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嘴唇,用力掙扎一下,憤怒道:「我為什麼不可以打你!你差點害死了我,我有資格給你教訓!阮逸風,你給我聽著,你想找死沒人會攔著你,但別連累我!」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決不能就這樣輕易的丟了命。
想到他好幾次都有害死她的衝動,她就感覺渾身發冷。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她一定不能繼續呆在他身邊!
阮逸風的表又陰沉了幾分,他突然傾身過來按著她,邪肆道:「還有十秒鐘,不能浪費了!」
說完,他的唇就狠狠壓了下來。
江若涵剛要掙扎,他突然張口咬下,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在她破開的嘴唇,他又用力咬了一口,然後放開她,很滿意看到她紅腫的嘴唇。
「瘋子!」江若涵的眼裡充滿了憤恨,她心想,他們必須得馬上離婚。
這種喜怒無常的男人,她無福消受。
「阮逸風,你答應了我要和我離婚,我看我們明天就離婚吧!」必須速z速決,決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男人放開她,冷哼道:「我看你急著離婚,是想和今天那個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江若涵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男人是蕭琅。
她氣得臉通紅:「你……無恥!我是那種人嗎,你別亂侮辱我!」
阮逸風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眯眼道:「你最好沒有,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丟下這句警告的話,他冷著臉開門下車。
江若涵在車裡坐了一會兒,也只好跟著下去。
廳里,老爺子已經回來了,正在看電視。
見他們兩個進來,他笑問:「你們是一起回來的?」
「是的,爺爺。」阮逸風點點頭。
「爺爺,我先上去換件衣服。」江若涵笑了一下,微微低著頭,讓頭髮遮住被咬破的嘴唇,跑上了樓。
回到臥室,她剛坐在上,門又被推開,阮逸風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他,江若涵就來氣。
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望著鏡子裡嘴唇上的傷口,秀眉微蹙。
這個樣子,她要怎麼出去見人?
阮逸風看出了她的心,走到她身後,對著鏡子裡的她邪魅的笑:「這有什麼關係,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是我不小心弄的就行了。」
江若涵羞惱的瞪他一眼。
他還有臉說!
「不然,你這幾天都乖乖呆在家裡,等傷口好了再出去?」他又笑。
江若涵在心裡惱怒,只能過幾天出門了。
這傷口沒幾天是不會好的。
忽然,她想起了叔叔拜託她的事。趁她和阮逸風還沒離婚,趕緊跟他說了吧。
她轉身面對他,試著說道:「今天我回家了一趟,叔叔跟我說,他想和旅遊公司合作,不知道你有沒有合適的旅遊公司推薦?」
江若涵的話問得很委婉。
這哪裡是要他推薦旅遊公司了,是讓他幫忙找一家可以合作的。
阮逸風淡淡挑眉:「我們不是要離婚了嗎?離了婚,就不該牽扯這麼多吧?」
江若涵的臉頰微微有些辣,她試著辯解道:「我的意是,你給我們推薦一家信得過的旅遊公司,而且該有的手續都會有,不會用你的名義占便宜。」
阮逸風垂眸想了一下,淡淡道:「這事我想想,阮氏名下倒是有一家這樣的公司,我看還需不需要找酒店合作,若是需要可以考慮和岳父的酒店合作。」
江若涵真誠的說道:「謝謝你。」
即使他們的夫妻關係不好,但不管怎麼說,他對她的家人還是不錯的。
阮逸風了唇,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房間去了書房。
沒兩天,王代珍就給江若涵打了電話,笑著跟她報喜:「若涵啊,你叔叔已經和旅遊公司簽合同了。那旅遊公司是逸風的吧,有自己的旅遊公司就是好。」
江若涵聽了,鬆了一口氣,她笑道:「媽,那不是阮逸風的公司,只是裡面有他們的股份,但最大的股東不是他。你跟叔叔說,好好跟人家合作,若是做得好,以後人家會長期和叔叔的酒店合作的。」
「你放心吧,這個你叔叔知道。對了,你最近和逸風的感怎麼樣了?」王代珍可一直沒有忘記,他們這對夫妻都已經鬧到了離婚的地步的。
「媽,我們沒事,就那樣。」
「記得跟逸風好好相,該忍讓的地方就多忍讓一下。」
「我知道了。」
「那我先掛了,你們有時間來吃頓飯。」
「好。」江若涵掛了電話,拿過一本書開始翻看起來。
她記得在前世的時候,當她被檢查出懷孕三個月時,顏悅就已經回來了。
現在距離顏悅回來的時間大概還有一年多。
如果這次和阮逸風離婚不成功的話,那麼她最多再忍受一年的樣子,就可以和他離婚了吧。
他的心裡最愛的人是顏悅,只要她出現了,相信他會很積極的和她離婚的。
江若涵想到這裡,就感覺光明的未來離她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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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得做一些準備,那樣才能毫無顧忌的和阮逸風離婚。
她打算找工作,每天都在家裡無所事事一點意義都沒有。去找一份工作,起碼離婚了,她也能養活自己。
江若涵說做就做,她填寫了一份簡歷,就在網上投遞,然後便是等待消息。
——
十月二十三號這天,是阮逸風的生日。
東方昱他們幾個打算給他慶生,地點安排在『皇』。
江若涵也要去參加,這樣的日子,作為阮逸風的妻子,她不能缺席。
白天在家裡吃了飯,和家人一起給他慶祝了生日。
到了晚上七點多,阮逸風就開車帶著她去皇,去和他的朋友們慶祝他的生日。
來到皇,這裡一如既往的紙醉金。
江若涵挽著身邊男人的胳膊,在他門的帶領下,朝著東方昱的b廂走去。
「晚上估計會喝很多酒,你要是喝不了,中途讓司機送你回去。」阮逸風突然對她說道。
江若涵看他一眼,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了。」
有了他的這句話,她放心了很多,也不怕被他們拉著灌一晚的酒了。
「風哥!」還未走近b廂,便到了站在半上攔截他們的東方昱。
他看到他們,忙上前阻止他們前進,眼神似乎有點奇怪。
「怎麼了?」阮逸風挑眉問他。
東方昱看一眼江若涵,對她嘿嘿笑道:「嫂子,你能不能在這裡等我們一會兒,我想跟風哥說兩句話。」
江若涵放開阮逸風的手臂,露出微微的笑容:「沒關係,你們隨便。」
「謝啦,嫂子。」東方昱沖她一笑,就拉著阮逸風走到一邊。
他們沒有走太遠,不過東方昱一開口就說的是江若涵聽不懂的語言,她會一些英語,但他顯然說的不是英語。
聽了他的話,阮逸風臉大變,他近乎失常的揪住他的衣領,顫抖的問:「你說什麼?」
江若涵仔細的看著他們,心裡很疑,東方昱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因為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阮逸風如此失的樣子。
東方昱拉下他的手,凝重的又用外語重複了一遍。
阮逸風睜大了眼睛,黑亮的眼眸閃著炙熱又複雜的光芒。
「風哥,你別激動,這是真的。現在你看……不如你先讓嫂子回去吧。」東方昱壓低聲音,語言又變成了通用的普通話。
阮逸風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到江若涵面前,拉著她的手就往外面走:「我今天有事,你現在就坐車回去!」
他的步伐邁得很大,江若涵小跑著跟在他後面,不解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阮逸風只是更加握緊她的手腕,並不回答。
不過他緊繃的身體和迫不及待的樣子,以及眼裡炙熱的緒,還是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他到的,好像不是壞事,甚至還是一件激動人心的好事。
既然是好事,又為何不讓她知道呢?
走到拐角的時候,江若涵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突然回頭看過去。
而恰好,她看到了從b廂里走出來的一抹俏麗身影。
那一瞬間,她震驚的睜大眼睛,似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當她還想再確認的時候,人已經被阮逸風拉著走過了拐角,視線也受到了阻礙。
一傻傻的跟著阮逸風走出皇,外面一直等候的司機見他們出來,忙開門下車,恭敬的替他們拉開車門。
阮逸風拉著江若涵在車門前停下,沉聲對她道:「你先回去,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如今已經是十月的天氣,氣溫降低了不少。
江若涵穿著及膝的月牙白連衣裙,露出光潔的雙和手臂,在涼風的吹拂下,感覺有些冷。
風吹亂她長長的秀髮,她伸手把風亂的髮絲別到耳後,小巧的鼻子吸了吸,黑眸望著阮逸風,靜靜的和他對視。
她看到了他眼底壓抑著的沉重感,他的眼神,不再淡漠疏離,終於有了炙熱的溫度。
他的改變,都是因為那個人回來了。
若是先前她還有一絲懷疑自己的眼神,那麼現在她已經可以非常肯定,她並沒有看錯。
東方昱對他說的,也是那人回來的事吧,所以他才那麼激動,那麼失。
本以為還要一年多的時間那人才回來,沒想到她會提前這麼多時間回來。
江若涵有些,為什麼這一世發生的事,跟上一世有了一些差距呢?
「怎麼不說話?我今天真的有事,你自己回去,家裡人問起來,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快上車,別耽擱時間了。」阮逸風看她半天沒反應,有點不耐煩道。
他這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見那人了吧。
急著親自把她送走,也是怕那人看到她嗎?
江若涵不優雅的笑道:「,我先回去,你和他們好好玩。」
她坐進車裡,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阮逸風的心裡裝滿了其他事,也沒有在意她太過冷靜的微笑。
他幫她關上車門,對司機說:「把少安全的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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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
車窗滑下,江若涵歪著頭對他笑道:「對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還沒有送禮物給你。不如這樣吧,我明天送給你如何?」
「都行。」男人敷衍的點點頭。
江若涵又把車窗升上去,淡淡對司機說:「開車吧。」
當車子緩緩行駛開的時候,她忍不住轉頭看去,後面哪裡還有阮逸風的影子。
他的動作真快,不去參加奧運會的百米賽跑,真是浪費了。
收回視線,江若涵的緒不飄到了前世見顏悅的那天。
那天她懷孕剛滿三個月,要去醫院做檢查。
阮逸風在爺爺的要求下,有點不願的陪她一起去醫院。
不過走進產檢室的只有她一人,他則是站在外面等她。
儘管很希望他也能跟她一起進去看看寶寶的況,但她明白,他能陪她一起來,就已經很難得了。
她不貪心,心想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就夠了吧。
從產檢室走出來,她的臉上掛滿了笑容,他淡淡問她:「醫生怎麼說?」
第28章等我離了婚,我就娶你為妻
她溫柔的撫摸上小腹,開心的說道:「醫生說寶寶發育很好,很健康。現在已經過了前三個月的不穩定期,後面只需要注意休息,多吃點蔬菜水果……」
她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她沉浸在為人母的喜悅中,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漫不經心。
當她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他打開手機,都沒有跟她說一聲,就自走到一邊接電話。
突然沒了聽眾,她有點意猶未盡的閉上嘴巴。
背對著她的男人對著電話輕柔的問:「什麼事?」
她知道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在嫁給他之前就知道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她已經學會了忍讓和寬容。
只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用如此溫柔的口氣跟其他女人說話。
是的,電話那頭一定是一個女人,不然他不會是這種口氣。
心裡感到很難受,江若涵微微垂下頭,眼眸沒有焦距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好,我馬上過來。」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立刻點頭答應,都沒有一絲猶豫。
男人收起電話,回頭對她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我有點事,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她故作輕鬆的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什麼事都沒有。走吧,我送你上車。」
雖然他不喜歡她,不過他還是挺紳士的。他幫她拉開車門,等她坐進去後,就把門關上。
車子啟動了,走了一段不遠的距離,她不舍的回頭去看他,可是原地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江若涵感到很失落,她的手上還捏著寶寶的b超圖,可他都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
「先不回去,到走走吧。」心裡有些煩悶,她暫時還不想回家。
長期呆在家裡足不出戶,她總感覺那個家是一個枯燥的牢籠。
若是這個時候回去,看著空空的大房子,她的緒會更加低落的。
「少,那你想去哪裡走走?」
「隨便,你看著辦吧。」
司機笑道:「今天遊樂園在舉辦嘉年華,挺熱鬧的,不如去那裡看看?」
「好。」
江若涵很後悔來到遊樂園,她沒想到,她會在這裡見十幾分鐘前,因為有事不能陪她回家的丈夫。
而他所謂的事,就是親昵的摟著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在遊樂園裡開心的玩樂。
那女人江若涵不認識,不過她知道,她跟阮逸風的其他女人不一樣。
她的身上有一種尊貴的氣質,就像十八世紀英皇室里尊貴不凡的公主。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標準的禮儀,舉手投足間全是蠱人心的風。
她的頭上帶著一對長長的,毛茸茸的兔耳朵。和她的氣質配合起來,一點都不突兀,反而襯托出她的嬌俏可愛之。
阮逸風那樣的男子都被她住了,一直盯著她看,眼裡全是她的存在,其他任何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江若涵也不得不驚心她的美貌。
只是那樣的美,看在她的眼裡很刺眼,幾乎刺瞎了她的眼睛。
那天,阮逸風沒有看到她,可是她卻傻傻的站在不遠,盯著他們看了很久。
越看,心越痛。
最後她不再折磨自己,選擇了離開。
從那天以後,她的心就開始不安起來。後來她見了那女人,也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顏悅。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還知道了她的身份,阮逸風的前女友,同時也是他唯一承認的女友。
自從顏悅出現後,她和阮逸風連基本的和平都無法維持了……
直到最後,顏悅堂而皇之的在她的家裡和阮逸風,接著就是她從樓梯上滾下去產死掉的結局。
想到那些心痛不安的時光,江若涵就感覺呼吸不過來。
她按下車窗,外面的涼風吹拂在她的臉上,心的煩悶才減少很多。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她為何急著和阮逸風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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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不想愛他了,也不是因為他們不合適,更不是因為前世的慘死。
而是因為,她很怕面對顏悅的出現。
她的出現會讓她想起前世發生的種種,會提醒她那段痛不生的過去,更會讓阮逸風對她徹底的冷漠無,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前世今生都和阮逸風是夫妻,在她的心裡,他始終是她的丈夫。
說她完全對他沒感覺,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想在顏悅出現之前儘快逃離,儘快的和阮逸風了斷。那樣即使顏悅回來了,她也可以做到不在乎。
畢竟她跟阮逸風沒了關係,所以阮逸風會如何對顏悅,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可惜……
這一世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竟然讓顏悅提前回來了!
而她還沒有和阮逸風離婚呢!
江若涵想到這裡就頭痛的揉揉額角,不過她也有幾分高興。
阮逸風本來就是要和她離婚的,顏悅又突然回來了,這下好了,估計他更會迫不及待的和她離婚吧。
回到家裡,阮安疑的問她:「怎麼突然回來了,逸風呢?」
江若涵笑道:「他在陪朋友們喝酒,我又不會喝酒,就回來了。」
老爺子點點頭:「你不適合他的圈子,還是少和那些人參合的好。而且喝酒喝多了,也會傷身子。」
江若涵並沒有馬上上樓去休息,她走到爺爺身邊坐下,對他笑道:「爺爺,我陪您一起看電視吧。」
阮安看她不忙,突然來了興致:「不如陪爺爺下幾盤?」
「好啊。」她欣然同意。
她心想,陪爺爺下棋的機會恐怕不多了。
————
皇頂樓的總統房。
陽台上,阮逸風點燃一根煙,沉聲問對面的女人:「告訴我,當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找我?」
他壓抑著心的激動和深沉的感,生氣的質問她。
顏悅淚光瑩瑩的看著他,眼裡全是對他的柔。
她披著長發,身上穿著修身的白旗袍,又在肩上披了白雪紡的披肩,婷婷俏麗的站在他面前。
下,一身純白的她,美得驚人,恍若不小心掉入凡間的仙子。
「風,我不是有意隱瞞你我還活著的事。」顏悅低低開口,聲音悅耳動聽。
阮逸風眸幽深,他捏緊指尖的香菸,湊近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
兩人視線相撞,就再也移不開了。
「你說吧,我聽著你的解釋,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男人的威脅不用全說,她也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顏悅不微笑著感慨:「風,你跟以前一樣,還是沒有變。而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脾氣。」
那麼的霸道,強勢,唯我尊!
這樣的他,會讓她感覺自己是被他深深愛著的,擁有著的。
阮逸風咬牙,全身緊繃著,努力克制某種緒,再次問她:「我要你的解釋!」
「好,別生氣,我解釋給你聽。其實當我是真的要死了,醫生都說我的病無法醫治,而我又不想讓你看到我全身癱瘓,無法動彈的樣子……
所以我選擇一個人靜悄悄的死去,也讓家人騙了你……
可是後來,醫院突然聯繫我,說有人或許能治好我的病,我就抱著試一試的心去治療。不過我不敢告訴你這些,我怕這只是空歡喜一場。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那人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惜幾年後,等我的病徹底有希望治好的時候,你卻已經結婚了……」
說到這裡,顏悅傷痛的垂下睫毛,兩顆晶瑩的淚珠頓時從她的臉上滑落。
「風,難道我們真的沒有緣分嗎?為什麼我好不容易可以活下去了,而你卻結婚了?」
聽了她的解釋,阮逸風才知道她能活下來的真相。
同時,他跟她一樣,也為這樣的錯過而感到心痛。
再也壓抑不住自己,他用力將她抱緊,臉埋在她脖子裡,深深吸著屬於她的特味道。
「悅悅,對不起,不是我要結婚……
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死了,我整整傷心了三年,後來爺爺要求我結婚,還給我找了現在的這個妻子。
我的心已經死了,所以我娶誰都無所謂,才答應了爺爺娶妻……
若是我知道你還活著,我一定會等你,一定不會娶其他女人!」
「風,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你已經結婚了,你會對你的妻子負責吧,我們以後該怎麼辦?」顏悅傷心的問他,手卻是緊緊抱著他的身體,傳達著她根本就離不開他的想法。
阮逸風的眼裡閃過一絲堅定,他鄭重的說:「你放心吧,我會和她離婚。我和她沒感,她也想和我離婚。等我離了婚,我就娶你為妻!」
「真的嗎?」顏悅欣喜的問。
阮逸風放開她一些,寵溺的笑道:「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風,你還是愛著我的對不對?」
男人笑著點頭,他自然是愛她的,他最愛的女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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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開心的笑了,這個男人還是愛著她的,她感覺好開心,同時心裡也更加愛他。
「風……」她忍不住踮起腳尖,微微湊近他的臉,眼眸離的看著他感的薄唇。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男人心領神會,唇立馬貼上她的唇,輕輕的吻住她。
顏悅忍不住嚶嚀一聲,也熱的回應他的吻。
久,他們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顏悅喘著氣,嬌羞的抬頭,就對上男人漆黑炙熱的眼神。
他猛地將她橫抱起來,唇笑道:「今晚的生日禮物,我會很喜歡的。」
他沒有說要什麼禮物,但他的眼神和他的行動說了。
顏悅幸福的笑了,沒錯,今晚她就要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他……
……
江若涵陪爺爺下了一盤棋,爺爺就困了。
她也上樓打算休息。
坐在上,她卻茫然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應該先去洗澡,然後睡覺,但她的心總感覺不舒服,好像有什麼事沒有做似的。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阮逸風和顏悅打得有多火熱。
一想到這裡,她就更加厭煩。
拿出手機,她撥通阮逸風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第一遍結束,她繼續打第二次。
「風,你的電話……」顏悅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發出糊的聲音。
阮逸風本不想接,可電話一遍一遍的響,他也聽著心煩。
煩躁的起身,他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眼裡閃過一抹深諳。
「風,是誰的電話,你怎麼不接?」顏悅抱著被子起身,疑的問他。
阮逸風沒有解釋,他只穿了一條褲子,就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到底有什麼事?」按下接聽鍵,他冷冷問江若涵。
江若涵淡淡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怕你喝酒喝多了,給你提個醒,讓你別醉死了!」
「你就說這個?」男人不悅的眯眼。
「當然不是,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你說你不會再去找其他女人,今天晚上是你的生日,你不要得意忘形的找其他女人。
雖然我不喜歡你,可我還是不喜歡被人欺騙,而且你名義上還是的我的丈夫,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
也不需要你忍多久,不久以後我們離了婚,你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江若涵一口氣說完,語氣是前所有未的認真。
阮逸風的眼神變得很複雜,他試探的問她:「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人跟我說什麼。好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在還沒有和我離婚的時候,就去找那些小三小四。沒事了,我掛了。」
「等一下……」阮逸風剛出聲,那邊就掛了。
他忍不住在心裡咒罵,悅悅才不是什么小三小四!
不過被江若涵說了那一通,他就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顏悅發生關係了。
不是沒瞭望,而是他的確答應了江若涵,不會去找其他女人。
再者,現在他用已婚男人的身份和顏悅發生關係,就間接讓顏悅成了小三小四了……
想到這些,阮逸風一陣心煩。。
那個死女人,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偏偏在他快進行到最後的時候打電話,誠心是在讓他鬱悶。
顏悅裹著一件睡袍走出來,看他神煩躁,關心的問:「風,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在裡面等他,等了半天都不見他進來。她的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這個時候停下來,誰心裡會樂意啊。
阮逸風伸出手臂把她攬進懷裡,輕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悅悅,先等我離婚好嗎?」
顏悅眸微動,他的意是要等他離了婚才願意碰她嗎?
她有點委屈的嘟嘴,手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膛上,「風,沒關係,只要你心裡有我,讓我等多久都沒關係……」
男人的心裡一陣感動,他更加抱緊她,不再言語。
這一晚,江若涵以為自己會失,結果她睡了一個好覺,連夢都沒有做。
早上她稍微起晚了一點。
剛從室洗漱出來,突然就看到阮逸風正在換衣服。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淡淡道:「一會兒我們談一談。」
現在顏悅回來了,他是真的該和她離婚了。離了婚,就娶顏悅進門。
江若涵微愣,隨即點點頭:「好,我正好也要跟你談一談。」
她明白他要說什麼,沒關係,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兩人心裡都想著事,所以也沒再說話。
他們先後下樓,當一起吃飯的時候,阮安對阮逸風說:「你今天找個時間,到我書房來一趟。」
「爺爺,有什麼事嗎?」他疑的問。
阮安喝著湯,也沒有抬眼皮:「沒什麼要緊的事,你一會兒來一趟吧。」
「是。」
吃過飯,阮逸風就去了老爺子的書房。江若涵在廳花,等著他談完了事下來。
過了好久,他下來了,臉卻不是很好,有些發沉。
江若涵想問他爺爺都說了什麼,話到嘴邊就改變了:「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現在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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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空,以後再說吧!」男人冷冷回絕她。
江若涵也不在乎他的度,「那正好,你沒事跟我說,我有事跟你說。」
「你要說什麼?」他不解的看她一眼。
江若涵微笑道:「你忘了昨晚我跟你說的話?我說有禮物送給你,你跟我上樓吧,我把東西拿給你。」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她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阮逸風猶豫一下,也跟著上去。
回到臥室,江若涵從自己的書架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我已經簽字了,你也簽了吧。」
阮逸風的視線落在文件上,上面的幾個字讓他怔住了。
離婚協議書!
他眯眼看向江若涵:「這就是你給我的生日禮物?」
「嗯,我知道你一直盼著和我離婚。我想這東西,是你最需要的東西。而且你也答應了我,會和我離婚。」
阮逸風接過協議書快速掃視,唇扯出一抹弧度:「什麼都不要?」
「對,你的東西,我什麼都不要。」
「你這離婚協議書送的可真及時。」男人嗤笑一聲,隨手把東西扔在一邊。
第29章她不會去和顏悅比較
他銳利的寒眸射向她,冰冷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在他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下,江若涵眸光微閃,她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矢口否認:「我能知道什麼?我要求離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男人冷笑:「是啊,你也不是要求一天兩天了。可是我很好奇,昨晚你為何會給我打電話說那些話,更加好奇你今天怎麼就突然給我準備了離婚協議書。江若涵,在我要瞌睡的時候你就送個枕頭過來,你不覺得這也太巧合了嗎?」
江若涵很他為何要這麼說。
難道他以為有人對她透露了顏悅的存在嗎?
既然他都如此認為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讓他誤會吧。
「你說的對,這的確太巧合了。沒錯,我知道了你的事,也知道你肯定要馬上和我離婚。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就讓他誤以為,是他的某個朋友對她透露的吧。
如果說出實話,他就能和她離婚的話,她不介意這樣說。
「哼,果然是這樣的!」阮逸風立馬變了臉,眸子迸射出陰森森的寒意,「江若涵,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心機!」
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十分憤怒道:「平時看你一副清高的樣子,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你以為你主動簽了離婚協議,我就能不擔心甩不掉你,可以先暫時不急著離婚嗎?
我告訴你,我要娶的女人從來都不是你,我愛的也不是你!
你別以為你可以有恃無恐,我是不會讓你的如意算盤得逞的,你給我等著瞧!」
狠狠說完這番話,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若涵又是,又是氣憤。
他神經病是不是?
她有恃無恐什麼,又哪裡有什麼如意算盤了?
他的話也太毫無根據了吧!
他的心上人回來了,她主動拿出離婚協議,他不但不感激,還這樣說她,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江若涵死活想不明白阮逸風最後的那番話,想不通,她也不想了。
不過她很沮喪。
還以為今天一定會離婚的,誰知道他表示了對她的不屑後,又沒有說離婚的事。
他到底是什麼意啊,既然討厭她,不屑她,為何又不離婚呢?
江若涵一個人煩躁的走來走去,在心裡都把阮逸風罵了不下一百遍!
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唯就差阮逸風一個。
阮安見他不在,臉有些發沉。
「逸風怎麼還不回來?」他問。
管家忠叔回答道:「少爺說今天有事,就不回來吃晚飯了。」
「公司都不需要他每天坐鎮了,他還能有什麼事,忙到了連回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老爺子的聲音又沉了幾分。
阮母忙笑道:「爸,我看他估計跟朋友在一起吧,逸風的朋友多,會經常聚會。」
「哼,他那都是些什麼朋友,全是一些狐朋狗友!整天只知道喝酒,玩車子,玩女人。那樣的朋友,還是少聚會的好!」
阮母臉微僵。
她不知道公公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發起火來。
平時逸風也經常不回來吃飯啊,他很少說什麼,為何今天就如此在意他不回來的事?
她想了想,仍舊微笑道:「爸,您聽說了嗎,顏家的女兒回來了。當年我們都以為她死了,哪裡知道她還活著。逸風從小就跟她關係好,她回來了,他們那些朋友少不了要聚一聚。我想逸風今天不回來,也許就是去給顏悅接風了吧。」
聽了這話,阮安一點驚訝的表都沒有。
阮父觀察細微,疑的問他:「爸,您早就知道顏悅回來的事?」
「嗯,也是昨晚臨睡的時候才知道的。」老爺子淡淡點頭。
江若涵不看向爺爺,心裡有個疑。
爺爺昨天就知道顏悅回來的事了,那他今天叫阮逸風去他的書房,談論的也是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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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她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阮逸風和顏悅的關係。
當年他們感很好,得知顏悅死掉的事,阮逸風整個人都崩潰了,還為此痛苦了很多年。
後來顏悅回來,阮逸風就天天跟她在一起,幾乎是形影不離。甚至他還非要跟她離婚,為此跟爺爺大吵了一架,把爺爺氣病了。
若不是爺爺病倒,再加上她懷孕的事,估計他不和她離婚就不會罷休吧。
所以這一世,阮逸風肯定也會為了顏悅馬上和她離婚。
爺爺知道他的脾氣,也知道他對顏悅的感,但爺爺是希望她做阮逸風的妻子的。
所以江若涵猜想,今天爺爺把阮逸風叫去他的書房,說的事,一定是不准許他和她離婚,然後去娶顏悅的事。
江若涵忽然有些明白阮逸風當時的怒氣了。
一定是爺爺的反對,才讓他那麼生氣。也許爺爺還威脅了他,不然他不會妥協。
還有,他估計誤會了她,認為她知道顏悅的事,是爺爺告訴她的吧。
怪不得他說她有恃無恐。
他認為她有爺爺撐腰,所以才以為她有恃無恐。
這個誤會可弄大了,根本就不是爺爺跟她說的這件事。
早知道她就不故意讓他誤會了,要是因此讓他們祖孫的關係有了嫌隙,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倒不是她為阮逸風著想,她是在為爺爺著想。
爺爺對她那麼好,她不能讓阮逸風和他的關係變差。
江若涵決定等阮逸風回來了,就跟解釋清楚。
可問題是,他追問她是如何得知的,她又怎麼回答?
「若涵,你在想什麼?」阮安突然出聲,打斷她的緒。
江若涵回過神,露出一絲笑容:「爺爺,我在想,那個顏悅是誰?為什麼她死了,又突然活過來了?」
「這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爺子搖搖頭。
「這件事,我今天倒是聽人說了。」阮母接話道。
「顏悅那孩子當年不是得了漸凍症了嗎?逸風陪著她去外醫治,可怎麼都治不好。
後來逸風有事要回一趟,等他準備再出的時候,就接到了顏悅去世的消息。
顏悅的父母回來後,也說她死了,屍體在外就火化了,還埋在了外。當時逸風為了她的死,還……」
「咳咳。」阮父故意咳嗽幾聲,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阮母會意的看一眼江若涵,心裡閃過一抹不屑。
若是當年顏悅沒『死』,她的兒媳就是她了。顏悅可比江若涵好多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說重點吧,她為什麼又死而復生了?」阮父問她。
阮母唏噓道:「這是有隱的,她不想讓愛她的人看著她死去,就央求她的父母編了這個謊話。
其實她本來就快要死了,幸好她福大命大,機緣巧合的到了一位名醫。
名醫說有可能治好她的病,她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去治,不過還是沒有告訴大家她還活著的事,她怕名醫治不好她。
所以她這一治就是好幾年,還真是老天保佑,她的病真的治好了,這也就是她死而復生的原因。」
阮安面帶微笑的點點頭:「她沒死是好事,這也是她的造化。」
阮母笑逐顏開:「是啊,悅悅那丫頭是個有福氣的。當年我就說過,誰娶到她,就是莫大的福氣。漸凍症可是絕症,她竟然都被治好了,可見那丫頭的命很不一般。」
說這些話的時候,阮母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的瞥向江若涵。
江若涵明白婆婆的意,她是在遺憾阮逸風娶的妻子不是顏悅吧。
的確,顏悅那樣的女孩子,就像一個閃光體一樣耀眼奪目。如果把她比喻成天上的北極星的話,那麼她江若涵就是地上的螢火蟲。
北極星和螢火蟲的區別,相信所有人都明白。
要選擇,大家都會選擇北極星,而不是卑微的螢火蟲。
但她不會去和顏悅比較,她是她,別人是別人。
不管顏悅有多優秀,她都不會因為她而自慚形穢。
阮安輕易就能看穿兒媳的心,他收斂笑容,淡淡道:「不說這些了,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
晚上江若涵在臥室里上網。
前段時間她投的簡歷,已經有三個公司回復了她,讓她去面試。
她的心裡很高興,同時也很緊張。
她大學還沒畢業就嫁給了阮逸風,畢業後就一直住在豪宅里,沒有出去工作過。
她什麼工作經驗都沒有,也不知道能不能勝任外面的工作。
不過還好,她畢業的時間不是很久,還能被稱為應屆畢業生,用人單位應該知道她的能力,就算錄用了她,也不會讓她做太難的工作。
江若涵正在網上查面試資料的時候,阮逸風突然推門進來。
她看他一眼,然後關掉電腦,拿著睡衣起身去室洗澡。
她本來打算跟他解釋,顏悅的事不是爺爺告訴她的。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還是別越描越黑了。
關上室的門,江若涵站在洗漱台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腦子裡有些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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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了一會兒的呆,才拿起牙刷,在上面擠了牙膏,用水杯接了水,開始漱口。
當她還在洗臉的時候,就聽到臥室的門被關上的聲音。
她愣了一下,沒有在意,繼續洗臉,最後是沖了澡。
等她出來時,臥室里空空的,早已沒有阮逸風的影子。
不過沙發上扔著一些衣物,他只是回來換衣服的吧……
翌日早上,江若涵吃了早餐就出門去面試。
面試了一家公司,她感覺還不錯,心想一定會成功的。
回到家裡,人還未走進廳,就聽到有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是那麼的悅耳動聽,又是那麼的悉。
江若涵微微垂下眼眸,然後做好心理準備,才抬跨進去。
去面對那個在前世影響她的生活,她的婚姻,最後又間接導致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去世的女人。
「若涵,你回來啦,一早上去哪裡了?」阮母側頭看到她,臉上還有未消散的笑容。
江若涵看一眼顏悅,對婆婆笑道:「媽,我出去見了一個朋友。對了,這位是?」
「你好,我叫顏悅,你就是風的妻子吧。」顏悅含著微笑,很有禮貌的跟她打招呼。
不過她的語氣里,若有似無的帶著幾分她和阮逸風的關係很好的得意。
「你好,原來你就是顏小。」江若涵笑笑,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
顏悅驚訝的問她:「你怎麼知道我?」
阮母呵呵笑道:「昨天我們已經提起過你了。對了,昨天逸風他們有沒有給你接風洗塵?」
「當然有啊。風和阿昱他們特地在酒店為我擺了接風宴,我們從白天慶祝到晚上呢?伯母,這次我能活著回來,還能再見到您,我的心裡很開心。」
阮母被她哄得合不攏嘴,她親昵的拉著她的手,慈祥的笑道:「你這丫頭,嘴還是像以前那麼甜。我也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得知你還活著的消息,你不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高興。」
「伯母,我知道您最疼我了,就像我的媽媽一樣。如果當年我沒有患病,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媽媽了。」顏悅很自然的說道,眼底還適時的掠過一抹遺憾。
「是啊,哎……」阮母也遺憾的嘆氣。
顏悅勉強扯出一絲微笑,然後拿起茶几上的禮物走到江若涵面前,遞給她。
「這是給你買的禮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謝謝。」江若涵的表淡淡的。
她伸手去接的時候,顏悅突然放手,禮物掉在了地上,哐嘡一聲,裡面的東西碎了。
聽聲音能聽出來,禮物應該是玻璃之類的東西。
而玻璃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聽著最是令人心裡發慌。
江若涵懵了一下,人愣了愣。
「你……」顏悅卻已經紅了眼眶,用一種難以理解,又委屈的眼神看著她。
因為顏悅擋著了阮母的視線,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小動作。
「怎麼了,怎麼碎了?」阮母上前疑的問。
「伯母,都怪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所以禮物掉在了地上。」顏悅趕緊回頭解釋,還努力做出一副我不難受,我不在意的表。
阮母一看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江若涵耍小心眼,故意給顏悅難堪。
她沉了臉,冷冷對江若涵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叫人來打掃了!」
這手段……
江若涵都無語了,她有必要搞這種小動作來陷害她嗎?
她並沒有露出委屈的神,而是立馬歉意的笑道:「媽,是我不對,我這就讓人來打掃。」
她又看向顏悅,很真誠的對她說道:「顏小,你是我們家的人,我卻不小心弄壞了你送給我的禮物,真的很對不起。你坐著休息吧,我去給你沏茶,親自給你賠罪。」
江若涵沒有顏悅想像中的委屈,難受,還有極力爭論。
卻是從容的笑著攬下了這個罪名,還真誠的給她道歉。
她選擇了識大體,顧全所有人的面子,而不是和大家撕破臉皮,讓所有人都討厭她。
這份氣度和心機,根本就不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人能做出來的。
顏悅在心裡疑,江若涵的格,似乎和她得知的信息完全不一樣……
果然,見江若涵度還算不錯,阮母不緩和了臉。
「悅悅,過來和伯母繼續聊天吧。跟伯母說說,過去幾年發生的事。」
「好啊,只要伯母不嫌我嘮叨就行了。」
阮母樂呵呵道:「伯母啊,就喜歡你這張嘴說話……」
江若涵轉身去吩咐傭人打掃衛生,又去廚房泡了茶,然後親自給她們送去。
她走到茶几面前,蹲下身子,先把茶恭敬的放在阮母面前。
正當她準備把另外一杯遞給顏悅的時候,一抹修長的影子從外面移動進來。
阮逸風跨入廳,看到顏悅也在,微微愣了一下。
「風,你回來啦!」顏悅立刻笑著迎上去,就好似一個妻子在迎接丈夫的回家。
「你怎麼來了?」阮逸風溫柔的看著她,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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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很自然的抱著他的胳膊,嬌笑道:「我來看望伯父伯母和爺爺,不過只有伯母一個人在家。對不起啦,我來之前都沒有跟你說一聲。」
阮逸風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臂選擇和她b嫌。
他微笑道:「你是來看望長輩的,沒有必要事先知會我一聲。」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好像顏悅才是他的妻子,而她江若涵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擺設。
這樣的目中無人,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
可惜阮母假裝視而不見,端著茶杯垂眸喝茶。
江若涵在心裡輕輕冷笑,她也跟著視而不見,把茶杯放下,拿著托盤起身回廚房去。
阮逸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她。
他瞥她一眼,眼裡的緒沒人能看懂。
「少,夫人說下午要留顏小吃飯,你看我準備的這些菜譜合適嗎?」廚房裡,王嬸見她進來,忙拿著單子給她看。
江若涵接過來看了看,唇笑道:「其他都沒問題,只是少爺喜歡吃蝦丸,不如做一鍋珍珠湯吧,就用蝦仁做,味道要鮮一些。到時候給每人盛一碗,當做開胃湯。對了,有新鮮的蝦仁嗎,沒有的話,現在就去買。」
第30章全身都很癢!
「好,我馬上去買。」
江若涵從廚房裡出來,廳里已經沒了其他人的影子。
她朝著樓上走去,走在旋轉的複式樓梯上,就聽到二樓的走廊上傳來顏悅的聲音。
「風,你的妻子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江若涵眸微動,不由得放慢腳步。
「為什麼這麼問?」阮逸風問她。
顏悅有些委屈的說:「反正就是感覺啊,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她好像不喜歡我。她對我的那種排斥,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吃醋了。風,你不是說她也不喜歡你的嗎,為什麼她會為了你吃醋?」
江若涵挑眉冷笑,誰吃那人的醋了?!
這女人,惡人告狀不說,還扭曲事實。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她更會演戲的人了。
「她怎麼你了?」阮逸風是多麼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問出問題的關鍵。
「沒有啦,她沒有為難我。就算她不喜歡我,也有可原,畢竟她才是你的妻子。而我,只是你的過去。」
阮逸風忙說道:「悅悅,你不是我的過去!我知道,你現在受了委屈,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和她離婚,到時候你就能……」
「就能什麼?」江若涵的聲音突然來,打斷了阮逸風的話。
正面對著說話的兩人猛地愣住,他們側頭看去,驚訝的看到她站在走廊的樓梯口。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江若涵緩緩朝著他們走來,面上帶著從容的微笑。
她聽到了多少?
阮逸風微皺眉頭,眼底掠過一抹陰沉。
顏悅並沒有一點被撞破的心虛害怕,而是驕傲的微抬下巴,表尊貴。她的樣子,不讓江若涵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部電影——羅馬假日。
裡面的公主就是她這樣,表永遠是尊貴不凡的。不過人家是真的公主,她頂多是有錢人家的千金而已。
走到他們面前,江若涵裝傻的笑問:「你們怎麼在這裡?有什麼話非要站在走廊上說?」
面對她的問題,阮逸風沉著臉道:「這是我們的事,和你無關。」
江若涵無所謂的笑笑,「那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她走過他們,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恍然的問阮逸風:「對了,我昨天說要離婚,你考慮的結果如何了?我都提了好幾次了,你怎麼還下不定決心?」
阮逸風的臉倏然陰雲密布,眼底全是寒冷的風厲。
顏悅臉微變,立馬看向他,眼神帶著質問。
江若涵笑得越發優雅:「老公,如果你不離婚,我也可以繼續做你的妻子。你說的對,你的身份註定了你不能輕易離婚,而且我也適合做阮家的少。你不是還對我說過嗎,希望我能做一輩子的阮家少。」
「你……」阮逸風氣得咬牙切齒。
這女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風,她說的都是真的?」顏悅忍不住傷心的質問他。
「昨天她提出離婚,你為什麼不同意。你不是答應我,會儘快和她離婚的嗎?
還有,你以前真的對她說過這些話?你希望她能做一輩子的阮家少?」
「悅悅,你別聽她瞎說!我沒有……」
「你敢發誓你沒有嗎?」江若涵陡然沉了臉,冷聲問他。
阮逸風的話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了。他陰冷的盯著她,手掌緊緊握著,江若涵幾乎以為他會忍不住過來給她一拳。
此刻他的度,說明了一切。
顏悅傷心的後退一步,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悅悅!」阮逸風急得抓住她的手,握著緊緊不放。
「你別中了她的挑撥離間之計,我對你如何你還不清楚嗎?」
顏悅忽然就冷靜下來,是啊,他最愛的人是她,她根本就不會相信他會變心。
他對江若涵說的那些話,也是在他以為她死了的況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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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活著回來了,他的心自然是向著她的。
只是,她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為何江若涵提出離婚,他還要猶豫呢?
阮逸風看她想通了,放心不少。
他又看向江若涵,唇冰冷道:「既然你喜歡當阮家少,那最好多享受幾天,我怕你很快就沒有機會了!」
江若涵不抬起下巴,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和高傲。
她背脊挺直,不屑一顧的說:「阮家少***位置,我早就不想做了。你最好別忘了,是你一直不放我走,我才忍受到今天的。阮逸風,有的時候,做男人不要太人渣了!」
「……」阮逸風的表變得更加陰森恐怖。
可是莫名的,他的心裡並沒有太過氣憤。
這個時候的江若涵,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光芒,一種讓人不敢小覷,不敢輕易瀆的光芒。
這樣的她,是陌生的。可同時,也是讓人刮目相看的。
阮逸風不眯了眯眼,眼裡露出複雜難懂的深諳……
目的已經達到了,江若涵了一下嘴角,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
把門關上,也隔絕了那對男女。
她坐在上,有些疲憊的靠著頭,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看到顏悅就不舒服,看到阮逸風也不舒服。
看他們兩個在一起更不舒服。
這個該死的婚姻,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掉!
江若涵的心很煩躁,為了讓心變好,她就去看電影,還特地看了那種最搞笑的。
她要笑,絕不能讓他們影響了她的心。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下午,傭人來敲門叫她去吃飯。
「我馬上來。」關掉電腦,她整理好衣著,就開門下樓。
餐桌前,所有人都剛入座。
爺爺和公公也回來了,而顏悅居然還在!
她正坐在阮逸風的右手邊,那個位置,卻是江若涵平時坐的位置!
江若涵淡淡瞥一眼,沒事的笑著上前跟爺爺打招呼,老爺子慈祥的對她說:「若涵啊,來,坐到爺爺身邊來。爺爺面前有好吃的紅燒魚,你不是愛吃這個嗎,過來和爺爺一起吃。」
江若涵心裡一暖,爺爺這是在為她解圍吧。
她溫暖的笑道:「爺爺,那我就不氣了。」
「哈哈,你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媳,不用跟爺爺氣。弄把椅子過來,靠著爺爺坐。」
傭人很有眼,立馬行動迅速的端了一把椅子放在老太爺身邊。
江若涵的心裡好感動,她真的好喜歡爺爺啊。
有了爺爺的愛護,她心裡的那點不痛快都消失了。阮逸風和顏悅算什麼啊,在她的眼裡,最重要的是爺爺。
江若涵笑著在爺爺身邊坐下,視線不然和顏悅的對上。
後者的眼底有幾分冷意,還有不屑。她毫不在意,很自然的移開視線,卻又撞上阮逸風的眸子。
男人的眼神幽暗深邃,她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傭人端著許多珍珠湯過來,在每個人的面前放了一碗。
阮家吃飯偶爾也有先喝開胃湯的習慣,所以大家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爺爺,這是我特地吩咐廚房做的湯,你嘗嘗,看味道如何?」江若涵親自接過傭人手裡的碗,恭敬的放在老爺子面前。
阮安開心的笑道:「好,我嘗嘗。」
他喝了一口,感覺很好喝,很鮮。
「大家都嘗嘗,味道很不錯。」他趕緊跟其他人說。
於是所有人都拿著勺子,開始舀湯喝。
阮父讚不絕口道:「的確很鮮,這湯做得不錯,這個月給王嬸加一成的工資吧。」
王嬸就是負責做菜的廚師,而阮家的傭人得到的薪水都很高。加一成的工資,可以抵得上一般人一個月的工資。
「謝謝老爺。」站在一邊的王嬸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阮逸風也喜歡喝這個湯,他喝了一碗,就讓傭人再給他盛一碗。
顏悅隨便喝了幾口就沒喝了。。。
正當大家吃飯吃得盡興的時候,顏悅忽然感覺手背很癢。
她把手放在桌子下,撓了撓,卻發現越來越癢。
阮逸風發現她的不對勁,疑的問她:「你怎麼不吃了?」
「我吃飽了。」她微微笑道。
「吃那麼點?」男人不滿的皺眉。
「我今天不餓,你繼續吃吧,別管我。」她體貼的說道。
阮逸風笑了一下,繼續埋頭吃飯。阮安淡淡瞥他們一眼,然後夾了一些菜放在江若涵的碗裡。
「若涵,多吃點,吃胖點才能給我們阮家生個健康的小寶寶。」
江若涵驚了一下,不感動的紅了眼眶。她忙垂下頭,不讓其他人看到她的異樣。
「謝謝爺爺。」
老爺子說的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反正顏悅聽了後臉有些不好,她微微垂下頭,發現不光手癢,也很癢了。
不對,是全身都很癢!
阮逸風怕她心裡難受,就想用眼神安她一下。
誰知道這一看,就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冒出了一些小紅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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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又發現她正在拼命給大撓癢,心裡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一把抬起她的下巴,果然,她的臉上也布滿了小紅疙瘩。
江若涵一直在暗中注意他們的動作。
這個時候,她是第一個看過來的人。
「呀,顏小的臉怎麼了?」她驚呼一聲,眼裡露出一種叫做恐怖的東西。
她的眼神刺激了顏悅的神經,她忙看向阮逸風,驚慌的問:「我怎麼了?」
阮逸風眯起銳利的眸子,霍地起身憤怒的問王嬸:「這湯是用什麼做的?!」
王嬸還以為顏小中毒了,她忙解釋:「少爺,這湯是用蝦仁做的?蝦仁是新鮮的,不會有問題……啊,難道顏小對海鮮過敏?」
一般人都知道,新鮮的海鮮容易讓人過敏。所以很多人吃的,都是經過理過的海鮮。
顏悅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一把捂著自己的臉,不讓其他人看到她恐怖的樣子。
「風,你快帶我去醫院,我不要呆在這裡,快帶我走!」她尖叫著,失去了往日的風度。
「別怕,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阮逸風將她橫抱起來,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跑去。
阮母擔憂的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又回頭厲聲對王嬸說:「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
「夫人!」王嬸臉大變。
「媽。」江若涵起身為王嬸辯解,「這湯是我吩咐王嬸做的,我心想逸風喜歡吃蝦丸,就讓王嬸用蝦仁做了這珍珠湯。這不關王嬸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顏小會對海鮮過敏。」
她的話都沒有說錯。
她吩咐廚房做這湯,是為了阮逸風,而阮逸風的確很喜歡喝。她才剛認識顏悅,的確不知道顏悅對海鮮過敏。
反正這就是一個巧合,也算顏悅倒霉。
「若涵說的沒錯,她又不知道顏悅那丫頭對海鮮過敏。連我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她。」阮安又開口為她說好話,阮母更不好斥責她什麼了。
她放下筷子,淡淡道:「我吃飽了,爸,您慢慢用。」
阮母走了,江若涵小心翼翼的坐下,不安的問老爺子:「爺爺,顏小的況會不會很嚴重?」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你也別太疚,這不是你的錯。」
江若涵羞愧的垂下頭,其實她的確是故意的。
在前世她就知道顏悅對海鮮過敏,所以才故意這樣對她。她討厭她,很不喜歡她,她是氣不過才想陷害她一下。
可是面對爺爺的無條件信任,還有愛護,她感覺好慚愧。
她會不會太壞了,就算她討厭顏悅,也不該這樣對待人家。他們可以對她不好,對她壞,但她自己不能成為一個有心機的壞女人啊。
「爺爺,對不起。」江若涵紅著臉丟下這句話,便沒臉待下去了。
她起身匆匆上樓,回到臥室,還深深的羞愧著。
若是爺爺知道她是故意的,會對她很失望吧……
江若涵啊江若涵,今天的你太衝動了,下次一定不要這樣了。
江若涵深深唾棄了自己一番,就沒有繼續為難自己。反正下次她不這樣做就是了,但這一次做都做了,她也不會去假惺惺的關心顏悅。
這天晚上,阮逸風沒有回來。
不用猜她也知道,他肯定是在醫院守著顏悅的。
翌日早上,她剛起,阮逸風就推門走進來。
他的樣子看著有幾分疲憊,或許一晚上沒有睡覺吧。
江若涵看他一眼,也沒有問顏悅的況到底如何。她沉默著,打算從他身邊走過。
剛擦過他的身子,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昨天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冷眼睇著她,冰冷的問。
江若涵從容和他對視,疑的眨眨眼:「你說的是什麼?昨天在走廊上說的那些話嗎?對,我是故意的,誰讓你對她說那些話了。我和你的感如何,結局如何,都是我們兩個的事,我不希望你是因為她才要跟我離婚的。」
阮逸風冷哼道:「你求的只是離婚,原因是什麼,有必要在意嗎?」
「當然在意了!」江若涵生氣的甩開他的手,淡淡說道:「別忘了她還沒有回來之前,你是如何不肯和我離婚的!現在她回來了,你便嫌棄我,迫不及待的和我離婚,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阮逸風微愣,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他好像做得的確有點過分。但他也只是認為,只有一點點過分。
自然,他更不會為了這點過分而感到疚的。
江若涵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她又說:「以後你別在我的面前提起她,否則我一個不高興,就不和你離婚了。」
她不離,他們兩個就哭去吧。
「你在威脅我?」阮逸風臉不善。
「隨便你怎麼想。」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阮逸風一陣惱火,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氣得雙手叉腰,恨得牙牙癢。而他又偏偏忌憚她說的話,若是她不肯離婚了,那麼他也別想離婚。
爺爺根本就不同意他們離婚,他唯一能下手的,就只有從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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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臥室里鬱悶了一會兒,阮逸風就去室洗澡。換了衣服後,他連休息都顧不上,又打算去醫院照顧顏悅。
醫生說顏悅要住院三天,所以他打算在醫院陪她三天。
阮逸風走下樓,就看到江若涵在陪爺爺下棋。
老爺子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淡淡問他:「又要去哪裡?」
「爺爺,我出去有事。」他沒有選擇說實話。。
「去醫院照顧顏悅?」老爺子乾脆直接問他,他沉默一下,還是點點頭。
老爺子立馬沉了臉:「哼,她又不是沒有父母,你去照顧她做什麼。你憑什麼去照顧她?又以什麼身份去照顧她?」
說得好!
江若涵不在心裡為爺爺鼓掌,爺爺您好樣的!
阮逸風抿抿唇,無法反駁。他不可能告訴爺爺,他和顏悅相愛,所以才要去照顧她吧。
說了估計就是找死!
「過來陪爺爺下兩盤,你都有好久沒有陪爺爺下棋了吧。」阮安忽然緩和了臉,慈祥的對他招手。
打了一巴掌,再給一顆糖。
爺爺的手段太高明了!
江若涵忙起身把位置讓給阮逸風,她得配合爺爺。
第31章挑中了她
阮逸風很敬愛爺爺,他沒有辦法,只好坐下陪爺爺下棋。
但他心裡有事,下得有些心不在焉。
難得他們祖孫有機會一起下棋,江若涵不想打破這樣的寧靜,就去廚房給他們泡茶。
她端著茶出來,茶香立刻吸引了這對祖孫的注意力。他們都喜歡喝茶,對這東西沒有多大的抵抗力。
就像有的人愛喝酒一樣,一聞到好酒,便沒了自制力。
「若涵泡茶的技術越來越好了。」老爺子喝了一口,笑著讚賞的說。
阮逸風也暗暗點頭,的確進步了很多。
江若涵微微笑道:「爺爺要是喜歡喝,我天天給您泡茶。」
老爺子樂得合不攏嘴,直點頭說一言為定。還說要一直喝她泡的茶,喝到老死。
阮逸風漆黑的眸子看向江若涵,她面上含笑,眼裡的笑容也是真誠的。
他心想,她要麼是心機太深,要麼就是真的單純。
不然,為何爺爺的心會被她徹底收買呢?
而且他也意識到,爺爺如此喜歡她,他要和她離婚的可能更加不大了。
阮逸風的心裡正想著事,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不同於以往的鈴聲,這次的鈴聲是一首悠揚的鋼琴曲,是著名的《水邊的阿狄麗娜》。
這是一首表達愛的曲子,很多男人都會把心愛的女孩比喻成阿狄麗娜。
阮逸風特地設定了這個鈴聲,意不言而喻。
江若涵眸微動,不用猜也知道,打電話來的人一定是顏悅。
「爺爺,我去接個電話。」阮逸風起身走出廳,有意不讓他們聽到他的談話容。
老爺子也是成了的人,他淡淡揮手道:「把棋收起來吧。」
「爺爺,您不下了嗎?」
「不下了,心煩。」老爺子靠著沙發,容有幾分疲憊。
江若涵突然之間好疚,爺爺年紀大了,還總是為他們的事操心,他們也太不孝了。
她心裡一動,上前握著爺爺的手,蹲在他身邊,發自心的笑道:「爺爺,其實我挺好的,真的。」
老爺子不解的看向她,她又說:「爺爺,您年紀大了,就多享享清福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有的事是強求不來的。」
老爺子深深一震,他盯著江若涵看了一會兒,這才露出會心的笑容。
「若涵啊,你真的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逸風他不懂得珍惜你,早晚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他是過來人,又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知道什麼東西才是最珍貴的。
可惜阮逸風看不懂,非要吃夠了苦頭才知道回頭吧。
「爺爺,顏小也挺好的,其實阮逸風跟她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江若涵趁機說道。
老爺子立刻又沉了臉,淡淡道:「她是個好的,但不適合逸風,更不適合阮家。」
說完,老爺子就起身離開。
江若涵站在原地很不解,在她看來,顏悅的確很好啊。
有容貌,有家世,有才華,更重要的是和阮逸風投意合。為什麼她就不適合阮逸風,更不適合阮家了呢?
反正她比她更適合嫁給阮逸風吧。
江若涵還以為爺爺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顏悅,才這樣說的。直到很久以後,她才徹底明白了爺爺的意。
阮逸風站在門口,把他們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他眸複雜的看著江若涵,他發現他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她到底是真心希望和他離婚,還是在以退為進,擒故縱?
有的時候,他是真的相信她不稀罕做他的妻子的。可一想到以前她對他的愛慕,她看他的時候那種痴的眼神,他又很。
若不是確定她就是江若涵,他絕對會懷疑,她是假冒的。是一個和江若涵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假冒的!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大變了。
但只有遭過重創的人,才會在一之間大變。
阮逸風想不通江若涵遭了什麼,他又哪裡會知道,現在的江若涵,是重生過的江若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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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逸風每天都早出晚歸,家裡人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大家都知道他在做什麼,忙什麼。
顏悅回來了,他的整顆心都撲在了她的身上。
老爺子為此頭痛過幾次,江若涵倒是無所謂,阮逸風不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反而可以眼不見心不煩。
天氣漸漸變涼,江若涵一時忘記了加衣服保暖,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