重新登記結婚。」
江若涵不噎了一下。
她吞下食物,臉上沒有任何b動:「那是你們的事,和我無關。」
「我說我要和你復婚,怎麼就和你無關了。」
「我不會和你復婚。還有,請你記住,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可能。」
阮逸風的臉不陰沉下來,就算他現在不高興了,江若涵也沒有半點害怕的神。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和你離婚,要娶顏悅的事對不對?現在我不和她結婚了,為了我們的孩子……」
江若涵冷冷打斷他的話:「你的記太不好了,當不是你要和我離婚,是我要和你離婚。還有,我的孩子不需要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和孩子都無福消受。」
「……」阮逸風臉鐵青,她的話比甩了他一巴掌還要讓他受挫。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他沉聲問她。
「知道就好。」
「……就算是討厭,你也必須得嫁給我!」阮逸風陰鷙風厲的說。
江若涵無視他的話,起身走去廚房洗手。
等她出來的時候,阮逸風已經走了。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有他冰冷的氣息。
對於他的轉變,他說的話,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為何會轉變,她也沒有興趣去知道。
反正阮逸風在她的心裡就是她最討厭,最恨的人。
江若涵把桌上的食物收拾乾淨,就去樓上換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她剛換好衣服下樓,便聽到門鈴聲。
是阮逸風又回來了?
江若涵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面看了看,居然是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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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警察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不過她還是把門打開。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其中高個的警察問她:「請問你是江若涵小嗎?」
「對,我是。」
「我們能進去跟你說嗎,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
江若涵的心底很疑,甚至還有些不安:「什麼案子?」
「關於前段時間,你給阮逸風的案子。有人已經向我們警局報案,說你在今年二月二十三號那天,在市的酒店對阮逸風下了安藥,差點導致其中毒,有這回事嗎?」
江若涵刷地白了臉。
她的第一反應是,是誰向警局報的案?
阮逸風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若涵的腦子裡很快閃過一個念頭,他這麼做,是想逼她答應和他復婚嗎?
呵,同樣的手段他又不是沒有用過。
他不就是陷害了她的繼父,把他抓進警局,以此來要挾她乖乖回到他身邊,不許再逃走的嗎?
阮逸風,你可真卑鄙無恥!
不過她犯過的錯誤,她不會逃b,她會去接受懲罰,她不會為了不坐牢就向他求饒的。
江若涵的腦子裡亂糟糟的,根本就沒有心去想其他事。
「現在就要跟你們走嗎?」她問。
「我們先問你點事。」高個的警察說。
江若涵讓開身子,淡淡道:「請進吧。」
兩名警察走進去,打量一下四周,矮個的問她:「就你一個人?」
「對。」江若涵沒有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她走在前面,感覺到他們把房門關了起來。
而且氣氛似乎有點怪異。
她轉過身子,見兩名警察正用兇狠的目光看著她。
「你們……」江若涵不往後退了一步,他們不是警察,根本就不是警察!
她轉身往廚房跑去,打算先關上門,再給阮逸風打電話求救!
人在轉身的瞬間,也掏出了手機。
可是她還來不及跑兩步,頭髮就被人從後面緊緊抓住!
「啊——救命啊,救命……嗚嗚……」
江若涵的嘴巴被人從後面捂住,她用力掙扎,但對方明顯是做慣這種事的歹徒,力氣非常大,動作兇狠殘暴。
她被他們拖著往樓上走去,江若涵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上樓梯的時候,她緊緊抓住扶手,一個歹徒去掰她的手,幾乎把她的手指弄斷。
阮逸風的車子還沒到目的地,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簡訊容很簡單,就一句話。
江若涵有危險!
這幾個字足以讓阮逸風全身一凜!
他馬上調轉車頭,撥通江若涵的號碼,丟棄在廳里的電話無人接聽。
他心中的預感越來越不好,踩下油門,他用最快的速度沖回去——
這個時候的江若涵很恐懼,她的在孫樓梯上徒勞的踢騰著。
她想到了肚子裡的孩子,想到了前世摔死的一幕。
難道說歷史又要重演嗎?
她和孩子,還是逃不出的命運?
不行,她不能死,絕對不能再死一次!
江若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過樓梯拐角時,她狠狠一口咬在歹徒的手上,趁他吃痛縮回手的時候,她抓過走廊上一個花架上的花瓶,用力砸在距離最近的歹徒頭上。
花瓶破碎,江若涵轉身就往樓下跑。
「媽的——」後面的歹徒惱羞成怒的大罵。
「別讓她跑了,快追!」
他們迅速衝下來,江若涵不敢停下,她的目標是跑出別墅,這樣得到救助的機會才最大。
可是剛跑到廳,她又一次被人抓住。
這一次,他們不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一人抱著她的上身,一人抬著她的,抬著她朝頂樓走去。
這是兩層樓的小洋房,但每一層都很高,站在樓頂,風不斷的吹拂著。
江若涵被他們抬到欄杆邊上,她看到了樓下用籬笆圍起來的小花園。
她心想,他們是打算把她從樓頂丟下去嗎?
摔下去一定會死的!
若是她真的被摔死了,這樣的命運和上一世何其相似。
只是這一次害死她的人不是阮逸風……
江若涵的眼裡頓時憋出了淚水,她懇求的看著高個的歹徒,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歹徒沉一下,讓矮個的放開她的嘴巴,問她道:「你還有什麼遺言?」
「我只想知道,是誰要殺死我?」就算要死,也要死個明白。
「這個我們不知道!有人付錢要你的命,我們是拿錢辦事。你死了後要怪就怪別人吧,不要怪我們!」
高個的歹徒對同伴使了一個眼,兩人抬著江若涵,打算把她從樓上丟下去,造成她自己跳樓的假象。
江若涵掙脫了一隻手,她抓住欄杆,死死的抓著,怎麼都不放開。
「該死,放手!」歹徒拉扯她的手,又不敢太用力,就怕在她的手上留下痕跡。
江若涵死都不放,這一放手,就真的會死了。
人在之前,或許都能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任憑他們怎麼拉扯,江若涵都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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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的歹徒徹底沒了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狠狠抓著她的頭髮,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臭娘們,快點放手!」
又是一個耳光扇下來,江若涵的耳朵嗡嗡的響,差點讓她耳聾。
他們不停的打她,拉扯她,可她就是不放手。
高個的歹徒抓住她的肩膀,眼裡露出兇狠之,他決定把她打暈,這樣她就會鬆手了。
他高高舉起手掌,正準備打下去的時候,一個人影猛地沖了上來。
急匆匆趕回來的阮逸風看到江若涵奄奄一息,滿臉鮮血的一幕,頓時轟的一聲,全身的血液都衝進了大腦!
他目寒風厲之,人如發狂的猛,迅速撲了上去。
歹徒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既然被撞破了,他們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兩個都解決掉!
他們自認為他們有兩個人,又會拳腳功夫,對付阮逸風一個人不是問題。
可是他們剛接近他的身子,就被他迅猛的一人一拳打倒。
高個的歹徒爬起來打算再衝上去,阮逸風一腳踢中他的口,高個的猛地跪在地上,感覺肋骨都斷掉了!
矮個的突然從後面抱住阮逸風的身子,阮逸風眼眸陰鷙。
他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矮個的頓時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阮逸風的腳踩在他的手腕上,發出冰冷陰沉的聲音:「這隻手動過她沒有?」
不等矮個的回答,他用力踩下去,矮個的發出悽慘的叫聲,手腕上的骨頭斷掉了!
高個的抹掉嘴角的鮮血,猛地撲上來,結實的拳頭眼看就要砸在阮逸風的太陽穴上,他瞬間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高個的手臂咔嚓一聲,手肘的關節斷掉,半截手臂扭曲了一個角度,晃悠悠的垂著。
兩人終於見識到了他的厲害,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阮逸風嗜血一笑,想跑,沒那麼容易。
既然來了,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江若涵靠著欄杆跪坐在地上,她的鼻子和嘴巴里出了不少的血。
眼前一陣陣發黑,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刺激著她的眼睛,讓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暈倒。
她咬緊牙齒不讓自己暈過去,那兩人還沒解決,她還不能大意。
江若涵虛弱的抬手抹掉滑進眼睛裡的汗水,然後就看到阮逸風正兇猛的解決那兩個人。
第85章真的是你做的嗎
他們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偶爾還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江若涵恍惚的看著表冰冷無的阮逸風,他就像地獄的修羅,令人恐懼和顫抖。
可是這個時候,她發現她一點都不怕他,一點都不感覺他恐怖。
江若涵看著看著,人再也支撐不不住,歪倒在地上。
阮逸風轉頭發現她暈倒了,也不急著去對付那兩人。
他疾步走到江若涵面前,身上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
從她的況來看,她受傷最嚴重的是臉部。其他地方沒有太多的傷痕,她的況並不兇險。
可是他還是很心疼,很憤怒!
這是他的女人,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她是他的,誰都不能動她一個手指頭!
然而現在她卻傷得如此嚴重,他恨不得殺了那兩個人!
阮逸風抱起江若涵,轉身陰鷙的盯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兩人,眼裡閃過冷冷的殺意。
兩人渾身一個顫抖,不斷開口求饒,嚇得都尿了褲子。
阮逸風冷哼一聲,抱著江若涵下樓,不再去管他們。
他不怕他們逃走。
事實上,那兩個人全身的骨頭幾乎都斷裂了,他們動不了,更別說離開別墅。
阮逸風下樓打了一個電話,讓人來理樓頂的兩人,然後開車帶著江若涵趕去醫院。
從頭到尾,他都很鎮定,可他一直緊緊抿著唇,全身肌肉緊繃,眼裡充斥著濃郁的陰鷙。
很快來到醫院,醫生趕緊來給江若涵檢查身體,阮逸風站在旁邊,就像一座鐵塔一樣威嚴的站著。
在他的監視下,醫生小心翼翼的給江若涵理傷口,做一系列檢查……
江若涵在睡夢裡都全身疼痛難受。
她夢見兩名假扮警察的歹徒要把她從樓頂推下去,她看著恐怖的高度,心裡十分害怕。
嚇得呼吸都沒了,全身僵硬就像石頭。
歹徒發出猙獰的笑聲,然後毫不猶豫的將她推了下去……
「不要,救命啊,救命——」江若涵大叫著醒來,她驚魂未定的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
「做惡夢了?」阮逸風俯子,用紙巾擦掉她額頭上的汗水。
江若涵的視線有點受阻,她感覺臉頰好痛,應該腫的不成樣子了。
她想伸手摸一摸,可是兩隻手的手指也很痛,使不上力。
「孩子呢?」她問他,因為臉頰紅腫,發出的聲音都有點含糊不清。
「搶救及時,孩子沒事。」阮逸風抿著唇,喉嚨微微滾動兩下。
她被歹徒傷害了兩次,兩次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孩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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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關心的是孩子,不是她自己。
阮逸風的心裡感動的同時,又更加心疼她。
其實他希望她能多關心一下她自己,然後再來關心孩子。
江若涵鬆了一口氣,孩子還在就好。
「那兩個人……」
「他們已經被抓了,你別怕,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你。」阮逸風保證的對她說。
讓她陷入危險兩次他已經嚴重失職,以後再也不會讓她陷入危險之中了。
他會盡他的一切保護她,不會再讓她被人傷害。
江若涵點點頭,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我怎麼樣了?」她後知後覺的問。
阮逸風眸幽暗,如果他趕回去晚了一步,她就死掉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像是被一隻手給細細的抓住,揪痛著。
他伸手著她的額頭,望著她紅腫不堪,甚至扭曲變形的臉,一點都沒有覺得她長得醜的感覺。
反而很心疼她,很心疼,很心疼……
「我到底怎麼樣了?」得不到他的回答,江若涵有點不安起來。
阮逸風卻是突然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動作溫柔細緻,就像是一個最溫柔的男子在親吻自己的愛人。
江若涵錯愕了幾秒鐘。
她的腦子裡,忽然產生一種他喜歡上了她的錯覺……
「嗯……」她皺眉輕哼一聲,阮逸風趕緊放開她。
「你怎麼了?哪裡痛?」
「沒事,我到底怎麼了?」
阮逸風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臉上的傷很嚴重。」
江若涵不看也知道她的臉有多醜。
臉頰腫得太高了,她的餘光都能看到紅腫的地方。
「是不是很醜?」她問他。
心想這麼丑你還親得下來,就不嫌噁心嗎?
阮逸風卻認真回答她:「一點都不醜!」
「……」
江若涵覺得阮逸風吃錯了藥,她分明很醜他居然說不醜。以前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大美女。
稍微不好看的他都看不上眼,她現在這副樣子,應該會讓他看了就想吐吧。
她真的搞不懂,他不光看得下去,還親得下去。
「你很在意你的臉?」阮逸風卻是誤會了她的意,「現在看著是有點嚴重,過幾天就會消下去。也不會留下任何疤痕,我向你保證。」
他說話的聲音輕柔低沉,她沒想到他會安她。
江若涵秀美微蹙,她不需要他對她的好。
他們兩個再也不會有可能,即使他深深的愛上了她,他對她的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都不會感動和在意。
江若涵疲倦的閉上眼睛,淡淡道:「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睡吧,我就在旁邊,我不走。」
他說了什麼她無心去聽,在藥物的作用下,她很快又睡著了。
阮逸風望著她的紅腫的臉頰,眼底這才瀰漫出嗜血的寒芒。
他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起身走去陽台打電話。
「問出來了沒有?」
「少爺,他們只是說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假冒警察來接近江小,然後把她從樓頂推下去,製造她自殺的假象。至於其他的,他們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子,他們也沒有看清楚,不過他們說是個女的。」
阮逸風放在欄杆上的手猛地收緊。
他的腦子裡閃過許多種猜測,對方是不是知道江若涵有抑鬱症的事?
而且對她的病很清楚,否則不會想出製造她自己跳樓自殺的假象。
而且對她的病很清楚,否則不會想出製造她自己跳樓自殺的假象。
還有,對方對他的行蹤也很清楚,他們要除掉的人不是他,是江若涵,那麼就是衝著江若涵來的。
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阮逸風想到了一個可能,但他又不敢完全相信。
可是種種跡象都證明,那個人的嫌疑最大。
「還問出什麼沒有?」他再問。
那頭的屬下回答道:「他們還說,對方知道江小給你的事。他們就是利用這點來見江小,讓江小真以為是警察來抓她了,然後失去了防備之心。」
阮逸風的眼底一陣晦暗不明。
知道江若涵給他這件事的人,除了他和江若涵,就只有顏悅了!
「給我看著他們,別讓他們死了!」說完,他掛了電話,氣憤得想砸手機。
悅悅,真的是你做的嗎?!
真的是你嗎?!
市,顏家別墅。
顏悅站在臥室的窗前,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嘴角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江若涵,這個時候的你恐怕已經下地獄,去見閻王了吧。
你想從我身邊把風搶走,告訴你,永遠都不可能!
「叩叩叩——」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悅悅,你在嗎,我進來了。」外面傳來許漫的聲音。
顏悅微垂眼眸,走去拉門:「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漫進去把門關上,拉著她走到邊坐下,十分凝重的說:「悅悅,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事?」顏悅笑問。
許漫握緊她的手,低聲說道:「我找人把江若涵做掉了!」
「什麼?!」
「噓,小聲點!」許漫趕緊捂著她的嘴,「你別說出去,否則我就完蛋了!」
顏悅緊皺眉頭,她拉下許漫的手,焦急的說;「漫漫,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這可是殺人啊,殺人是要償命的。」
許漫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沒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當即,她把她如何買兇殺人的陰謀說了出來。
「悅悅,我的計劃是不是萬無一失?江若涵本來就有抑鬱症,她是自己跳樓自殺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許漫攤攤手,笑得很無辜。
顏悅一巴掌拍在她的手掌上,無奈的說:「漫漫,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可是這太冒險了,也是犯法的事。若是你出事了,你不是讓我疚一輩子嗎?」
「沒事的,他們查不到我頭上。不過若是我真的出事了,你可得幫我。」她的心裡還是有點心虛害怕。
顏悅為難的皺眉:「你也知道,我父親的身份是副市長,就算我求他幫助你,他也不能做得太多,否則他連自己都保不住。我只能去求風,只有他才有能力幫助你。」
許漫頓時眉開眼笑:「阮大哥最愛的人是你,你去求他,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兩人正說著,許漫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的身上帶著兩個手機,一個手機是專門用來和那兩個兇手聯繫的。
見是他們打來的電話,許漫不安的接通,刻意壓低聲音問他們:「什麼事,我不是說了,以後都別給我電話的嗎?」
「小,人已經解決掉了,做得很乾淨。不過我們認為錢太少了,你是不是再給我們一點?」
「給你們的錢已經夠多了,別貪得無厭!」
「我們可是幫你解決了一條人命,兩百萬怎麼夠。起碼要再給我們兩百萬,否則的話……」
許漫陰沉的問:「你們想做什麼?」
「我們就把這件事捅出去,讓外界的人知道這是一起陰謀,不是單純的自殺案!」
許漫接觸的人也不少,幾乎什麼人都接觸過。
她並沒有被這兩個人給嚇到,她唇冷笑的說:「你們給我放聰明點,事捅出去了,警察首先抓到的是你們。至於我,你們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嗎?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所以別用這個威脅我!」
「我們的對話已經錄音了,警察會根據你的聲音找到你。」
「幼稚!」許漫再次冷笑,「我的手機里安裝了變聲器,你們聽到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聲音!」
說完,許漫掛了電話,然後關機,決定一會兒就將這隻手機銷毀掉。
而市郊外的一座別墅里,阮逸風的人已經根據許漫手中電話卡所發出的信號,確定了她的所在位置。
那個位置,就是顏家別墅!
種種證據,已經指明了幕後兇手就是顏悅。
阮逸風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顏悅是兇手,可是這麼多證據擺在眼前,他又怎麼解釋?
江若涵在躺了三天,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了,只是留下大片大片的淤青,看著更加觸目驚心。
阮逸風重新找了一個住,把她從醫院裡接出來,去了新的住所,讓她安心養傷。
他還找了一個可靠的傭人來照顧她,決定等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帶她回市。
江若涵來到新的住所,無心參觀這裡的一切,只疲憊的躺在。
這幾天阮逸風電話不斷,她知道,他在追查幕後兇手是誰。
可是都過去了好幾天,他好像一點進展都沒有。
阮逸風端著牛進來,就看到她睜著眼睛靜靜的望著窗外。
他怕她胡亂想,加重她的抑鬱症,他走到她身邊坐下,放下牛扶起她的身子。
「別亂想,以後不會有人再來傷害你。」
江若涵靠著頭,抬眸靜靜的注視著他:「查出是誰想要我的命了嗎?」
「沒有。」
他的眼睛沒有閃躲她探究的眼神,她無法從他的表里看出什麼端倪。
「我猜一定是顏悅做的。你說呢?」江若涵淡淡道。
阮逸風端起牛遞給她:「把它喝了。」
「我說一定是顏悅做的,你怎麼看?」她不伸手去接牛,重複的問他。
「我說讓你喝掉它。」
「是我先問的你。」江若涵和他抬槓上了,他越是回b這個問題,她就越是懷疑他有事隱瞞她。
阮逸風沒有生氣,柔聲道:「聽話,把牛喝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猜是誰要我的命。」
「這件事我還在追查中,還沒有查出兇手。」
「你撒謊!兇手就是顏悅,除了她誰還會要我的命。上次她派人綁架我,這次是想害死我。阮逸風,我早晚有一天會被你們兩個害死!」江若涵氣憤的說。
對方想要她的命,她怎麼可能平靜得下來。
她真恨不得抓出真兇,讓她去坐牢,去贖罪!
「我沒有要害死你。行了,等確定了兇手的身份,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先把牛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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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逸風把牛湊到她嘴邊,江若涵揮開他的手,牛全部潑灑在地上。
阮逸風的臉一陣鐵青,他盯著她陰沉道:「你別無理取鬧!」
「誰無理取鬧了!你明知道兇手是誰,卻故意隱瞞,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阮逸風,我知道你會b庇顏悅,但是我告訴你,不要讓我找到證據,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阮逸風握緊手中的杯子,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霍地起身離開,不過又讓傭人送了一杯牛過來。
許漫等了幾天,也不見市那邊傳來有人跳樓自殺的新聞。
她想找那兩個歹徒確認況,又怕露出馬腳被他們威脅。
在家裡不安了幾天,最後她想通了。
不管江若涵有沒有死掉,只要她按兵不動,就不會有人查到她的頭上來。
所以她不能自己慌了手腳,不能讓其他人看出端倪。
江若涵的身體好了很多,除了臉上的淤青沒有完全消失掉,她的身體已經沒事了。
今天他們就要出發回市,她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一會兒就可以去機場。
站在鏡子前,江若涵把頭髮放下來,戴上一頂帽子,然後又戴上墨鏡還有口罩,確定看不清她的臉了,她才轉身下樓。
阮逸風正好上來叫她,看到她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是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大明星出行?」
江若涵沒有回答他,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被他拉住手腕。
他取下她的口罩和墨鏡,看著她臉頰上淡淡的淤青,眸幽暗:「不用遮住,你不醜。」
他以為她遮住是怕沒臉見人?
江若涵拿過墨鏡和口罩,重新戴上。
「今天我不和你一起出發,我先去機場,你後來,我們就當不認識的兩個陌生人。」
阮逸風微皺眉頭,江若涵看向他,說道:「我沒有死掉的消息你還沒有散播出去吧。那麼你說,我要是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誰會驚慌失措?」
「你想試探誰?」阮逸風明知故問。
江若涵淡淡一笑:「你說呢?那幾個女的,我都想試探。其實我最想試探的人是顏悅。」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你沒必要這樣試探他們。」
「你在心虛害怕嗎?怕我知道兇手是顏悅?」江若涵冷冷笑道,「就算我知道是她又怎麼了,我沒有證據,你也不會給我證據去告她。」
第86章拉你一起下地獄
顏悅可是他的心頭肉,她殺個人對他來說,他完全不當一回事。
他會袒護她,幫她隱瞞一切,所以她知道了,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可就算無法對付顏悅又怎麼了,她也要知道兇手是誰,自己最大的敵人是誰。
以後若是有機會,她一定會重重的給予她反擊!
阮逸風牽住她的手,沉聲道:「時間不早了,走吧。」
「我說了分開走!」
「回了市再說!」
飛機帶著他們回到了市,江若涵先坐車離開,接著阮逸風坐車回了阮家老宅。
顏悅她們一得到他回來的消息,立刻趕了過來。
顏悅,許漫,劉茜茜,她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是所有人眼中最好的三個妹。
每次她們的出場,都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們個個長相美麗,各有特。高貴,俏麗,甜美,幾乎集合了女人所有的美。
每次看到她們,都會給人一種美好的感覺。
就好像她們是仙女,是公主,是高高在上,不染塵埃的。
阮逸風坐在廳的吧檯上,看著她們三個進來,忽然之間失去了那種美好的感覺。
他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酒,眼眸幽暗的看著她們。
「風,你不是說只出差幾天的嗎?怎麼現在才回來?」顏悅上前關心的問他,作為他的未婚妻,她才是最有資格對他問東問西的人。
「在市出了點事,所以耽擱了。」
阮逸風淡淡唇,但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緒不對,他的眼底有濃得化不開的陰霾。
「出了什麼事?」顏悅再問。
阮逸風望進她的眼底,在她的眼裡看不到任何心虛的神。
「有人殺了江若涵。」他冷冷的說。
顏悅驚愕的睜大眼睛,「你在說什麼?」
「我說有人殺了江若涵……不過我查出了兇手是誰。」
「是誰?」顏悅皺眉問他,她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任何心虛之。
阮逸風茫了,幕後的兇手真的不是她嗎?
「是兩個男人,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
「他們為什麼要殺死江若涵?」顏悅再問。
阮逸風的視線掃向另外兩個女人,她們也緊張的看著他,等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阮逸風又灌了一口酒,淡淡對她們說:「你們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風,你很難過嗎?」顏悅落寞的問他,阮逸風沒有回答,許漫在後面使勁拉扯她的衣服,她眸光微動。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你少喝點酒,喝太多了會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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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悅見他看都不看自己,心裡是真的難過了。
他竟然為了江若涵這樣無視她!
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難道他真的愛上她了嗎?
也許沒有,只是捨不得吧。如果真的愛上了,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當年她死掉的時候,他可是整整頹廢了好幾年,見過他的人都說他魂都沒有了,傷心絕的樣子誰看了都心疼。
所以她的死和江若涵的死比起來,她更能讓阮逸風傷心難過。
這足以說明他愛的人是她。
現在他只是被江若涵暫時給住了,不過江若涵已經死了,以後他的心裡就只會剩下她一個人。
想到江若涵慘死的下場,顏悅不了嘴角,眼底閃過痛快的笑意。
「風,我們走了,明天我再來找你。」
顏悅依依不捨的離開,許漫卻是巴不得早點離開。
一走出阮家老宅,她就讓劉茜茜自己先回去,她拉著顏悅坐進她的車裡。
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她也不知道是緊張害怕還是興奮激動:「悅悅,阮大哥說的是真的吧,江若涵真的死了!」
「嗯。」顏悅淡淡應一聲。
「可是阮大哥查出了那兩人。希望他永遠都別找到他們,這樣就不會查到我的頭上。」
「應該不會……」
「悅悅,這下子江若涵死了,你和阮大哥終於可以在一起了。」許漫由衷的替她感到高興。
顏悅推開車門,漫不經心道:「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自己小心點。」
她給許漫關上車門,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許漫會不會被查出來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只在乎阮逸風對她的度,她他對她冷冷淡淡的樣子。
他們明明是最相愛的兩個人,他不該對她冷淡的,不該是這樣的……
人都走了,阮逸風才慢慢起身,側頭看一眼安裝在柜子里的隱秘攝像頭。
他一雙眼睛無法同時觀察到她們的表,不過有攝像頭在,她們的任何一絲緒都會被捕捉到。
阮逸風取下攝像頭,去樓上的書房播放。
他慵懶的斜靠在真皮轉椅上,手指著下巴,寒眸靜靜注視著畫面里每一個人的表。
「有人殺了江若涵。」
視頻里,他吐出這句話,三個女人都變了臉。
顏悅只是單純的驚訝,許漫則是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劉茜茜也是驚訝的表,驚訝中,又帶著點事不關己的度。
「我說有人殺了江若涵……不過我查出了兇手是誰。」
「是誰?」
阮逸風立刻按下暫停鍵,畫面上,許漫的臉定被定格住。
她此刻的樣子,正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原來是她嗎?
阮逸風一直懷疑是顏悅做的,可各種證據都指向顏悅,也太明顯了。
顏悅就算要殺人,也不會露出那麼多破綻。
但的確只有顏悅知道江若涵給他的事,他和江若涵都是不會說出去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顏悅不小心跟其他人說了。
她的好妹就許漫和劉茜茜,她要說,也是跟她們兩個說。
而且她們兩個也能出入顏家。
不過那天許漫為何會在顏家接電話?
顏悅是知道了她做的事,還是說,是許漫在故意陷害顏悅。
或者是說,是她們聯手起來設計的陰謀?
還有,那條神秘簡訊是誰發給他的?
神秘人應該知道這起陰謀,否則不會及時通知他,讓他趕回去救江若涵。
他又是誰?
阮逸風垂著眼眸,陷入了沉里。
晚,許漫從酒吧里出來,開著車子回家去。
她過一條安靜無人的道時,發現這條上的燈都壞了。
四周黑漆漆的,有點陰森嚇人。
許漫無打采的開著車子,心裡還想著江若涵的事。
這件事希望能早點過去,否則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
她正想著,猛然發現前方橫躺著一個穿白衣服的人。
許漫猛打方向盤,車子還是從那個人身上碾了過去!而且還撞上了邊的花壇,車子的前方都凹陷了一大塊!
許漫嚇得臉發白,眼睛睜得大大的。
怎麼辦,她碾死人了!
她又害死了一個人!
許漫握緊方向盤,渾身都在顫抖。
她猶豫了一下,打算開車立刻離開。
這裡沒有行人,也沒有監視器,不會有人知道是她碾死的人。
許漫顫抖地發動車子,可是車子怎麼都啟動不了。
她掏出手機打算找人來幫忙,突然就聽到車窗被人輕輕敲響。
叩叩叩——
這聲音很輕,卻很突兀,讓她全身僵硬,都不敢側頭去看。
叩叩叩——
許漫眼角的餘光看到車窗外面站著一個身穿白衣服的人,她的頭髮長長的,晃來晃去,好像一個女鬼!
難道是剛才撞死的人來找她索命了嗎?
許漫尖叫一聲,閉上眼睛求饒的大叫:「我不是故意撞死你的,是你自己躺在中央,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啊!」
「許漫,你看看我是誰。」站在外面的人突然開口說道。
這聲音有些耳……
許漫緩慢側頭看去,就看到江若涵的臉。她在對著她微笑,可她的眼神很冷,充滿了怨恨。
許漫瞳孔擴大,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你……你不是……已經……」她指著江若涵,發出顫抖的聲音。
「我被你害死了,許漫,你害死了我。」江若涵微微地笑,聲音很幽冷,「你讓人把我從樓頂上推下去,你害我死的好慘,好慘啊。」
「不……不是……」許漫大口大口的喘氣,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全身都被汗水打。
她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搖頭。
第一次,她嘗試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