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發呆

  「嗯,我知道了,這裡到都有救生員,我不會有事的,你去吧。」江若涵笑著揮手趕他,男人笑了笑,戴好雪鏡,撐著雪仗矯健的滑走了。

  江若涵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抓著雪仗起身,繼續笨拙的練習。

  她滑了一會兒,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就去第一個滑道挑z自己。第一個滑道的坡度的確不高,才幾度,讓人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江若涵信心滿滿,跟周圍一群學者一樣,勇敢的往下!

  「啪嗒!」出師未捷身先死,她才剛衝出去人就摔倒了。滑雪可真不是人做的運動啊,也太困難了。

  不過江若涵並沒有灰心,爬起來繼續挑z。如果因為害怕摔倒而不努力,那麼是永遠都不會有進步的。

  可是她一次次的摔倒,也太丟人了。

  忽然一個人影矯健的從她身邊滑過,那動作好利索啊。江若涵坐在地上羨慕的看著人家,看著他衝下坡道,然後又從另外一邊的坡道沖回去,接著又從她這邊衝下。

  不過這次他沒有直接衝下去,而是在她身邊停下,高大的身軀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帶著頭盔和黑雪鏡,她也戴著雪鏡,她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可她能感覺到,他在嘲笑她。

  是在笑話她笨嗎?

  江若涵微皺眉頭,撐起身子埋頭自己滑自己的。

  那人站在她身邊並沒離開,嘴角噙著看好戲的弧度,盯著她猶如小兒學步笨笨的動作,雪鏡下的一雙黑眸閃著戲謔的光芒。

  江若涵本來不想理他的,可是他一直盯著她看,又一直跟在她身後,那視線如影隨形,就像甩不掉的蒼蠅一樣,讓人好心煩啊。

  她停下動作,回頭生氣的瞪著他。

  無聲的對他說,你這人好莫名其妙,不滑你自己的,盯著我看做什麼。我是不會,是很笨,不過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笨是我的事,你嘲笑我就算了,幹嘛還要一直跟著我。難道你是神經病,是瘋子嗎?!

  江若涵氣咻咻的瞪著他,男人忽然動了動,當著她的面做了一個簡單的示範。

  她微愣,什麼意,他是想教她滑雪嗎?

  哼,她才不稀罕!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不領,又對她做了一個慢動作的示範。江若涵從來不是愛計較的人,既然對方都好心教她了,她也不再生他的氣。

  或許是她誤會他了,他並沒有嘲笑她的意,只是太好心,所以想指點她一下吧。

  放下成見,她模仿著他的動作:「是這樣嗎?」

  男人點點頭。

  當她做的不對的時候,他就搖頭。他一直用點頭和搖頭跟她交,就是不說一句話。

  江若涵心想,他為什麼不開口說話?

  是因為這裡空氣太冷,他的嗓子不舒服,所以不便開口嗎?

  也許是這樣的,這裡的確太冷了,現在她累得也不想說話了。說一句就要半天,感覺肺活量完全不夠。

  江若涵在他的指導下,很快就能自滑行一段距離。她從上坡飄下去的時候,那感覺好刺激,好輕盈啊。

  就好像騎著自行車從山上衝下似的。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滑雪,這項運動真的很好玩。

  在半坡的時候,她慢慢穩住身子,回頭對他笑道:「謝謝你啊,我已經會了,你去自己玩吧。」

  她剛說完,腳下的滑板突然滑動了!

  江若涵嚇得失去了重心,趕緊想用雪仗穩住往下沖的趨勢。

  可惜她已經慌了手腳,根本就穩住不住身體了,只能胡亂的往下滑,方向漸漸失去準頭,眼看著就要朝旁邊的防護網撞去。

  真是個笨蛋!

  怎麼可以停留在半坡回頭跟人說話呢,就算要停下來,也要用雪仗穩住身體才是!

  這個笨蛋!

  男人猶如獵鷹一般迅速衝下去,在她即將撞上防護網的時候伸手拉住她,不過她穿的太厚了,她笨重的身軀撞在他的身上,男人腳下不穩,拉著她一起滾了下去。

  還好他迅速丟掉雪仗,抱住了她的身子,儘量控制身體橫著滾下去。b免了讓她扭到腳,扭到腰,或者是扭到脖子的悲劇發生。

  當落到最下面的時候,他們才穩住身子。

  江若涵低低吸氣,還有一些頭暈目眩。

  她身上的男人好重,她無力的推了推他的身子,他卻一點都沒有起身的意。

  難道他也沒力氣了嗎?

  江若涵微微睜開眼睛,透過雪鏡她看到的是男人抿成一條線的薄唇。

  她正想跟他說聲謝謝,突然,他的頭低下——

  毫無預兆的,他吻住了她。

  江若涵吃驚的睜大眼睛,沒想到他會占她的便宜!

  她的腦袋空白了好幾秒。

  隨即她清醒過來,羞惱的推他的身體。

  可是他太沉重了,她根本就推不開他。

  這人是誰啊,懂不懂尊重他人?

  他是跑出來的神經病嗎?

  江若涵正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他,猛地,她感覺到了他帶給她的悉氣息。

  轟——

  她驚愕的睜大眼睛,隨即就是更加激烈的掙扎。

  然而,他卻像一座山一樣紋絲不動。

  「混蛋,給我滾開——」

  「你再不滾,我叫人了!」

  不管江若涵如何威脅,他都穩如泰山。

  第55章礙眼

  江若涵一直的掙扎著,可是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不像他,永遠有用不完的體力,也不像他那樣有那麼大的力氣。

  而且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不放手,就像牛筋一樣,你越是拉扯,它越是收縮。

  場面似乎有些失控。

  這裡是公共場所,很多人在這裡練習滑雪。

  儘管他們滾到了最底下,但仍會有人滑下來看到他們的行為。

  他臉皮厚,天不怕地不怕,或許不怕被人撞見這丟人的一幕。

  可是她丟不起這個臉,她怕了他還不行嗎?

  江若涵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不,她很不得此刻手中有把,削掉他作惡的根源!

  ……

  抬頭盯著天花板,江若涵的身子一動不動,仿佛被這寒冷的空氣給凍僵了。

  猛然脖子一痛,她知道他又屬狗了!

  「阮逸風,你果然屬狗嗎?!」江若涵氣憤的大罵,回應她的是『狗』更兇狠的啃咬。

  就在江若涵快要承受不住,即將爆發的時候。

  他突然抬起頭,鏡片下的黑眸注視著她,跳躍著還未平息的火焰。

  「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恥,我們都離婚了,你還對我糾不清!你別忘了,顏悅也在這裡!」他既然在,那麼那個紅衣服的女人肯定就是顏悅了。

  男人邪氣唇,滿不在乎。

  江若涵狠狠的瞪著他,紅腫的唇瓣幾乎都要被她要咬破。

  他們僵持了幾秒鐘,男人放開她站起身子,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江若涵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在打顫。

  那個混蛋,王八蛋!

  她深吸一口氣,人又跌回地上,了好一會兒身體才不再那麼發抖。

  「這是你的雪仗嗎,收好了,別弄丟了。」一個好心人滑著滑板下來,把她弄丟的雪仗遞給她,又滑走了。

  江若涵握著雪仗再次站起身體,離開了滑雪場。

  她沒有繼續滑了,而是去換了衣服,還了租的滑雪裝備,坐在休息區等蕭琅他們出來。

  脖子上的吻痕很醒目,幸好今天穿了高領的毛衣出門,她再放下長發,吻痕就能徹底被掩蓋住。

  在休息區沒有等多久,蕭琅就出來了。

  男人已經換了衣服,他提著黑大衣朝著她走來,修長瘦的身軀比模特的還要完美。

  每一個步伐,都漫不經心,隨意悠閒。

  「什麼時候出來的?」他在她身邊坐下,側頭問她。

  「沒一會兒。」江若涵微微一笑,臉很正常。

  「學會了嗎?」男人繼續關心的問,她點點頭,「差不多了。」

  「下次再帶你來玩。」

  江若涵笑笑,心想她不敢再來了,萬一又碰上阮逸風怎麼辦。

  「我去買杯熱飲,你等我一下。」蕭琅把自己的大衣遞給她,起身去櫃檯那裡買喝的。

  江若涵的膝蓋上擱著他的衣服,感覺他的衣服好大,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雅氣息。跟先前撲在他的身上,聞到的氣息是一樣的。

  他把衣服給了她,她不好放在一邊,只能一隻手放在上面,輕輕按著。

  江若涵笑笑,心想她不敢再來了,萬一又碰上阮逸風怎麼辦。

  「我去買杯熱飲,你等我一下。」蕭琅把自己的大衣遞給她,起身去櫃檯那裡買喝的。

  江若涵的膝蓋上擱著他的衣服,感覺他的衣服好大,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雅氣息。跟先前撲在他的身上,聞到的氣息是一樣的。

  他把衣服給了她,她不好放在一邊,只能一隻手放在上面,輕輕按著。

  阮逸風和顏悅也換了衣服走出來,他們的身後還跟了許漫等人。

  一群人衣著光鮮,都是俊男靚女,他們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耀眼的發光體,走到哪裡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特別是走在最前面的阮逸風,和挽著他的胳膊,小鳥依人的顏悅。

  他們兩個就像得到上帝的寵愛一樣,不光擁有絕的容顏,還有完美強大的家世。

  所有見過他們的人都會發出驚嘆,真是天生的一對啊,簡直是絕配了。

  江若涵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出現,她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和阮逸風漆黑的眼眸對上。

  男人薄唇微揚,眼裡閃著只有她能看懂的幽深光芒。

  可是她的眸子卻b瀾不驚,淡淡收回視線,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風,那不是江若涵嗎?她怎麼也來這裡了?」顏悅望著江若涵,細的眉毛微皺,眼底閃過一抹誰也看不見的厭惡。

  身後的許漫簡直就是她肚子裡蛔蟲了,立刻冷哼道:「走到哪裡都有她,真是陰魂不散!」

  「漫漫。」顏悅回頭無奈的看她一眼,許漫撇撇嘴,又笑嘻嘻道,「好了,算我說錯話了,她跟我們沒關係,以後誰也別提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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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要不要過去跟她打個招呼?」顏悅看向身邊的男人,他表正常,眼神還是漆黑冷漠,顯然不在乎江若涵的存在。

  「有必要嗎?」男人垂眸看向她,淡淡唇。

  顏悅頓時笑臉如花,「那我們去吃飯吧,今天一直跟他們比賽,都餓死我了。」

  蕭琅買了兩杯熱飲過來,他正好從阮逸風他們面前經過。看到他們這群人,他只是頓了頓,接著若無其事的走到江若涵面前,把飲料遞給她。

  「謝謝。」女人接過杯子,把他的衣服還給他。

  「走吧,他們幾個還要玩一會兒,我們沒事就先回去。」男人把衣服掛在握著杯子那隻手的手臂上,另外一隻手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外面走。

  江若涵垂眸看著他們相握的手,沒有掙扎。

  或許這只是禮節的牽手,什麼都不代表。

  「他們兩個好像在一起了。」顏悅生怕身邊的男人看不懂形勢,開口解釋給他聽。

  江若涵已經有男人了,你身邊也有了我,所以不要對那個女人再存有任何心了。

  阮逸風淡漠的眸子瞥他們一眼,拉回視線,並沒有接她的話。

  「不是餓了嗎?都走吧,今天我請吃飯。」

  江若涵坐上蕭琅的車,男人發動車子,尋找話題和她聊天。

  因為剛運動過,蕭琅的身體還很熱,他滑下車窗,吹著冰冰涼涼的冷風。

  風很大,吹散了江若涵的頭髮,男人笑著側頭跟她說話的時候,猛然看到了她耳後幾個刺眼的吻痕。

  車子突然在邊停下,江若涵不解的看向他。

  「怎麼了?」

  男人抿著薄唇,眼神有幾分銳利。

  他伸手去撩她的頭髮,江若涵恍然醒悟,頭猛地b開,不讓他看到她的不堪。

  可他的動作很堅定,伸手毫不猶豫的拉開她的長髮,那幾個吻痕更加醒目刺眼了,密密麻麻的,沿著她的耳後往下,延伸到了脖子上。

  江若涵難堪的拉開他的手,頭轉向窗外,不和他對視。

  「是他做的?」他問她,指的人就是阮逸風,她的前夫。

  江若涵沒有回答,蕭琅沉了眼眸,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而這個時候,幾輛豪華的轎車從他們身邊囂張的開過去。

  第一輛車子裡坐著的,就是阮逸風和顏悅。

  「怎麼辦,看著真的很礙眼。」蕭琅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話,也發動車子前進。

  江若涵不知道他那話是什麼意。

  他是說她脖子上的吻痕看著礙眼,還是說阮逸風他們看著礙眼?

  蕭琅把她送到了小區樓下,目送她上了樓才開車離開。

  江若涵回到家裡,拿著睡衣去室洗澡。

  身上的衣服,她赤身體的站在全身鏡前,望著白皙肌膚上的點點吻痕,感覺非常刺眼。

  蕭琅說的礙眼,就是她身上的吻痕吧。別說他看著礙眼了,她也覺得礙眼。

  她沒想到阮逸風也會去滑雪,更沒有想到他會認出她,會那樣對她……

  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愛的人是顏悅,她和他根本就沒有感,為什麼還要吻她?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江若涵抿抿唇,垂眸打開紅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心裡,然後在吻痕的地方緩緩按揉。

  她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消除掉身上的那些吻痕。

  只是她耳後和脖子上的那片肌膚,留下了一大片紅腫。在她雪白的身體上顯得特別突兀,就好像是一個醜陋的燙傷疤痕。

  在室緩緩洗了澡,她裹著袍回到臥室,縮在被窩裡,濕漉漉著頭髮,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今天滑雪用了她很多體力,加上被阮逸風欺壓,此刻她更是身心疲憊。

  躺在,她累得完全不想動,只想睡一會兒。

  這一覺,她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來。

  外面的天已經很暗了,她的頭髮也被她壓著烘乾了。擔心會感冒,她找了兩片感冒藥吃下,就去廚房弄吃的。

  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她就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吃。

  坐在廳吃泡麵的時候,蕭琅給她打了電話過來。

  她接通電話,男人聽出了她正在吃東西。

  「現在才吃飯?」他驚訝的問她,同時抬手看看手錶,都晚上八點了。

  「嗯,太累了,回來就睡了一覺。」江若涵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

  「在吃什麼?」蕭琅很自然的問,聲音柔和,就像一個體貼的鄰家兄長。

  江若涵笑道:「煮了泡麵吃。」

  「別吃了!」男人立刻對她說,「你先別吃,等一會兒。」

  「怎麼了?」

  「我幫你餐。」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江若涵還有一些不明白他的意,他幫她餐,難道他要讓人給她送飯過來嗎?

  二十分鐘都不到,就有人按響江若涵的門鈴。同時她的手機響起,是蕭琅打來的。

  他說他給她的餐已經到了,讓她出去簽收一下。

  江若涵跑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送餐的小伙子,他提著一個大大籃子,裡面用塑料飯盒整齊的放著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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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盒上寫著『皇家膳』幾個字。

  這是市最有名氣的食府,在裡面吃一頓飯至少也要花去幾百塊錢。江若涵接過飯盒,感覺手心裡的食物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就如蕭琅對她的關心,在她的心裡很有分量。

  「以後別吃泡麵了,如果沒時間做飯,就出去吃,或者跟我說一聲,我來給你解決吃飯的問題。」蕭琅在電話里關心的對她說。

  江若涵坐在沙發上,手著飯盒,能感覺到熱熱的溫度。從小到大,她得到的關心就很少。

  爸爸很愛她,可是在她沒有什麼記憶的時候爸爸就走了,他給她的那些疼愛都在她的記憶里模糊了。

  母親同樣愛她,然而自從改嫁後生了一個弟弟,母親給她的關愛也打了折扣。

  小的時候,母親幾乎是放任她自己去成長,很少給她關懷。

  長大後嫁給阮逸風,本以為會得到丈夫的疼愛,卻不想他對她完全沒感,還總是無的對待她。

  只有爺爺很關心她,現在她又得到了蕭琅的關心。

  江若涵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彎唇笑道:「好,以後我不吃泡麵了。」

  那頭的蕭琅笑出了聲音,「快吃飯吧,別讓飯菜涼了。」

  「嗯。蕭琅,謝謝你。」

  「不用氣,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什麼。」蕭琅在電話那頭溫柔淺淺的說,江若涵的心裡感到很溫暖,一種被人關心著的溫暖。

  第二天是周末,江若涵不用去上班,要到下個周末才是她值班的時間。

  早上醒來,她本打算去圖書館逛逛,就接到爺爺的電話。

  離開阮家有一段時間了,這期間她從來沒有給爺爺打過電話,下意識的和阮家的一切斷絕了聯繫。

  就連爺爺她也不敢聯繫,就怕有人會說她是打著關心爺爺的旗子,繼續和阮逸風藕斷絲連。

  接到爺爺打來的電話,江若涵的心裡很開心,有多久沒有聽到爺爺的聲音了。

  「喂,爺爺,您好嗎?」她接通電話,含笑問他。

  阮安有些疲憊的笑道:「爺爺就是不好啊,若涵啊,爺爺生病了,想吃你做的南瓜粥,你來做給爺爺吃好嗎?」

  「爺爺,您怎麼了?」江若涵忙焦急的問,阮安說他只是感冒了,什麼都吃不下,就今天特別想吃她做的南瓜粥。

  「爺爺,您等著,我馬上就過來。」江若涵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她掛了電話,換了衣服就匆匆往阮家老宅趕去。

  為了爺爺,她也顧不了別人的言蜚語了。

  來到老宅,早有傭人等候在門口。看到她,傭人熱的上前叫她江小。

  「爺爺的況如何?」她一邊跟著傭人往裡面走,一邊詢問。

  「這幾天天氣變化大,老太爺得了重感冒,怎麼都治不好。吃什麼都沒味,每天吃只一點點食物,全是靠輸液維持營養。就今天老太爺想吃你做的南瓜粥,江小,你一會兒勸老爺子多吃一些,胃口好了,他老人家的身體才好得快。」

  「嗯,我知道。」

  江若涵門的去了爺爺的臥室,一段時間不見,爺爺老了不少,蒼白的臉十分蠟黃。

  人年紀大了,稍微一點感冒都能要去他們半條命。

  江若涵看得心酸,她微笑著上前,走到邊。

  「爺爺,我來看您了。」

  「若涵來啦。」老爺子睜開眼睛,看到她的時候,渾濁的眼裡有了幾分光亮,「最近過得好吧,爺爺看你氣好了很多。」

  「爺爺,我很好。您生病了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您等著,我馬上就去給您做南瓜粥。」

  「去吧,我啊什麼都吃不下,就特想吃你做的那個味……」老爺子開心的笑了笑,江若涵不敢耽擱,趕緊去廚房做吃的。

  傭人已經把食物都準備好了,她只需要下鍋煮就行。

  南瓜粥的做法很簡單,但每個人做出來的味道都會不一樣。

  江若涵按照平時的做法煮了一鍋,就盛了一碗粥,端著回爺爺的臥室,坐在邊親自餵他吃。

  阮安吃了兩口就搖頭說不想吃了。

  江若涵急了,只吃兩口怎麼行。

  「爺爺,您再吃一點吧,多吃點飯人才會有神。來,再吃一些。」

  「不吃了。」老爺子疲憊的閉上眼睛,伸手去推,手失去了準頭,直接伸進了碗裡,同時也打翻了南瓜粥。

  還是滾燙的粥全部潑灑在江若涵的衣服和褲子上,幸好穿的厚,但仍能感覺到粥的熱度。

  「江小,你沒事吧!」站在旁邊的傭人拿著紙巾趕緊來給她擦衣服。

  江若涵放下碗站起來,用紙巾抹了抹,發現況更糟糕了。

  南瓜粥是黃的,今天她又穿的是白的衣服和黑的褲子。

  南瓜粥抹在衣服褲子上,一大片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沾上了什麼污穢之物呢。

  阮安微微撐起身子,對傭人道:「擦什麼擦,還不帶少下去洗一洗,把衣服換了!」

  傭人和江若涵都愣了一下。

  前者很快回過神,對江若涵笑道:「少,你跟我來吧。還是要換了衣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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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涵抿唇沒有說什麼,跟著她走出去。

  「江小,老太爺年紀大了,有時候會忘記你和少爺離婚的事。

  偶爾吃飯的時候,他發現你不在,就會說:少還沒回來嗎?想下棋的時候也會說:去把少叫來,讓她陪我下幾盤。

  每次我們提醒他少爺和少已經離婚了,他都會露出悵然失落的表。

  第56章同樣的手段

  江小,老太爺是真的很喜歡你,今天你留下來住一晚吧,多陪老太爺說說話,他心裡高興了,沒準病就好了。」

  江若涵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爺爺對她太好了。

  她點頭道:「今天我會多陪陪爺爺,不過就不在這裡過了。」

  傭人見她答應,立刻笑逐顏開:「那就晚上回去吧,晚上我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江小,你去室洗澡吧,你以前的衣服都還在,我們一直給你收著的。我去給你拿衣服,很快就來。」

  說著,她推開她以前臥室的門,讓她進去裡面的室洗澡。

  江若涵站在門口不進去:「洗澡就不用了,你把衣服拿來,我直接換上。」

  「江小放心,少爺不在家。最近他都沒有回來住,少爺他已經搬回自己的別墅了。你還是要進去洗一洗,你里外的褲子都已經弄髒了吧。」

  江若涵穿的是兩條褲子。

  裡面是一條薄薄的棉絨秋褲,外面是牛仔褲。一碗南瓜粥大半都灑在了她的褲子上,裡面的褲子的確髒了。

  而且她的黏膩膩的,的確需要洗一洗。

  「那好,你快點把衣服拿來,我隨便沖一下就行。」

  「好的,我馬上給你送來。」傭人笑著離開了。

  江若涵走進曾經的婚房,並沒有對裡面的一切多看一眼。

  她推開室的門,把門關上,然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不過她沒有全部脫完,只了褲子,用紙巾沾了水,擦乾淨上被弄髒的地方。

  外她已經了,室里的溫度很高,她只穿著一件長款針織衫也不會感覺到寒冷。

  幸好針織衫夠長,恰好到她的,能b裹住她的身體,就像一件超短的連衣裙,不至於讓她感覺她好像沒穿褲子似的。

  阮逸風被爺爺一個電話叫了回來,他修長的身影走進廳,詢問一個傭人:「老太爺呢?」

  「少爺,老太爺有些不舒服,已經睡下了。不過少回來了,她在樓上。」

  少?江若涵嗎?

  阮逸風眉頭微皺,傭人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不起少爺,不是少,是江小。」

  「她來做什麼?」男人冷淡的問。

  「老太爺身體不舒服,想吃她做的南瓜粥,就給她打了電話。」

  「你說她現在在樓上?」

  「是的。」

  阮逸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深,他不再問什麼,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他不明白她在樓上做什麼,而他直接回了兩人以前的臥室。

  他心想,她或許是回來拿東西的。不過她的東西他都交給傭人理了,臥室里根本就沒有她的任何東西。

  阮逸風推開臥室的門,裡面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奢華的大,被子整整齊齊的鋪著,沒有一絲風亂的痕跡。

  房間裡的東西她好像都沒有動過。

  男人走進去,正想著她人去了哪裡,就感覺到室里有人。

  室的門是繁複花紋的玻璃門,站在外面看不清裡面的人,但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推了推門,門從裡面反鎖了,於是他改為抬手敲門。

  裡面的江若涵還以為是給她送衣服的傭人來了,她忙過來開門,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來啦。」

  沒有看到傭人的臉,看到的卻是一張男人的臉。

  這男人還是阮逸風!

  江若涵驚愕的睜大眼睛,嘴角的笑容僵硬住。

  她想都不想就用力關門,男人反應比她快,大手按著稍微用力一推,門就被他輕易推開。

  江若涵被反彈地後退幾步,她慌張地把雙手交叉放在前,眉頭緊緊皺著,防備的盯著他。

  「你出去,我馬上穿好衣服出來!」

  阮逸風反手把門關上,劍眉微挑。

  他盯著她此刻的樣子,眼裡有一抹意外和幽暗。

  因為室溫度太高,江若涵用發圈把頭髮盤了起來,扎了一個松松的丸子。

  幾縷輕盈的髮絲垂在白的耳邊,素雅中透著絲絲魅。

  她纖瘦的身上只穿著一件寬鬆卻又修長的灰針織衫,圓圓的領口露出她優雅修長的脖子和致的鎖骨,帶著骨感的韻味。

  儘管衣服有點寬鬆,不過仍然掩蓋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特別是針織衫的長度剛好,巧巧的遮住了她的部,卻又露出她白皙的。

  她一雙修長筆直的毫無遮攔,又白又細,又又柔軟。

  阮逸風眼眸幽暗,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將一件針織衫穿出。

  寬鬆的灰針織衫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掛著,遮還羞,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

  ……

  阮逸風漆黑的眼眸有幽暗了幾分,目光直直的盯著她,抬朝著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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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涵太悉他的眼神,他的一舉一動了。

  她幾步退到牆角,眼眸驚慌的睜大,大聲的呵斥他:「出去!馬上滾出去!」

  「呵。」阮逸風唇扯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他幽深的眸子幽暗直接地盯著她,打量她,毫不b讓,像是優雅危險的獵豹正在審視自己的獵物。

  「你穿成這樣,不就是想引我?我出去了,你的計劃不就失敗了?」他的嘴裡吐出露骨不堪的話。

  江若涵氣得臉發白:「誰在引你了!你快點滾出去,聽到沒有,不然我就叫救命了!」

  阮逸風高大強壯的身軀突然朝著她撲來,她還來不及尖叫,他一隻手已經捏住她的下巴,一隻手圈緊了她纖細的腰身,手臂收緊,把她用力抱在懷裡,讓兩人之間的距離不留一絲縫隙。

  「叫吧,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再說,我喜歡聽你的叫聲,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興奮!」男人抬高她的下巴,全身緊繃,語氣興奮邪肆。

  還什麼都沒有做,他就已經興奮了!

  「……」

  江若涵緊緊咬著嘴唇,柔弱的身子在細細的顫抖。

  她不會叫了,不會傻傻的去激發他的興趣!

  江若涵緊緊咬著嘴唇,柔弱的身子在細細的顫抖。

  她不會叫了,不會傻傻的去激發他的興趣!

  她只是進來洗乾淨身體,換一乾淨的衣服而已,哪裡會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回來了。

  要是知道他會來這裡,她死都不進來換衣服!

  江若涵抓緊前的衣服,暗暗用力掙扎,「阮逸風,你到底是什麼意,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喜歡的人是顏悅,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對不起顏悅嗎?!」

  「呵,你引我,若是我對你無動於衷,豈不是不是男人?這不關我喜歡誰的問題,這關係我是不是男人的問題!」他嗓音黯啞的說,手放開她的下巴,掌心貼著她的手臂往下,來到她不盈一握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

  江若涵霎時繃緊了全身,光著的雙腳微微墊著,腳趾緊繃抓緊光滑的地板。

  她白了臉,抬手拍打他的身子,慌亂的大叫:「混蛋,我沒有引你,我沒有……」

  她語無倫次的把前因後果說出來,她說她只是進來換衣服,根本就沒有引他的想法。

  可是男人聽了她的解釋,一點都沒有相信她的意。

  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手,他抬高她的身子把她狠狠冰涼的牆壁上,強壯的身軀像山一樣壓著她,迫切的傳達他此刻激動的反應。

  江若涵被嚇得大氣不敢出,也不敢亂動了。

  「同樣的手段,你曾經不是用過一次?」他眯起銳利的眸子,眼裡閃著能將人吞噬的火熱光芒。

  江若涵愣了愣,「我不懂你的意!」

  男人的手上她白皙光滑的臉蛋,緩緩往下游移,來到她修長優美的脖子,接著是致的鎖骨……

  「把你的手拿開!」江若涵羞憤的去拉扯他的手,他放手抓住她的手腕,兇猛地把她的手舉起來牆壁上。

  她的頭被迫抬起,上身微挺,口劇烈起伏著。

  「呵,我們的第一次,你不就是用了這種手段才發生的?」男人冷笑的說。

  經過他的提醒,江若涵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發生的場景。領了結婚證以後,他並沒有馬上碰她。

  而是在舉行婚禮的那天晚上他們才發生的關係。

  記得那天在宴會上,她喝了不少的酒,身上全是酒味。

  晚上回到家裡,她暈暈乎乎的走去室洗澡,洗完後才發現沒有帶睡衣進來。

  於是她隨手抓了一條巾裹在前,正當她準備出去的時候,阮逸風就推門進來了。

  當時她沒想到他會突然進來,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張,很慌亂。

  所以看到他,她嚇了一跳,手一松,巾也掉在了地上,她的身體便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阮逸風同樣也喝了很多酒,比她喝的還多。

  看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他的興致瞬間被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女人的第一次都會記憶猶新。

  江若涵猶記得那天的他帶給她的一切感覺,熱和震撼——

  而且當時她疼得要死,完全沒有任何愉悅的感覺可言。

  儘管那個時候她的身體是疼著的,不過她的心卻很開心。

  因為那時的她是深深愛著他的,就算是他給予的痛她都會欣然接受。

  時過境遷,如今差不多的場景出現,她的心卻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他還沒有碰她,她就十分排斥他了。

  說她當時是在引他,或許別人還會相信。

  可是現在……

  江若涵不冷笑道:「阮逸風,如果我要引你,就不會費盡心機和你離婚了!你的觸碰我早就沒了感覺,我去引別的男人也不可能引你!」

  男人猛然沉了臉。

  她想引誰,蕭琅嗎?

  「真的沒感覺?那我就試一試你有沒有!」

  阮逸風的薄唇揚起一抹嗜血掠奪的弧度,一雙眼睛裡蘊含了兇猛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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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強勢低頭——

  「唔……」江若涵疼得皺緊眉頭,小手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身體,眼裡迸發出委屈羞憤的淚花。

  可他鐵了心的要征服她,不會在乎她的委屈,她的可憐,她的感受。

  ……

  江若涵到底太年輕了,也沒有認清有些男人是激怒不得的。

  特別是阮逸風這種無法無天的,他們的尊嚴最不能允許人挑z。

  很多年後,她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才醒悟自己的稚。

  若是她什麼話都不和他說,不激怒他,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有的時候,語言是攻擊別人最好的武器,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

  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也會傷害到自己。

  江若涵的手已經打痛了,她人也絕望了。

  這個混蛋,他怎麼不去死,江若涵在心裡狠狠咒罵。

  突然,他冰涼的皮帶扣子貼著她的,江若涵嚇得失聲大叫:「阮逸風,不要讓我更恨你!」

  「恨吧,愛怎麼恨就怎麼恨!」男人赤紅著眼睛,輪廓深邃的俊臉風厲張狂,眼裡閃著狂妄不可一世的霸氣。

  罔顧她的驚恐和求饒,他還是無的那樣對了她。

  江若涵猛然睜大眼睛,突然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力道有多大,她嘴上的力道就有多大。

  江若涵死死咬著他的脖子,發狠地打算咬掉他的一塊肉。

  阮逸風的脖子越痛,他整個人就越兇猛。

  他的手從後面掐著她的脖子,狠狠的問:「有感覺嗎?!」

  「……」回應他的,是她更加用力的撕咬!

  「呵,看來你是有感覺的!」男人更加兇猛,猶如野一般只懂掠奪。

  江若涵疼得臉發白,她的嘴裡已經充滿了血味。

  他們兩人一直相互撕咬,就像誓死要拼個你死我活的野。

  誰也不能輸,輸了就是鮮血淋漓,粉身碎骨!

  關著門的室里發生著驚心動魄的搏鬥。

  去給江若涵取衣服的傭人拿著新買的衣服姍姍來遲,走到室門口,她禮貌的敲了敲門。

  「江小,衣服給你取來了。你以前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剛才沒有找到,我讓人重新去給你買的。」

  室里明明有人,卻沒有人回應她。。

  他們兩人一直相互撕咬,就像誓死要拼個你死我活的野。

  誰也不能輸,輸了就是鮮血淋漓,粉身碎骨!

  關著門的室里發生著驚心動魄的搏鬥。

  去給江若涵取衣服的傭人拿著新買的衣服姍姍來遲,走到室門口,她禮貌的敲了敲門。

  「江小,衣服給你取來了。你以前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剛才沒有找到,我讓人重新去給你買的。」

  室里明明有人,卻沒有人回應她。

  裡面似乎有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停的撞擊在牆壁上,還有一些模糊的聽了令人下意識產生遐想的聲音。

  叩叩叩——

  傭人敲了敲門,「江小,我進來了。」

  「滾!」裡面突然傳來阮逸風風厲的爆喝聲。

  少爺也在裡面?!

  傭人嚇得倒退幾步,瞬間也明白了裡面正發生著什麼事。

  少爺和前少……

  他們居然……

  傭人轉身快速離開,她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老太爺知道!

  阮逸風的身子突然渾身緊繃,一切都結束了。

  他放開江若涵,她跌坐在地上,沒有穿衣服的身體殘破不堪。

  她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她的表。

  阮逸風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猶如鋒。他眸漆黑冰冷的盯著她,忽然想起了昨天在滑雪場見到她的場景。

  當時她替蕭琅拿著衣服,還和他牽手離開。

  呵,他微扯嘴角,蹲子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充滿冰冷怨恨的眼睛對上。

  「江若涵,你給我記清楚了!就算我和你離了婚,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要是讓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若涵臉慘白,她只是憤恨的,冷冷的看著他。她的眼裡沒有淚水,也沒有半點委屈。

  她紅腫的唇瓣染著鮮紅妖嬈的鮮血,她的牙齒是那麼的鋒利,差點咬斷了他的脖子。

  阮逸風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微微咧嘴。

  真是一隻長了牙齒的兔子,逼急了果然是會咬人的!

  不再和她怨恨的眼眸對視,他垂眸站起身子,整理好衣服轉身要出去。

  室里放著一個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江若涵的眼眸看過去,眸光微微動了動。

  阮逸風打開室的門,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危險,他猛地轉身,驚愕地看著身後的女人。

  她的雙手高高舉著花瓶,貝齒緊緊咬著唇瓣,眼裡閃著絕望決絕的光芒。

  男人微微眯眼,衣冠楚楚的他全身散發出寒冷的氣息。

  江若涵的手還舉著花瓶,只要她用力砸下去,他就會腦袋開花,立刻滾回地獄!

  阮逸風並沒有b開,他無的薄唇拉開一抹冰冷的弧度。

  「砸啊,有本事你砸啊!」他衝著她厲聲低吼,江若涵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眼裡也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

  她不能砸,砸下去她的一生就毀了!

  手一松,花瓶掉在地上,在她腳邊碎了一地。

  江若涵捂著臉蹲子,發出小般嗚嗚的哭泣聲。

  第57章你和逸風復婚吧

  手一松,花瓶掉在地上,在她腳邊碎了一地。

  江若涵捂著臉蹲子,發出小般嗚嗚的哭泣聲。胳膊猛地被人提起來,阮逸風一條結實的臂膀圈住她的腰,提著她大步走出去,把她丟在。

  她纖細瘦弱的身子在柔軟的大蜷縮成一團,她的手始終捂著她的臉,他看不清她的樣子,但也能知道她此刻的悲切。

  男人抿了抿唇,心裡的煩躁越發強烈,心臟細細的抽痛著,連帶著呼吸都發緊。

  「來人!」他猛地轉身走出去,大吼一聲。

  先前那個傭人忙跑過來,視線一下子就定格在阮逸風血肉模糊的脖子上。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驚愕,對上阮逸風銳利的眼神時,她又急忙垂下頭去。

  不安的問他:「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阮逸風不語,繼續往前走。

  傭人明白了他的意,他是讓她進去照顧前任少呢。

  「少爺,老太爺讓你別走,他有話要對你說。」傭人趕緊對著他的背影叫道。

  阮逸風腳步微頓,轉身消失在樓梯拐角。

  傭人走進臥室,就見江若涵蜷縮在被子裡,她把身子和頭全部遮住了,什麼都沒有露出來。

  她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拉扯被子,不讓她憋壞了。

  可是被子裹得,她根本就扯不開。

  「江小,你怎麼了?你別這樣憋著,小心憋壞了。」

  江若涵緩慢露出一個頭來,漂亮的眼睛空洞沒有一絲溫度。

  「衣服呢?」她嗓音沙啞的問。

  傭人怔了怔,把放在沙發上的一衣服拿來放在她的面前,「衣服在這裡,什麼都有。」

  「你出去!」

  「……好的,你需要幫助就叫我,我在門口不走開。」傭人也不笨,把事都猜清楚了。

  這個時候,是不能給江若涵半點刺激的時候。她得小心翼翼的侍候著,要是出了問題少爺會找她算帳的。

  樓下,阮安在傭人的攙扶下走進廳,坐在柔軟的單人沙發上。

  他抬眸瞥一眼站在旁邊的阮逸風,淡淡說道:「坐吧。」

  阮逸風面無表的坐下。

  老爺子不再開口說話,他也沒有開口問什麼。他多少能猜到一些,爺爺要跟他說的事和江若涵有關。

  他沉默不語,打算先看看爺爺怎麼說。

  樓上,江若涵已經換好了衣服,傭人推門進去,對她笑道:「江小,老太爺正在樓下等著你,少爺也在樓下。」

  江若涵的目光冷冷落在她的臉上,「為什麼遲遲不把衣服送來?」

  傭人忙跟她解釋:「不是我不想早點送來,是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見了,也不知道被誰收了去。我特地讓人出去買了一全回來。」

  「你可以上樓來告訴我這一切!」若是她早點知道沒有替換的衣服,她就不會傻傻的在室等著了。

  「我是想上來跟你說,可是我見少爺也在樓上,就想著你們或許有什麼話要說,所以不敢上來打擾你們。」傭人真誠的說道,她的眼神很無辜,並沒有半點撒謊的意。

  江若涵了,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你不是說阮逸風幾天沒有回來了嗎?」她不死心的追問。

  傭人點頭,「是啊,今天老太爺特別不舒服,就給少爺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老太爺最近都沒有見著少爺,也挺想念他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可傭人的樣子的確沒有撒謊。

  而且爺爺不可能會設計陷害她……

  江若涵頭痛的皺眉,傭人怕她胡亂想,忙說:「江小,老太爺正在樓下等著你呢。」

  江若涵拉回緒,淡淡道:「我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氣,垂眸掩蓋眼裡的冰冷,走出臥室,走下樓。

  樓下的阮逸風見她下來,眼裡閃著深邃複雜的光芒。

  江若涵沒有看他一眼,她走到阮安身邊站著,還未開口,阮安已經心疼的看著她,疼惜道:「若涵,你委屈了吧。」

  江若涵眼眶微紅,她最的就是爺爺關心她。

  可是今天她的心裡很難受,不只是因為阮逸風強迫了她,她更想知道,爺爺是否從中撮合了什麼。

  「你心裡一定是怪爺爺的吧。爺爺的確是特地把你和逸風一起叫回來的,本想著再次撮合你們,只是沒想到你們會發生關係。」

  江若涵側臉看向老爺子,很想跟他說是阮逸風強迫的她。

  可是爺爺就一定不知道實嗎?

  而且當時她在室,穿那麼少,除了她和阮逸風知道實以外,誰又會完全相信她是被強迫的?

  不是連阮逸風都認為是她在故意他的嗎?

  江若涵微微張口,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自己的不堪,為自己辯解。

  阮安又繼續說道:「爺爺一直很看好你們兩個,當你們離婚我就很反對。既然現在你們又在一起了,爺爺做主,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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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江若涵猛地打斷他的話,她垂下眼眸,冷漠堅定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阮逸風微微挑眉,一雙深邃的眸子睇向她。

  「可是你們……若涵啊,你和逸風復婚吧,爺爺只承認你這一個孫媳,我希望你能回來,繼續做我的孫媳,繼續做阮家的少。」老爺子語重心長的對她說。

  江若涵的心卻再也激不起半點漣漪了。

  爺爺,我知道您對我好,知道您看重我。可是我跟阮逸風是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才和他離婚,就是死,我也不可能再和他復婚。

  今天您把我們都叫回來,您是好意要撮合我們。但您不知道,我很受傷,您不知道您的孫子是一個,您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所以這一次您的好意,我不會感激了,也不會再來阮家。

  從此以後,您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老人家,只是阮逸風的爺爺,您始終不是我的親爺爺。

  江若涵深吸一口氣,抬起冷漠的眼神,淡淡道:「爺爺,如果您真的為我好,就請您不要再手我和阮逸風的事了。」

  阮安大受打擊的看著她,眼裡有傷痛和無奈。

  「我跟他是永遠都不會有可能的,您也不要再想著讓我做他的妻子。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會再嫁給他!」

  一直沒有說話的阮逸風,眼神驀然充滿了冰冷的陰霾。他風厲陰森的目光盯著江若涵,氣息十分危險。

  「若涵……爺爺也是為你們好……」

  「這種好我不需要!」江若涵壓抑不住心裡的悲憤,忍不住沖一直對她很好的爺爺發了脾氣。

  她的心裡很難受,像是有一團火憋在口,她的心被的燃燒著,很痛很煎熬,她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阮家,就是她痛苦的根源。

  曾經她以嫁給阮逸風為榮,現在她真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江若涵眼裡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她不再去看他們任何人一眼,轉身衝出去。

  阮安立馬看向阮逸風,沉聲道:「去跟著,別讓她出事了!」

  阮逸風沒有拒絕,起身大步跟上。

  阮安驀然露出疲憊衰老的神來,他垂下眼皮,睿智的眼眸里閃著身在高位才有的那種冷靜沉穩的光芒。

  忠叔無聲的走到他身後,輕聲道:「老太爺,我看少真的很痛苦。」

  「我知道。」阮安嘆息的開口,「那孩子的痛苦,我都看在眼裡。」

  忠叔安他說:「老太爺,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希望如此吧……」

  外面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夾雜著細小的雪米。

  寒風吹在人的臉上,濕冷刺骨。

  江若涵奔跑在陰雨里,她只有用盡全力奔跑,才能遠離令她痛苦絕望的阮家,才能減緩心裡的灼痛。

  雨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什麼都看不清楚,眼看著就要撞在花壇上,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制止住她的衝勁。

  她身子微轉,漸漸聚攏的焦距讓她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張深邃完美的容貌,黑亮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樣好看。

  可誰又知道,外表如此俊美的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動物呢?

  江若涵冷冷看著他,輕啟唇瓣:「魔鬼,你就是魔鬼!」

  阮逸風輕扯嘴角,微微低頭,俊臉和她的近在咫尺,「我是魔鬼,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江若涵暗暗握緊雙手,手指關節凸出泛白。

  她眨了眨濕漉漉的睫毛,狠狠的,一字一句道:「你別得意,如果有把你推下地獄的機會,我一定不會錯過!」

  男人看著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怨恨之,只感覺有些沉悶的透過不氣來。

  他抓緊她的胳膊,猛然拉近她,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他好像感覺到她的心跟她的嘴唇一樣,都是冰冷的。

  在江若涵準備一口咬下去的時候,他又迅速退出,的薄唇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他丟開她的身子,眸漆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可一世的淺笑:「好,我等著你把我推下地獄的那天!」

  江若涵狠狠瞪著他,貝齒死死咬著嘴唇。

  如果有,我一定會那麼做的!

  他丟開她的身子,眸漆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可一世的淺笑:「好,我等著你把我推下地獄的那天!」

  江若涵狠狠瞪著他,貝齒死死咬著嘴唇。

  如果有,我一定會那麼做的!

  阮逸風對於她眼底濃烈的怨恨,只是唇淡淡一笑。恨吧,要恨就一直恨著!我隨時等著你的反擊!

  高大的男人轉身大步離開,只留下站在雨中身子單薄的江若涵一個人。

  不遠的花壇背後,停著一輛紅的小轎車。

  半人高的綠化植物巧妙的將車子掩蓋住。

  坐在車裡的顏悅死死握緊方向盤,致的指甲啪嗒折斷,她卻毫無感覺。

  她垂眸掩蓋眼裡的陰冷,美麗的容貌充滿了嫉妒憤恨之,變得扭曲猙獰。

  江若涵,我不屑對你動手,你最好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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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股怨恨支撐著江若涵走了很久的,陰雨打她的頭髮,她的衣服,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打她蒼白的小臉。

  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響,響了很久她才有所感覺。

  手伸進衣兜里,五個指頭都已經僵硬麻孫,連握手機的力氣都沒有。

  她顫抖著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蕭琅』兩個字,猶豫久才接通電話。

  「若涵,你在哪裡?我在你家門口,你怎麼沒在家?」蕭琅語帶關心的問她,聽著他溫和的語氣,江若涵緩緩蹲子,緊緊咬著手背,一聲不吭。

  「若涵,你怎麼了?說話啊!」

  江若涵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蕭琅,明天我想請假一天。」

  「好,我給你批三天的假!但你得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

  蕭琅開車匆匆趕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江若涵蹲在邊,全身濕漉漉的,像個無家可歸的浪小動物。

  他開門下車,打開一把黑雨傘走到她面前。

  雨傘為她遮擋了不斷的陰雨,江若涵微微抬頭,濕漉漉的清亮眼眸有些空洞的看向他。

  她的眼底有深深的傷痛,如花一般美好年輕的她,卻承受了太多她不能承受的痛苦。

  蕭琅緊緊抿著唇,他丟開雨傘,厚重的外披在她的身上。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向車子。

  他開著車子帶她離開,沒有帶她回家,而是去了他家。

  寬敞奢華的三室兩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簡約的黑白裝修是他的喜愛,就像他喜歡黑白的琴鍵一樣。

  把江若涵放在他臥室的大,他找來毛巾給她擦頭髮,又輕聲勸她已經濕掉的外。

  空調里散發出來的暖氣,如浪一般撲在江若涵的身上,她感覺暖和了不少。

  手指抓緊衣服,她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輕聲道:「我想先洗個澡。」

  「好,你等一下。」他起身走去室,在缸里放滿熱水,然後出來抱著她走進去。

  蕭琅放下她的身子,指著一旁準備好的洗漱用品說。

  「洗髮露,沐***巾,巾都在這裡,你先洗著,我去給你拿替換的衣服。」

  江若涵這才微微抬起眼眸,眸光閃爍的看他一眼。

  他沒有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就這樣為她忙前忙後,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那麼自然沒有半點勉強的意。

  這讓她冰冷絕望的心,得到了絲絲溫暖,直接暖進了她的心窩裡。

  江若涵微微張口,想說謝謝,話到嘴邊卻改變了意:「你放心,我很好。」

  我沒有被痛苦打倒,我好好的,所以你不要擔心我。

  蕭琅一直抿著的薄唇這才彎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快洗澡吧,別凍壞了。」

  「嗯。」江若涵淡淡點頭,男人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然後走出室,替她拉上門。

  江若涵緩緩身上的衣服,看著口和腰上觸目驚心的痕跡,心如絞。

  阮逸風,你除了會欺負我,你還會什麼?欺負我你就那麼得意滿足嗎,若是有一天當你被最愛的人親手推入地獄,當你被傷害得只有恨沒有愛,你會像我現在這樣,痛不生嗎?

  也許你不會吧,因為你比誰都冷血無,所以沒人會傷害到你,只有你傷害別人的份。

  不過真的很想很想讓你知道,我現在所承受的痛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江若涵仰躺在缸里,溫熱的水浸泡著她的身體,她冰冷的全身漸漸有了知覺。

  蕭琅敲了敲室的門,跟她說他買了新的睡衣,就放在,讓她出來後換上。他還說他去給她做吃的,叫她洗完了就快點出來吃東西。

  江若涵聽出了他話里的擔憂,他是怕她想不開吧。

  「嗯,我知道了。」她輕應一聲,外面的男人得到她的回應,才放心的離開。

  裹著巾走出室,她看到了放著的一剛拆封的新睡衣。那是粉小碎花的棉質睡衣,睡衣有點厚度,穿在身上既不冷,也不顯單薄。

  江若涵穿上睡衣走出臥室,蕭琅從廚房走出來,穿著居家白線衫的他對她淺笑:「你去房間休息一會兒,做好了我叫你。」

  她沒有倒回臥室,而是走到沙發前坐下。

  蕭琅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過來,看到她脖子上的一片紅痕跡,他眸光沉了沉,人在她身邊坐下。

  他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輕輕摟著她,黑眸望進她的眼底,忽然開口說道:「若涵,和我結婚,做我的妻子好嗎?」

  江若涵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愕。

  蕭琅握住她的手,俊朗的臉上是和煦的溫柔:「忘掉過去,嫁給我,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他沒有給她甜言蜜語,只是說讓她嫁給他,做他的妻子,讓他來照顧她。

  這樣的話,對於此刻的她來說,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溫暖人心。

  江若涵傻傻的看著他,心裡悲哀著。

  蕭琅,你不知道我的過去嗎?我早就傷痕累累,不是一個單純完美的女人了。這樣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第58章你最好離她遠點!

  蕭琅看出她的心,溫柔的笑道:「若涵,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不管你的過去如何,我只想要你的未來。嫁給我,答應做我的未婚妻吧。」

  江若涵垂下眼眸,她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並沒有答應他。蕭琅也不再說什麼,他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她明白就好了。

  他會給她時間,慢慢等著她點頭。

  這天晚上蕭琅沒有允許她回去,他讓她睡在他的臥室里,他則是去書房,打算將就一晚上。

  皇娛樂會所里。

  顏悅已經喝光了一瓶紅酒,她抱著第二瓶,正準備喝的時候,許漫及時奪過酒瓶,不給她喝了。

  「悅悅,你不要再喝了。阮大哥馬上就來,你有什麼委屈就跟他說,他會給你做主的。」

  顏悅彎唇嘲諷一笑,她柔軟的身子趴在吧檯上,臉埋在手臂里,如瀑的捲髮傾瀉而下。

  阮逸風推門走進b廂,許漫看到他,露出一副見到救星的欣喜表。

  「阮大哥,悅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在喝酒。你去看看她吧,我看她應該是有什麼傷心事。」

  阮逸風大步走到顏悅身邊,扶起她的上身:「悅悅,你怎麼了?」

  顏悅抬起頭,喝醉後的她臉頰紅紅,一雙剪水雙瞳離水汪汪的,卷翹的睫毛像是振翅飛的蝴蝶一樣忽閃。

  「風,你來啦。」她對他嬌羞一笑,手臂抱著他的腰身,臉埋在他的懷裡。

  「為什麼要喝酒?」男人著她的頭,輕柔的問她。

  顏悅咯咯笑道:「想喝就喝了唄。」

  她打了一個酒嗝,好像醉得不輕。

  阮逸風豈會聽不出她語氣里的落寞和憂傷,「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別憋在心裡。」

  顏悅更加抱緊他的身子,聞著他身上特的氣息,她的心好難受。風,我那麼愛你,為什麼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愛我呢?

  「不願意跟我說嗎?」阮逸風再次輕柔的問。

  顏悅抬起頭,眨著眼睛憂傷的看著他,「風,你還愛我嗎?」

  半垂眼眸的男人眸光微閃,他的嘴角起一抹愛憐的笑容,「問的是什麼傻問題,我當然還愛你。」

  「可是為什麼我最近都感覺不到你對我的愛?」

  如果你愛我,為什麼我回來這麼久了,你除了吻我從來不碰我?

  為什麼除了剛回來那幾天能感覺到你對我的霸道和占有以外,後面就感覺不到了?

  現在的你,讓我捉摸不透,有種隨時會失去你的感覺。我一直堅信你會永遠是我的,可是我現在害怕了,不敢那麼自信了。

  風,你對我的愛淡了嗎,還是只是習慣的在愛我呢?

  阮逸風的眸幽深了幾分,他什麼話都沒有解釋,直接將她橫抱起來,沉穩大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顏悅住他的脖子,心在飛快的跳動著。她痴的盯著他完美的側臉,心裡溢滿了幸福的感覺。

  風,今天晚上,你終於要完完全全的疼愛我了嗎?

  阮逸風的確是這個打算,顏悅是他最愛的女人。

  她陪伴了他的整個童年,少年,他最年輕美好的歲月。

  他怎麼忍心看她傷心難過。

  如此憂傷的她,他看了都會感到疼惜。

  坐進車裡,阮逸風發動車子,朝著他的私人別墅駛去。顏悅歪著頭靠在他的身上,嘴角揚著幸福的笑容。

  車子在半上的時候,阮逸風的電話響起。

  他拿出手機,顏悅敏感的看過去,見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不是江若涵的,她鬆了一口氣。

  阮逸風卻沒有立刻接電話,他猶豫一下,還是接通。

  「少爺,江小一直在蕭琅的家裡沒有出來,現在他們的燈熄了。」

  男人眉心微皺,眼裡閃過一抹寒冷的鋒芒。

  「我知道了,交給你們理,我馬上來。」

  「是!」

  顏悅抬起頭,不安的看著他。

  阮逸風側頭著她的頭頂,寵溺的笑道:「現在我送你回去休息,回去就好好睡覺,什麼都別亂想,知道嗎?」

  顏悅委屈的咬著嘴唇,心裡難受死了。

  本以為今晚一定會成功,卻沒想到又半殺出一個程咬金!

  男人傾身過來吻一下她的唇瓣,語氣輕柔:「乖,聽話。」

  「嗯。」她重新靠在他的身上,悶悶的,撒嬌的輕應一聲。

  她的體貼和可愛,一直都是他最喜歡的。阮逸風唇淺笑,眼裡溢出溫柔的光芒。

  只是一想到江若涵宿在蕭琅的家裡,他的好心瞬間就沒了!

  江若涵剛睡下不久,就聽到有人按響門鈴。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寂靜的晚里,聽著那突兀的門鈴聲,她的心裡有些不安。

  她聽到蕭琅走去開門的聲音,她跟著起身,穿上拖鞋,開門走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蕭琅站在門口,冷冷問眼前的三個陌生男子。

  三個男人都穿著筆挺的黑西裝,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強勢擠進屋子裡,反手把門關上。

  「你們……」蕭琅危險的眯起眼睛,一個男子突然亮出一把手槍,暗暗對準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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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點,我們並沒有惡意。」

  都持槍登門入室了,這還叫沒有惡意嗎?

  蕭琅緊抿薄唇,漆黑風厲的眼眸沒有半點畏懼之。

  這個時候,江若涵走過來,看到房子裡突然多了三個高大陌生的男人,就又有點懼怕的感覺。

  持槍的男子站在蕭琅的身後,江若涵沒有發現暗中的洶湧。

  「他們是?」她不安的看向蕭琅,尋求解答。

  蕭琅毫不在意身後的手槍,抬朝著她走去,他嘴角掛著一抹能安定人心的微笑。

  「他們是來找我的,你回房間去休息吧。」

  持槍的男子迅速收起手槍,跟著微笑:「沒錯,我們是來找蕭先生談點事的。這位小,這裡沒你的事,你去休息吧。」

  江若涵沒那麼傻,他們個個來者不善,會不會對蕭琅不利啊。

  她擔憂的看著蕭琅,後者握著她的肩膀,轉過她的身子,輕輕推著她去臥室:「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

  江若涵被他推進了臥室,他拉上門的時候,又朝她露出一抹寬人心的笑容,這才讓她的心裡不再那麼害怕。

  只是她睡不下了,她抱膝坐在,手裡握著手機。

  江若涵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心想要是有什麼事發生她就立刻報警。

  可惜她什麼都聽不到,外面的人說話聲音太小,有意不讓她聽到。

  「是誰派你們來的?」蕭琅健碩的身軀站在廳中央,冷冷問眼前的幾個男人。

  「沒有誰派我們來,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借貴地喝杯茶,喝完就走。」先前持槍的男子淡淡地笑,銳利的黑眸卻寒氣逼人。

  蕭琅唇冷笑,冷淡的說:「要喝茶請便,喝了就趕緊離開。」

  其中一個男子果真去廚房沏茶去了。

  蕭琅緩緩走到沙發前坐下,他搭起修長的,姿慵懶。

  幾個男人沒有打擾他,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慢慢喝茶,好像來他家真的只是為了喝茶似的。

  他們喝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茶,然後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

  江若涵聽到關門的聲音,忙下開門出去。

  「他們走了?」她問蕭琅。

  「嗯。」男人微笑著走到她面前,輕柔的問,「怎麼還沒休息?」

  「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她不答反問。

  「來喝茶。」

  「……」

  看她不信,他笑道:「真的是來喝茶的。」

  他的眼神告訴她,他並沒有說謊。她點點頭,正要開口說什麼,門鈴又響起。

  江若涵眉心微皺,心再次不安起來,那些人又回來了嗎?

  蕭琅無畏的走去開門,這次站在門口的不是那些人,而是阮逸風。他一把推開蕭琅,大步走進去,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江若涵的眼裡。

  看到他,她刷地變了臉,眼神也沒了一點溫度。

  男人迅速打量她一眼,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扯著她就往外面走。

  「放開他!」蕭琅衝過來,阮逸風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把他甩開。

  「給我記清楚了,你最好離她遠點!否則就不是嚇唬嚇唬你那麼簡單!」阮逸風臉陰沉,說出威脅他的話。

  蕭琅危險的眯起眼睛,原來剛才那些人都是他派來的。

  他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阮逸風趕過來。呵,也是為了看住他,不讓他和江若涵發生點什麼吧。

  江若涵也明白了幾分,她本來是要掙扎的,又迅速安靜下來,站著乖乖不動。

  阮逸風拉著她走出去,她回頭對想再次衝上來的蕭琅搖搖頭。不要過來,不要因為我得罪這個惡魔。

  阮逸風的步伐邁得很大,腳步迅速,江若涵穿著拖鞋踉蹌的跟在他的身後。

  電梯門打開,他大步跨進去,手拉扯著她的身子。

  她沒有他的速度快,一隻拖鞋掉在了外面。門又迅速合上,還差點了她的腳。

  蕭琅沒有來得及擠入電梯,只有一隻孤零零的拖鞋掉在他的身邊。

  光著一隻腳站在冰涼的電梯裡,江若涵渾身緊繃,垂眸面無表。

  下巴陡然被人捏住,阮逸風陰霾的俊臉壓下來。

  「你愛上他了?」他問她。

  她淡淡抬眸,冷冷看著他。

  「江若涵,我告訴你,就算我和你離了婚,你也休想找其他男人!我的女人,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好狂妄的口氣。

  她忍不住譏諷的反問他:「我的男人,可以一輩子都是我的男人嗎?」

  己所不勿施於人!

  阮逸風微怔,隨即揚起邪肆的笑容。

  他突然從後面圈住她的口,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淺笑魅的開口:「女人,你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嗎?你是我的,可我不是你的。」

  江若涵微扯嘴角,冷冷嘲笑。

  你是誰的和我無關,你這種惡魔,我才不稀罕你是我的!

  「記住,你和姓蕭的最好什麼都別發生,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電梯門打開,他橫抱起她的身子大步走出去,再把她他的跑車裡,開著車子朝她住的地方駛去。

  回到她租的房子裡,阮逸風把她丟在,再次丟下威脅她的話,「記住我說的話,不要挑z我的耐!」

  說完,他迅速離開她住的地方,門也被他關上了。

  江若涵的身上還穿著蕭琅給她買的新睡衣,她的手裡一直緊緊握著手機。

  她在發呆了一會兒,才想起了該給蕭琅打電話,讓他別擔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