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老爺子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他讓她去醫院看看,她笑笑,說已經吃了藥,感覺好了很多。
吃過飯,所有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江若涵坐在空曠的大廳里,忽然之間有些寂寥。
她緩緩掃視這裡的一切,入目所及,無不是奢華至極的東西。
就光是牆上掛著的幾幅歐式油畫,價錢就是一些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的。
更別說用漢白玉雕刻而成的旋轉樓梯,那才是真正的奢華大氣。
阮家是不折不扣的豪門,當她嫁進來的時候,其實也被這裡的豪華住了眼睛。
阮逸風是人中龍鳳,阮家是名門財閥。這樣的條件拿出來,估計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都會心動,會嚮往。
當的她,就是天真的以為灰姑娘會變成白天鵝,才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嫁入豪門的。
她還記得,爺爺給阮逸風挑選妻子,挑中了她。
他慈祥的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的孫子。然後她望向站在爺爺身邊,英俊挺拔,氣質尊貴的男子,不羞澀的垂下了頭。
她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更沒有談過戀愛。
而她所接觸的男子,都是很普通的。突然之間見一個比巨星還耀眼的男子,她自然會臉紅心跳。
更何況,現在的他和她,還是相親對象……
她的心都寫在了臉上,爺爺估計是很滿意她的吧。
所以他很暢快的笑道:「好,就這麼定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阮家的人,你和逸風的婚期我來安排,這個月先婚,然後下個月再結婚!」
她嚇了一跳,這也太快了吧。
而且,這種好事真的會落在她的頭上嗎?
江若涵不安的問爺爺:「為什麼……是我呢?」
比她優秀的人多的是,她可是聽她母親說了,這次大規模來阮家相親的女孩,很多都是名媛淑女,像她這種普通女孩能夠被邀請來相親已經是很幸運了。
不但有幸被看中來相親,還能被人家看上,那也太……走狗的屎運了吧。
會不會是有什麼隱呢?
她的懷疑爺爺自然清楚。
他笑道:「你別擔心什麼,相中你是因為你的確是一個好女孩,你除了家世不好,其他都很好。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爺爺就喜歡你這樣的。」
江若涵害羞的笑了笑,心想,這個老人家真有趣。
是他孫子娶妻,但是他喜歡就拍板定論了,都不用徵求他孫子的意見嗎?
「可是,比我好的女孩子也很多啊……」她鼓起勇氣再次問出心裡的疑。
「哈哈,你這丫頭倒是還有幾分冷靜。其他女孩若是知道能夠嫁入我們阮家,估計都高興昏了頭,又怎麼會問出這些疑。你說的沒錯,比你好的也有,可是還有一點很重要。」
「什麼?」她疑的眨眨眼。
爺爺神秘的看著她,說道:「你忘了一個月前,你在學校門口幫助過的一個老人家了嗎?」
江若涵愣了愣,這才恍然的想起來。
一個月前,她放學走出校門,看到一個帶著白英式帽子的老人家拄著拐杖坐在邊的花壇上,樣子看著好像很焦急。
她心地善,忍不住上前問他需不需要什麼幫助。
當時老人家聽了她的話,眼睛都亮了,整個人笑得十分慈祥。
他說他的錢b被了,手機也被了。現在回不了家,問她可以不可借錢給他打車回家。
她知道這年頭騙錢的人很多,然而莫名的,她相信了老人家的話,就快的問他要借多少。
老人家說他住的地方有些偏遠,打車估計要一百塊。
她給了他一百塊,還親自送老人家坐上車。
而那一百塊,是她一個星期的生活費。把錢給了老人家後,她吃了一個星期的饅頭,宿舍里的同學都說她是傻子,被騙了。
但她給的心甘願,吃一個星期的饅頭,也吃得心甘願……
想到這些,她再仔細去看爺爺的樣子,才驚訝的發現,他就是當時她幫助過的老人家。
怪不得她一直感覺他很眼,原來他們見過面的。
「想起來了?哈哈,你的善爺爺是見識過的,所以這就是爺爺選你的原因。孩子,和我家逸風在一起,做我們阮家的兒媳可好?」爺爺非常慈祥的說,江若涵的心,忽然之間就動了。
也許,嫁入這樣的家庭真的會很不錯。
反正繼父已經對母親說了,等她大學畢業就幫她找個男人結婚。繼父給她找的結婚對象,不用說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還不如嫁入阮家,而且那個人,是真的很不錯……
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江若涵瞧他一眼,正好對上他幽深的眼眸。
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她只看了一眼,心瞬間陷。
「丫頭,你只需要點個頭,這事就這麼定了。」爺爺的話忽然傳入她的耳朵里,她回過神,傻傻的點個頭。
就這樣,她成了阮家指定的孫媳。
在婚之前,阮逸風天天開車去學校接她,帶她一起去吃飯,或者帶她回阮家吃飯。
他的話不多,表也不豐富。
每天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緒。
可是他天生就是她的克星,他不需要討好她,不需要對她溫柔關懷,他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
只需要每天在她眼前晃一眼,她就會無可救藥的陷。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她已經非常愛他了,愛到了……沒有他就會感覺生不如死的地步。
然而,在婚前一天,他主動約她出去,淡淡對她說:「我並不愛你,我有很多女人。娶你是爺爺的意,而我無所謂娶任何人。你要是接我的一切,明天可以不來參加婚宴。」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留她一個人站在風裡,傷心淚了幾個小時。
第二天,她很平靜的去參加婚宴,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看到她,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的表,他只是給了她一個淺淺的微笑。
這是他們認識半個月來,他給她的第一個微笑。
他的笑容帶著蠱人心的魅力,能讓人心跳加速,不自已。
看到他的笑容,那一瞬間,她心裡所有的委屈和難受都消失了。
她甚至還想著,就算他讓她立刻去死,她也心甘願。
想到這裡,江若涵不苦澀一笑。
最後,她果然因為他死掉了……
雖然他不是有意把她推下樓的,但她的確為他而死。
想到過去的自己是那麼的天真和痴傻,江若涵就很心酸,很難受。她的眼角,也不知不覺的滑落兩行淚水。
阮逸風走進廳,看到的就是她一個人傻傻的坐在沙發上淚的樣子。
他心想,看來她是真的病了,爺爺在電話里並沒有騙他。
眼前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江若涵淚眼朦朧的抬頭,對上男人耐人尋味的眼神。
她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趕緊低頭擦掉臉上的淚水。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她尷尬的問他。
真是丟臉,他可千萬不要以為她是在為他哭哦。
「聽說你病了,是嗎?」男人低沉開口道。
「就是一點小感冒,現在已經沒事了。」她說話的聲音帶著感冒時才有的鼻音,再加上哭過,鼻音就顯得更加濃重。
「去看醫生沒有?」阮逸風難得關心的問她。
他突然的關懷,令江若涵驚訝不小。最近幾天,他的心全在顏悅身上,若不是不想做得太過分,估計他連晚上都不想回來。
所以聽到他關心的話,她有點消化不。
「沒有,吃點藥就會沒事。」江若涵已經恢復了緒,神也淡然了很多。
她站起身子,淡淡問他:「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上樓去休息了。」
男人眸幽深,搖頭道:「沒什麼事。」
江若涵轉身就往樓上走,回到臥室,她洗了一個澡。從室走出來,就看到他坐在,手指間一跟雪白的香菸。
阮逸風把煙揉進菸灰缸里,從西裝襯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她:「這是兩千萬,你去跟爺爺說我們要離婚的事,離了婚以後,我再給你三千萬。」
江若涵的目光落在支票上。
這輩子,她還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錢。
她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在的另一邊坐下。
「離婚一定要爺爺的同意嗎?」她問他。
她總是想不明白這點,為何爺爺一反對,他就不和她離婚了。他不是一向狂妄,目中無人的嗎?
若他鐵了心的要離婚,還怕爺爺的阻攔不成。
阮逸風眯了眯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該你問的你別問,你只需要配合我,和我離婚就行了。」
江若涵不又想起了婚的前一天他對她說的話。
她彎了彎唇,嘲諷笑道:「如果當我知道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個時候我一定不會和你婚,再和你結婚。」
阮逸風微愣,顯然他也想起了那段時間發生的事。
記憶里,那個時候的江若涵很羞澀,說話都細聲細氣,偶爾不小心看她一眼,她都會臉紅半天。
可是現在的她,卻越來越冷漠,對他也不再有了一絲一毫的愛慕之。
他明白,她的改變都是因為他,是他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支票你拿著,離了婚以後你就自由了,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他傾身過來,把支票塞到她的手裡。
江若涵又丟給他,她是用的丟,好像很嫌棄他給的東西。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知道,這段婚姻的結束,不是你不要我的結果,而是我不要你。我主動不要你,所以我不會要你的錢。」
阮逸風一下子就惱了,可又有幾分好笑。
「是不是該換成你給我錢?」他反問,問了就後悔。
江若涵清亮的眼睛看著他,認真的問:「那你要多少才肯和我離婚?」
靠!
這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阮逸風沉了臉,把支票收起來,起身去了室。
江若涵也感覺有幾分好笑,她忍不住彎了彎唇,又努力把笑容壓下去。
等她在躺了一會兒後,阮逸風也出來了。他在她身邊躺下,翻身背對著她,兩人之間隔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江若涵也背對著他,她睜著眼睛,無心睡覺。
上輩子和這輩子都和他是夫妻,她心想,或許是她某一世欠了他的,所以才用兩世的婚姻來還給他吧。
只是能成為夫妻不容易,但他們兩個的夫妻關係是真的走到了盡頭。
不得不結束了……
很晚了,江若涵都還沒有睡著。身邊的男子已經入睡,他細細的呼吸聲在寂靜的黑暗中,顯得特別明顯。
即使他睡著了,他的存在感都很強烈。
而她就在他無所不在的男氣息中,漸漸進入夢鄉……
翌日早上,她睜開眼睛醒來,驚訝的發現阮逸風還睡在旁邊。
平時她起的時候,他早就走了很久了。
今天真是難得看到他睡懶覺的一面。
她坐起身子,腳剛上拖鞋,身後的男人也醒了。
「早。」他起身淡淡跟她打招呼,她微愣,也說了一聲『早』。
吃早餐的時候,全家人是一起吃的。自從顏悅回來後,他就不在家裡吃早餐,吃晚餐,吃任何一頓飯。
今天他突然和全家人一起吃早餐,每個人都有驚訝,也有欣喜。
阮安連續陰霾了幾日的臉,也緩和了不少。
「逸風啊,吃了早餐後,你帶若涵去醫院給她看病,知道嗎?」
阮逸風看一眼江若涵,點頭答應:「是,爺爺。」
「還有,你們兩個也順便檢查一體。你們都來我這裡住了一個多月了,若涵怎麼還沒有懷孕。都去檢查一下,別是誰的身體出了問題。」
「咳咳……」江若涵正在喝豆漿,吞到喉嚨的時候,給嗆了一下。
難道爺爺不知道,她沒有懷孕,或許是他們不想要孩子嗎?
阮逸風也有幾分尷尬和無奈。
老爺子好像沒有看到他們的表,又說:「逸風都二十七了吧,年紀也不小了。趁還年輕,早點生一個吧。你們要是再拖,估計我都等不到那天了。」
老人家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出現了衰老的疲憊之。
阮安的年紀本來就有了七十,他這種年紀的老人,都是在活一天算一天。
就算現在看著很健康,但你也不知道他哪天或許就沒了。
想到這裡,江若涵不紅了眼眶,「爺爺,您別說這樣的話,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阮逸風也勸他,「爺爺,您一定可以等到您的重孫生出來的那天。」
老爺子搭著眼皮不說話,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吃過早餐,阮逸風就讓江若涵跟他去醫院檢查感冒。她不想和他去,但他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出門去等她。
江若涵猶豫了一下,最終妥協。
一沉默的來到醫院,醫生給檢查後,開了一些藥,他們就出來了。
走在醫院的花園裡,江若涵看著那些在散步,白髮蒼蒼的老人,就想到了爺爺。
終有一天,爺爺也會離她而去,離開這個世界吧……
「阮逸風。」江若涵忽然開口叫身邊的男人。
「什麼事?」他也停下腳步,和她對視。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爺爺為何不同意我們離婚的事嗎?就算爺爺再喜歡我,我想他也不會為了我而讓你受委屈。」
男人眸微動。
江若涵一看就知道他隱瞞了她什麼,「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你不告訴我,我要如何配合你,和你離婚?」
阮逸風薄唇微抿,眼底掠過一抹深諳。
「說啊,究竟是什麼原因?」
「風!」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打斷他們之間的氣氛。
第32章小腿紅腫了一大片
江若涵轉眸看去,微微訝異了一下。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顏悅。
穿著軍綠長款風衣的顏悅款款跑來,她笑著抱住阮逸風的手,徹底無視了江若涵的存在。
「風,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正打算給你電話,讓你出來吃飯呢。」
顏悅的髮型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她是飄逸的直發。
今天卻換了一個新髮型,把頭髮下端燙成了捲髮,給她增添了幾分公主般的風。
阮逸風不答反問:「你怎麼也在醫院?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微皺眉頭,眉宇間透露出毫不掩飾的關心。
顏悅將一縷捲髮撩到背後,明朗的笑道:「就是來複查身體,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只要注意健康,多鍛鍊身體就可以不用再吃藥。」
「怎麼不叫我陪你一起來?」
「我想你這個時間在公司,所以不想打擾你。不過,早知道你也會來醫院,我就叫你陪我一起來了。」最後一句話,明顯帶了一點生氣的意味。
阮逸風笑著解釋:「若涵感冒了,我陪她來醫院檢查。」
顏悅的視線,這才落在江若涵身上。不過她的目光淡淡的,也沒開口和她說話,只是施捨般的看她一眼,就轉移視線。
「風,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她搖晃著男人的手臂親昵的撒嬌。
江若涵冷漠的看著他們,忽然開口說:「顏小,在我還沒有和阮逸風離婚之前,我希望你能認清你的身份和地位。等我離了婚,你們想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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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猛地變了臉,她委屈的咬著嘴唇,放開阮逸風的手臂,難受的沖江若涵說道:「你放心,我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只是……只是習慣了……」
說完,她轉身就跑。
「悅悅!」阮逸風焦急的呼喚她一聲,又陰著臉冷冷看江若涵一眼:「你非要這個樣子才滿意嗎?」
江若涵暗暗握緊手掌,望著他急匆匆追上去的背影,她真想對他大罵。
阮逸風,你就是一個大混蛋!
深吸一口氣,她的心又輕鬆起來。能讓他們兩個都鬱悶,她感覺真是太解氣了!
這時,一個中年女扶著身穿大大病號服的年輕女人,從她身邊走過。
「你這次動了手術,切除了半個腎,也不知道你婆婆會不會嫌棄你。」
「媽,婆婆不是那樣的人。」
「話是這麼說,可他們家好歹也要傳宗接代……你的身體又,哎……」
江若涵看著她們從她身邊走過,腦子裡忽然閃過一絲什麼東西。
她皺了皺眉,隨即恍然!
顏悅患過漸凍症,這東西有可能會遺傳。就算她的病治好了,但誰能保證她的下一代不會患病?
難道這就是爺爺不接受她的原因嗎?
若是爺爺堅持不讓她和阮逸風離婚,顏悅就沒法嫁入阮家了。
怪不得爺爺說,顏悅不適合阮逸風,不適合阮家。
阮家不是普通人家,娶的女人即使沒有強大的家世,也必須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顏悅是什麼都好,可惜她的身體……
江若涵想通了這點,就不在心裡嘲笑。前世,她就是因為這麼一個不可能嫁入阮家的女人而死掉的。
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甩甩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顏悅不被爺爺接受,不是她該頭痛的問題,而是該阮逸風頭痛的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阮逸風對顏悅是真的痴。
愛了她這麼多年不說,還不在意她的身體也要娶她為妻,難怪爺爺跟她說,他其實也是一個痴的孩子。
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子,如果她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她想她會為他的痴拍手喝彩的。
——
江若涵一個人走出醫院,還不想回家。
她沿著種滿梧桐樹的邊緩慢走著,不知不覺走入了一個步行街。
這裡有一家很出名的自助餐廳,一個人一百塊錢,價錢是貴了點,可食物豐盛啊。
現在已經是中午,她的肚子也餓了,猶豫一下,她就走進餐廳里。
付了錢,江若涵走進去拿著托盤選食物,選好後,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
這家餐廳做的南瓜餅她最喜歡吃。
她夾了一個南瓜餅放進嘴裡咬一口,甜甜的南瓜香味讓她享受的眯起眼睛。
忽然,斜面一道深沉的視線射向她,她側眸看去,頓時暗叫晦氣!
坐在她斜對面的人,不是阮逸風和顏悅是誰!
早知道他們也在這裡,她就不進來吃了。
顏悅瞥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冷冷的不屑。她握著筷子夾了一個蒸餃,湊到阮逸風嘴邊:「風,你吃這個。」
阮逸風已經收回了視線,他看向眼前的女人,她嬌羞的對他笑,纖細白的手指握著筷子,眼裡閃著期待的光芒。
男人微微張口,蒸餃餵進他的嘴裡,顏悅開心的問他:「好吃嗎?」
「嗯。」他含笑點頭。
「再嘗嘗這個。」女人又親自餵他吃了其他東西。
如果不認識他們的人,一定會認為他們是侶。可看在江若涵的眼裡,他們就跟夫沒什麼區別。
顏悅故意在她的面前和阮逸風秀恩愛,她承認,她被噁心到了。
江若涵想端著盤子離開,可轉念一想,憑什麼顏悅一挑釁她就灰溜溜的敗下陣來?
呵,想秀恩愛是嗎,那我就撕破你們的虛偽!
江若涵啪的放下筷子,怒氣沖沖的走到他們面前:「老公,你說你沒時間陪我吃飯,原來是要陪她吃飯!你們兩個背著我,你們對得起我嗎?!」
啪嗒——
顏悅正一個雞,忽聽江若涵這麼說,筷子一松,雞掉在了盤子裡。
阮逸風咻地瞪向她,眼裡同樣有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選擇在公眾場合,大庭廣眾之下給他們一個沒臉!
江若涵的聲音很大,餐廳里的人都已經望了過來。
還有人拿起手機拍,打算發表在網上。
丈夫背著妻子,和小三進餐廳吃飯,正巧見也在餐廳吃飯的妻子,於是被撞破!
哈哈,這樣的八卦新聞,相信會賺不少點擊率的。
「風——」顏悅的臉又白又紅,發現有人在對她指指點點,她忙低下頭,用頭髮遮住自己的臉。
阮逸風也很羞憤,他陰森的瞪著江若涵,咬牙低聲警告她:「江若涵,你不要太過分了!」
「呵,也不知道是誰過分了。」江若涵淡淡看一眼顏悅,顏悅也在憤怒的盯著她。
接收到她諷刺的眼神,顏悅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
「江若涵,你太不要臉了!」她狠狠刮她一眼,又委屈的對阮逸風說,「風,我們走,我不想看到她!」
江若涵冷了臉,眼底全是冷漠:「不要臉的事你都做了,還怕我給你不要臉?顏悅,你給我聽著,我一天沒有和他離婚,你就一天都是小三!」
「你……」
「夠了!」阮逸風突然將桌上的碗碟用力掃落,憤怒起身,從皮夾里拿出一疊錢拍在桌上,拉著顏悅快速離開。
被他掀翻的食物嘩啦全部灑在地上。
沒有人注意到,一碗滾燙的雞湯,好巧不巧的潑在江若涵的小上。
她站在原地,神淡然,好像沒事一般。
「那男的怎麼這樣啊……」
「嘖嘖,這年頭的小三都很猖狂的。」
江若涵無心聽別人的議論,她邁開步伐大步離開。她的目的是要給阮逸風和顏悅一個沒臉,目的達到了,可她自己也跟著沒臉了。
不過沒關係。
他們的身份比她尊貴,就算這件事鬧出去了,別人也只會議論他們兩個。而她,就像一個人甲一樣沒有多少存在感。
她敢肯定,沒人會記住她的樣子。反正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事發生,隔天就不會有人記得他們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餐廳的角落裡,就有一個人看到了她,記住了她的樣子。
江若涵走出餐廳,就再也忍左小上火辣辣的疼痛了。
她皺眉在邊的花壇上坐下,小心撩起薄薄的褲,看到白皙的小紅腫了一大片。
那碗雞湯很燙,當時潑在她的上時,她就有尖叫的衝動。為了不丟臉,她硬是咬牙忍了下來。
現在四下無人,她才可以肆無忌憚的那股疼痛。
不知道是心裡太委屈了,還是太痛了。江若涵吸了吸鼻子,幾滴淚水啪嗒掉在地上。
她正要找紙巾擦臉,一隻手已經拿著雪白的紙巾遞了過來。
「很痛吧,先擦擦臉,我帶你去醫院。」
江若涵錯愕的抬頭,對上蕭琅微笑的表。
「蕭琅……好巧啊。」她接過他手上的紙巾,趕緊將淚水擦掉。
真是太丟臉了,竟然被他看到了她軟弱的一面。
蕭琅在她面前蹲子,視線落在她的小上,眉心微皺:「都起水泡了,得趕緊去醫院理。」
他朝她伸出一隻手,仍舊雲淡風輕的微笑著:「把手給我吧,我扶你上車。」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醫院。」江若涵不好意的拒絕他,蕭琅直接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絕。
江若涵對他感激一笑:「謝謝你,你又幫了我一次。」
「不用氣,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很不在意的說,江若涵在心裡感慨,他可真是一個好男人啊。
蕭琅不僅把她送去醫院理了燙傷,還開車送她回家。
江若涵鄭重的謝過他,看著他的車子走遠了,才轉身打算進老宅。
卻不想,她剛一轉身,猛然對上一道陰冷的視線。
阮逸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江若涵被他幽靈般的出現嚇了一跳,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步,男人傾身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朝著他的方向拉近。
江若涵被迫傾著身子,小上的燙傷磨蹭在褲子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緊緊皺著眉頭,忍著那股令人想要落淚的痛苦。
阮逸風不語,陰沉著一張臉,粗魯用力的拉著她走向他的車子。江若涵的心裡很害怕,他這個樣子好恐怖。
給她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感覺。
「阮逸風,你做什麼?」她掙扎著,抵死不上他的車。
男人打開車門,力道很大的將她推進去。
江若涵的肩膀狠狠刮過車門頂端,疼得她眼前發黑。
她人狽的跌坐在座位上,門嘭地一聲被阮逸風關上,剛好撞在她燙傷的地方。
「啊——」她痛苦的低呼一聲,小臉已經沒有任何血。
咬牙忍著痛苦,她起身想開門,可是門被阮逸風鎖上了,怎麼都打不開。
男人從另外一邊坐上來,江若涵側身去拉扯他的胳膊:「把門打開!放我出去,聽到沒有!」
阮逸風抬手一掀,江若涵被他甩開,頭又撞在玻璃窗上。
這個狹小的車廂,她幾乎是動一下就受一次傷。
江若涵忽然之間不動了,她深深吸著氣,等身上各的痛苦都消散開,才坐好身體。
阮逸風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發動車子離開。
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但她能感覺到,此時此刻的他很危險。其實,她很怕他發瘋的。
若他真的發狂了,估計沒人能救她。
車子的速度很快。
江若涵摸索到安全帶,手顫抖著給自己繫上。
阮逸風瞥見她的動作,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嘲諷:「你會怕死?」
「……」
「怕死,還敢惹我!」他突然風厲的低吼,聲音猶如地獄的修羅。
江若涵死死咬著嘴唇,眼眸定定的看著前方。
這一刻,她才感覺到她的生命有多麼的卑微。在阮逸風的面前,她永遠是一個弱者,無法反抗他,無法和他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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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權勢帶來的好,也是權勢帶來的無法無天!
見她不語,阮逸風又是冷冷一笑,眼底仍然布滿陰鷙。
車子停了下來,他帶她回了兩人結婚後居住的別墅。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江若涵防備的問他。
男人不回答,開門下車走到她這邊,拉開車門,握住她的胳膊,拽著她出去。
「你放手,我自己會走!」
江若涵被他跌跌撞撞的拉進去,李嬸見他們忽然回來了,驚喜的開口叫他們:「少爺,少,你們回來啦!」
阮逸風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拖著江若涵朝著樓上走去。
江若涵忙回頭向李嬸求救:「快給爺爺打電話,讓他來救我!」
「啊?」李嬸驚訝的睜大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逸風突然轉身,手改為圈著江若涵的腰。他陰冷的眸光掃視在場的傭人,冷聲開口:「誰敢多嘴試試!」
「李嬸,求求你了,給爺爺打電話,讓他來救我!」江若涵的眼裡幾乎都憋出了淚水。
下巴陡然一痛,阮逸風用力捏住她,轉過她的頭。
他的嘴角在她眼前拉開一抹殘忍的弧度:「江若涵,誰都救不了你!」
「你這個瘋子!」
「知道我是瘋子,還敢惹我?!」
「阮逸風,我惹你什麼了?是你們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的人是你們!」江若涵撕心裂肺的大叫,男人冷哼一聲,說出更殘酷無的話。
「那你就給我記住了,只能我們對不起你,你沒有資格對不起我們!」
江若涵驀然睜大眼睛,心絕望般的痛著。
要是知道會有今天的痛苦,她發誓,她一定不會嫁給他,一定會離他遠遠的,連看他一眼都不會!
可是,這樣的苦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就不該盲目的愛上他,不該不顧一切的嫁給他。更不該幻想,灰姑娘也有成為白天鵝的那天。
如今,她是不是遭到了報應?
那麼他也會有得到報應的那天吧?
江若涵的目光怨恨的盯著阮逸風,狠狠的詛咒他:「阮逸風,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我等著你後悔的那天!」
男人臉陰沉,眼底掠過一抹兇悍的光芒。如鐵一樣堅硬的手臂,著她就往樓上走。
「江若涵,現在我就可以讓你看到你的報應!」
臥室的門被他一腳踹開,他用力把她丟在,人兇猛的撲上來。
江若涵一陣眩暈,還來不及喘口氣,眼角就瞥見他的動作。
她尖叫著要逃離,剛翻過身子,就被他捉住按了回去。
隨手抓住一個枕頭砸向他,枕頭被他一把扯掉,扔在地上。
阮逸風的手抓住她的衣領——
撕拉——
「混蛋,你給我住手!」她突然發瘋般掙扎,歇斯底里的對他大叫。
男人輕易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她的頭頂。
他的樣子冷戾無,江若涵深深感覺到了他嗜血的殘忍……
她的心仿佛跌入寒冷的北極,冷得她骨頭都在打顫。
外面刺眼的光線從窗戶來。
這是大白天,可江若涵卻看到滿眼的黑暗。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眼神一瞬間變得很空洞。
「阮逸風,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對不起顏悅嗎?」倉惶間,她找了一個最能勸他住手的藉口。
一直低著頭的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緩慢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表。
江若涵的眼神忐忑不安的閃動著,他鬆開她的衣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在怕什麼?我們不是夫妻嗎,我不這樣才對不起你吧?顏悅在你的眼裡算什麼,你還會為她著想?」
「你這麼對我,都是為了她?」
「呵,我是為了你,你不是怪我背著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嗎?那我改,我做回你的丈夫可好?」阮逸風說的越是輕描淡寫,就越給人危險的感覺。
江若涵後悔了,她就不該惹怒他的。
他和顏悅要怎麼樣她都不該去管,今天她真是吃多了才去管他們的事!
「阮逸風,我不稀罕你做我的丈夫,我要跟你離婚!」
「你去離啊,有本事你和我離了!」男人眸風厲,說的話對她來說是一種諷刺。
他在諷刺她,總是吵著要和他離婚,卻一次也沒有成功。
江若涵也不想這樣的。
結婚的時候那麼容易,她哪裡會想到,離婚卻比登天還難。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和你離婚!」她恨恨的說,眼底閃過一抹視死如歸。
就好像他是一個令人憎恨躲之不及的惡魔,哪怕她知道前方兇險萬分,也會堅定不移的逃離。
目的,就只為了擺脫他。
男人的薄唇邪肆揚起,眼底有幽冷的光芒閃過。
他捻起一塊衣服碎,將她束縛——
江若涵驚恐的睜大眼睛,掙扎無效。
「江若涵,在你逃離之前,我會折斷你的骨頭,讓你知道惹上我,是如何的生不如死!」阮逸風冰冷無的說。
江若涵全身一震,臉刷地慘白,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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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恐懼,也不知道是來自他的入侵,還是他的威脅。
男人很欣賞她此時此刻的樣子,因為他終於撕毀了她的冷漠,她的不可一世。
門外,李嬸急得團團轉。
裡面什麼都聽不到,也不知道少爺把少怎麼樣了。
想起少向她求助的樣子,她就感覺她很可憐。有心要幫助她,又忌憚著少爺的威脅。
哎,還是先看看況再說吧。
他們畢竟是夫妻,少爺不會把少怎麼樣的。
一陣狂風暴雨,阮逸風結束了對江若涵的懲罰。
他起身,冷漠的整理好衣著,拉開她手腕上的束縛。
江若涵抬手揮向他的臉,男人側臉b開,她的手指只來得及擦過他的下巴。
若不是沒了力氣,這一巴掌一定會打中!
「還有力氣?」阮逸風嗖地捏住她的下巴,眉眼間隱隱有令人膽寒的戾氣。
江若涵緊緊咬著唇,眼裡全是熊熊燃燒的憤恨。
「還有力氣,那我們再來一次!」
「滾!滾出去,滾!」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把隨手可以抓住的東西都砸向他。
枕頭、鬧鐘、杯子、書,還有一些小擺設……
阮逸風皺眉b開她的攻擊,江若涵一會兒就偃旗息鼓了。
她的身邊沒了可以攻擊他的東西,人也累得氣喘吁吁,手無力的撐著,上身虛弱的靠著頭。
男人微扯嘴角,優雅的整理好衣服,又恢復到了衣冠楚楚的樣子。
第33章扔進馬桶里沖走
「這幾天你哪裡都不能去,爺爺那裡我自會跟他解釋。你在這裡給我認真反省反省,免得以後行事又不分輕重!」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
江若涵感覺好難受,她扯過被子蓋住傷痕累累的身體,咬著牙,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一會兒,關著的門又被人推開。
李嬸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快速掃視一眼裡面的藉,面上不動聲。
「少……」她輕聲叫江若涵,後者微微抬頭,赤紅的眼眸還有未消散的怨恨。
李嬸看得驚心,心裡也為她難受著。
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安她,只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她把東西都抱在懷裡,沒有放回原位,也是怕她看它們不順眼,再次砸掉。
「少,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少爺他已經走了,他……讓我好好照顧你。」最後句話,說得明顯沒有底氣。
江若涵的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那只是一個弧度,連冷笑都不算。
李嬸迎上她的視線,露出一抹安她的笑容:「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門被關上,江若涵卻無心休息。
這點打擊對她來說沒什麼,還不至於擊倒她。
她咬牙撐起身子,顫抖著身體去室清洗身體。因為無法站穩,她只好在缸里放滿水,把身子緩慢滑下去。
洗澡她很少會奢侈的享受泡澡,她沖洗慣了,不習慣泡在缸里慢慢享受。
就像她本人,格不夠圓滑,所以不適合這樣的豪門生活。
江若涵在缸里泡了很久,直到皮膚發白,才起身擦乾身體,裹上巾。
別墅里還有她的衣物,她拉開衣櫃,找了一衣服穿上,然後開門下樓。
樓下,李嬸看到她下來,上前微笑的問她:「少,你肚子餓了沒有,我做了一些清粥小菜,要不要先吃一點?」
「不了,我想出去一下。」她腳步未停,卻被李嬸攔住。
「少,你要買什麼嗎?你吩咐傭人去買就行了,不用親自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可是……」李嬸露出為難的神。
江若涵微皺眉頭,疑的問她:「可是什麼?」
「少,少爺走的時候說了,這兩天不讓你出門。」
「為什麼?」
李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少爺說沒他的吩咐,你不能出門,不能和外面的人聯繫,有什麼需要就跟我們說,讓我們去辦。」
江若涵吃驚的睜大眼睛。
阮逸風走的時候是說了,讓她最近不要出門,她並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沒想到他真的不准許她出門。
他這是打算軟她嗎?
江若涵厭惡的皺眉,繞開李嬸繼續往外面走。她就不信了,他們還真的能攔截她。
「少,我求求你了,你就別忤逆少爺的意吧。」
李嬸趕緊上前擋在她面前,低聲哀求道:「少,若是你非要走出這個門,少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他也不會放過你的。少,你忍一忍好嗎,忍一忍就過去了。」
「李嬸,我不能忍!」江若涵毫無餘地的回絕她。
她忍受阮逸風已經忍受夠了,她再也不想窩囊的生活,低聲下氣的受委屈了。
他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吧,她都無所謂。
反正讓她乖乖聽他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李嬸嘆息道:「少,我知道你委屈。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我也知道,你若是非要出去,我們都不敢真的攔住你。但是我們都是在阮家做了十幾年的傭人,若是離開了阮家,我們幾個又要去哪裡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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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涵眸微動,她深吸一口氣,盯著李嬸道;「你是想用這個來威脅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李嬸諾諾的讓開身子,對她恭敬的說道,「少,你要出去也行,不過得快去快回,不能讓少爺知道你出門的事。」
江若涵還以為李嬸會誓死阻攔她,卻不想她會這麼說。
她的心裡不有些感動,同時,也心。
「好,我會儘快回來的。」她還是出了門,本來她打算離開後就去找爺爺,有爺爺在,阮逸風不敢對她怎麼樣。
可是她反悔了。
爺爺年紀大了,她不能再拿這些事去折騰他。若是爺爺的身體因為他們的事有了什麼好歹,她會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江若涵感激李嬸的好心,出去買了一盒b孕藥和一支燙傷膏後就立馬趕回來。
她知道阮逸風的脾氣。
他讓李嬸看著她,李嬸就必須得看著她,若是違背了他的意,他真的會懲罰他們。
他們不過是拿錢做事的傭人,她沒有必要為難他們。
回到別墅,正焦急等著她的李嬸見她回來,不鬆了一口氣。
「少,你現在要吃飯嗎?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她問她。
今天她沒有吃多少東西,可她不餓,吃不下。不過不吃,人是不會有力氣的。
「好,開飯吧。」
勉強吃了一碗,她就去樓上休息。阮逸風要求她呆在這裡,她就呆在這裡,她可不想再給自己找苦頭吃了。
深了,江若涵洗了澡,在燙傷的地方抹了藥,便躺下沉沉睡去。正睡得糊的時候,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在她的潛意識裡,她一直是防著阮逸風的。
所以一感覺到不舒服,她立馬睜開眼睛,果然對上他的眼眸。
「醒了?醒了做正好!」男人的一隻手在她的腰線上連,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唇壓下來吻住她。
江若涵懵了一下,就是暗暗掙扎。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今天為何一再的觸碰她。難道這段時間,他真的沒有和顏悅那啥嗎,所以憋壞了就找她?
可是他不是很討厭她,不屑她的嗎?
顏悅都回來了,他幹嘛還要這樣對她。
白天可以說他是在懲罰她。
那麼現在又算什麼?
江若涵的反抗輕易被男人制服,今天被他折騰得本來就沒有力氣,身體也很虛弱。
所以此刻她稍微掙扎一下,就有種脫力的感覺。
做女人真是悲哀,光是力氣就輸了男人一大截。
「阮逸風,你到底是什麼意?」江若涵喘著氣質問他。
男人動作練,也不知道幫多人寬衣解帶練出來的。
「我能有什麼意,丈夫和妻子恩愛,天經地義!」他邪氣的說,可她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他沒有對她說實話。
「你的目的是什麼?」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想碰她吧。
「果然古人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你看看的心,都小人了。」
阮逸風推開她的手,眸一凜,已經硬生生闖了進去。
江若涵悶哼一聲,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他。
他才是小人,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既然無法反抗,就只能儘量減少對自己的傷害。
江若涵試著放鬆自己,可是她的身體一直緊緊繃著,她發現,她對這種事已經產生了恐懼心理。
這事只會讓她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心也很不舒服。
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不管她如何張大嘴巴吸氣,都感覺不夠。
她嚴重缺氧,很想吐!
她很懷疑,她會不會成為第一個因為缺氧而死的人。
「走開,滾!」她又開始掙扎,男人按著她的肩膀,讓她成為沾板上的魚,「我勸你乖乖聽話,少反抗,免得自討苦吃!」
江若涵充耳不聞,一直掙扎反抗著,她的眼睛什麼都看不清了,腦子也是渾渾噩噩的。
現在的她,只剩下一個本能,就是掙扎。
不知道何時,手腕被他的皮帶勒著捆在頭的柱子上,她無法再反抗,才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如死一般在。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江若涵輕輕閉上眼睛,把眼裡的淚意憋回去。
手腕一松,阮逸風了她的束縛。
因為掙扎,她白皙的兩個手腕被皮帶勒出來一圈紅紅的印子。
阮逸風握住她的手,拇指在紅印上摩挲。
江若涵連抽回手的力氣都沒有,她睜開眼睛他一眼,這一眼,含著冰冷的憤恨,就好像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阮逸風眸陰沉,他唇扯出一抹冷笑,手指玩味的捏住她的下巴:「恨我?你若是乖乖聽話,不惹我,會有這樣的下場?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格,現在的你,就像長滿刺的刺蝟,讓我恨不得把你的刺一根根拔下來!」
江若涵睫毛微顫,她眸平靜的看著他,「我就不信,你一輩子不和我離婚。」
等離了婚,他們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到時候,他是他,她是她,看他還如何欺負她。
阮逸風微扯嘴角,沒有點破她的心。
更沒有告訴她,若是他想玩一場遊戲,不管他們的關係會如何,他都不在乎。
婚姻對他來說就是一張廢紙,起不了任何作用。
離了婚,只要他想,她照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江若涵懷揣著離了婚就能擺脫他的希望沉沉進入夢鄉里。
這一晚,她睡得很沉,因為她不光身體很累,心也很累。
清晨,她被上的燙傷痛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睡在身邊的男人,她忽然之間產生一種立刻逃離他的想法。這個時候跑掉,他應該不知道吧。
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她能逃到哪裡去?
他們還是夫妻關係,她不見了,全的警察都會幫忙找她。
更何況,她的親人都還在這裡,若是她惹怒了阮逸風,他會從她的親人下手吧。
江若涵坐起身子,微微蜷縮起修長纖細的。她輕輕抱著膝蓋,垂眸看著潰爛的傷口,用嘴吹了吹。
不能逃,就只能等著機會和他離婚了。
抿了抿唇,她緩慢下,沒有發現身邊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裹上一件睡袍,江若涵踮著走到衣架前,從掛著的外里摸出買好的b孕藥,一顆打算放進嘴裡,卻不想斜刺里伸過來一隻手,及時抓住她的手腕。
那手把她握住b孕藥的手拉過去,從她的手心裡奪走藥丸,又奪走她另外一隻手裡的藥盒子。
江若涵猛地回過神,伸手去搶:「你幹嘛,還給我!」
阮逸風推開她的手,幽深的眼眸染上冷意,薄唇彎起一絲薄涼的弧度。
「昨天你出去了?」
江若涵微愣,心裡在慌亂的打鼓。他這個樣子,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我出沒出去關你什麼事?我名義上頂多是你的妻子,我和你是平等的!」她鼓起勇氣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權利,也讓他知道,她是一個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面對她的故作鎮定,阮逸風卻是露出一絲諱莫難測的笑容,銳利漆黑的眼神盯著江若涵,看得她心裡發毛。
可他什麼都沒有說,走進室將b孕藥全部扔進馬桶里沖走,然後出來換上衣服,就開門出去。
整個過程,江若涵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沒有發火,甚至沒有教訓她兩句。
可就是這個樣子,她才很不安。
還有,他為什麼要奪走b孕藥,難道他是打算讓她懷孕嗎?不可能啊,他一直不同意她有他的孩子。
再說現在顏悅也回來了,他更不會讓她懷孕才對。
可是,他為何不讓她吃b孕藥呢?
江若涵想不通,也打算一會兒出門再去買點藥放著。至於阮逸風的行為,她就暫時理解為他在故意找茬吧。
去室洗漱後,江若涵出來找了一條牛仔短褲穿上,上身了一件粉的針織衫。
她拿來燙燒膏,按照說明細細的把膏藥塗抹在傷口。清涼的感覺,減少了火辣辣的疼痛。
「少。」門外響起李嬸略帶焦急的聲音。
江若涵上拖鞋,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拉開門:「什麼事?」
「少,你救救我們吧。少爺他讓我們立刻收拾東西離開,打算辭退我們了。」
李嬸愁眉苦臉的說,眼裡全是濃濃的焦急。
「為什麼?」江若涵驚訝的問。
「少爺說我們沒有遵守他的命令,昨天放你出去了,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留下來繼續做事。」
江若涵微微張口,心裡堵得慌。
怪不得他沒有對她做什麼,原來是從傭人下手了。
「少,我們在阮家幹了十幾年,已經習慣了阮家的一切。本來干滿二十年,阮家就會給我們買一份很不錯的養老金,現在還差幾年的時間就能退休,可是少爺突然辭退我們,我們前面十幾年都等於白幹了。少,你去跟少爺求求,讓他別辭退我們好嗎?」
江若涵明白,事若非真的很嚴重,李嬸是不會來求她的。
說到底,都是她連累了他們。
「好,我這就去勸勸他。」
「謝謝你,少,你可真是一個好人。」
江若涵在心裡苦笑,好人不好當的。
她緩慢朝著樓下走去,因為有些痛,她努力讓自己走得很正常,速度就慢了一些。
樓下,阮逸風正坐在沙發上,好像在專門在等她一樣。
江若涵一出現,他的視線就落在她的身上,然後落在她被燙傷的小上。
阮逸風很少見到她穿短褲的樣子。
不過每次恩愛,他都知道她的是多麼的纖細雪白。他對她沒有什麼感,可在,她那繞上他的腰的時候,都會讓他控制不住自己。
此刻那雙令他有感覺的,卻受傷了。
昨天不是沒有看到她上的燙傷,當時一看到,他就知道是怎麼來的。一定是在餐廳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那個時候他很氣憤,沒有察覺到她被燙傷了,而她都沒有表現出異常,他自然不會察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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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還是很氣憤,氣憤她的不聽話,她的叛逆。要知道,目前為止,除了她就沒有人挑z過他的尊嚴和耐心。
昨天沒在餐廳給她一巴掌,他已經算是很克制自己了。
更何況,她還羞辱了他喜歡的女人,害得悅悅哭了好久,看得他煩躁又心疼。所以昨天在懲罰她的時候,看到她上的燙傷時,他故意選擇了無視。
不過現在再看她的,那被燙傷的地方紅了一大片,還有一些潰爛的皮膚,從外表看貌似挺嚴重的。
不同於昨天的心,反正他今天再看她受傷的地方,就感覺有點礙眼。
阮逸風一直盯著江若涵的在看。
直到一雙雪白毛茸茸的拖鞋出現在他面前,他才收回緒。
「我要跟你談談。」江若涵站在距離他半米的地方,淡淡開口。
「談什麼?」他微微抬眸,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她身上。
「你為什麼要辭退李嬸他們?昨天是我非要出門,跟他們無關,你若有氣,就在我的身上吧。」
阮逸風好笑的唇:「就你這小身板,能經得起我幾次折騰?昨晚折騰了你一次,你就是一副癱死的樣子。再折騰你幾次,估計你都沒命了吧。」
「你……」江若涵羞惱的紅了臉,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傭人正躲著聽他們說話呢。
他這樣說,還要不要她做人?
男人銳利的眸子看穿了她的心,他的嘴角拉開嘲諷的弧度:「怎麼,嫌丟臉了?原來你也怕丟臉。昨天你那樣,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人。」
江若涵的臉火辣辣的燒著,這人的無,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她抿了抿唇,壓下心裡的羞憤,冷冷笑著反擊他:「隨你怎麼說,反正在你的眼裡,沒臉沒皮的只有我一個人!」
阮逸風的眼眸陡然陰沉了幾分。
她是在說他和顏悅也是不要臉的人?
好樣的,她竟然說他們不要臉!
男人霍地站起來,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扯過來,寒眸直逼她的眼睛,渾身散發出的寒氣幾乎都能將人凍結。
「江若涵,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你昨天的行為有多嚴重!若不是我攔截了幾個視頻,堵住了一些人的嘴。昨天發生的事,現在全城都會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昨天看你們那樣,還以為你們根本就不怕別人的眼光和議論!」
若是真要臉了,就不會在她的面前秀恩愛。
都當她是死人嗎,以為她不愛他,就可以無所謂他做的事了嗎?
休想!
他們休想肆無忌憚的欺負她,羞辱她。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江若涵狠狠的瞪著眼睛,不怕死的和他較量眼神。此刻的她,就像一隻被逼急了的兔子,好像會撲上來咬人似的。
不過她的這點威力,在阮逸風面前就像一個紙老虎,他根本就不屑。
男人彎了彎唇,眸越發幽暗深邃,「無知的女人!你以為我是怕事傳出去了會丟臉?我敢做,就不怕被人知道!
但被人拍下來放在網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想過後果沒有,阮氏會因為你的行為受到影響,各種經濟損失,你賠償得了嗎?
你以為輿論的矛頭只會指向我顏悅,不會指向你?你出了風頭,以後休想在市得到安寧。
除非你不怕出門的時候,隨時有記者跟蹤,更不怕有心人綁架你,來勒索我的錢財!
這些你若是都不怕,那我只能說明,你這個女人的腦子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點!」
阮逸風氣憤的丟開她的手,江若涵朝著側面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
她微微彎著身子,從未燙染過的長髮從兩邊披散下來,擋住了她閃動的眼眸。
江若涵本就是一個心地善,又怕出風頭的人。
聽了阮逸風的分析,她發現,昨天她真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錯就錯在,她不該在公眾場合跟他鬧事。
阮家出了事,受到譴責的人一定是她,不會是他們。倒不是她為阮家著想,她只是不想被眾人怨恨,不想受到更多的傷害。
因為他說的沒錯,她被曝光了,心懷不的人說不定真的會找上她。
畢世昌的例子,不就說明了一切嗎?
第34章看不懂
已經被傷害得夠多了,她真傻,幹嘛還要去招惹他,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呢?
江若涵現在才明白一點,不去招惹他,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她緩緩直起身子,側對著他,垂下眼眸,臉上沒有什麼表。
「好,都是我的錯。你要懲罰也懲罰了,那你可以放過李嬸他們了嗎?」
話題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
阮逸風邪氣唇,冷冷反問:「你要我放過他們,憑什麼?」
「是我自己要出門的,跟他們無關!我說了,你心裡不舒服,就衝著我來,別連累無辜!」
「我可沒有冤枉他們,我下了命令讓他們看著你,不准許你出門。他們明知故犯,我拿著錢養他們,是讓他們違背我命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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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涵張了張口,突然語氣勸他,「他們都是在阮家幹了十幾年的傭人,這次他們知道錯了,也不會再犯。你若是辭退了他們,又去哪裡找符合心意的傭人來照顧你?」
「你真要為他們求?」阮逸風反問,聽他的口氣,已經有了鬆動。
「是。」江若涵點頭。
李嬸他們一直對她都很好,她不能連累他們。
就算阮逸風再次懲罰她,她都能受著。
看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男人好笑道:「放輕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彎身拿起座機話筒,手指按下幾個號碼,再把話筒遞給她。
「跟爺爺說,你出門散心幾天。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裡清楚。」
「你要把我關在這裡幾天?為什麼?」江若涵立刻反問。
「電話通了。」男人淡淡提醒她,他沒有溫度的眼神在警告她,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若是她不照著他的意去做,李嬸他們就真的會被辭退了。
江若涵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接過電話,嘴角彎起一抹笑容:「喂,爺爺嗎?」
她按照阮逸風的意說了,也讓爺爺放心了她。
掛上電話,她問他:「你可以不辭退李嬸他們了吧?」
「若是有下次,誰給他們求都沒用!」男人丟下這句話,便邁開長,走出廳。
江若涵再也站不穩了,她忙坐在沙發上,李嬸也走了出來,對她感激的笑道:「少,真是太感謝你了。這次要不是有你,我們就得收拾東西走人。」
生活在底層的人,特別是大城市裡的普通人,若是失去了一份好工作,就會面臨很多困難。
江若涵理解他們生活的不容易,她笑了笑,拜託她道:「李嬸,你可以去幫我買點b孕藥回來嗎?我的吃完了。」
既然她不能出門,就只能讓別人去買了。
「……好的,我這就去。」李嬸對她笑了一下,江若涵並沒有發現她不對勁的眼神。
李嬸出門去了,不光帶回了b孕藥,還給她帶了一支燙傷膏回來。
「少,這種藥對燙傷特別有效,你試試這個吧,保准沒幾天,傷口就會癒合。」
燙燒膏上全是英文字母,應該是一種進口藥。
江若涵接過來看了看,笑著說:「李嬸,你還認識英文字母啊?」
她只是隨口一問,李嬸的眸光卻閃動了一下。
「我自然不認識這些洋文,只是在阮家呆久了,見識的東西比一般人多一些。」
江若涵謝過了她,拿著藥就要上樓。
李嬸再三囑咐她一定要用她給的藥,她點頭說保證會用,李嬸才相信了她。
回到臥室,她吃了b孕藥,就在燙傷的地方塗抹李嬸給的藥膏。
藥膏有一種淡淡的薄荷味,聞著很舒服,塗抹在傷口上,傷口也沒那麼痛了,火辣辣的感覺消失了很多。
又過了一會兒,受傷的地方幾乎感覺不到疼痛。她才驚嘆,李嬸給的藥,果然很厲害。
晚上的時候,阮逸風又回來了。
那個時候江若涵已經躺在睡下,他的突然回來,令她一下子不安起來。
她想不通他把她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只是單純的為了懲罰她嗎?
男人去室洗了一個澡,只裹著一條巾出來。他邁開結實的長走向她,溫和的光線中,她發現他的眸很幽暗。
他的眼眸鎖著她的眼神,帶著侵略的狂狷,江若涵不由得握緊手掌,心跳如雷。
阮逸風在她身邊坐下,他靠她很近,她側躺著面對他,從她的角度,平著看過去是他結實的腹部。
穿上衣服的阮逸風有著模特般完美的身材,他並不像其他富家子弟一樣,被酒掏空了身子。
她知道,他每天都會鍛鍊身體,所以脫了衣服的他,渾身都是結實緊繃的肌肉。
都說男人的腹部有六塊腹肌最,他就有完美的六塊腹肌。
江若涵移開視線,她不想看他的身體,也不想和他對視。她盯著地面的一個點,可他的氣息,卻又無所不在的撲面而來。
沉默了幾秒鐘,她實在是忍受不住他炙熱的視線,率先打破沉默:「你把我關在這裡,到底是什麼意?」
這個問題,她想了一天都沒有想通。
男人傾身壓下來,雙手撐在她兩邊,對面的牆壁上,投影出他寬大昂藏的影子。
他的靠近,更加重了她鼻尖一直繚繞不斷的男氣息。
「寶貝,我這不是在關你,是在保護你。」他唇說道,語氣帶著幾分間的呢喃。
江若涵僵直著身體,頭深深陷在柔軟的枕頭裡,「我不懂你的意,為什麼要保護我?」
阮逸風撩起她的一撮頭髮,玩味的淺笑:「你得罪了顏家,討伐你的人很多,讓你在這裡bb風頭不好嗎?」
「你的意是,顏悅的家人要報復我?」她難以置信的問。
這也太可笑了吧。
她自問沒有做過虧心事,他們憑什麼要對付她?就因為她讓顏悅丟臉了?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後悔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一個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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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先挑釁她的,所以她反過來羞辱她,也是她活該!
阮逸風噙著笑,微微搖頭:「不需要顏家出手。」
「……」
「總之讓你安心在這裡呆幾天,對你只有好沒有壞。」阮逸風說的神秘,可她並不相信他的話。
她認識他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又怎麼可能會為她著想。
在她看來,他一定有什麼目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男人捏著被子的一角,忽然掀開,江若涵心裡一跳,雙手交叉在前,防備的盯著他。
他的視線從她的脖子往下滑移,停留在她燙傷的地方。
紅腫已經消了很多,只是起水泡的地方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康復。
目光再次落回她的臉上,男人好笑的看一眼她的動作,邪魅的起嘴角:「這樣就能防住我?」
他還要碰她嗎?!
「顏悅都回來了,你喜歡的人是她,你為何還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對你承諾過,沒有離婚之前,不再碰其他女人。你不也這樣要求過我?」
他說的是他生日那天,她給他打電話說的那番話。
江若涵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當給他電話說那番話,是為了氣他和顏悅,哪裡會想到今天報應到了自己頭上。
要是知道他那麼聽話,真的誰都不碰,她就不說那番話了。
他愛和誰做就和誰做,只要別來煩她就好。
「我收回我說過的話,你可以……唔……」
阮逸風突然俯身堵住她的嘴,屬於他的特氣息充斥口鼻。
江若涵的手緊緊抓著口的衣服,眉心微皺,脖子拉成了一條直線。
反抗是沒有用的,又一次徒勞的掙扎後,她再次失守陣地,被他攻城掠奪。
在這方面,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
終於一切結束。
江若涵微微喘著氣,額頭上的汗水打一縷頭髮。
阮逸風從她身上移開,她立刻翻身背對著他,輕輕闔上眼眸。
細的手指卻是緊緊捏著被角,蜷縮著的身子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姿。
阮逸風側身躺在她身後,一隻手撐起頭,另外一隻手在她優美的背上游移。
「有的話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記住,在我面前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她消化了幾秒鐘才聽懂。
難道他真的打算在離婚之前,都不碰其他女人了嗎?
他那麼愛顏悅,為何還願意繼續隱忍?
江若涵看不懂阮逸風了。
她唯一的解釋就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女人若是愛一個人,就不會再和其他男人有瓜葛。
可男人不一樣,他們可以把和愛徹底分開。
他們是兩種動物,上半身的和的。
江若涵沒有再走出這個別墅。
阮逸風天天晚上來報導,每晚都對她做著同樣的事。
她安靜的不再反抗,可心底壓抑的怨恨,一日比一日多。
她想,早晚有一天,她不是在沉默中,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兒跟我回去。」
五天後,阮逸風終於開了金口,決定帶她回老宅。
幽靈一般的跑車在老宅門口停下。
車門自動打開,江若涵走出去,剛站定,阮逸風已經繞過車頭走到她面前,手攬著了她的肩膀。
「昨天姑剛從澳洲回來,本來打算趕在爺爺生日之前到達,出發的時候姑生病了,時間延遲了快兩個月才來。就姑一個人來的,你沒有見過她,一會兒我給你引薦一下。」在走進廳的那段上,阮逸風低聲對她說了這些話。
怪不得要今天才帶她回來,原來是有長輩回來了。
兩人走進廳,屋子裡的熱鬧氣息很明顯。
一個穿著貴氣,頭髮花白的老坐在沙發上,正和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的爺爺說笑。
阮逸風的母親李玉蘭陪在姑身邊,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阮明濤也在家,如今她和阮逸風回來了,所有人都到齊了。
「姑。」阮逸風攬著江若涵走上前,笑著親昵的跟長輩打招呼。
江若涵嫁入阮家沒多久,就聽說了爺爺有一個妹妹移民澳洲的事。姑一家一直住在市,移民也是最近幾年的事。
所以姑一家,和阮家的關係很好。
「逸風回來啦。」阮安佳眯眼笑著看向他們,視線落在江若涵身上時,眼裡明顯帶了很深的喜愛。
「這就是若涵了?」姑笑問。
「姑,您好。」江若涵對慈祥的老人一向很敬重,她露出真誠的笑容,端莊秀氣的小臉,全是溫柔的明朗。
「來,過來給姑好好看看。」老人家親昵的對她招手,江若涵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阮安佳握住她的一雙手,仍舊清亮的眼睛仔細打量著她的樣子。
江若涵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有些羞澀的垂下頭。
姑笑著跟哥哥阮安說:「是個好孩子,她和逸風很般配。」
江若涵不心想。
爺爺和姑果然不愧為親兄妹,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認為她和阮逸風很般配,可他們兩個一點都不合適。
爺爺笑著點頭,好像很得意他的眼光和選擇。
「你和逸風結婚的時候,我有事沒有趕回來,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面,但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