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黛西打了聲招呼。
海拉的眼光也是獨到,立刻看出了死侍和紅坦克的不同之處,尤其是死侍,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可惜死侍一開口差點把她氣死:「老阿姨,你也看上死侍大爺了嗎?」
說完他又指著海拉那身墨綠色長袍:「這是準備婚禮時穿的嗎?上帝啊!你的新郎也像我一樣英俊嗎?他有我這麼大尺寸的嗎?」
一邊說,他還一邊做了幾個往前突刺的動作:「你喜歡玩摔跤遊戲嗎?說實話,你的頭髮里有一股子雞蛋味。」
他的動作越來越放肆,還在海拉身上嗅了兩下。
下一秒等待他的是海拉反手一劍,喜歡虐待對手的海拉從來沒有這麼煩過某個人,這傢伙就像是一隻蒼蠅,哪怕知道黛西對這人還有大用她也沒忍住。
這一劍又快又狠,似乎覺得不解氣,在刺穿死侍的心臟後還攪了兩下。
「呃嗝,我早上的可樂可能喝多了,現在打一個嗝舒服多了。」死侍摸著胸口那個明晃晃的血洞毫不在意,隨手揉了幾下,就好像早上吃多了東西,此時腸胃不舒服一樣。
這個煩人的蒼蠅竟然沒死?海拉又把死侍上下打量了兩眼,她發現黛西毫無異狀,明顯是知道身邊這個二貨自己殺不死。
一個沒有超凡偉力的凡人自己還殺不死?海拉不信邪,又捅了一劍,發現確實殺不死。
「嘿,我要生氣了!你怎麼能用劍捅我?我要把今天的事發到博客上去!博客!你知道嗎!」死侍特意在博客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黛西即使沒用超級視力也能想到這傢伙的口水肯定全噴到面罩里了。
海拉錯愕地看著黛西,仿佛在問,你從哪找來這麼一個逗比?
在死侍喋喋不休的時候,黛西也覺得有點丟人,拽著他的脖領子,當先一步走進冥界,她知道冥界坐標,海拉王宮的位置也知道。
紅坦克嘀嘀咕咕,似乎在抱怨報酬要少了,城牆一般的身軀緊隨其後,海拉面部表情極為複雜,感受到對面確實是冥界的氣息,輕聲罵了兩句也跟著走了進去。
海拉此時依然是冥界之主,他們不受阻礙地走進了宮殿的最中央,王座之前的位置。
這個奧丁為海拉設置的障礙實在是陰損,她想放棄權柄必須在王座之前才行,不能找個犄角旮旯說自己放棄神位,之後一頭衝出冥界,那不行,必須在這裡,必須在冥界的核心位置才能放棄死亡神位。
海拉坐在王座上慢慢等待,很快有幽魂按照她的命令送來一份地圖,她稍許分辨了一下方向,就在地圖的東北角畫了兩個圈。
「說實話,我一直不知道這下面是什麼東西,可能是一具屍體,也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它會自由移動,基本都在這兩個位置,有時候在某地停留時間過長,能量就會腐蝕這裡的骸骨,我之前交給你的手骨就是這麼來的。」
海拉把地圖遞給黛西,之後閉目不言,她已經把諸多受她操控的亡靈調了回來,這也是奧丁的規定,悄無聲息交接,然後撒腿就跑那不行,必須在受她操控,或者說必須在歸屬於世界樹體系內的亡靈面前交接權柄,才能算是正式卸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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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需要在自己的前手下圍攻中殺出一條血路,這才算是完成第一步。
而黛西他們就要給所有不聽從海拉調度的傢伙找點事干,讓他們沒時間關注海拉,兩人原本攜手是最好的辦法,可此時缺乏互信,只能各做各的。
海拉有七成把握衝出包圍,如果黛西不遵守後續承諾幫忙的話,有六成多的機率繼承神王之位。
而黛西就是完全不相信海拉了,她寧可麻煩點,也要先把自己的報酬吃進嘴裡,之後幫忙與否再看到時候的關係。
「好,我這就過去,冥界大亂你肯定能得到消息吧?到時候你自己突圍吧。」黛西拿著地圖,叫上死侍和紅坦克,三人傳送向了遠方。
此時冥界還在海拉掌控當中,可以自由傳送,一旦她交出權柄,傳送就很困難了。即使是黛西,到時候也要從一些空間通道穿行才能回返阿斯加德。
間隔有些遠,但黛西已經感覺到了這裡有一股星標之力,不像是野生的鬆散能量氣旋,而像是一大團已經成型很久的能量實體。
這個感覺很晦澀,沒有地圖,不站在特殊地點,還真不好找。
叫來死侍和紅坦克,約定好任務流程,其實也沒什麼具體要求,製造足夠大的混亂兩人就算完成任務,到時候黛西就帶他們回地球。
「你們一人挑一個方向?好吧,我給你們指定一下,韋德去我的左手邊,紅坦克去右手邊,我沒有任何要求,破壞你們見到的任何可以移動的東西!上吧!」
不喜歡這裡氣息的紅坦克在她話語剛落的時候就沖了出去,一百米外幾個沒多少意識的骷髏架子被他撞得粉碎,伴隨著漫天煙塵,不到十秒的時間,紅坦克就看不到人影了。
「這傢伙莫非是個傻子?這麼賣力幹嘛?」死侍瞪著眼睛說別人是傻子,之後腳下像是裝了彈簧一樣,蹦蹦跳跳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溜達一邊唱著一首上世紀七十年代的鄉村搖滾樂,腔調古怪,唱得別提多難聽了。
一直到兩個不怕死的傢伙走遠,黛西才走向前方,要是自己解決了這個星標之後,混亂不夠大,她就幫忙製作混亂。要是已經天下大亂了,她就直接回去。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就讓我見識一下吧。」心念微動,她換上了星標的戰鬥服,大踏步向前方那個有點像隕石坑一樣的地方走去。
作為一個以灰色調為主的世界,冥界沒有陽光,天空像是被一層霧氣籠罩,這裡的風不大,甚至可以讓人感覺很平靜,但是風中那股子寒徹入骨的冷意會驅走正常人的一切美好願望,仿佛一直有人在你耳邊低喃,休息吧、安息吧、不要掙扎了。
黛西充耳不聞,這些環境所附帶的負面情緒還遠遠無法擊敗她,她小心戒備著往深坑中心走去。